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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床
崇柳陪玩了一个上午,本想回去休息的,可是太子似乎觉得陪人这种事一定要买一送一,所以崇柳只能留下来“陪睡(陪太子睡午觉)”。至于熙儿,想来是太不受太子欢迎,连朝华殿的门都没进便别赶走了。
崇柳淡淡的叹了口气,然后与太子一同上床休息。他的手掌轻轻拍打着太子的肚子,就像是一个母亲在哄儿子睡觉,不过他自己不觉得别扭就对了。
二人本就玩得很累,没一会儿功夫便在太子的大床上睡熟,传来阵阵平缓的呼吸声,连房门被人推开都不知晓。
“呵呵,这两个,疯了一上午,现在到知道累了。”尧胤站在床边,伸出手指给二人捻了捻被角,眼神里有淡淡的宠溺,也不知是针对的谁。
许是他炙热的眼光惊扰了床上的人儿,本来在睡梦中的崇柳微微的皱了下眉头,将眼睛睁开了。
四目相对,久久无言。崇柳的眼神还很迷离,完全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而尧胤则是乐得欣赏他这副憨态可掬的模样。
“陛,陛下。”约莫半响,崇柳才像是充上了电池,发出机械的呼唤。他声音不大,深怕惊扰到了太子休息,连惊慌失措的时候都这样为他人着想,怎能叫人不喜欢呢?
“嗯,你也累了,再睡会儿吧,孤只是来看看太子。”尧胤拍了拍崇柳的肩头,重新将他按回到床上,见他还想挣扎,于是接着说,“等会儿太子醒了,要是看不见你,他会伤心的。”
“……”崇柳转头,看了看太子尧顺可爱的睡颜,这才没有继续坚持。“是,陛下。”
尧胤嘴角勾起一抹笑,在床边挤了个位置,挨着两人一起躺下。“我陪你们一起休息。”
“……是,陛下。”平日里淡定的崇柳已经无语了,没想到居然以这样的方式和帝王同床,真不知道是他的福分还是他的悲哀。总之他心里紧张得要命,瞌睡一下子就清醒了。
只见他睁着两只大大的眼睛,双目无神的看着天花板,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怎么,孤吓着你了?”
“啊……没,没有。”崇柳连忙摇头,他只是不太习惯而已。和小孩子睡还不觉得有什么,可和同龄人同床,他就觉得有些尴尬了。可那人是皇帝,他也不可能赶人家下去,只有默默的盯着天花板,企图把他无视掉。
“那么便是睡不着了,正好孤也睡不着,陪孤说说话如何?温爱卿。”尧胤细细的声音里透着一份邪气,不由得让崇柳打了个寒颤。尤其是‘温爱卿’那三个字,翘起的尾音简直可以让人抖落一地鸡皮疙瘩。
“陛下随意。”言下之意就是同意了,你想说什么说什么吧。
“崇柳今年多大了?”尧胤想了想,还是决定从崇柳的私事下口,多了解一些他的情况。
“虚岁廿一。”
“崇柳以前家里的事,方便告诉孤吗?为何你会流落到风水城在金玉楼当小儿呢?”尧胤对此一直很好奇,以他的才华,即便是当个落魄书生,也比当店小二来的出息啊。为何别的不做,偏偏干这种低贱的活呢?“还有你与温熙之间的关系。”听说二人是在金玉楼认识的,可为何他们二人都来自寒水镇?并且那孩子竟随了温氏的姓?说起来,崇柳身上的疑团,还真是很多呢。
“这……”崇柳不知如何开口了。他本想说自己失忆,可是很不巧,当初他曾经在陛下面前提起过他的父亲。那么这又叫他如何解释自己的来历呢?
“崇柳可是有何不便?”尧胤转过脑袋,正好撞上了崇柳焦虑的面容。看到他局促不安的模样,尧胤反而不好逼他开口了。
“不……只是不知从何说起。”他挠了挠头,就着这个动作避开了尧胤的目光。
这叫他如何开口?说自己是从另一个时空来的吗?莫说尧胤不会相信,就算相信了对他也没有任何好处,他可不想上火刑架。
“崇柳的身世很离奇吗?”
“算是吧,我这次是从很远的海外回来,到了寒水镇才发现家已经没了,当时我的盘缠已经不多了,到了风水城时身无分文,连衣服都是找一个山野妇人要的。迫于无奈,我只能在金玉楼当小儿,当时熙儿对我照顾有佳,我便认了他当弟弟。”这前半段是无从查证的假话,后半段都是真话,就算尧胤不信,也奈他不何。
“哦,如此?你就没想过找你的家人?”尧胤曾经派人去查过崇柳,他可以确信崇柳后边的话都是真的,只是前面的说法,未免太过离奇了。难道他外游时和家里没有书信联系,就算没有,回家之后周围的邻居总是知道他们家人的去向的,随便怎样都会留个口信什么的。但如果是被人追杀铲除了呢?
尧胤有些不确定,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崇柳暗暗松了口气,紧张的心情一放松,不刻便在软榻上熟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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