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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番外(一) [修]
我曾经是幸福的，对此我是几乎肯定的。对那个时代我保有极为模糊的记忆，那是我的父亲还有着工作的时候。
我第一个记得清清楚楚的日子，也是那一切都开始变坏的日子。
父亲那天被炒鱿鱼了。
随后的日子里，他试着找到新的工作。然后，我们便被迫搬家，从旅馆到狭小的公寓，最后落到了Spinner’s End。
然后他发现了魔法的存在，在他与酒精结交的同时。从酗酒到家暴，他几乎没有花上什么时间便适应了。他甚至不试图寻找一份工作了：喝酒已经占据了他一切的时间。偶尔，母亲会在这里或是那里打几份工，但始终是很短暂，因为她是一个女巫，并不具有在麻瓜社会里工作的能力，而且我并不能说父亲做过任何鼓励她的事情。
“我被你们这些该死的怪物给诅咒了，”他经常说。“你们令我厄运缠身，一切都会变得越来越糟糕，不会转好，为什么还要试呢？”
他是一个极为暴力的男人，就算之前就已经喜欢诋毁他母亲做的一切。现在，语言暴力上还加了肢体暴力，并且受害者里加上了我。
当然，这也许是我自找的。谁让我令他发现了魔法呢？如果不是我的话，也许一切会更好，这使我能够从母亲眼里读到的。也许，她爱我，但是同时我也知道她怨恨我。
如果不是我，也许他不会变得这么糟糕。
没有人喜欢我，我也不喜欢谁。为了躲开父亲的暴力，我喜欢躲在阴暗没有人能注意到的地方，读着母亲的书。
那时候，我肮脏的灵魂就已经为了力量而感到饥渴了。
然后，我见到了Lily。
她是一个明亮的存在，这是我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便明白的。她喜欢笑，无论发生什么都能保持乐观，是个天真纯洁的女孩。她愿意接近我真是一种令人难以明白的事情。
那是我第一个极为渴望得到的，在力量和知识之外。我对她的渴望是那么的剧烈，令我感到恐惧。
我知道她是个麻瓜出身的小女巫，所以我拿出了对魔法界的知识，好让她留在我身边。
我强烈的嫉妒所有其他会靠近她的人，但是我又不愿意强迫她只是呆在我的身边。她是那么的明亮，值得拥有其他的，比我更好的朋友。
但是我没有想过，她会和那些愚蠢的，配不上她的蠢货成为朋友。
——————
第一次看到她，我就讨厌了上她。
我承认，我也许真的是一个该死的小杂种，但是我真的是讨厌她——嫉妒她。
那个Reina Rosier。
哦，我知道教授们该死的都喜欢她，而且她还是续年级首席后一年级第二重要的人。她很漂亮，金色的头发如同波浪一样披在她身后，她的眼睛和Lily的一样绿的如同索命咒一样。她的笑容是甜的，她的眼睛是亮的，就连Lucius都认为她可爱。
但是我就是讨厌她。
她该死的分在Slytherin还看上去无辜的很，她有钱却不张狂，对谁都彬彬有礼，看上去甜得就像蜂蜜一样。
她该死的完美——作为一个Slytherin的完美——让我不得不嫉妒她。
她不像Evan，那个自以为是的纯血疯子，百分之百表现出了Slytherin的阴冷狡诈，和邪恶。她也不像Lucius，那个自以为绅士的孔雀，在表面看上去谦虚有礼，但是谁都知道那是他的面具。她更不像Avery那个蠢货，有野心，却没有智商。
她是个摸不透的家伙，对谁都又礼貌又甜蜜，是个有钱却不骄傲的贵族小姐。
但是我讨厌她完美的假相，更讨厌她温和的态度，好像她高人一等，什么都不能激怒她——好像她在冷眼旁观，站在没人能够够得着的地方嘲笑终生一样。
我讨厌她几乎天真带有善意的好奇心。
我讨厌她不知不觉的施舍。
如果我也出生在一个正常的纯血家族里……哦，不，估计我不管出生在那里都改不了我邪恶的本质，我大概只是会成为一个像Evan那样的疯子。
——————
我今天再次和Potter他们打架了。
那个因为有点身世便张狂的小混蛋，自以为会骑扫把又满嘴脏话就看上去很酷的疯子，病怏怏的懦夫和愚蠢的跟班都在那里。
脑子空空的Potter永远都不会知道我是多么的嫉妒他。
哦，其实我像他知道我嫉妒他，但是那并不是因为任何一个他认为的原因。
我嫉妒他美好的家庭，他的财富，他的朋友，他开朗的气质，他容易令人和他一起大笑的魅力。
可是他却在一些无聊的小事上浪费他的优势。
他是那么的聪明，除了在魔药课和草药课上，没有什么他学不会的东西，但是他却把他的时间浪费在一些无用的，愚蠢的整人小把戏上，而不是学习。他有着吸引人的魅力，却只是把它用来在老师那里撒谎，耍赖。
每次看到他在浪费他的时间，他的才华，我就更加的讨厌他。
愚蠢的Potter。
——————
其实我发现，Reina也不是那么糟糕的一个女孩。
那天我到二楼的女生厕所里去熬制我的魔药——哦，我知道，那是女生厕所，但是又不像真的有谁会用那儿——碰到了她。
我从来都不会想到，一个纯血的女孩也会躲在厕所里做实验。在我的心目中，她们都像Narcissa那样，只会坐在舒适的椅子里讨论着服装和化妆品。
她喜欢炼金术。
但是她的魔药学得真的很烂。
倒也不是说她会像大脑空空的Potter那样炸透他们的锅，但她却不知道为什么总也做不出完美的魔药。经常，她会一不小心多放上那么一点调料，或者搅拌错方向，所以她对挽救魔药极为拿手。
最重要的是，她让我终于真正的进入了属于Slytherin的圈子里。
我清楚地知道我的性格是多么的不讨好，和我的外表是多么的令人厌恶。Evan和Avery明显的只是为了有人能够帮他们做作业才和我说话，而Lucius更只是为了我在魔药学和黑魔法上的天分才拉拢我。对于这一切，我并不是那么的介意，究竟我也是个Slytherin。
但是在Reina开始和我一同在二楼开始做研究的时候，那个拥有幽灵的女生厕所里的使用人数明显增多了，而且以男性为主。
也许他们不是我的朋友，但是我起码终于有了同伴。
——————
我那天看到了黑魔王，一个很有魅力的人。
当然，我是没有资格靠近看他的。
我承认我被他的力量和理想给迷住了。
他是如此的完美和强大，没有Slytherin会不动心的。他是那么的博学又有风趣，他的举止是那么的优雅。他说巫师们应该和麻瓜们分离开，因为我们是不一样的，他们不配和我们居住在一起。他又说，愚蠢的麻瓜们能够伤害到我们是因为他们不知道我们的强大。他还说，巫师们不应该像现在这个样子，躲躲藏藏的，我们应该拥有更大的领地。
我想，他是对的。如果我们和那些麻瓜分开的话，我的母亲就不会和那样一个男人结婚了。如果他知道他的妻子是多么的强大的人话，他就不会再敢辱骂她了。
黑魔王还说，我们虽然现在受到了反抗但是在未来的历史书里，我们将会是如同Hogwarts的创始人们一般伟大的，将巫师界又一次带向荣耀的人们。
而愚蠢的我，渴望得到荣耀和力量，地位和金钱，人们的肯定。
Lily的肯定。
我要让她看到，我用我的双手可以做到Potter一辈子都做不到的事情。
我想让她看到，我是对的，Potter是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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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是该死的愚蠢。其实我早就应该感到不对的，不是吗？早在每一次他让我们出去屠杀那些‘愚蠢的麻瓜’的时候，早在他向我索要的魔药配方一个比一个更加黑暗的时候，早在他向我们施了第一个钻心咒的时候。
但是我没有，因为我该死的愚蠢，比那些脑袋发热的Gryffindor还不如，轻易的就被他骗所说的荣耀给骗了。
愚蠢。
——————
战争正在慢慢的毁掉我们，毁掉我，Lily，Potter，Reina，Evan，Lucius，Bellatrix……毁掉我们每一个人。
她今天来看我了，和我说，她回去帮我保护Lily，我的Lily。
她看起来好象是病了。
和Malfoy们通婚的大部分贵族家族出来的后裔都是美的，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Black和Rosier们就是最好的证明。我记得在Hogwarts的时候，尽管我不去注意这种事情，但是Reina仿佛是有一群属于她的追求者的。的确，她长得十分漂亮，这一点我也不能否认。她长得不是很高，有着一头金丝般的头发和洁白无瑕的皮肤，还有和Lily同色的祖母绿眼睛。她的一举一动中也带有着一种只有多代贵族累积下来的优雅，并且她的性格安静又不骄傲，加上她贵重的嫁妆，她曾经是许多男孩的梦中情人。
可是现在她坐在我面前，那头令人羡慕的头发已经被剪短，杂乱的立在她头上。她雪白的皮肤显得苍白，她看上去是那么的瘦，一定是病了。
但是那时候的我，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些，只想着Lily。
所以我请求她保护她。
之后她死去的时候，我就知道，那是我的错，我做的蠢事。
——————
第一次遇见Scorpia，我是狼狈的。
我刚刚在Dumbledore的帮助下出了Azkaban不久，心里却没有一丝开心的成分，反而充满了迷茫，荒唐和绝望，就仿佛我的时间停留在进Azkaban的前一天。
我的耳边，还充满了尖叫声。Lily的，母亲的，死在自己手下的人们的，死在其它食尸徒手中的，身边的战友的，敌方的巫师的，陌生的，熟悉的，残忍的，无辜的，真实的，虚幻的……
Dumbledore说停留的时间感，和时时刻刻做着恶梦的感觉，都只是在Azkaban和摄魂怪做室友做久了的后遗症，慢慢的就会好起来。
坐在破釜酒吧里的我讽刺的对自己笑了。
看看你，一个肮脏的食尸徒，为了“最大的利益”便躲避了摄魂怪地吻。
万能的Dumbledore也不是完美的。
我清楚地知道我的双手都干过什么好事，我应该被扔到Azkaban里罪阴暗的角落里烂掉，然而我却还能够坐在这里自怜自卑。
就连我自己都瞧不起我。
别忘了，你要保护Lily的儿子，她想保护的孩子，有和她一某一样的眼睛……Dumbledore的声音在我的脑海里响了起来。
是的，我还要赎罪。
这好像，不知从何时开始，已经成为了唯一支持我的意志。
有些惊讶的发现天已经黑了，我从我并不饱满的钱袋里掏出一个银西可放在桌子上。魔法部早已把我那原本就不多的财产没收了，只有在下一周才会归还回来，倒也不像哪有什么区别。幻影移形到Spinner’s End，我缓缓地往家的方向走去，尽管，那对我只是个充满了坏记忆的房子。
哈，也许我因该感谢这所房子是麻瓜财产，才让我不至于落宿街头？
然后，我就看见了她。
那是一个小小的女孩，顶多不会大过三四岁的样子，正卷成一团坐在他的门口。她的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长裙，头发用白色的带子系成两个长长的小辫。在黑暗中，她的头发显得发棕色，但是当我靠近的时候我便发现小女孩的头发是红色的，如同鲜血一样红，也正如同她的双眼。
我的第一反应是把自己的魔杖滑入手心，准备在第一时间做出适当的防备，究竟，黑魔王那双红色的眼睛让我记忆如新。然后，我又自嘲的看着坐在门口的孩子。这世界上红眼睛的人不多，但是也并不只有黑魔王一个人。最重要的是我不认为骄傲的神秘人会允许自己套上女装。
在那时，我认为那孩子顶多是个麻烦而已。
当然，时间证明了我如同往常一样错了。
“你在这里干什么？”我皱着眉头疲倦的问道，但是无论如何我怎么努力那都听起来像是指责。
作为一个没有教养没有修养的杀人犯，那已经是我能做到的最好的了。
女孩抬起头来，用她那一双大大的，拥有智慧的，与她身体一点都不和谐的双眼望着我。
“你迷路了。”她静静地说。
我皱起眉头。我并不是个蠢货，虽然我作出的很多事情并不明智。这个女孩明显不是个普通的‘人’，但是也肯定不是黑魔王。不过，她肯定是个大大的麻烦，就不知道会对我造成什么样子的影响。
“如果这位小小姐的大脑还没有坏的话，你就会知道迷路的是你。你现在坐的地方就是我的家。”
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我不想要在这里安慰一个有可能是迷路的小女孩，真的。
当然，她只是笑了笑，摇了摇头。
“我知道这里是你的家，所以我才会在这里等你。你，迷路了……在这里。”她指了指她的心口。“我知道你自己会找到属于你的道路的，但是……”她的双眼突然变成一种明亮的绿色。“我不希望你走错路……”突然，她的眼睛又变成了黑色。“我不应该告诉你……”女孩的眼里有一种温柔的无奈。“但是我一定认识你……”她的眼睛又变回了绿色。“我希望你活得很好。”
“什么意思？”我警惕的看着她。这个女孩是预言家？对这个词我有本能性的憎恶。如果不是那个预言……如果我没有告诉黑魔王……不，停下来，Severus Tobias Snape，你先要把你面前的麻烦解决掉。
“一个人的身边有智者，勇士，忠友和暴君。”女孩轻轻的歪着脑袋，在幽暗的灯光下显得诡异的红色双眼含笑的看着我，用着一种温柔却冰冷的声音低语。这种熟悉的语调，让我麻木的心感到一阵弱弱的撕痛。哈，原来，我还是有心的……“命运在织布，一条一条的线缠住他，为了最大的利益而作出残忍的牺牲的老者，美丽却脆弱的姑娘，无畏英勇的骑士和忠实的朋友。每个人都有他的命运，背负着他的历史。赎罪的人啊，你得罪何时才会赎完呢？勇士啊，你的目标是什么呢？亲爱的，人只有在认清自己和自己的目标的时候才能够掌管自己的命运。你是谁，迷路的人？你会做什么，迷路的人？你要做什么，迷路的人？哦，不管你做什么，不要忘记你为什么要做那件事。”
可以理解的，我几乎感到我的血冻结在我的血管里，我能听到自己心脏快速跳动的声音。这种说话方式，属于她，可是……哦，天哪，不要这么残忍，给我妄想和希望的机会。
“你是谁？”死死的盯着那女孩的双眼，我试图在里头找出什么答案。我伸出手，想要抓住小女孩的胳膊，却被她用一个极为灵敏的动作躲开。
“时间到了你就会知道了。”女孩微笑着说。“不要忘记，‘I want what I love to stay alive, I do not want my legacy of joy to die. I do not want your laughter nor your steps to falter, in this story it is only me that dies.’*1（我要我所爱的活着，我不希望我的喜悦遗去。我不希望你的笑声或是你的步伐动摇，在这个故事里只有我会死去。）”
“是……你？” 我的手微微震抖，我却毫不在意，希望抓桩她’。我的大脑里极为混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许多想法互相拥挤着充满我的脑海。Reina，求求你这真的是你/噢这不可能你已经死了/我的朋友请原谅我/你真的在这里不是个梦吗/我不求你原谅我只要告诉我你还活着也好……
但是女孩早已消失在我眼前。
——————
第二次遇见Scorpia，是在Knockturn Alley。
其实，那一天开始的时候是很好的。
那是一个星期六早晨，而下一周便是圣诞假日，所以我起码可以在未来的两周里忽视学校里的师生。难得的，我早早得出了门，因为我打算在下一周里做一些试验可是他需要的魔药没有了，而就连Knockturn Alley的药店也不会轻易地把一些魔药用猫头鹰交易，尤其是那个药店刚刚易主。
的确，那个早晨一切开始的都很好。
直到我被堵在Knockturn Alley的一个小角落里。
作为Knockturn Alley的常客，这种事情平时是不会发生的，不过当然，这不是平时。对方，也和我一样熟悉这条街的每一个角落，如果不是更熟悉。自从两年前Dumbledore那个笑眯眯的老头在审判会议上为我作证，使我被无罪释放之后，这种偷袭就开始时常发生，只不过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的成功。
灵敏地躲过对面那个食尸徒的攻击，我悄悄的给校长发了个信号，希望他能在我失去耐心前派个傲罗来。
“你这个叛徒，Severus Snape……”对方一边冷冷地嘶声说着，一边向我扔了个恶咒。“主人是那么的信任你，Snape，你居然投靠了Dumbledore那个老头？不过，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主人回来的时候会奖赏我的……”
Well，我冷漠的看着他想，不能指望这种疯子能够明白事情还未解决前不要废话——这简直是对像我和Lucius还有Reina那样脑子里真正有点什么的食尸徒的侮辱。
不知道的人，还会认为所有的食尸徒都是蠢货呢。
举起魔杖，我眯起了双眼，打算快速解决对方。
“Stupefy！（昏昏倒地）” “Furnunculus！（火烤热辣辣）”这时，两个声音突然同时从对面的食尸徒身后传来，前者属于成年的男人，而后者里还带着孩子们特有的奶气。
看到眼前的人倒在地上，我警惕的把魔杖指向他身后的人，才看到那是Remus Lupin和一个我都快以为是幻觉的女孩。
“Dumbledore让我来帮你，说你遇到了麻烦……我工作的地方离这里最近。”狼人不自在的解释道，又猛然回过头。“Scorpia小姐，你怎么可以用‘Furnunculus’？你明明知道真的用好了这可以变成致命的咒语，而且这还是四年课程！你才五岁！万一……”
“没有什么万一的。”小女孩回复道，脸上挂着淡淡地微笑。很明显，她知道她在做什么。“我也没有想把他烧死……只是把他那魔杖的手烧伤，以免他突然爬起来给我们扔一个恶咒。”
我清了清嗓门，引起对方的注意。
“我相信这一切都很有意思，Lupin，”我的嘴角慢慢扭曲成一个冷笑，当然，我知道他讨厌我这个表情。“但是你是不是应该把他先交给奥罗在说？至于你，这位……Scorpia小姐，我相信这不应该是你出现的地方。”
女孩抬起头，仿佛很惊讶看到我。
“原来是你。”她温和的笑着向我点头致敬，平静得好像我们在喝下午茶。“我相信，这个地方的确是我应该出现的地方……究竟，旁边的这个店的主人是我。我是Scorpia，很荣幸遇见你，这是我的雇员，Remus Lupin，我相信你们已经认识了。请问我可有荣幸知道您的大名？”
我扬起眉表示惊讶。原来，药店的新主人是她。如果其他的小孩这么跟我说，我只会当那是个笑话，但是她这么说的时候，却好像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因为，她长得和Reina是那么的像。
“Severus Snape。” 我假笑着伸出手来和她握手。“Well，Lupin，你终于不高高在上的和你的朋友们说着黑魔法是邪恶的了，嗯？究竟，作为这个店的店员，你应该知道里面都买了些什么东西。”
Scorpia玩味的笑了，有些歉意摇了摇头。
“很抱歉，Snape先生。Remus的主要工作是监督我的学业，支持我在未来的几年里能够把Hogwarts所能教的一切掌握住。至于我的店里买了什么……他最多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不过，我相信我的雇员的工作并不是您最想知道的信息。”
“的确。” 我优雅的点了下头。
这是我们未来几年合作的开端。
——————
我讨厌孩子，因为他比所有的人都清楚在那些天真无邪的面具下隐藏的邪恶与残忍。
人们喜欢欺骗自己，把孩子描写成纯洁甜美的东西，只有在长大的时候才会被世界上，社会上的邪恶而污染。可是，那不是的。只要看看我自己，或者是看看James Potter，就是最好的例子。我们的灵魂什么时候干净过？好像，我身边所有的孩子，从明白‘残忍’这个词的意思是什么前，就已经会做出残忍的事了。
而且，就算那些孩子真的像人们自我认为的那么纯洁天真，他们不用过多久就会变成同一个样子，和曾经世世代代曾经在Hogwarts里经过的人一样，成为冷血以利益为追求的商人和政客，英勇却不会思考的盲目士兵，懦弱胆小的平庸市民，活在家族家人阴影中的奴隶，枯燥无趣的学者，满嘴谎言的骗子，不可信任的背叛者……他们的梦想将会被毁灭，他们的翅膀将会被折断。他们总有一天会作出错的选择，愚蠢的事情，使他们遗憾终生，他们天真的一切会被世界染黑。
唯一几个真正干净的孩子，是活不久的。
像是Lily。
努力的试图不要去想Lily，这究竟是开学的第一个星期，我叹了口气。这几年来，开学变得比往常更加糟糕了。
因为Lilith Roy。
她拥有和Lily一样的面貌，和Lily一样的名字，并且和小时候的Lily一样亲近我。
每次看到她就是一种折磨，那个女孩就像是上天派来的诅咒一样，时时刻刻地提醒着我的罪，如同那个小Potter。
*我会回来的……*
摇了摇头，他的嘴角勾起一个讽刺的笑容。人死了就是死了，不可以复生。
不要去想Lily。
不要去想Reina。
我真的不想开门上课，迎接新一年的Slytherin和Gryffindor。
当然，我还是做了我应该做的。
该死的Dumbledore。
如同每一年一样，我毫不客气地推开大门，大步垮入教室，说出了我的开白。拿起了我的学生名单开始点名，我有些厌恶的看到Weasley这个名字，希望这一个不要像她的那对双胞胎兄弟一样好动，或者是一个盲目的Potter崇拜者。
可是当我抬起头的时候，我却看到了一个他从没有想象过会出现在这里的人。
Scorpia？
而对方也仿佛和他一样惊讶。
无数的念头飞快地在我脑里漂过。
如果她坐在这里的话，那么她就真的只有十一岁。所以说，她的确有可能会是*她*……
你疯了，Severus？一个声音在我心里响起。不要忘记，死人是不可能复活的。
*她*是一个相对活跃的女孩，总是能够找的什么说的话题，而Scorpia却更加喜欢沉默的聆听和观察。*她*不喜欢商业，而Scorpia却在短短的几年内，从一个负债的药店店主变成了几个跨越行业的精品店的店主。*她*的脑袋总是埋在一本书里，而Scorpia据他所知，并不是那么喜欢读与知识无关的小说。*她*的一切总是微微的带有一种理智的疯狂，如同她的兄弟。而Scorpia却是理智的，平静的，温和的。
她们不一样的地方太多了。
然而，她和*她*同时也太像了。从紧张的时候做的小动作，到笑的模样，到对炼金术的热爱，都一样的让我想到她。
*不要忘了这个世界上还存在轮回者这种东西，一个只能属于魔鬼的声音说，给了我希望。也许Scorpia的确是*她*，也许Lilith的确是Lily。对不对？因为，世界上只能存在那么多巧合。偶然多了就是果然了。*
请不要给我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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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亲爱的Severus：
当你读到这封信的时候，我肯定已经死去了。请不要哀悼我，因为你我彼此在战争开始的时候，便都清清楚楚的明白我们很有可能会因它而死。起码，你活得比我久，不是吗？在你下一次看到Lucius的时候，请你提醒他欠我十个加仑，因为我比他先死——我们的赌注是我赢了。当然，那钱在我现在所在的地方是无用的，所以你可以把它留着，想干什么都可以。
亲爱的，在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之前，我便已经没有机会了。我没有机会想我所最爱的告白，和他生活，或是去考那该死的魔药大师的执照。请不要像我一样。代替我做这些事，Severus。当你在未来找到一个配得上你，又被你所爱的女人的时候，请不要犹豫。不要让她离你而去，如同你让Lily离你而去那样，无论如何。你值得——需要—— 一个爱你的人。和她生活，爱她，与她结婚，生子。愿你的生命长久并且充满祝福。
并且我要告诉你，Severus我的朋友，因为我不能够告诉我的至爱——那个不知道，不愿意知道我爱她的人——告诉你我会回来。我已经有一段时间都有这种感觉了，亲爱的，也就是我可以做到Lord Voldemort梦寐以求的事情——征服死亡。我能够感到死亡在我的身上是没有权柄的。如同不死的凤凰那样，我将会从我的灰尘中重生复活。
‘I want what I love to stay alive,
I do not want my legacy of joy to die.
I do not want your laughter nor your steps to falter,
in this story it is only me that dies.’ *1
(我要我所爱的活着，我不希望我的喜悦遗去。我不希望你的笑声或是你的步伐动摇，在这个故事里只有我会死去。)
在那之前，再见。
爱你的 Reina Rosier。
1、出自于《100 Love Sonnets (Cien sonetos de amor)》by Pablo Nerud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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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