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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窝三狼
旗木朔茂这不叫修身养性,一个抬手就杀人的人,无论他多么气定神闲,也不是圣人。所以水门当然不是在跟着旗木朔茂修身养性,尽管现在的他从表面上看,比之前还要值得信赖。
水门跟旗木朔茂学的东西很驳杂,要说多,也不算多,大概这就是言传身教。一柄白牙,让旗木朔茂名声远扬,这把匕首的名字,就能够让人胆寒。水门现在所做的,就是像旗木朔茂一样,养出一把能够让人胆寒的好刀。
刀不是磨出来的,绣花针才用磨的。水门不使刀,他养的这把刀,是他自己。
两年,两年的时间,就这么平平淡淡地流逝了。有时候水门在深夜里想起来,觉得自己难道浪费了作为下忍最宝贵的时光?这两年,他没有学任何一个高深的忍术,一直在跟着旗木朔茂四处流窜,说出去恐怕都不会有人信。一个最优秀的下忍,会得到一个实力顶尖忍者这样莫名其妙的指点。
两年的时间,卡卡西这条还说不明白话的小狼,已经长出了獠牙。卡卡西确实比一般的小孩聪明,但也仅仅是个普通的天才罢了,他能创下最早毕业的记录,与他的本质,和从小生活的狼窝实在是密不可分。
三个闷骚男,一个成品,一个半成品,还有一个毛坯,在狭小的空间里斗智斗勇,坚定不移地生活着。
“波风水门,你这蹭饭的癞皮狗,不许跟我这么笑!”卡卡西迈着对幼儿来说还算是稳健的步伐,摇摇晃晃地走过来,手里捏着一把苦无,“嘭”地一声插在桌子上。
卡卡西手里的苦无是真货,旗木家没有木刀木剑,那是给小孩子的玩意,不是给狼崽子的。
旗木朔茂看着柄部兀自摇晃的苦无,皱了皱眉头:“卡卡西,我早就说过,不许插桌子。”卡卡西撅着小嘴,很不情愿地、粗暴地把苦无拔了出来,然后猛地转头,冲着水门凶狠地吼了一声:“波风水门你这个大白痴,我讨厌你!”
于是水门就真的笑得像个白痴,不带一丝杂质的笑脸,对着卡卡西毫无保留地绽放开来。旗木朔茂好像什么都没有看见:“吃饭。”
“是。”水门和卡卡西一齐毫不含糊地应了一句,端起饭碗,水门笑,卡卡西瞪眼:“我开动了。”
这顿饭吃得风起云涌,卡卡西好像把碗里的饭当成了波风水门,要不是旗木朔茂及时地看了他一眼,估计有可能连碗都啃下肚。而水门笑得灿烂,但心中也挺不爽,看着被卡卡西扎坏的桌面,嘴角不易察觉地一抽,看来,今晚的训练内容又要发生变动了……至少数量上肯定是的。
“去死吧——”卡卡西握着苦无,像一头刚刚挣脱了铁链的狼犊子,不死不休的气势很惊人。
当然,他能有这种气势,不仅仅由于天生而来的凶狠,更多的是因为他面前全神贯注摆着架势的人,是水门。
卡卡西跟水门有仇吗?当然没有。当年水门对小卡卡西的骚扰,他是不可能记得的,除了穿越者,哪怕再聪明的小孩,在这方面也不占优势。那他为什么对水门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原因很简单,很肤浅——这个窝里有三头狼,卡卡西是最弱的,旗木朔茂是最不可战胜的,这让心高气傲的卡卡西,瞄准了唯一可能给他带来胜利的水门——当然,这也是他自己的想法而已,水门虽然还不够强,但收拾卡卡西照样手到擒来。
水门对卡卡西不敢掉以轻心,对于任何一个怀着拼命之心的人,他都不会掉以轻心。卡卡西这条命,从他拿起苦无的一瞬间,就彻底地交给了战场。
正因为水门很郑重,卡卡西就更不可能给他造成威胁了。这头只会横冲直撞地小狼犊子,苦无甩得那是一个——又狠又不准。没办法,年纪摆在那,卡卡西一味追求猛攻,哪里还顾得上准头。换句话说,这孩子拿打架当爱好,怎么爽怎么来。
水门三下两下收拾了卡卡西,拧着小狼犊子的手腕,真是头大无比。怎么才能让他明白,在战场上,拼的是命,不是谁更爽呢?
“放开我!再来!”卡卡西怒视着水门。这怒气倒不是因为输了,输了很正常,只是他的习惯而已。水门没有像往常一样,一把将卡卡西甩开,而是俯下了身子,凑近卡卡西的耳朵:“这么打,你一辈子都别想赢。除非你有我几十倍的力气——否则,我看得透你一次的出手,就挡得下你一次的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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