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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圣诞节(中)
贝利亚从石化反应过来后,盯着杰弗里的脸,确切的说,盯着杰弗里那红润的嘴唇。
“你也想来吗?”手指轻点着嘴唇,杰弗里斜了一眼贝利亚,只是眼角带着狐狸的妩媚与狡黠。
贝利亚马上反应过来,脸红红的转过视线,生硬的转移着话题,“我们走吧,我已经选好书了,平斯夫人还在外面等着。”
“恩。”心情愉悦的点点头,杰弗里似乎自动把哈尼雅的出场像某段记忆一样彻底删除了。
拉文克劳休息室,贝利亚掏出魔杖,用变形术将一个沙发变成可以靠着的长椅,把一脸困意的杰弗里抱在怀里,慢慢的翻着刚才借来的书。
“小贝利,好温暖呢。”嘴里嘟囔着,杰弗里靠着贝利亚的肩膀,“生活好无趣啊。”
“唔,那就去探索密道吧,霍格沃茨一段校史上说霍格沃茨很多密道。”
“密道啊。”突然间似乎想起了什么似的,杰弗里笑得很是狡猾,“我们为我们的宠物举办婚礼吧。”
“啥?萨克和无色?”贝利亚一脸同情的看着正在冬眠的萨克。
“恩。”很认真地点点头,杰弗里摇晃着食指说,“要不然他们都孤单啊。”
“可是…至少要得到两个人的同意吧…”
“这就叫包办婚姻!”杰弗里斩钉截铁地说,“只要小贝利同意的话,那就代表萨克同意。这里可没有动物权哦。”抚摸着从袖口爬出来的无色,看着他越来越明亮得宛如红宝石的眼眸,那变得细腻平滑的甲,“而且我们无色也很漂亮啊。虽然傻了点。”那红宝石的眼珠子清澈透明,干净,十分的纯粹。
“包办婚姻是不行的…而且他们俩个种族不一样…不知道孩子会成什么样啊…”
“不是都是爬行类吗?”杰弗里歪着脑袋,很无辜地说,“而且不是还有狮虎怪的存在。通俗点的话,就是骡子啊。可以杂交。”
贝利亚保持沉默,将盘在自己手上的萨克扯下来,放到杰弗里的手上,接着拿起书慢慢看着。
“呵呵……”杰弗里心情愉悦地看着冬眠的萨克,而后微微歪着脑袋,“给他们定个契约吧。要不然萨克不认无色这个丈夫怎么办?”
“提醒你,萨克是雄性的。”依旧看着书,贝利亚飘来一句。
“哦。”无害地笑着,杰弗里帮无色爬到萨克的背上,“无色也是男生。”
贝利亚张张口准备说什么,但犹豫一下还是闭上了嘴,还是不要反驳杰弗里好了,专注地投入到书本的世界中去了。
扯了扯贝利亚的衣袖,葱白的手指沿着无色的脊骨划下。“就在今天晚上,图书馆的禁书区。”
贝利亚一脸无奈的看着已经作出决定的杰弗里,点点头。
“今天,我会告诉你我的第一个秘密。”杰弗里风淡云轻地说着,遥望着虚无的远方,似乎在怀念着什么。
*** ***
在下午的谈话后,杰弗里与贝利亚两人间就没有了交谈,都各自沉默着。一个沉默着看书,一个则沉默着趴在另一个身上睡觉。
时间就在沉默中流走了,夜晚轻轻地飞舞着她黑色的舞裙,高傲地来到这个世界。
贝利亚抽出魔杖,对着自己与杰弗使出隐身咒,然后用手拉着杰弗里向着图书馆的禁书区摸过去。
“小贝利,你的夜视能力真好呢。”杰弗里睁大他那双碧绿色的眸子,而后异常迷茫地跟随者贝利亚的脚步。“如果没有元素们的光亮,我根本就无法在夜间行走。”
贝利亚轻轻的恩了一声,看着杰弗里异常茫然的表情,抓着杰弗里的手,用力的握紧。
轻轻地荡漾开笑,碧绿色的眸子如弯弯的月牙。“神总是再赐予一个人礼物的时候,索要回更多。这便是交换的不等价。”笑得愈发轻柔,“幸好神向每个人索回的事物都不同。而人因为有所缺憾而渴求着拥有自己缺乏事物的人,而与之建立亲密无间的关系。”
“就像我和你一样。”一个是光,一个是影。可是身为光的人却觉得那深邃的浓色才是救赎自己的光,包容着自己所有的罪恶。
“恩。”贝利亚恩了一声,对于自己来说,杰弗里是自己的光,是神赐予自己的礼物,但是已经给我了,那么,我就不会再还回去,即使是神来索要,也不给。所以,哈尼雅,希望你们不要再做挑衅我耐性的事情,杰弗里是属于我的,贝利亚想到在图书馆发生的事情,眼中寒光一闪而逝。
禁书区在图书馆的后部。书架上排列着年代久远的书籍。斑驳而零碎的历史河流在这里静静地流淌着,泛黄的记忆零落破碎。
身边围绕着各色的光亮,杰弗里站在中央只觉得有一阵抑郁与窒息悄然而生。寂静的,无声的。碧绿色的双眸放空,没有了往日的温和。肃穆的神情,他似乎与这个世界产生了距离,身影飘渺不定。
咬破指尖,殷红的血液流淌而出,在地上画着。纵横歪曲的线条,古怪扭曲的图形,只是那一笔一划中间流淌的是力量,不属于黑暗也不属于光明,只是混沌,却比它们远远的危险。
伫立在鲜血构筑的魔法阵之中,杰弗里终于勾起一抹浅笑。伸手,温和如情人般的呢喃。“一起吧。”
搭在那只失血而苍白的手上,贝利亚走进了血红的魔法阵的阵心。
吟唱着人类无法倾听的歌曲,杰弗里手上的无色身上渐渐冒起白光。
空中飘荡着悠扬却破碎的旋律。
白光越来越盛,清澈澄净的血红色眼眸微微湿润。沐浴在白色的亮光中,身上的灰色渐渐变成晶莹的雪色,粗糙的鳞片变得光滑细腻。
那双红色的眼眸依旧干净,只是隐隐地变得更加漂亮纯粹,恨不得挖下那对眼眸泡在福尔马林里面珍藏。真善美似乎都迷失在这双引诱着堕落的眸中。
依旧沉睡的萨克与蜕变重生的无色。歌声依旧,杰弗里用带着尚未愈合的伤口的指,点触着两者的额心。先是无色,后是萨克。血红色的魔法阵瞬间亮了,炽烈如火一般。阵上的图形开始转动、换位。两者之间牵连上了一条细微的红色,而后两者的身上都覆盖上了血色的条纹。纵横的线条纠缠着,细细地诉说着条约。
带着柔和的浅笑,杰弗里用左手轻轻地抚摸过贝利亚的侧脸。无名指上的戒指,冰凉地划过。他勾着他的下巴,轻轻地覆盖上他的唇。
红极为白,一瞬间,贝利亚看见杰弗里的金色短发瞬间拉长,无风飘扬在他的身后。宛如天神。
如果往后我不得不伤害你,那么就让我承担你的痛苦。杰弗里望着贝利亚美丽的双眸,许下了又一个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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