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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紫禁之巅
时光飞逝,与盈袖雅谧等人相识后,在这倚香斋的日子倒也很是有趣,晃眼间已是入冬,换上冬装,厚厚的棉袄将自己裹得像个肉粽,大街小巷穿梭着嬉闹的孩童,那红彤彤的笑脸惹得过人也不住含笑。
因自己极是怕冷,白天是定不肯再出门了,窝在房内捧着暖炉,睡的昏天黑地。而入了夜,嬷嬷差人架起火炉,暖烘烘的,倒是将人烘出一身汗,便是屋外降着大雪,可客人也依旧是络绎不绝,好不热闹。
期间常喜仍会携着盈袖一同前来,自己也不是那么排斥他的身份,时常陪着他们听曲,加上姐姐一桌人其乐融融。
再晃眼已是到了元佑卅四年尾声,各家各户张灯结彩,为了一年最喜庆的日子准备着,倚香斋也是如此,龟奴在屋檐四角挂起了红灯笼,嬷嬷也出资将倚香斋里外再次装修了一番,焕然一新的倚香斋,自己也如愿升了琴娃,终是能和姐姐一般上台表演,虽技艺未精,但在姐姐的教导下也算出得了台面。
今夜,便是元佑卅四年的除夕,换了新装,立在倚香斋门口,静待。
嬷嬷说,今夜宫里请了众姐姐进宫献艺,又因往日自己同常喜他们关系甚好,便让自己也跟着去,长长见识,只是再三叮嘱不可闯祸。
所以自己便早早准备好,等着诸位姐姐一同进宫,此次进宫的有雪姐姐,幽梦,醉尘,紫砚,凝殇等人,终于待得各姐姐梳妆完毕,一群人上了马车,浩浩荡荡进了皇宫。
加上自己一共10人,分了两辆马车,自己便同雪姐姐,幽梦,凝殇,醉尘一车,紫砚本亦想与他们一车,似是觉得我是靠着关系才做了琴娃还跟着进宫,颇有不屑,便上了另一车,其他姐妹皆笑笑示意自己不要在意,无奈耸肩,他人想法又不是自己所为,倒也无需在意。
姐姐是进过宫的,自己好奇的挑开窗帘,不停询问着“姐姐,咱什么时候可以到啊,皇宫里是什么样的,是不是比咱倚香斋还漂亮,还要大?”众姐妹掩唇偷笑,知她们在笑话自己,却是没有恶意的,便也只撇着嘴一脸委屈,雪姐姐见着娇笑着捏捏自己的鼻子“就你急,进了宫你不就自个儿知道了,外人说了便不好玩了”听着姐姐的话,心里虽然还是有些急躁,倒也一路安静了,只听得姐姐同她们商量着等会要表演什么。
晃着晃着,便听到有人何止马车,车夫挑帘对着大家说道“姑娘们,前头便是皇宫,按规矩马,马车等皆不可入内,下面一段还请姑娘们自行入内”说完,便将帘子挂起,在车旁安置了张矮凳,大家知得规矩,皆提着披风,搭着车夫的手下了车,就自己笑着摆手,一下便跳下马车,呵呵一笑。众人皆是摇头轻笑,只闻的一声“哼,卖弄”,吐吐舌头,不去理会,跟着大家进了皇宫。
自己一路张着嘴,磕磕绊绊的跟着大家进了一处屋子,说是给大家休息,准备的地,就一屋亦是有整个倚香斋大小,一个皇宫该有多大,大家伙都开始为了晚上的表演而忙碌,就自己一个闲人张着嘴啧啧称奇,将一间房上上下下打量个透。
姐姐终是忍受不了自己的傻样,给了自己一个暴栗“看够没,别杵在那不干活,过来帮我梳头,小丫头往日毛毛躁躁梳头倒是不错,自从你升了琴娃我也不好意思再让你帮着梳头,那新来的丫头就没你知分寸,梳个头跟上刑似的,头皮都要给剥了”闻言嘿嘿傻笑“嘿嘿,那是,你可是我姐姐,况且姐姐长的跟天仙似的,谁都得小心着伺候,那丫头眼拙,怎下得了手,无妨,姐姐永远是鱼儿的姐姐,梳个头罢了,往后还是由鱼儿帮姐姐梳”“就你嘴甜”“嘻嘻”…………
众人皆是悉心打扮,其实每个人心里都打着小算盘,今日在场的都是达官贵人,若能为自己找到个好人家,便是有了出头之日,谁真想永远待在倚香斋被世人耻笑。
终待得先前领路那公公再次到来,带着各姐姐去了【风月楼】。
王公众卿皆前来赴宴,热闹非凡,随着各位姐姐一同侯在楼内偏阁,瞧瞧从门缝向外张望,黑压压一片,看不清谁是谁,心里暗想‘今夜,他们也在吧’再回首,只见补妆的补妆,换衣服的换衣服,只有自己无所事事,走回姐姐身旁帮着再收拾收拾,不一会便察觉外头静了下来,闻得一声高喊“开席……”
随着那声‘开席’各位姐妹也跟着被传上场,搬着板凳坐于门口,端着点心盒,看着精彩的表演,面带笑意。这些全数落入了无心看表演的某人眼中,低声吩咐侍者将自己带去。
跟着那个侍者,也不说是谁派来的,走到那人身旁才豁然,就说嘛,他是肯定在的,看着他身旁坐着不认识的人,不用想就知道又是哪位王公贵臣,远远立于一旁,刚想让那侍者回复他说自己不便过去,就见他已是侧头挑眉,手指略扣桌面,待着自己走近。
无奈的撇撇嘴,还是举步走近“奴家给大人请安”微福身,行礼“免”闻得其淡淡一言,抬首就见其略扬手示意自己同坐,动动唇无声而言‘不好吧?’只见他一瞪眼亦用唇语言道‘坐下’,无奈扯唇,于其旁屈膝跪坐,在其耳畔轻言“干嘛呀,你要害死我啊”‘“呵呵,你跟着溜进宫来作甚,就刚才那鬼祟样才是要害死你自己吧”闻言瞪目扬声“呸”见其身侧那人闻声侧头,吓得缩回脖子压低声音“你才鬼祟呢,我是光明正大跟着姐姐进来的,嬷嬷说让我先长长见识”“哦,还有你这般长见识的?”
说罢微微拉开彼此距离,上下打量自己“和你那雪姐姐待久了,怎么没见变的同她一般漂亮,这腔调倒学得十足十,还奴家呢,不就一小小侍女”“哼,你不也就是靠你那义兄做了个什么官,莫瞧不起人了,我呀,现在可不是小小侍女了,嘿嘿,我也同姐姐一样是琴娃了,怎,我自称奴家有错啊”说到自己已升琴娃很是得意,不禁仰头侧眼看其。如此一说倒是引来他的猜疑眼光“琴娃?就你这样?啧啧,你们嬷嬷亏大咯”说完还摸着下颌笑的奸诈。
自己刚要发威,忽听其旁那人一声轻咳“哟,不知这位姑娘是何人,竟是坐在了喜叔身旁,定是哪家千金,喜叔怎不给侄子介绍一下”闻得其言才从常喜身侧探出头,那人见着了自己勾唇颔首,复开口言道“在下乃英俊王长孙,爱新觉罗富隆,不知小姐芳名”
细细打量那人,眉目疏朗,目如朗星,鼻若悬胆,唇若涂脂,面如冠玉,清新俊逸。
不觉含笑而言“世子有礼,奴家名唤若愚,是倚香斋的琴娃,先前便与大人相识,今日本无奴家表演,只是得了嬷嬷允许进宫长长见识,幸得大人不弃,邀奴家同坐。”
正与那男子说着,常喜忽然侧头同那男子言道“富隆,甚久未见你祖父了,英俊王近来可好”那人同自己皆是一愣,略是抱歉对自己笑笑,复回了常喜的话“甚好,多谢喜叔关心”“那便好”遂正了身,回头看表演。
忽将他面前的点心移到自己面前“呱噪的紧,还是将嘴堵起来的好”闻其言,启口欲言,唇轻启,便被其拥糕点塞住“还不安生?恩?”尾音略沉,自己被堵着嘴敢怒不敢言的狠狠瞪他,最终瞪的眼睛发疼才悻悻转头去看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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