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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夏末就那样静静的站在那里,直直的,仿若雕塑,纤薄的身躯在冷风中瑟瑟发抖,但是她依旧站的笔直,面无表情。墨黑的凤眼中一层浓郁的雾气在不断的发酵着,几乎迷蒙了那双眼,此刻的她褪去了原本的慵懒与淡漠,清丽的脸庞在月光的照射下,反射出一种绝艳的光芒,却又安宁的丝毫不带一丝烟火的气息,仿佛这整个世间都只有她一人一般,遗世独立……
“阿勒,阿勒,还真是无情啊!”一个声音突然在寂静的黑幕中响起,打破了先前的宁静,宫夏末回头,看向那声源处,却是一身深蓝色礼服的忍足侑士,斯文的脸,邪气而妖魅。
“夏末,你还真是无情啊!”叹了一口气,忍足走到了宫夏末身旁,双手抱胸淡淡的说道,虽然是带着调笑的语气,但细看时,那双妖异的蓝眸中却有着一抹深沉。
“夏末,你可是迹部那家伙第一次喜欢上的人啊!呵,却那样无情的拒绝他。”忍足笑了笑,似是自言自语一般,“迹部,他从小便被教导成为一个优秀的继承人,虽然这家伙对于其他事情都是异常聪明,也都是永远的站在第一的位置上,但是对于感情,却是如一张白纸一样,单纯的让人觉得好笑。”忍足侑士微微的偏头,看了一眼身旁少女脸上的表情。
“你那样坚决的拒绝他,对他来说还真是不小的打击呀!”带笑的的言语,却又隐隐的有着一抹认真,对于从小与自己一起长大的迹部景吾,忍足侑士是非常了解的。所以,当初他也是第一眼便看出了迹部对于宫夏末不同寻常的感情,但是却没想到迹部的感情却在刚刚发芽的时候被这样无情的扼杀掉了,还真是讽刺呢!
“忍足君,中国有句古话,叫做长痛不如短痛。”淡淡的看了一眼一旁的忍足侑士,宫夏末丢下了这句话,便提着裙角转身离去,墨黑的眼眸中萦绕着淡淡的雾气,深处却带着一抹坚定,她这样做,对大家都好。
“长痛不如短痛么?”忍足侑士重复着这句话,嘴角似有似无的勾挑起,盯着少女离去的背影,荧蓝冰眸之下,隐隐的透出几分妖艳来。宫夏末么?我算是终于知道迹部为什么会看上你的原因了。
“部长。”立海大最后一个到达冰帝大门口的丸井文太,吹了一个大大的泡泡,然后环视了一下周围,玫红色的眼眸中带着一抹疑惑。“咦,部长,夏末呢?”
听到丸井的话,幸村精市没有说话,只是那双鸢蓝色的眼眸中的色泽更见深沉,大家都到齐了,但是宫夏末却一直没有来,打她的电话,却又不通,真的是让人很担心。
“弦一郎,我们分开来,去找夏末,你和莲二一组,雅治和比吕士一组,丸井,切原,桑原你们一组,找到了,便打电话互相通知一下。”幸村精市觉得自己再也等不下去,他从来没有这么着急过,微敛下眼神,看着身旁的立海大众人吩咐道,温润如玉的脸上此刻少了那份柔和,多了几分严肃。
“好!”真田弦一郎虽然表面上没有什么表情,但是却依旧还是有些担心,毕竟是立海大的人将宫夏末带来的,倘若出了什么事情,他看了一眼幸村精市,幸村想必会很难受。淡淡的应了一声,然后便同柳莲二一起离开了。
这是什么地方?宫夏末看着一片漆黑的周围,那样浓的黑色,让人觉得恐惧,离开了忍足侑士,她自己一个人漫无目的的走着,本来便对冰帝不是很熟悉,却到了眼前这个地方,感觉好陌生。
宫夏末抬头看着面前漆黑的一片,这样的黑色,真的,真的,让人觉得好孤单,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她低下头,看着根本看不清楚的地面,纤薄的身子微微的颤动着。明明自己身边有父母和爷爷的爱护,哥哥,藤真,小枫的关心,还有精市,立海大的人,青学的那些孩子们的陪伴。但是,为什么此刻,看着眼前漆黑的一切,心中突然有一种恐惧感,觉得自己好空虚,自己好害怕,宫夏末想站起来,却仿佛无力一般,迅速的跌倒在地上。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不是所有的一切都已经过去了么?宫夏末不是月秋寒,宫夏末不会害怕的,这些孤单,这些寂寞,自己怎么能够被那些丑陋的东西打倒?曾经的,作为月秋寒时的那些人像古旧的电影一样在脑中不停的浮现着,那些讥诮的,谄媚的,不善的,羡慕的眼神,令人想要呕吐一般,感觉到一阵恶心,宫夏末双手抱腿,静静的蜷缩在一起,为什么会这样,低头,将头埋入了双腿之中。眼角感觉到一片湿润,宫夏末不是月秋寒,她不是傀儡,不会被人操作引线,但是,为什么会如此的悲伤,心似窒息一般的疼痛着,仿佛被一张无形的网网住,无奈怎样努力都挣脱不出,为什么会这样?这么多年,自己何时变成这样软弱过?即使藤真为自己受伤,即使自己一个人在美国,也从未这样过……
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夏末?夏末是你吗?”一个少年温柔的声音突然传到了宫夏末的耳中,宛若天籁。宫夏末迅速的抬起头,看向那温暖的令人心安的容颜,少年鸢蓝色的发丝在风中静静的起舞,那样的温柔,那样的令人心安。“精市!”宫夏末张了张口,却只发出浅浅的两个字,软软的声音,却似带着哭音一般。
“夏末,我在这里。”看到那样紧紧蜷缩着身体的宫夏末,幸村精市觉得内心一阵疼痛着,何曾见到过那样软弱的宫夏末,记忆中的她总是淡淡的笑着,带着一抹慵懒,带着一抹悲天悯人的慈悲,除了上一次,看到那个叫越前的小子受伤所表现出来的悲伤之外,那样柔弱的她,他从来便没有见到过,是什么,是什么让她如此哀伤?
幸村精市伸手将少女轻柔的揽入怀中,动作异常的轻柔,好像此刻自己面对的是一件易碎的珍宝一般。“夏末,不用怕,我在这里,一直都在。”察觉到怀中的身体微微的颤抖着,幸村开口说道,柔柔的嗓音带着一抹浓浓的温柔,只有那微眯的鸢蓝色眼眸中透露出些许的担忧。
好黑,好黑!妈妈,不要,不要把我一个人锁在这里,我会好好练琴的,会好好听话的。但是,请不要将我一个人关在这里面好不好,妈妈,你开门啊……
脑海中,是小女孩哭诉的声音,带着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身上却突然传来一阵温暖,鼻尖萦绕着一抹淡淡的,熟悉的薄荷香味,紧紧的缩进那个温暖的怀抱,带着一种绝望的心情。“不要离开我,不要丢下我。”带着浓浓鼻音的声音从幸村精市怀中传来。
“嗯,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的,更不会丢下你。”唇角扬起一抹浅浅的,温柔的笑容,幸村精市低头轻抚着少女的发丝,低声承诺道。
“精市!”柳生比吕士带着惊讶的声音在幸村精市的身后响起,“夏末她怎么了?”看着躺在幸村怀中,看不清脸庞的少女淡淡的问道,而他身旁的仁王雅治微眯的眼中带着一抹黝绿的光,显得异常诡异。
“夏末她只是累了而已。”转头,对着身后的柳生淡淡的笑了笑,“夏末,我们回家了,嗯?”回头,轻轻拍着少女的头,温柔的说道。
宫夏末没有回答,却只是紧紧的抱着身旁的少年,不肯松手,仿佛那是自己唯一的救命草一般。你说过,永远都不会离开我,丢下我的……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射入了窗子,宫夏末睁眼,面前却有着一张如玉的容颜,“精市?”看着床边唇角带笑的少年,宫夏末有些疑惑的轻唤了一声。
“醒了?”幸村精市温柔的笑着,那双鸢蓝色的眼眸中带着浓浓的暖意。
“嗯。”宫夏末点了点头,然后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昨天晚上,自己似乎是失态了吧!那个一直抱着自己的少年应该便是幸村了,此刻宫夏末突然觉得有些尴尬,不知道应该怎样面对幸村精市,毕竟昨天晚上自己竟然抓着幸村的手,不让他离开,想来真的是一件很糗的事。
看着少女脸上那抹淡淡的红晕,幸村精市唇角溺出一抹浅笑,“夏末,昨晚的话,你不用介意,你只要像以往那样对我便好了。”淡淡的嗓音中透着一抹笑意,见少女抬头望着自己,“但是我对夏末说的那些话却是真心的,我会等,等着你愿意走到我身边的那一天。”转头望向窗外,一望无际,明朗的让人觉得温暖。
夏末,我知道倘若将你逼的越急,那么你逃的便越快。所以我愿意等,等你有一天愿意将手交到我的手中,但是请不要,不要再将自己一个人缩在属于自己的世界之中,请看看外面,有人正伸出手,等着你的出现。
宫夏末直直的望着那少年,精市,谢谢你,谢谢你愿意留在我的身边,现在虽然不能给你任何承诺,但是,请相信我,总有一天,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谢谢。”少女纤薄的唇角缓缓的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那双凤眼之中闪烁着荧荧流光,幻彩灵动,眼底氤氲如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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