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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9 章
互相调侃一番,两人提着红豆汤走在回去的路上。
林雨乔无意识地摸摸那还隐隐作痛的脸颊,就听到李雪冉冷不防说了句话。
「别和小夜玩儿感情游戏」
林雨乔见她满脸严肃,本以为是调侃,不觉心里莫名咯噔一下「……无聊」
李雪冉难得的没有反唇相讥「……嗯」
游戏?哦,对了,这只是个游戏,是我操纵的游戏。……不过是,仅供消遣的游戏。
林雨乔坐在诊室里,把桌上的病例打开又阖上,打开又阖上……反复好几次终于有些恼了。自从那天莫名其妙挨了个耳光,到李雪冉的警告,直觉告诉她有什么事没有被自己发现,思来想去还是没个答案。于是又坐起身打开病例夹,一手转着笔一手杵着下颌,恍惚恍惚,等清醒过来才发现自己对着病例上的名字出了神。(棋小夜……)林雨乔突然皱起了眉头。
四人喝完红豆汤,林雨乔先送棋小夜回去。
那老旧的三层公寓安静的伫立不语。
「我爱你」林雨乔例行公事的在棋小夜下车前说道。
帮棋小夜开了车门,林雨乔依惯例俯下身吻她。不想棋小夜一撇头,漠然道「够了」
(够了……难道是穿帮了?不可能)林雨乔都被自己的不自信给吓到了,她笑笑,把两件事当做了无厘头的巧合。
入秋后天黑的都很早,转头望向船外,已是暮沉西山时林雨乔把病例放回柜子里,给助理交代些事回家去。
换下变装,林雨乔打量着穿衣镜里的自己,突然有些疲倦。……兀地她大惊,棋小夜的身影在眼前一晃而过,那句“够了”像是魔咒始终阴魂不散的缠绕着。套上外衣,习惯性地甩甩额前挑染的留海,她撇见的自己有过这般黯淡的眼神、这般迷茫的表情?林雨乔呆呆地站着,掏出电话来,鬼使神差地拨通了谁的电话。
等待许久,那头终于接起电话。
「喂……」
依旧漠然的声音,听起来却少了点什么。
「喂……」
对方又问了声,林雨乔只好答道「小夜……」
那头安静极了,林雨乔有些尴尬正要开口。
「……放心,浩宇快来了」
林雨乔握着手机的手指一紧,随便笑了笑「那就好,挂了」
「嗯」
放下手机,她觉得自己大概真该找个同行给自己整理整理。所谓医者难自医,她突然醒悟自己真是太高估自己了。做心理医生这行的大家都会彼此疏导,不然老听别人倒垃圾保不定自己哪天受不了。想着她脱下夹克,直接躺倒在床上。
我不明白自己的心境,说五味杂陈?太过。说清晰明朗?根本一片混沌。就好像站在深渊地仰望近在咫尺却触手难及的天穹般,明知外面阳光明媚,真切感受到的却是阴冷凄楚。
有的事,大概我不想承认,自己在一点点变化,是情不自禁,完全失控的朝着某个我不愿意想的方向狂奔。
林雨乔摸了摸颈侧还没痊愈的烫伤,突然一拳狠狠砸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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