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忘川

　　“吵死了……别在嘎嘎乱叫了，会吵醒游子他们的。”
　　“一护你讨厌你讨厌你讨厌你讨厌死了——”
　　“喂喂——啊！你想干嘛！”
　　“我想出去啊！很想出去啊！我想见到姐姐们啊——”
　　“你够了！哇——你快给我下去！”
　　“我很痛苦啊一护！你难道一点都不能体谅我的心情吗？”
　　“安静点！”
　　噗叽——
　　“唔唔唔唔唔唔——！！！”
　　“啊呀，看来一护很精神的样子嘛。”浦原悠悠地晃着扇子看着窗里一护非常霸气地将魂踩在脚底的模样，菵川给了他个眼神示意他放她下去。
　　一护显然早就感觉到了他们的存在，一边踩着不断挣扎的魂一边看向窗口，直到菵川轻巧地落在他的窗台上，他明显的一愣。
　　“你……”
　　“你好啊，一护。我可以进来吗？”
　　一护向菵川身后张望了下，看到浦原正对着他夸张地挤眉弄眼，目光重新移回点点头，菵川笑笑从窗台上跳下。
　　魂忽然间停下了激烈的挣扎一动不动，一护已经将脚从他脑门上移开，菵川正与一护交待着她的来意时魂一直耷拉的耳朵猛然间竖起。
　　“是女孩子的声音……”阴影下的面门一点点地离开地面，魂只是半撑起上身忽然间脚下发力，犹如子弹一般从地面弹起，带着无数泪花与红心向菵川的方向扑去。
　　“姐~~~姐~~~我好高兴啊——嗷嗷！”
　　嘭——
　　“两位继续，这位交给在下处理。”浦原猫着腰两个手指捏着已经昏死过去的魂的后脑勺，用扇子遮着半张脸颊悠悠地从窗台退出去了。
　　一护与菵川转脸看着他消失在窗口，听到魂在黑夜中忽然觉醒的呼喊而后又戛然而止，只留下在黑暗的居民区上空不断回荡的回音，不由各挂上黑线三条。
　　刚刚好像看到红姬直接戳进魂的脑袋了，里面不会爆棉花了吧……感觉很痛。
　　“咳，那么，我们言归正传，你能够明白我刚刚的话吗？”
　　一护将目光撇开沉默了会，忽然抬手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我只是认识那个跟着我们进入尸魂界的小女孩而已，你说的那些都跟我无关。虽然不明白你和浦原那家伙是什么关系，但是突然间跑到我面前来跟我说虚化什么的未免也太……”
　　“你应该接触过了吧？你体内的那个东西。”
　　一护本打算转身的身形极微小地一停顿，然后在床沿上随意地坐着：“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口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这家伙不论什么事情都会表现在脸上，菵川轻易便得知他确实已经接触过了，而且看起来对他的影响不小。
　　“我问过夜一了，你在尸魂界与白哉的那一战中突然间的灵压变化使你打败了白哉，那时候已经出现了虚的面具了……你能够感受到那股力量的强大吧？正因为你认识到了所以你现在在害怕他，难道不是吗？”
　　“……”
　　“所谓虚化，便是打破死神的限制而获得虚的力量，从而使你的能力提高一个甚至数个数量级……”
　　“我是死神！”一护猛然抬头直视着菵川沉静的脸显得情绪颇为激动，“你说的什么虚化我不懂……”
　　“你已经在向假面转化了。”菵川平静地打断他的话，“你应该能够感受到你体内的那头虚正在不断地进行着反噬。”
　　“……”
　　“如果你不能够驾驭他，他便会爬到你的头上占据支配地位。那种感觉你应该已经体验过了吧？”
　　一护仿佛被猛地一击，想起了当日与白哉对战时的情景，那一瞬的失控，那个家伙狂放的笑声……
　　“更何况你不能够拒绝力量。蓝染已经得到了六成觉醒的崩玉，这个速度大大超过了尸魂界的想象，如果你不能够变得更强，就无法用你手中的刀去保护你的家人和朋友。”
　　“蓝染他……”
　　“其他的事情尸魂界会通知你，但是可以预知的是，一场恶战是无可避免的，更何况……”菵川停了话头，看着已经陷入沉思的一护不由勾起唇角。
　　看来快要成功了呢。
　　“我今晚来便是希望你能跟我走，完成你的虚化，不过看起来你需要一些接受的时间，有些事情因为你现在尚不了解所以你意识不到事态的严重。”比如蓝染的目的是为了王键，比如他手下的破面有多么强劲，比如他们决战的时间因为崩玉的提前觉醒而变得无限临近，菵川自己也不知道前方的道路将会向什么方向偏转，她所知道的剧情基本上已经上演完毕，除了蓝染为了创造王键而需要这片重灵地以及织姬将会被掳走以外，已经无法再预知什么了，她由半个旁观者已经转变为完完全全的参与者，某些事情已经发生了不可逆转的改变，所以她现在所能做的，便是尽快将一切能够确定的战斗力都确定下来。
　　比如一护。
　　一护无疑会成为他们最重要的王牌（所谓主角定律- -），而现在的一护还没有得到虚化的能力，那么她要将一护虚化的时间提前。
　　这便是她今晚来劝说一护的原因。
　　“更何况什么？”一护从思绪中回来，询问着菵川：“你刚刚说更何况什么？”
　　“啊，那个啊……”菵川偏头一笑，更何况那是他的本能啊，战士的与生俱来的渴求。
　　今晚大概还不能有结果不过也算达到一定的成效，菵川走向窗台，浦原很及时地出现在她面前，“呐，你今晚先好好考虑吧，或许过两日我会再来询要你的答案。”
　　“喂、喂喂——你话还没说完！”一护话音未落，菵川已经跳上窗台旁的巨大布块上与浦原消失在夜色当中。
　　“喂——什么啊……”一护扶着窗栏神色渐渐凝重。

　　“不过你竟然会劝一护虚化。”
　　“很意外吗？”
　　“那倒不是。”
　　菵川看着渐渐接近的废弃工业区，“……我们时间不多了。”
　　浦原没有否认，“不过，或许你应该多考虑一点你现在眼前需要面对的事情，一护那边自然会由我们来处理。”
　　菵川摇摇头，“都是一样。”
　　浦原又带上轻松的笑意，不过眼里的凝重看起来并没那么轻松。
　　“那么，坐好咯，我们要下去了。”
　　“嗯。”
　　“想好怎么对他们说明了吗？”
　　“难道不是由你来说明吗？”
　　“啊啊，或许，怎么说呢，总觉得似乎双方都不太想见面呢……”
　　“你只是害怕日世里的拳头吧……”
　　“哈哈，怎么可能……”
　　不过当他们穿过结界上为他们打开的入口进入废弃的旧仓库时，迎接浦原的果然是日世里精准的一脚。
　　“哈哈！呆子！你的脸真的是越来越好踩了！”
　　“菵川，好久不见。”平子跃至菵川向她打着招呼，菵川笑着点头致意，果然好久不见。
　　一旁武罗拦下了日世里道：“行了，日世里，我们还有别的事要做呢。”
　　“是啊。”平子接着武罗话道：“喂，浦原，说说看吧，具体的情况到底是什么？”
　　浦原抹了抹脸上的灰拍着衣服上的尘土道：“能否进去后坐下谈呢？”
　　“当然。”平子领着两人走下长长的阶梯，一边叫道：“莉莎，去冲点好茶过来怎样？”

　　八月二十六日，四番队综合救护室。
　　“菵川。”浦原站起身拍了拍他那墨绿色的袍子，另一只手压了压帽檐，回视着菵川疑问的目光，“你可知道你现在的情况吗？”
　　“……”
　　“因为抽出崩玉而被带走过度的能量，已经造成了灵体特征的急剧下降，如果那时崩玉被完全抽出，或许你会沦为普通的整，但是现在还剩下三分之一，反而生成了更大的风险。过去没有过类似的实验记录，所以我也能难估测出究竟会有怎样的后果，不过依照现在的状况来看，体内的灵力转换机制已经被破坏，呈现出一种类似于宿体反噬宿主的状况……当然只是类似，本身情况要比这复杂得多，魂睡与锁结运转状况非常混乱，如果继续下去，很有可能造成灵体的毁灭性崩坏……”
　　“简而言之就是，你会死，而且，很快。”
　　“虚弱不过是最表面的表象而已，虽然你现在看起来似乎没有什么大问题，但是，那实际上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那么大概，还能有多长时间？”
　　“……”
　　“解决方案？”
　　“……你怎么知道我有解决方案？”
　　“你每次都喜欢说些很严重的专业术语，把事情形容地万劫不复然后再说一句我有办法把自己变得金光闪闪无比伟大……”
　　“……知我者莫若菵川也。”
　　“谬赞，我不觉得这是什么好事……”
　　“……或许，你可以试试虚化。”

　　他说得好像吃颗巧克力球般那么简单，但是就算是吃巧克力球也有卡入气管的巨大风险。

　　菵川抱膝靠着岩壁闭着眼睛将自己从那日的回忆中拉回来，身旁莉莎静静地陪她坐下。
　　“你考虑好了？”
　　“我有选择的余地吗？”菵川缓缓睁开双眼，看到不远处浦原还和平子在谈论着什么，怎么看怎么像两个千年老妖怪在讨论某些（吡——）的事情
　　莉莎皱着眉沉默了半晌道：“只有一半的机会。”
　　“已经足够了。”毕竟还有一半的机会啊。
　　“如果你真的……”
　　“那就请你们把我杀了。”菵川转过头看着莉莎，露出了一丝平和的微笑。
　　一半的机会就是指，她的虚化即便成功也有可能永远维持在虚的状态，失去理智与本性，另一半浦原还难以预料，不过大部分指的是失败的几率。
　　严格来说并不能算是一半机会，或许用九死一生来形容更为贴切。
　　莉莎眼里有些不忍，伸手握住的菵川的手，菵川笑着回握。
　　“对了，那件事情就拜托了。”
　　“明白。交给日世里和平子吧，会由他们两个人来接触。”两人同时看向正盘腿坐在一块高地上的日世里，日世里注意到她们的目光也转过头来，菵川带着笑意向她点点头，日世里起身似乎还想张嘴说什么，此时不远处平子似乎已经和浦原结束了讨论，两人同望了菵川一眼，平子扯开嗓子吼道：“喂——小钵，开始准备结界。”
　　所有人顿时将目光都集中在平子与浦原身上，莉莎也从地上站起，菵川在她站起的同时放开了她的手，转头看着小钵那胖胖的身体正移动过来。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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