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人海里(gl)

作者: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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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


      从何时这份所谓的友谊变质了呢。
      是不是从一开始,它就不是友谊呢。
      说出来,又究竟是错还是不错呢。
      ---------------------------------不要问我,我不知道……

      是车站吧。
      那一天的阳光灿烂的像个阴谋。
      一霎那的擦肩而过。带起很熟悉的气息。仿佛前世带有的记忆瞬间复苏。
      莫名的,我站住。三步之外,你回头。
      苑子。
      秋秋。
      没有更多的话了。因为不需要。没有见过面的我们,很偶然的相遇,却毫无顾忌在人来人往的站台紧紧的拥抱彼此。是缘分吗,谁来告诉我,是缘分吗?
      一瞬间时间仿佛逆流,居然有想哭的冲动,闭上眼感觉着你的温度,知道你的发丝柔顺的拂过我的手背,想,所谓的永恒,也不过如此吧。
      然后放手,简单问过去路,你和你的他继续你们的旅程,而我则和我的他一起踏上北上的列车。谁也没有多回一次头。想说的平日都已说过,既然注定不是同路,那么分手不妨干脆。
      晚上仍然是惯常的问候,仍然没有多余的话,只是说,秋秋你抱起来如我想象一般纤秀舒服。于是我微笑,苑子你抱起来也如我想象一般的软软的又暖和。
      我们彼此都没有过问对方的他,也许,在我们中间,不需要这样一个他吧。
      再过了几日,原路返回,该北上的北上,该南下的南下,再无交集。
      只是过了几日后,忽然收到陌生号码的信息,说不管你是谁,可以告诉我你和琦琦是什么关系吗?本能的有点皱眉,忐忑的回问过去,语气很不客气,回说琦琦的手机里两百条短信,你的倒有百余条,你的号码她设置成了快捷键一,你们这样的关系,我算什么?
      指尖微微的痛了一下,慢慢的握紧直到指甲深深的陷进肉里感觉到疼。是他吗。我们都刻意不去提起的他。原来逃避是不对的吗,不论如何小心地去回避,该到来的惩罚最终还是要由越界的人来承担。苑子你说过,他不是会无理取闹的人,那么,这样直接的一问是为了什么,又要多么深多么久的怀疑,你才需要这样谨慎的对待。
      为何你不曾对我提及。
      心里一丝一丝的缠紧直至窒息。艰难而木然的在手机上按出几个字说苑子,和我,只是朋友。
      哈,好朋友?
      是啊是啊,只是朋友。
      有无边的深蓝的海水渐渐湮没了周围,我听到有什么冻结成冰的声音。
      哈哈,你是吃醋了吧,其实没什么的啦,因为我这个人比较容易让人开心,而且又很闲,所以和谁都聊得来。苑子经常和我说你不错的。
      苑子?
      她混坛子的id嘛,我们都互相叫习惯的。那呐呐,一定是这样,她喜欢人叫她苑子,对,就是这样。因为所有人都叫她小雅就我叫她苑子,哈哈。
      所以我说你不要怀疑啦,苑子人很可爱的啦,你要多让着她宠着她点多陪陪她,这样吧我和她不联系就好了吧~乱吃飞醋是不对的~
      我怎么样都不要紧,可是千万千万,不要让她难过呀。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停不住的一直笑,却觉得从来没有笑得这么难看过。
      然后手机关机。想了一想,又取出了sim卡闭着眼丢进柜子里,接着上了一把锁。若无其事的笑着说妈,我的卡漫游特贵,你的借我用一个月吧。
      我多么聪明啊。
      妈说你终于也学会节约钱了?我笑。
      当天夜里月光很是皎洁。欣喜地看着,想问你,长春也有如此好的月色否?
      蓦的一呆,手指慢慢的摩挲着键盘,表情终于有点难过。只是朋友,对吗。按住挂机键,扑在床上忽然有冰凉的东西不断溢出来,梗住了喉咙,只是朋友啊。存储的二百多个号码,从头到尾看了两遍,除了你,竟然找不出我此刻想要倾诉的人。静默了半晌,最后发给了烟烟。
      烟烟说,我睡了。秋秋你也去睡吧。我回复说好,却坐在窗台上没有动。什么时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缺了你的安安两字,我居然会睡不着。
      抓过抱枕来揉,柔柔暖暖的,触感很像你。
      最后对着上面两只小老鼠说安,然后乖乖的去睡觉。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过得很是恍惚。莫名其妙的微笑和沉默,反复无常的性格。兄弟说,失恋了吗?我否认。笑,还未说爱,哪里有机会失恋。兄弟于是笑着捶我,果然还是一贯的无情且无良啊。我有微微的恍惚,无情是吗。曾经以为无情也没有什么不好,可是现在这个词听着却多么的讽刺。
      小心翼翼的向烟烟打听起你的近况,烟烟说,很好啊,没听说有什么不妥的。关掉手机甩到一边,没有来由的心烦不知为着什么。听说你很好,我竟然会那么那么的不开心,难道我一直希望的,会是你颠三倒四的过着日子吗。
      会吗,冉秋是一个恶毒的人?喜欢把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努力的告诉自己你没有我以为的那么重要,即使是时时刻刻的想起也不过就是想起罢了。日复一日的对自己催眠,你看,少了你我并没有吃不下睡不着,只不过是,看书时偶尔走神,说话时偶尔沉默罢了。只不过是,上网是还是会点开和你的对话框对着发呆,逛到一起灌过水的论坛时会下意识的想要逃避罢了。
      拥有曾经不是也很美吗,即使再见面也依然算是朋友吧。只不过是,二十四小时开机的习惯仍然改不了,只不过是,寂寞时还是会想想,你的他有没有好好的陪你宠你,你有没有比有我在的时候更快乐罢了。很正常,很正常。一切都只是那样自然的发生下去的不是吗。
      一切都会和以前一样的不是吗。
      但是隐隐约约的,心底总有个声音在说着,不是的,回不去的一切都不同了。一遍一遍,重复。很多次,我都被这个声音从梦中惊得醒过来,然后在黑暗中抱紧你送给我的抱枕说不出话来。
      我以为我可以掩饰得很好,只要我愿意就可以骗得自己都信以为真。
      可是小花说,小秋你这番日子来很不快乐,以前的那个秋秋哪里去了?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是因为你吗,是因为你已经成为我的一个部分,所以缺了你的秋秋,也就不再是完整的了吗。
      忽然好想哭,冲动的打长途加漫游给烟烟,听着烟烟接起来,一瞬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能说什么,张着嘴傻在那里。这个时候,只有烟烟是和你和我都最近的人,在她身上我能感觉到你的气息,可是,让我说什么好呢?
      笨秋秋。不要再给我说你的手机是在哪里磕着碰着了自动打电话给我。烟烟沉默了几秒,在那边叹了口气,它会冤死的。真笨。你们一个两个,都是这样的笨蛋。我啊了一声,却又不知道怎么接下去,忽然觉得自己真的变笨了。
      你真的以为骗得了人不会穿帮……我天津你湖南她长春,一个两个都是话费高的不象话,你也打错,小雅也打错,哪有这么巧的事?我接了又不出声就那么悬着,有必要和钱过不去吗。你和小雅到底是怎么了问也不说,真要想她了就给她打电话自己对着她说去。
      最后一句还是烟烟说的,说完就挂电话。
      你喜欢小雅对吧。说实话我觉得,对她,你和他,你比较重要。
      像被什么轻轻蜇了一口,竟然惊跳起来。没有痛,心悸的感觉却一直不散。仿佛猛然看见一张名画上被谁偷偷钻了个洞的那种心悸。
      我期待的是你的痛苦,还是你的因为我的离开而有所改变?小花说,小孩子的独占欲。承认,一直有那样的私心,希望你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可是,知道你真的过得不开心,知道你也会打通烟烟的电话却只是沉默,我又心疼了。
      这种矛盾的心情,我不知道该叫它什么。
      在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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