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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鬼?
“哼!心腹?”牙子青冷笑,却也没再多说什么。触动机关,又是一道暗门出现。
元初对此已经见怪不怪了,只问:“这里出去能到哪里?”
牙子青却是极具嘲讽地嗤笑,说了句:“你猜。”
看他的表情,元初不禁大为惊讶:“驿馆?”
“不错。”牙子青勾唇而笑。
元初却是暗暗吃惊,看来这梁城比他想像的还要复杂,一处小小的男馆,竟然有暗道直通官方人员往来密集的驿馆。。。。。。这背后。。。。。。
看来,以后要得天下,似乎——先得要得这个梁城!如此,大概便能揽尽天下财富。。。。。。
片刻时间,心思便转了又转。直到瞧见牙子青欲言又止,元初才问道:“你怎么了?”
牙子青一叹:“宁怡馆此后是同我无缘了,只是南贤王此次来势汹汹,不知馆中之人可得保全。”他确实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但宁怡馆是他一手经营起来的,里面的人也都是相处多年,那些人无辜受此牵连,多少也有些歉疚之心。
“放心,这梁城并不是南贤王一人的天下,不知道多少人盯着呢。一夜弄死太多人,怎么都瞒不过去。他那么聪明的人,是不会做傻事的。再说,他很清楚,宁怡馆里大部分都是不相干的人,就算要死,也都是你培养的那些眼线,而且他大概会把事情处理得很干净吧。倒是我,现在我再不回到驿馆,由于人是在宁怡馆失踪的,到时候恐怕真的难以息事宁人。就算不是南贤王,其他早有异心的人恐怕也是要借此发难的。所以,赶紧走吧。”元初撑着走下床来,他说的都是实话,快刀斩乱麻是迫在眉睫的。
牙子青点点头,还是犹豫了一下,才说:“那个,等事情完了,看看能不能带枫予一起走。”说完就上前,难得自觉得背起了元初,向着通道外边走去。
对于枫予元初自然不会陌生,但他很惊讶牙子青会提到他,并且还会有带他一起走的提议,但是看牙子青并不想再多说的样子,元初干脆也闭口不问。反正,该知道的时候总会知道的。
“对了。”甬道很黑,而且很长,元初是在看不清楚东西,在黑暗的空间里待久了,难免觉得压抑,于是他没话找话:“当初把我关起来打的那两个龟奴,等我除去以后他们还没死的话,你把他们弄驿馆来给我。”
牙子青皱了皱眉,想了想,才说:“做大事者,不拘小节。”确实,他很怀疑一个连这种仇都记的人,是否真的能成大事。
其实元初明白他的意思,可是牙子青并不明白这件事对自己的意义。第一,他们是杀死“初儿”的凶手,而元初占用了“初儿”的身体,那么替他报这个仇也是应该的,免得到时候万一那个“初儿“的灵体还在,回来找自己怎么办?第二,那两个狗东西令元初尝到了有生以来最大的痛苦和屈辱,是他人生转折中最不开心的标志,他一定要将之抹去!
当然,他并没有因此去和牙子青争辩什么,有些事情,日子久了大概就会明白了吧。
牙子青似乎对元初方才的提议有些不悦,倒不是他多稀罕那两条人命,而是他实在怕自己选错了人。自古成王败寇,而辅佐这些君王的所谓良臣们又何尝不是一样?佐成王之人者为将相,佐败寇者为奸邪。既然,他这次避无可避地要出山,那么,他自然不愿意选一个注定要失败的人。
于是,黑暗的甬道变得更加沉静,只剩下牙子青轻微的脚步声和两人的呼吸声。
** ** **
直到两人终于出现在驿馆的某个荒僻的屋子里的时候,元初才知道,已经是早晨7、8点的样子了,外面的人,正因为发现他似乎不见了,微微有些慌乱,因为,院子里不断传来噪杂的声音。
元初整理了衣冠,让牙子青原地等着,自己便出了这个院落。
首先见到元初的仆人,先是大惊小怪了一下,最终还是松了口气,然后又大呼小叫而去。混乱了一阵之后,元初终于见到了焦虑万分的梁城太守和自己手下的属将,相较于刘炳的焦急,那些属将却是神色各异,不提也罢。
直至亲眼见着元初,刘炳才真正松了一口气,毕竟梁城是他的辖区,若是一个皇子在这里失踪了,那他真的是万死难辞其咎。
自然,这些人当中也有些明显看来就想找茬的。元初昨夜失血过多,今日其实很是虚弱,勉强独自前来,背后早就被冷汗浸透,他自然是没有精力同他们纠缠太久的。
于是,他便不给任何人发问的机会,一上来便大发雷霆,一是骂刘炳纵容自己玩乐过头,而是职责侍卫们不尽心,竟任自己喝醉了乱跑。虽然都是小事,但元初刻意用了严苛的措辞,把明明是自己的错硬是用很无赖的方式加诸于他人身上。真无赖也好假无赖也罢,来一个混淆视听,哪个人也没胆子再问他昨天晚上的事。
元初相信元徽行的人做事一定干净利落,因此他也相信昨天晚上的刺杀并没有惊动其他人,故他才有次招。看来他预计的并没有错,虽然底下那些人对他如此蛮横的做法是心思各异,但真的没有人再多说什么。重新整顿了一下之后,此时就算不了了之。
元初心下已有打算,这梁城现下里是一块动不得的肥肉,却也是得天下所必须的肥肉,因此,他现在必须先赶往西疆,等夺了兵权才好对这里下手。于是,梁城,就先放一放了。
处理完一切后,元初才头昏脑胀地回到自己的屋子,而牙子青,赫然就坐在他的床边。
元初并不惊讶,也不理他,过去推开他自己爬上床躺了下去。伤口隐隐作痛,不知道是不是又流出血了。
童灵此时就漂浮在他身边,有些不解地说:“我以为,你是很爱惜自己的。”依它跟了他那么长时间对他的了解,他是个爱自己胜过一切的人,怎就会为了那么一个来历不明的人而受此重伤?
“也许他值得。你知道,我势单力薄,单靠自己,太难掌控大局。之前在皇宫的经历便是例子。没有贤人相佐,得天下太难。”元初闭了眼,以信念于之沟通。
“何以确定他便是贤才?又何以确定他会帮你?”
“元徽行那么大费周章要杀他,此人总是有用的,哪怕是掌握一点可要挟元徽行的东西也对我们有利的。其次,昨晚我到是见识了此人医术,至少在这点上他不会完全没用。至于他会不会帮我,从此之后有得是时间给你验证。”
童灵点点头,话锋一转:“你伤的不轻,一路赶往西疆可以吗?”
“勉强撑得过去。不行也得行,在我摸清楚那一千军士的底子之前,我伤势以及昨晚之事万万不可泄露。话说回来,你昨夜后来去哪了?”他是今天早上回来的时候才看到童灵出现的,也就是说,童灵昨天之后并没有跟着他,他也相信,那道看起来十分坚固的铁门的挡不住灵体的。
童灵却是一笑:“那些杀手见你们逃掉之后并没有追上去,甚至在我阻挡之后,他们也并没有因此发生混乱,而是潜入院中,无声无息地杀了一些人,然后处理得及干净利落。”
元初听完大为叹息,在见到童灵发威后产生的“灵异事件“之后还能如此淡定执行任务的人、这样训练有素的人才,竟不为自己所用!真是可惜了,看来以后要动元徽行,这些人也必须除去!“你没有阻止他们?”其实,元初明白童灵冷眼旁观的原因,但还是一问。
“没有必要,不是吗?牙子青若跟了你,那些人终究也是留不得,借他们的手除去了也好。再说,你的那些暗影比不上那些人,做事没他们干净。”它是实话实说。
“嗯。”元初沉默,不再说什么。
“不过,发生了一件有趣的事。”童灵耐人寻味地笑。
“什么?”
“他们带走了一个人,而不是杀掉。”
“谁?”
“这我如何知道。”
“样貌!说样貌。”
“该是个倌儿。不过年纪有些大了,二十左右,脂粉气很重,一身白衣。”
多么笼统的说法啊!不过,元初觉得自己竟然可以猜到是谁。联系牙子青昨天说的,如果没错的话,那个人应该就是枫予!啧!枫予跟这件事又是什么关系呢?
牙子青被元初推开之后在房里已经站了好一会。要找到元初的屋子并不难,他知道元初迟早会回这里,他才不愿自己一个人在那破厢房里等着呢。期间他不是没想过要悄悄离开,可是想了很久,又想元初说过的话,要他一辈子东躲西藏隐匿于江湖,终究还是很不甘心,于是,仍是留了下来。
然而,从元初进屋开始,他就觉得心底寒意直冒,然后元初躺下去闭上眼之后无比平静的表情更让他头皮发麻。没错!自从元初进门,他就觉得,进来的并不只是元初一个人!这个想法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可是,他真的有那种感觉,并且,愈发强烈。
终于,他实在忍不住了要打断元初“冥思”的状态。“喂。。。。。。你还活着吧。”牙齿有些抖,但并不知道是为什么。
元初张开眼去看他,却笑了。那个童灵,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看人就看人吧,有必要贴那么近吗?把眼睛贴在人家的脸上!而后元初在心里有赞许了一把,普通人其实是很难察觉灵体存在的,除非灵体刻意释放自己的存在感,就像怨灵回去找人报复一样,通常只有当事人才能感觉到灵的存在。而此时,童灵并没有释放出这样的存在感,但牙子青似乎很敏锐地察觉到了。所以,元初在心里又对他加了一分。
眼珠子转了转,元初恶作剧般地笑了,他冲着童灵开口说话:“喂,不要凑那么进看人家,没看到他在害怕吗?”无比邪恶的笑容。
童灵回头淡淡一撇,它大概也明白元初恶劣的心思,于是很配合地在牙子青周围转来转去。其实,不算看得见它的元初,除了“那个人”,牙子青似乎是唯一一个感觉到它存在的人,对此,它也是十分好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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