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锅配什么盖

作者:鬼知道起什么名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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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婚之夜闹翻天


      石青青的脸都是青的,尤其是她现在一身嫁衣,红得像火,就显得她的脸更青了。她是真没想到,这死王八真的敢娶她。

      所以圣旨下了,她不着急,聘礼到了,她也不着急,花轿临门,她还不着急。直到她百无聊赖地坐在新房里,熟练地打昏了喜婆侍女们,把她们丢到角落,又麻利地掀开了盖头,盘在喜床上,痛快地喝酒吃菜,和急急赶来的王八大眼瞪小眼的时候,她才急了。

      “你怎么还在这里?”陈七七抢先开口了,他双手护胸,和良家妇女守护贞操的动作一模一样,“难道你真的……想嫁给我?”

      这狗脾气女人没有弑君、没有逃婚、没有杀夫,还在愉快地喝酒吃菜,难道她其实真有那么一点点……点点喜欢我?

      倒也不是不可以,大黄长得还是不错的,她要是温柔一点的话,我也可以将就着从了。只是以后孩子得交给他管,不然再来一个大黄,谁都受不住。

      陈七七美滋滋地想着,可能是被宾客灌了点酒,有点上头,他就飘了。

      “呵呵,你愿意这样想也可以。”石青青怒极反笑,她没有马上动手,而是笑吟吟地问了一句,“你知道嫁你后,我想做什么吗?”

      这还能做什么?不就那档子事嘛!死相,羞死人了!魔教的女人就是奔放!陈七七只觉得血气上涌又下移,他眼中含着泪水,心中满是期待。

      终于等到这一天啦!义父,我终于也要有被魔教妖女□□的体验啦!虽然晚了点,但迟到总比不到好!嘿嘿嘿!

      义父,请放心,万一一次就有了孩子,我一定留在身边亲自照顾,降低魔教死灰复燃的可能性。

      “老娘想做寡妇!”随着一声暴喝,石青青突起一爪直扑胸口,这其实是虚招,只等陈七七用手格挡,她收爪出脚,踢他个鸡飞蛋打。

      不愧是多年的老对手,深知对方的套路,陈七七没有硬抗,而是直接后退,躲过了石青青的断子绝孙脚,保住了他们的未来。

      呵,果然是这样的发展呢。□□什么的完全不可能呢。这才是真的大黄呢。陈七七酒醒了大半,内心也一片平静,毫无世俗的欲望。

      他虽然被参加婚礼的宾客灌了不少酒,可习武之人,自有多饮不醉之法,其实醉得并不厉害。刚才之所以会飘,根本就是美色醉人,而不是因为酒。

      “大黄,你是想守活寡吗?”陈七七虽因美色初落了下风,但他很快调整了心态,几番见招拆招,逐渐追平。

      “老娘不在乎!”石青青不以为意,又是一套连环霹雳掌。

      “可我在乎!”陈七七左躲右闪,身形快如闪电,这才勉强躲过。

      一时间屋内人影憧憧,你来我往,我进你退,时而重叠如一人,时而拆分到两边,变化不断。远远看去,好似感情极好,鸳鸯戏水,异常忘我。

      “大黄,你未来的幸福就不要了吗?”越打越顺,陈七七挡住了对方的拳脚,还有空说话。

      “拉倒吧,老娘那么大一个魔教都没了,未来能幸福个屁!”石青青如今是得过且过,她最大的梦想早已破灭。

      “你还惦记着被你那兔儿爷师父解散的魔教呐?”陈七七不敢相信,那都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要不是你那死断袖义父,老娘现在就是教主了!”石青青越想越气,不顾招式,张口就咬,好死不死正中嘴巴。

      这算是艳遇吗?算吗?被大黄咬住嘴是我占便宜了吗?可是好痛啊!嘴唇要没了!要毁容了!

      陈七七觉得自己很惨,遇到的不是带刺的玫瑰,而是可怕的食人花。

      “真尼玛恶心,你居然拿舌头舔我。”石青青这才松了口,还嫌弃地呸了几下。

      名门正派还用这种下流的招数,不要脸!

      “不这样你会松口?”陈七七只觉得嘴上火辣辣,还不是他想要的那种火辣辣。

      被小野猫咬一口和被王八死咬不放完全是两种感受,大黄长着前者的脸,却干了后者的事,真是暴遣天物。

      因为被恶心到了,石青青瞬间失去了战意,赶着找水漱口。打架这种事,只要有一个人收手,就打不起来了。新房内一下子安静了许多,只有还未燃尽的红烛,烛芯偶尔爆起的噼啪声。

      灯下看美人,好了伤疤忘了疼,老话都对,男人就是这样肤浅的东西。陈七七捂住自己的心口,试图不让自己心动,可大黄的脸实在太有杀伤力了,安静下来又完全看不出刚刚疯狗的样子,他完全压不住男人的劣根性。

      明明嘴唇还肿着,全身还疼着,下身还凉着,可心就是扑通直跳。陈七七觉得自己好可怕,被咬的场景记忆刻骨铭心,可他还忍不住回想唇齿相交的那一刻。

      大黄那样的女人,嘴唇居然也是柔软的,还带着浓郁的香气,隐隐藏着甜味,有点像桂花糕……嗯?哦,桌上那碟吃剩一半的好像就是桂花糕……好吧。

      陈七七就知道自己不该想太多。

      石青青是后悔,万分的后悔,怎么不在嘴上涂个毒,好毒死这个恶心人的王八。

      哦,因为她发誓要打死他的。魔教圣女,自然说话算话,一个唾沫一个钉,说打死就不能毒死。可恶,早知道就说弄死他了!不限定方式多省力啊!

      唉,想到那么大的一个魔教,说没就没了,以后再也不能想砍人就砍人,说灭门就灭门,江湖上永远失去了她的姓名,石青青就留下了悲伤的泪水。

      “大黄,你可真是……”见到对方流泪,陈七七还有一丝怜惜,但听到对方顺带说出的真心话,那点怜惜就喂了狗了,“你就没考虑过重组魔教?”

      “魔教是师父下令解散的,我这个做徒弟的怎么会违背他的决定!”石青青是个很明事理的人,拳头大的说话,打不过师父就再努力吧。

      “这么听你师父的话?”陈七七不相信石青青是这样尊师重道的人,这女人邪性得很,做事不按常理,“他临走时还要我们好好相处呢,你可没照做。”

      “照做了。”石青青表情认真,开口道,“我早早搬去了偏远小镇,也不主动去找你,眼不见心不烦打不起来,这不就是好好相处了?”

      她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以前我每年重伤你一次,轻伤更是数不胜数,现在你多久没受伤了?”

      陈七七故作夸张地龇牙咧嘴,展示着嘴上新鲜的血口子,又装作不经意地撩起衣袖,露出了对打时留下的淤青。

      他一言未发就胜过了万语千言。

      “就这也能叫伤?”石青青竟然豪不尴尬,反而一脸嫌弃,她拉长了语调讽刺,“你可真男人。”

      “哪里哪里,比不过你。”陈七七原本还想再调笑几句,类似你要不要来确认我有多真男人的荤话,但最后还是放弃了。

      不过是嘴上便宜,实际又吃不到,打架还那么累,拉倒吧,洗洗睡吧。

      王府的房梁真是宽敞,还没多少灰尘,睡一晚也很舒服。陈七七很想睡床,可偏偏不能。

      和石青青抢床?那今晚谁都别想睡了,打到天亮吧。去别的房间睡?新婚之夜,新郎抛下新娘就不像话了,王府的钉子可不瞎。睡地上?就怕石青青趁他睡着偷袭他,特别是下面,这女人完全做得出来!

      还是房梁好啊,屋里有什么动静,能知道得清清楚楚,还能马上反应,跑路反击都顺手。

      婚后第二日,找规矩该进宫,陈七七一大早就醒了,他早就期待着这一天了,期待得连早饭都多吃了一份。

      皇宫是个讲规矩的地方,大黄是个不讲规矩的人,碰撞下来,无非是两种结果:

      大黄受不了大打出手,一路大杀特杀,皇宫里没几个好东西,死得越多,他越爽。

      大黄为了李家父女勉强忍了,到时候她肯定不爽,能看到她不爽,他又爽了。

      不管什么结果,陈七七都能爽到,开心。

      进宫的事情,石青青早有准备,根本不急。所以一早起来,她还很悠闲地喝着白粥,等着吩咐厨房现做的烧鸡。

      “大黄,你的准备就是要我帮你想出一个合情合理留在王府的方法?”陈七七又好气又好笑,“那么短时间里够想出什么?你当我是诸葛转世不成?而且我为什么帮你想?”

      石青青无声地举起刚刚送来的烧鸡,一把不知道什么的药粉就撒了下去。鸡还是那个鸡,就是软塌塌,没有了骨头。她看了看新出炉的鸡饼,又瞄了瞄陈七七,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容。

      “你发誓要打死我的!”陈七七眼皮一颤,心里一惊。

      除了毒辣狠戾的武功,魔教还以防不胜防的毒药出名,只是大黄说话算话,说打死他,就不下毒。

      魔教的药物,能毒死人的很多,能毒得人生不如死的更多,还是能不碰就不碰吧。

      “软骨散,死不了人的。”石青青拿起软绵绵的鸡,直接上口,完全不担心中毒,反正这药只对死物起作用。

      魔教的毒药是多,可大部分都是鸡肋,效,真正能派上用场的没多少,还好陈七七不知道这点。虽然实用性不咋的,拿来吓唬人倒是不错,石青青愉快地享用着不用吐骨头的鸡。

      陈七七再三思量,还是决定照石青青的意思去做,但他也会提出了两个要求,一是发誓以后都不对他下药,二是无论他想出什么法子,石青青都得照做,事后也不能报复。

      石青青本想讨价还价一番,可时间不等人,进宫的马车早早候在了大门口,宫里来的太监嬷嬷也开始催了,她只好答应了。

      但为了以防万一,在答应陈七七前,她一包白日梦先撒了过去。是现在不是以后,也不是事后报复,没毛病。

      早知道这狗脾气女人做事不按常理,但也没想到这样不按常理!人家起码要过了河才拆桥,她脚还没踏上桥面,就敢抽底板!

      陈七七失算了,中了招,他是真没想到,大黄在有求于人的时候还敢下毒,不怕他反悔吗?这合理吗!

      但仔细想想,魔教不就是这样嘛。先下毒把人控制了,然后逼他做事。嘿,好像又合理了。

      “放心,就是少睡几天,死不了人的。”石青青一派轻松,就像只是撒了一包五香粉。

      白日梦,晚上睡不着,自然也做不了梦。本来是用在审讯上的,整晚整晚的失眠可以摧毁一个人的精神,让他更容易开口说话。又不会造成外伤,还比较容易康复,万一冤枉了别人,也不会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

      一开始还行,后来犯人发现可以在白天补觉,就不太好用了。

      是的,晚上睡不着,也只有晚上睡不着,白天没用。

      后来转给晚上巡逻的人用了,加固了魔教的防御,也不算没用了。

      “你不怕我睡不着后,就去找你麻烦,比如每晚暗杀你吗?”陈七七用尽全力运功,试图把毒药逼出来,但效果不佳,累得半死却还留了大半。

      “那不是更好吗?”石青青异常兴奋,眼中还有星星,“只要你先对我下杀手,我就能名正言顺地打死你,算是以牙还牙,师父知道了,应该不会怪我。”

      “大黄。”陈七七沉下了声,比他什么时候都正经。

      “嗯?”石青青好奇他想说什么,也摆出了正经模样。

      “你没当上教主,真是魔教的损失,兼武林的大幸啊!”陈七七这话是真心实意的。

      “……”石青青只是一个白眼,懒得回他。

      皇宫是一个怎么样的地方?金碧辉煌下是无尽的黑暗,欢声笑语里是无数的血泪。低的用尽一切手段,只为了爬到高处,高的死死压着,不肯让低的出头。

      尔虞我诈,勾心斗角,表面上还有一片祥和。却不知道全都是一场戏,一场由最高者独赏的大戏。

      现在的最高者,在过去也不过是戏里的一员,恨着看戏的人。可等他站到最高处后,就忘记了那些身不由己,忘记了那些悲愤交加,忘记了那些苦痛挣扎,也以看戏为乐。

      或者他其实没有忘,只是不甘心只有自己受苦,所以强加给他人。

      又或许他只是无力改变。

      但无论是那种原因,他都从原本的受害者变成了现今的加害者,日后也不会再有改变。

      真是可悲可叹可笑。

      “参见父皇。”陈七七一个人进了宫,去御书房见了皇帝,还没有下跪,只是环手行礼,不甚恭敬。

      他是在宫外长大的,礼仪上必然有欠缺,过得去就行,如果做得太过了,他那位父皇反而要起疑心。

      而且陈七七心里根本不尊重这个爹。

      皇帝此时没有责怪,还轻轻放过了,只是问了句:“你那个哭着求着要娶的媳妇呢?怎么不带来见见朕?”

      武林盟解散后,卧底了十几年的儿子就成了一步废棋。既然是废棋,用处不大,就拿他来试试其他儿子,发挥掉他最后的价值吧。

      反正是一块磨刀石,现在多放任些也无妨,以后还能多加几条罪名。

      “我这不是,好不容易娶得意中人,又是新婚之夜,还器大活那啥的,就稍微过了些。”陈七七眼神闪烁,说话磕巴,还时不时嘿嘿傻笑,“她现在见不了人。”

      反正大黄不在,随便他编。验身的帕子也做好了手脚,除了零零散散的血迹,还有大片白色不明液体。

      上不得台面的东西!难怪派去监视的人回来都支支吾吾的,什么玩意儿!皇帝心里暗骂,嘴上却说:“知道你新婚燕尔,也不能没有节制,要量力而行。”

      “请父皇放心,儿臣还留有余力。”陈七七骄傲地挺起胸膛,胜过得意的公鸡,偷鱼的猫儿。

      根本没出力嘛,那帕子上的血是他吐的,白色不明液体是催吐的药,真希望化骨散的余毒都吐干净了。

      皇帝听得脑门儿抽抽,恨不得没有这个儿子。

      这小畜生难道不知道什么叫羞耻吗?武林中人都是那么粗俗下流的吗?罢了罢了,这次就随他去吧,就当是弥补朕这些年欠缺的父爱,而且他也快活不了多久了。

      那个石青青倒是可以留着,李将军做事一向滴水不漏,让人放心,可也让人担心,亲女儿这个软肋来的正是时候。只是绝不能让她生下男胎,省得日后麻烦,女孩子倒是无所谓,日后还能和亲。

      然而这个时候的石青青,正在八王爷府作威作福,王府的人不但不阻止,还给她加油助威。

      废话,见面就是一颗毒药,谁还敢跟她做对。不过是不是真的毒药,效果如何,也只有石青青自己知道了。

      “放心,死不了人的。”石青青依旧是轻飘飘的语气,“当然,前提是每月一颗解药,不能断的那种。你们要是想找别人解毒,我也不会反对,还非常支持,真想看看结果呢。”

      说到结果二字,石青青语气蜿蜒回转,明显是在恐吓。还是那句话,是真是假,只有她自己知道。

      丫鬟们异常机灵,还十分胆小,马上表忠心,立刻勤服侍。至于她们心里怎么打算,就没人知道了。

      侍卫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半信半疑,但也不敢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只好等王爷回来做主。

      只有几个宫里来的老嬷嬷不信邪,还嚷嚷出来了,可不知怎么的,中风的中风,瘫痪的瘫痪,意外的意外,反正都口不能言,手不能动了。

      石青青是个狠人,你对她好,她也对你好,你不惹她,她也懒得理你,可你若是对不起她,又没有和她差不多的武力值,请自行了断,起码走得比较舒服。

      武林不过是第一步,天下才是她原本的目标。犯不着谋朝篡位,而是控制皇帝为她所用。为此,她暗戳戳做了很多准备,可惜魔教解散后就都白费了。

      石青青没有自己上位的想法,她明白自己有几斤几两,当个教主,管理百来号人是她的极限了。要是换成一个国家,数十万人?她是做不到,所以另辟蹊径。

      皇帝能狠心牺牲自己儿子,派他去当卧底,好收编武林势力,把一切都掌握到自己手上,武林里自然也会有和他想法差不多的人,比如又狠又毒的石青青。

      当年,为了磨砺石青青的性子,也为了让魔教的其他人过段安心日子,她师父让她闭关看了整整三年的书。

      于是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彼可取而代也、挟天子以令诸侯……看着看着,石青青就有了一个大计划,大逆不道的大。

      她早早在宫里中下了瘟,下在了擦拭的棉纸上,人总是很小心吃喝,却很少注意下面,明明也是通向身体内部的道路呢。

      这种毒药和瘟疫很像,只要沾到就会中毒,前期难以发现,中后期还会传染。

      这张毒药和瘟疫又不像,它不会致命,只会潜伏在中毒者的身体里,随着时间慢慢积累,还几乎没有异常。

      但超过了十年的瘟,只要再遇到她石青青,就能变成另一种毒药—蛊。蛊有什么效果就不必多说了吧?

      只是后来魔教解散了,她也没心情继续计划,但瘟早就准备好了,那现在正好试试蛊。

      可惜了,死王八不是在宫里长大的,少于十年的瘟是无效的,也不能变成蛊,真是便宜丫了。

      石青青早已失去了梦想,只想当一条咸鱼,但如果有人不愿让她当咸鱼,比如皇帝,她不介意让他死全家的。

      但是转念一想,要是皇帝死了,其他皇子也死了,不就白白便宜死王八了吗?可恶,不到万不得已不用了!

      石青青从不是名门正派,也不懂皇权大过天,只有她不想做的事,没有她不能做的事。

      不得不说,还好魔教解散了,不然就是武林血雨腥风,朝廷也不得安宁,一代魔头流传千古。

      当然,作为对手的陈七七也不会没有姓名就是了。更糟糕的是,他会挨更多的毒打,还绝不可能娶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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