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小倌参加男团选秀

作者:语录均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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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卖坠子


      北宋时期的东京人口在一百二十万在一百四十万内,从事象姑职业的男性人数达到数十万。象姑是由相公谐音而来,指的是像姑娘一样美丽的男子。

      “你生活的社会环境还挺好的啊。”尺重蕊边上网查资料边道。

      “小娘.....重蕊此话怎讲?”

      “因为元符三年宋哲宗驾崩,他弟弟宋徽宗上台后,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他自己可以跑到樊楼也就是潘楼找当时的名妓李师师玩,但不许其他人找象姑。而且发布了告示:男为娼杖一百,告者赏钱五十贯。再者二十五年之后北宋就没了,那时连宋徽宗都被金人俘虏过去当了八年的阶下囚。还有宋朝的公主们,有多次被迫改嫁的,有沦为军妓的。皇室都如此,更不要提普通百姓了。所以你来到这里还是挺幸运的,算是逃过一劫吧。。”尺重蕊讲解时主要用讲,当对方听不懂时再写到本子上。对方也会融会贯通、举一反三,理解的非常快。

      “在你们那个朝代,一两银子约等于现在三百人民币,一文约等于0.3元,一两等于一贯,一贯等于一千文,钱77文或75文为一百,所以一两银也就是770文,一百两银子就是77000文。所以五十贯相当于现在的15000元。”

      要知道武大郎的烧饼一个才卖八文,也就是2.4元。普通杂役小二的一天收入才72文。

      “宋朝是如何灭的?”

      尺重蕊叹息,“多方面的原因造成的,首先宋徽宗这个统治者就不行,他什么都会就是不会当皇帝。宋朝历来重文轻武,没有会打仗的将领。这金人的铁蹄一来,没有人能阻挡历史的流转。不过后来改成了南宋,京城迁到杭州,也有一百多年的历史。现在的朝代叫做中华人民共和国,简称中国。幅员辽阔和平稳定。统治者也是由百姓选拔的,中国共有五十六个民族,各民族都是平等的且相互尊重。”

      “重蕊博学多识,儿受教了。”

      尺重蕊纠正:“我,是我受教了。‘我’是自指,‘儿’在现在是指儿子的意思。”

      对方低眉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让你见笑了。”

      “之前我还梦想着去汴京生活来,随着时代的发展,有些东西没有受到足够重视,在历史的长河中渐渐消失了。就比如,这个价值千金的玉,以前可以到当铺里去换钱,现在我们得自己去做鉴定找买家。”说着尺重蕊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一看手机竟然是夜里三点了。就问道:“你不困吗?”

      尺溟陇:“都是夜里的营生,长久下来自然也习惯了。如果你困了的话.......”

      “不困,我一点点都不困。”尺重蕊的确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眼睛炯炯有神,精神异常旺盛。“所以说你先是做了象姑后来又做了那个什么楼的堂主吗?能方便讲一下你为什么要选择这一条路呢?”

      “这个.......说来话长,只能说是机缘巧合吧!无论是做象姑还是花怡楼的堂主,都不是我本意。”

      “没事。”迟重蕊摆摆手,“我既不笑贫也不笑娼。”话音一转,又小心翼翼的问道:“所以说.......会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吗?”

      “早年是秀才出身,家父极爱书画,我从小也耳濡目染学了一些雕虫小技。进入红怡楼后,院里的师傅也教过一些淫词艳曲,至于舞只怕没有舞娘舞的曼妙多姿。”

      “谦虚”,尺重蕊喜的见牙不见眼,“谦虚了哈,我不仅五音不全动作僵硬,更要命的是我身为编剧可肚子里也没有多少笔墨。这样比来,你简直就是天才。放心,关于你的身世的我绝对不对外人多说一个字。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老乡尺溟陇。咱现在尽快把玉坠出手,换了现金去参加男团选秀去,这样你就能见到勾栏艺人韩滋昧了。”

      熬了一夜的通宵,迟重蕊总算是向穿越过来的人普及了生活中的常识,因为交流对方也多少学会了日常用语。

      凌晨五点,“所以尺某人,不,是我参加一个类似选拔出优秀的勾栏人........的活动,然后就能见到韩滋昧了?”

      尺重蕊困的直点头,但还是回答道:“嗯,是的。只要长的好看,会唱歌跳舞就行。韩滋昧就是这个活动邀请过来的主持。”说完,一头栽在了桌子上的手里,尺溟陇把人扶好,正好对上了睡醒去卫生间撒水的尺爸。“你们一夜没睡吗?”

      听到声音,尺重蕊立即清醒过来,“哦,我和他探讨了一下宋朝的历史,你也知道我正在写关于宋朝的剧本,都是工作愿因。我好饿啊,咱早上吃点什么呢?对了今天的饭馆还正常营业吗?”

      父亲呲牙瞪眼道:“当然要做生意了,要不然一家子都混吃等死吗?还有你不是说相关男演员出事了,项目搁浅了吗?”

      “那是上上个剧本的事了。”接着嫌弃道:“我爸说话就这样,你别介意”,说着声音低了下来,“就这怪脾气,一辈子都别想把生意做大了。”

      “没事。”尺重蕊无所在意道:”从前家父的性情也是如此,看见叔叔到是让我想起从前的美好回忆。”

      早饭间,爷爷忽然像是说梦话一样,道:“我知道有一家收古玩的店,老板是我朋友,你们可以去哪里碰碰运气。”

      “爷爷,你才来这里多久?”尺

      尺爸把女儿喜欢吃的熏火腿扔进她碗里,“你爷爷小的时候就生活在这里,这儿就相当于你爷爷的第二个故乡。不过玉这种东西,假的太多了。我看,十有八九卖不出去。”

      “真的吗?”迟重蕊放下筷子,“爷爷,从现在开始我要对你刮目相看,太厉害了。”

      爷爷抖抖肩膀,道:“我还认识后山的方丈来,那天我要是过不下去,我就去出家去,一了百了。”

      这话是说给小儿子听的,尺爸没什么反应,一个劲的拍尺钟鸣的门,暴躁道:“都什么时候了还不起?还吃不吃饭了。一放假,就知道玩玩,我看你的学能上到什么时候,别到时候连个大学都考不上,早早的出来打工,然后手机钱包再被人抢了,我恐怕你连个住的地都没有。”

      听到这句指桑骂槐尺重蕊直接被一口热粥给呛的咳嗽不止,坐在旁边的尺溟陇贴心的递给几张餐巾纸。这时迟重蕊非常庆幸旁边的人听不太懂,但还是惊奇感慨道:“哇,我真没想到这平时挺老实的人还有这样的一面。”

      爷爷:“别管他,驴脾气,都是你奶奶给惯的。吃完饭,赶紧去吧,我和那个朋友打过招呼了。”

      爷孙谈话时完全不把一家之主尺爸当成透明人。走时,尺尺重蕊甚至都没有看他一眼。

      爷爷:“你干嘛当着小孩的面说这样的话,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二大爷家的情况,让那个孩子在这里住几天怎么了?能吃你家几斤大米?”

      尺钟鸣睡眼惺忪,“怎么了?姐姐和姐夫去哪了?”说着也不洗漱一下就做到桌子前开始吃饭。

      “谁是你姐夫?”尺爸气的把筷子摔的老远,“你给我说说看,谁是你的姐夫?小兔崽子怎么说话的?就那种家庭的,能配的上你姐吗?连大学都没毕业,哼,没前途。”

      按着爷爷给的地址来到这里,足足做了一个小时的左右的公交车,看见古玩店里鎏金字牌以及古色古香的装修风格和占地面积,迟重蕊着实吓了一跳。但一看地址不错,就对一直都很安静的尺溟陇道:“等——你的脸色好苍白啊!是身体不舒服吗?”别怕是穿越过来的人不能见大太阳,然后像聊斋的鬼一样遇到阳光就会魂飞魄散。

      尺溟陇捂着嘴弓着腰,“可......能,不太适应舟车。”说着跑到一个角落里的垃圾桶,大吐特吐了起来。白色的鸭舌帽遮盖住满头秀发,不合身又廉价的灰色T恤衫时而隐隐现出对方纤细的腰肢,现在看来是多么的脆弱。粗硬的直筒牛仔裤把脚腕处的细嫩皮肤磨出半圈红印,这还是看的见的地方,看不见的对方是否已经磨皮了呢?我突然走到了另外一个陌生的朝代,我能否像他一样面对新鲜事物时处处保持冷静呢?我能一声不吭的忍受着不同的生活方式呢?

      “都怪我,是我想的不够周道。”迟重蕊想走到他身边,递纸巾。只听尺溟陇斩钉截铁道:“别过来,我怕污秽脏了重蕊的眼。”

      “那好,你拿下纸巾,我去那边的店铺帮你买瓶水去。”走了一会,迟重蕊不放心道:“我马上过来,在这里等我哈!”

      不到两分钟,尺重蕊拿着一瓶矿泉水跑了过来。“来,赶紧漱漱口。那边有椅子,去那里歇歇。”

      “没事。”尺溟陇笑着道:“没有那么娇贵。”

      这......尺重蕊上上下下大量了一番,这给人的感觉就只差把脆弱写在身体上了。

      进了店里,一个三十多岁的女子看着尺溟陇道:“请问是买古玩还是卖古玩呢?”,说话时两眼冒星,完全装不下第二个人。尺重蕊上前:“那个.......我是你们店主朋友的孙女,能有劳请出店主吗?”

      那女子“哦”了一声,但就是不动脚步。“我听店主说了,他马上就会过来。”看着尺溟陇温柔道:“或许我能加下你的微吗?”

      尺溟陇目光从画上转到那女人身上时微微一笑,指了指了自己,意思是在和我说话吗?同样被迷住的还有尺重蕊,心想:“从事小倌职业的人,微笑的杀伤力果然不同于一般人。”回头很失望的对那女子道:“很不巧,他的手机最近丢了。暂时没法和其他人联系。”

      很像假的却是真的借口,那女子明显不信。

      “是谁来了?”声音一落,一位和尺爷爷年纪相差不大的六十多岁老头从店里的隔间走了出来。神情举止间却完全没有尺爷身上的跳脱。沉稳的像一位古董界的专家。

      尺重蕊从包包里掏出带有刺绣的锦囊袋,从袋子里掏出在宋朝时就价值千金的扇坠。

      老人用鹿皮托着玉坠在灯光下观察了一会,声音低沉道:“玉石温润坚密、莹透纯净、洁白无瑕、如同凝脂,是和田的羊脂白玉,属于玉中极品,现在即使有钱也难遇到到如此好的玉石了。”老人半抬头,从下往上看人,带着审视的目光,“你确定要变卖它?”

      老人看向尺重蕊,尺重蕊又看向尺溟陇,经老人如此一说,尺重蕊自己都有点舍不得卖了。

      在众人的凝望中,尺溟陇点点头,“嗯,有劳老先生了。请问老先生,这透明琉璃下摆着的可是宋朝定窑出土的瓷器?定瓷光泽柔润,釉面可可见“泪痕”和“竹刷丝纹”,定窑常以雕刻来体现它的纹饰之美,雕刻图案以花果、禽鸟比较多见。早年我有一只定窑出土的绿釉竹纹碗,异常喜爱,没想到在此还能再见到类似的。”

      老人脸上带着赞赏的笑容,“看来年轻人小小年纪也是一位行家,没错这正是宋朝定窑出土的瓷器。”

      尺重蕊想拉回话题,“那个......你们看.........玉坠的价格....要不咱商议一下,如何?”说完,瞬间感觉自己是一个只在乎钱的钱的庸俗之人,完全融不进去人家的学术探讨氛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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