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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风雨前的宁静
塞琼陪着吉尔贝尔以及两位好友在玫瑰庄园度过了还算快乐的四天时间,卡尔因为公事缠身,在第五天清晨就早早的告辞了。没过多久,罗斯玛丽和塞琼也因为商行出事而急急忙忙赶回巴黎。伊莎贝拉见事情不如预想的那么简单,让鹰带着一部分手下随二人同去。
“你就放心在姐姐这里小住一段时间,事情解决后我就来接你。”塞琼捧着吉尔贝尔的小脸,虔诚地吻着那丰润的红唇。
“路上小心!”吉尔贝尔紧握着塞琼的手,不安地看着爱人上马离去。
“一路保重!”伊莎贝拉同罗斯玛丽等人道别完后特地嘱咐鹰此次要格外小心。
直到所有人的身影都消失在天际,吉尔贝尔才在伊莎贝拉的劝说下和众人返回了庄园。
见吉尔贝尔闷闷不乐,琳娜忙开解道:“吉尔贝尔大人不用担心,塞琼大人机智过人一定能很快解决掉那些麻烦的。”
吉尔贝尔脸上的担心并没有淡去,一路恭敬地跟着伊莎贝拉进了书房。
“一直跟到这里,有什么话就问吧。”伊莎贝拉接过安东尼的茶,“安东尼也是你的弟弟,有什么话就直说,不用遮遮掩掩的。”
吉尔贝尔想了想还是问道:“为什么让鹰带着那么多的死士前去呢?这次的情况很严重吗?我从来都不过问塞琼做的事,但……”
伊莎贝拉放下手中的茶,温柔地看着一旁局促的吉尔贝尔。“吉尔贝尔,一下子问那么多的问题让我怎么回答呢!”伊莎贝拉调侃着打断吉尔贝尔,“你担心的事情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伊莎贝拉正视着吉尔贝尔的眼睛,“塞琼从来都没有做过那些违反法律的事情,他和罗斯玛丽都是清清白白的商人。至于为什么让鹰带这么多死士前去,因为这次事件确实有些严重,是有人故意要来挑事,已经有船员被打伤了,看来对方不止是想吃了这一期的货,根本就是想吞并塞琼和罗斯玛丽的商行。”
看着吉尔贝尔还是有些担心的脸,伊莎贝拉玩笑道:“你尽管放心,对方来明的,以塞琼和罗斯玛丽的机警自然不怕,如果对方来阴的,你姐姐我可不是吃素的。如果真有什么不干净的事,姐姐也不会让你的塞琼去沾的。”
“姐姐,我……”吉尔贝尔愧疚地看着伊莎贝拉。
伊莎贝拉纤手一抬,嬉笑道:“别!你那个样子若是让别人看见了,一定以为我欺负你了。”停了停,伊莎贝拉才缓缓说道,“姐姐从来都不是个干净的人,我手下的生意有不少是非法的,你虽不问但心里必定清楚。那些生意虽然钱来得快,但姐姐并不想你们被那些丑陋的东西沾染上。”
“既然姐姐也认为有些东西是丑陋的,为什么还要做呢?”小小的问话从吉尔贝尔口中溢出。
“对啊,为什么呢?”伊莎贝拉站起来走到窗前,看着被夕阳染红的天空缓缓说道,“吉尔贝尔你知道吗,我的养父母被杀后我曾经逃出去向法官求助,但结果还是被送了回来。从那个时候我就开始明白有的东西存在并不因为它是对的,只是因为它有存在的条件。同样,即使是正确的事情,如果没有一定的条件保障,也很可能会从这个世界消失。为了保护自己,即使是丑陋,也应该承受吧。”
“可是,这并不能成为理由啊!”吉尔贝尔走到伊莎贝拉面前,温柔地拉过姐姐的手,紧紧地握着,“保护自己也不一定要使自己变得丑陋。有的事明知道不对,为什么还要昧着良心去做呢?如果别人有歹心给一些惩罚也是应该的,但是对于那些无辜的人,杀戮、毒品和抢劫就显得太不公了呀。姐姐如果以后减少杀戮,不再从事毒品买卖,也不再抢那些可怜人的财物,那么姐姐就是一个纯净无比的人了。”
吉尔贝尔说完这番话后,书房里就陷入了一种怪异的静谧之中。安东尼小心观察着伊莎贝拉的脸色变化 ,不安地看着站在窗前的姐弟俩。
伊莎贝拉静静地看着吉尔贝尔,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丝毫的表情,吉尔贝尔也就这么静静地回望着伊莎贝拉。片刻之后,伊莎贝拉的嘴角轻轻扬起,“吉尔贝尔,你真善良!你就像莲花一样,出淤泥而不染。也许任何丑陋的东西都无法进到你的心里去吧。”伊莎贝拉缓缓地将手抽出来,朝门走去,“放心吧,等这件事完了后,我会慢慢减少那些无谓的杀戮的。只是……”打开门的手停在门把上,吉尔贝尔看着姐姐优雅地转过头来,“只是不管怎样做,恐怕都无法消除我身上的罪孽了。”看着伊莎贝拉和安东尼消失在房间里,吉尔贝尔有说不出的惆怅。
山雨欲来风满楼。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塞琼的离开让吉尔贝尔变得格外敏感,连这样悠闲的下午茶时间都得不到片刻的安宁。放下手中的报纸,吉尔贝尔向表现同样有些异常的伊莎贝拉发去求助:“姐姐,报纸上大肆渲染塞琼的斯德勒商行受到重创,面临破产……”
“吉尔贝尔,不要急,事情没有上面讲的那么糟。”伊莎贝拉紧皱眉头,喝了一口红茶缓缓说道,“不过最近你自己也要多加小心,根据鹰发回来的消息,对方好像并不是为了钱才这么做的。”伊莎贝拉紧了紧握在手中的茶杯,露出一丝安慰的笑容,“总之,最主要的是保护好自己,其它的事情总有解决的时候。”
话刚说完,安东尼就匆匆赶了进来,弯下腰与伊莎贝拉耳语几句又匆匆离开。房间里,一时间安静得就只剩下伊莎贝拉喝茶的声音。
“不用担心,是我的船队那边出了点麻烦,塞琼那边一切正常。”从杯子上抬起眼睛,伊莎贝拉忍不住玩笑道,“就算是夫妻情深,你这个做妻子的也大可不必草木皆兵吧。”满意地看到吉尔贝尔羞得就快将脸埋进了茶杯之中,伊莎贝拉又拿起桌上的圣经来读。
吉尔贝尔一连多日的担忧被刚才那句戏言冲到了九霄云外,听到侍女们忍不住发出来的笑声恨不得有条缝钻进去。姐姐的玩笑从来都是这么让人脸红的事啊……
就在这午后的气氛终于变得有些祥和时,一名侍女走到伊莎贝拉跟前恭敬地说道:“安吉莉•巴图尔小姐来访,说是来接吉尔贝尔大人回去的。”接到伊莎贝拉甩过来的眼刀子后,侍女扑通一声跪下慌忙改口说道,“……是来接吉尔贝尔小姐的……我知道错了,请伊莎贝拉大人饶了我这一次……”说完未等伊莎贝拉发话就疯狂地磕头撞地。
“姐姐!”吉尔贝尔眼疾手快,在那个侍女磕得头破血流之前将她一把拉了起来。
触及吉尔贝尔恳求的眼神,伊莎贝拉才开口说道:“好吧,沙伊达,这次就看在吉尔贝尔的面子上饶了你。但这里所有的人都给我记住”伊莎贝拉环视四周,沉稳地说道,“我将你们从不幸中救出来并不是为了增添自己的不幸,如果谁再冒冒失失让吉尔贝尔受到一丁点可能性的伤害,我会让那个人付出代价的!”末了,伊莎贝拉转过头来看着浑身颤抖的沙伊达,“你以后就留在吉尔贝尔身边将功补过吧,记住要像爱护你的眼睛一样爱护你的新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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