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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零章.Draco Malfoy的逆鳞
德拉科拍拍衣服从地上站起来，先生真小气啊，他还没有道谢呢。他的大脑封闭术能够做到这种程度，真的要感谢先生抽出时间帮他训练。对着石门无比恭敬地鞠躬，蹲下身端起安稳地放在地上的红茶，胭脂红的茶杯流溢出玫瑰花瓣的华美，他轻啜着红茶沿着地下走廊，爬出地面的时候正好把茶喝完，用了一个清理咒，一个缩小咒，把茶杯放进口袋。
那场风雪在前几天就停了，到处都是白皑皑的一片。
德拉科紧了一下脖子上的围巾，今天早上起来，他看到礼物堆满了他的床头。他踩着厚厚的积雪往斯莱特林地窖走，这个时间在餐厅开的圣诞晚宴已经结束了吧。
远远地看见几个人在雪地里面打雪仗，欢乐地吵闹着，他走过去，一棵光秃秃的栎树啪地掉下一蓬雪，德拉科笑着没有躲，任它落在自己肩上，伸出手拂去，雪凉凉的，他的手指一会儿便冻得有些红了。他把双手凑到嘴边哈气，快步地跑起来。
穿过长长的地下走廊，“纯血！”他说了口令，石墙门缓缓地打开了，里面的温暖立刻向他全身袭击过来。德拉科走进来，摘下脖子上的围巾，看到坐在炉火旁边的人，愣住了，“布雷司？你怎么回来了？”
沙比尼、克拉布和高尔坐在炉火旁边的椅子上，看到他，对他笑了一下。
德拉科给了自己一个清理咒，然后清理掉了地面上他带进来的雪迹，“你没有和露丝阿姨一起过圣诞吗？你家里天气怎么样？那边有下雪吗？今天天气真冷，要来一杯热的饮料吗？”他挥了一下魔杖，桌子上多了四杯热气腾腾的饮料，胭脂红的瓷茶杯，流动着让人迷醉的光泽。
德拉科在一张椅子上面坐下来，端起了手边的锡兰红茶，看到三人都没有动作，微微挑了挑眉。三人急忙抓起手边的茶杯，往嘴里灌，不想被烫了嘴，脸立刻扭曲了。
德拉科看着面前这三人，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他捡起放在托盘上的汤勺，搅拌着手里的红茶，微笑，“布雷司，忘了跟你要圣诞礼物了？你不会小气地忘记了？”
沙比尼笑了笑，搓着手，“我忘记了，过后我补给你好了。德拉科，我们刚才说到密室的事……”
德拉科起身，走到他面前，沙比尼看着他的动作，看到他的目光落在他的袍子上面。德拉科捏住他的领角，这种粗糙的布料，布雷司那个喜欢享受的混蛋，可是不会看上眼，从洗衣房那边随便找来的吗？他咧了一下嘴，笑得有些狰狞，手指抚摩着“沙比尼”的脖子，这里有一条动脉，他从雷格斯给他的麻瓜书籍里面看到，只要有尖锐的东西用力刺下去……
“啊——”
“沙比尼”发出一声尖叫。
“克拉布”和“高尔”惊骇地瞪大了眼，他看到德拉科突然变长了的指甲，指甲边缘泛着冰冷的金属光泽，一道血痕从“沙比尼”的脖子上流下来。
“告诉我，你们是谁？”德拉科的声音很冷，蔚蓝的眼眸没有温度。
“不，德拉科，你不能——”
“高尔”突然叫起来，他从椅子里面站起来，试图抓住德拉科的手，看到德拉科手中指着自己的魔杖，停住所有的动作。
德拉科看着他们似笑非笑，“哈利.波特！”一股难以抑制的愤怒再也按捺不住从心底冒出来，看了看挥舞着双手，站起身走到“高尔”身边的“克拉布”，又瞥了一眼手指下的“沙比尼”，“赫敏.格兰杰小姐，我一直以为你是格兰芬多比较聪明的人，没想到你也是这么愚蠢！”尖锐的指甲再一次刺破了脖颈处娇嫩的皮肤，殷红艳丽的血流下来。德拉科眯起眼，唇角勾起，吐出来的字句冷漠伤人，“臭烘烘的泥巴种，你以为喝了‘复方汤剂’，就变成纯血了吗？还有你，贫穷肮脏的韦斯莱。如果克拉布和高尔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我保证会百倍千倍地让你们偿还！”
“马尔福——”“克拉布”被激怒了，他拔出魔杖，向德拉科冲过来。
德拉科笑起来，很冷，“四分五裂！”
“不——”“高尔”惊恐地大喊，眼睁睁地看着一道黄色的光射向“克拉布”。
“克拉布”惨叫了一声，他捂住了右手，那里已经没有了魔杖，只有地面上留下了一些如同尘土的残渣。
“罗恩——”“高尔”叫着，检查“克拉布”的右手，那里正在流着血，他扭过头来，看着德拉科，然后拔出自己的魔杖，“放开赫敏——”
“你认不清形势，哈利.波特，在斯莱特林的地盘，从来没有格兰芬多说话的份儿！”嫌弃地看着指甲上沾染的血，“真是肮脏的血。告诉我，波特，你们把克拉布和高尔怎么样了？”他们决定留下来和他一起过圣诞，不管其中又没有他们父亲吩咐他们这样做的成分，他们留在霍格沃茨是因为他，这就足够了。
“不要企图挑战我的极限，波特，我知道邓布利多偏向你，但是他不能时时刻刻护着你。告诉我，如果你想完整地带他们走出这里，克拉布和高尔在哪里？”
“沙比尼”双手扒着德拉科的手，复方汤剂的时间渐渐到了，“他”的头发变成棕色，然后变长，“他”的声音也变得尖细起来，完全变成赫敏的样子，“你不能伤害我们，德拉科，我们只是想知道斯莱特林的继承人是谁？”
“克拉布”和“高尔”也变成罗恩和哈利的样子。
德拉科冰冷地看着他们，“克拉布和高尔在哪里？”
“门厅的扫帚柜里，餐厅门口的。”哈利看着赫敏，看着她脖子上的血，焦急地说，“放了赫敏，她会死的。”
德拉科却不理会他，“你们做了什么？不要告诉我克拉布和高尔会乖乖地自己躺到扫帚柜里去。”
哈利吞着口水，看着指着他们的魔杖，和罗恩对付那两个大个子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很勇敢，但现在他觉得愧疚，难以说出口，那是一件龌龊的事。旁边的炉火熊熊地燃烧着，他感觉过了很久，汗水从他脸颊淌下来，“我们，我们用了昏睡咒。”
德拉科的眼神越来越冷了，哈利让自己只看着赫敏，赫敏校服袍子里面白色的衬衫被她的血染红了，她的脸色开始苍白起来，“放开赫敏，德拉科，她真的会死的。”
“肮脏的泥巴种！”德拉科松开赫敏，顺势一带，赫敏从椅子上栽下来，倒在地上，沾着血的指甲被他剪掉，然后用了粉碎咒和清理咒。
哈利急忙看地上的赫敏，赫敏捂着脖子，她大口地喘着气，已经说不出话来。德拉科的魔杖还指着他们，蔚蓝色的眼眸深处似乎有冰冷的火焰在燃烧。
“德拉科。”一个有些虚弱的声音从右边的楼上传来，潘西披着一件斗篷站在那里，头发有些乱，她扶着额头，脸色不好，“发生什么事了，下面有些吵。”
“潘西。”德拉科应了一声，冷漠地看着他们，“马上滚出斯莱特林的地方！”转过头，立刻柔软了声音，“潘西，你不用下来了。”
假期的前几天，潘西家里突然来信，说他们全家要去北非，因为潘西的姐姐，她的丈夫在一起坍塌事故中死亡了。潘西留了下来，这些天气色一直不好，精神萎顿。德拉科问她，她只说感冒。德拉科把提神药剂给她，却不见起色，今天跑到斯内普那里，拿了许多改良后的。
不想让她担心，德拉科不准备把刚才的事跟她说。
潘西看着一堆提神药剂，脸色微变，有些不自在，“好了，德拉科，不用再给我拿什么药了，我过一两天就没事了。”
德拉科感觉她有些话没有说，体贴地不去询问，“早点休息吧，潘西，晚安。”
“晚安，德拉科。”
看着潘西走回去休息，德拉科围上围巾，走出斯莱特林地窖，他要去看看克拉布和高尔，确定他们没事。
他轻巧地踩着地面上的积雪，留下两行浅浅的脚印，向餐厅的门厅那里跑去，月光照在白皑皑的雪地上，视野里面一片银白。他走上餐厅门口的台阶，旁边的楼道传来奇怪的声音，好像什么东西在爬动。
他握紧了魔杖，小心地把身体隐藏在阴影里面，小心翼翼走上旁边的楼梯，声音越来越清晰了，他听到有人在走廊上急速地跑，还有魔咒打在地面上的声音。
发生了什么事？
他走上楼梯，月光透过走廊的窗户洒在地上，看到一个拐角露出一大截的尾巴，绿幽幽的，足有栎树的树干那么粗。蛇，一条蛇！德拉科使劲捂住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尖叫起来。
他想到最近出现的石化事件，过了几分钟他才想起来，他必须离开这里，还有克拉布和高尔，他必须找到他们。他匆忙地跑下楼梯，找到门厅后面的扫帚柜，柜子里面传来沉闷的撞击声。
“阿拉霍洞开——”他打开柜子上面的锁，克拉布和高尔从里面一起跌出来，刚要叫喊，被德拉科快速地两个“闭舌锁喉”封住了声音，“不要出声！”
两人也觉察到了德拉科心中的紧张，使劲地点头，德拉科解了他们身上的咒语，他们拔出自己的魔杖，握在手里，跟着德拉科走出门厅。
月光洒在门厅前的地上，窗户的影子印在地上，他们急匆匆地准备走下台阶，脚步声从下面传来，“往另一边，快跑，不要回头！”
一个人从下面的台阶上冲上来，不断地在身后放着“障碍重重”。
德拉科看清了跑过来的人，“纽卡斯尔？”
“快跑，我的魔咒挡不住它！”谢利安拉住他的手跑起来，跑得飞快，克拉布和高尔紧紧跟着他们，身后传来轰隆隆的障碍咒的石墙被推倒的声音。他们不知道跑过多少道走廊，多少楼梯，最后再也听不到身后的声音，他们在一道走廊上停下来，双手扶着膝盖喘气。
“到底怎么回事，纽卡斯尔？”
“我、想……”谢利安喘着气，把身体靠在墙壁上，“我想，我知道那个东西是什么了？蛇怪，尼斯蛇怪。拉文克劳的藏书室有关于尼斯蛇怪的记载：在我们的国家，游荡着许多可怕的野兽和怪物，其中最离奇、最具有杀伤力的莫过于蛇怪，又称蛇王。它们体积可以变得十分巨大，通常可以活好几百年。它是从一只公鸡蛋里，由懒□□孵出的。它杀人的方式十分惊人，除了它致命的毒牙外，蛇怪的瞪视也能致人死亡，任何人只要被它的目光盯住，就会立刻丧命。蜘蛛看到蛇怪就会逃跑，因为蛇怪是蜘蛛的天敌，而蛇怪只有听见公鸡的叫声才会仓皇逃命，因为公鸡的叫声对它来说是致命的。”
他背了一大段关于蛇怪的介绍。
“你看到那个人了？”
“没有，我只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谢利安捂着嘴咳了几声，他刚才跑得太厉害了。
德拉科看着他，“这么晚，你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谢利安看着他，笑了，“你在怀疑我吗，德拉科？”
“你很可疑，不是吗？”德拉科手里握着魔杖，眼也不眨地看着他。
“如果我说我把一本书忘在三楼的教室里面，只是来拿书的，你会信吗？”
“不会！”
谢利安眨了眨眼，站直了身体，举起右手，“我以我的家族，纽卡斯尔的名义起誓，我没有说谎。”
德拉科手里的魔杖收起来，减少了敌意，一个贵族会把家族的荣耀看得比什么都重要。“你在什么地方看到它？”
“我在教室里面找到了书，刚走到门口，就听到走廊里有声音，是蛇佬腔。我只看到一个背影，那人发现了我，就指挥那条蛇攻击我。我没有看到它的眼，用了一个障碍咒稍微阻挡了一下，赶紧逃命了。”
“有些难以相信。”德拉科评价，“圣诞节，你为什么不回家去？”
谢利安笑了笑，有些苦涩，“我的私事可以不说吗？”
“当然，那是你的权利。”
四个人走下楼梯，没有看到那个怪物。“我会向斯内普教授说这件事。”德拉科说。
谢利安回拉文克劳塔楼了，克拉布和高尔光着脚，站在雪地里面，脸冻得发紫，德拉科给他们一人加了一个保暖咒，情况才好了一些。
第二天，德拉科走进公共休息室，看见潘西坐在炉火边写着假期作业，她怀里抱着一个魔法暖水袋，看到他，微笑着打招呼。德拉科应了一声，走出斯莱特林地窖，去了斯内普的办公室。
斯内普黑着脸给他开门，听他说完昨天的事，沉思起来，把头伸进壁炉里，又缩回来，“我叫了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很快就从壁炉里面走出来，穿着一件紫色的有星星图案的袍子，他镜片后面的眼睛在微笑，“亲爱的西弗，来一杯热的柠檬果汁吧。小马尔福先生，你想喝点什么？我让弗立维教授通知拉文克劳的那个孩子了。坐下来，休息一下吧，西弗。”
邓布利多不客气地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来，然后招呼德拉科和斯内普。
麦格教授是第二个来的，“发生了什么事，邓布利多？”她看着客厅的几个人。
“不要着急，米勒娃。我们等一下弗立维教授，和斯普劳特教授。来一杯热柠檬吗？”
麦格教授找了一个位子坐下来，“不，请给我一杯热牛奶，谢谢。”
人很快都到齐了，四个院长，邓布利多，德拉科和谢利安。
“纽卡斯尔先生，可以把你昨天遇到的事跟我们说一遍吗？”邓布利多温和地看着面前的男孩子。男孩子没有丝毫拘束，他有着良好的礼仪，脸上带着微笑，“当然可以，校长。”
听完他的话，所有的大人脸色都沉重起来，他们不由自主地小声讨论着，最后一起看向邓布利多，等着他的决定。
“我认为这件事不能告诉孩子们。”
“那么，要延迟开学时间吗？”麦格教授忧心忡忡，“那个东西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跑出来。”
“既然纽卡斯尔先生在圣诞节看到，说明打开密室的人就在留校的人中间，只要我们谨慎一点，一定会找到那个人，并且保护好我们的学生的。米勒娃，不要太紧张。”
至于后来还讨论了什么，德拉科就没有权限听到了，他和谢利安一起被“打发”出来。
过完圣诞节回到学校的学生惊讶地发现学校里面明亮漂亮了许多，空中二十四小时漂浮着水晶片，地面干净地能够照出人影儿，每一个拐角都被安上了水镜，城堡里面的每一副铠甲都光可鉴人。
那天之后，赫敏在医疗翼躺了一个星期，一个马尔福造成的伤害，自然不是简单的流血。德拉科和哈利的关系彻底僵化了，在学校每次遇见，罗恩总是红着眼睛，恨不得冲上来。
德拉科对此倒不在意，只是冷笑假笑的次数多了起来。
那件事，德拉科并没有和任何人说，包括沙比尼，克拉布和高尔也只知道自己被什么人袭击了，具体情况一点也不明白，也没时间让他们细细回想那天的事，因为德拉科给他们制定了严苛的训练表，自己和沙比尼轮流监督他们的训练。
在假期结束，开学前一天的晚宴上，邓布利多微笑着给学生介绍新的古代魔文教授，所有的人都笑着鼓掌，表示了他们欢迎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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