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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章
「是累了吗小夜」林雨乔看看坐在副驾驶座如往常一样一言不发的棋小夜「先在车上睡会儿吧,到了叫你」
棋小夜只是涣散地看着挡风窗外,没准备回答。
林雨乔也没再问,接着专心开车。
车厢里,沉默着,却能听到两个人起伏的呼吸。一切毫无异常,却又有什么地方不同,只是没法找到一种方法形容出来。
「谢谢」棋小夜站在车旁,对着放下车窗的人说完,转身就要往楼上走。
「明天,我来接你」林雨乔说到。
棋小夜像没听到似的,头也不回。
(呵呵,我犯什么傻,打电话不就行了)林雨乔笑笑,关上车窗。
看着潺潺的溪水,在艳魅的阳光下泛起粼光「恋爱,也就仅限如此吧,毕竟不是真心相爱,我并不是什么都不懂,小林」
林雨乔慢慢朝坐在溪边的棋小夜走去,猛然间被这突如其来的话怔了一下。
「呵呵,你是说,我们这样只是在浪费时间吗」林雨乔笑笑,在棋小夜身边坐下「这种事毫无意义吗」棋小夜转过头看着她,她们对视着。林雨乔伸出手轻挽起棋小夜的一绺头发「和初次相见时比,你的头发长了许多」
「你依然如旧」看着挽起了发,架着黑色金属框眼镜的人,棋小夜出人意料地没有沉默,只是平淡地答道「我果然只适合生活在过去」
林雨乔着实没料到棋小夜会有这种不同以往的表现,一时有些语塞「我都不知道,原来自己有这么无趣呢」她笑笑「你看,秋天」
棋小夜看着不知从哪棵世上落在溪里打着旋的树叶。
「我想见小月」
你依旧是漠然的面容,明明已经过去许久的时间,一霎恍如又回到了那天,你那不为所动的双眸,不曾改变,而我,此刻面对会用如此长篇幅表述自己真心的你,却怎的有些束手无措,甚至有一种挫败感。
「小月,你看谁来了」
棋小月正坐在窗边看书,听到林雨乔的声音回过头去,愣了半天,没察觉到脸上发了疯似奔涌的眼泪。
「小月」
温柔的呼唤,熟悉的体温,熟悉的气味,熟悉的声音,棋小月环着棋小夜的腰,无声地哭泣。
棋小夜抚摸棋小月的头「好了,不哭,小月」
人就是这样的动物吧,只要是自己深爱着的人,不论受多少伤害,都可以原谅,而眼泪,就是彼此给予的救赎。
「谢,谢谢你,小林」棋小月抽着鼻子说道。
林雨乔轻笑着朝她耸耸肩,有那么一点无奈。
「小月,我们是时候得准备扫墓的事了」
棋小夜很平淡地说完。只见棋小月楞楞地僵住了,我当然不会知道这其中的隐情,但不知为何却有那么一点,就一点不属于我的伤感。扫墓,是吴旗吗。
「姐,吉他,在酒吧的打工,别再去了,好吗」
棋家两姐妹并排坐在床边晒着太阳,林雨乔一人坐在长沙发上观察着她们,房间里很安静,甚至有些祥和,直到,棋小月终于说出了憋在心里的话。
棋小夜喝一口茶,慢条斯理地答道「扫墓之后,就不再去了」
林雨乔分析着这个出现了几次的讨论话题,围绕吉他展开。而棋小夜更是用一种恳求的口吻,不想让棋小夜在跟这东西扯上关系。
「可是……」
「没事的,小月」没等棋小月把话说完,棋小夜就抢先打断了她的话,然后从椅子上站来「明天……我晚上再来看你」说完棋小夜转过身「小林要再陪小月一会儿吗」棋小夜问着,仿佛一汪波澜不惊的海洋。
林雨乔看看棋小月,笑笑「我想,我还是先送你回去吧」说罢林雨乔也从沙发上站起来,跟在棋小夜身后往门外走。站在门外,要关上门时林雨乔回过头去,就看到棋小月那悲痛的神情。
为什么呢,为什么,我这么爱你,让你去做你所有想做的事,默默地关心你,保护你,从不对你提一个任性的要求,从不曾说过一句会造成你负担的话,为什么呢,为什么,你就不爱我呢,为什么你连看我,都那么淡然呢。我是爱你的呀,沉默地,隐忍地,只爱着你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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