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我的世界崩塌了

作者:白棠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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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失踪的侍卫



      小姐姐,真不是故意要吓你,我也是迫不得已,白珧稍稍内疚了一下。

      这晴姑应该算老皇帝的心腹,否则老皇帝不会派她和高公公去送遗诏,之后又是她一直守在老皇帝身边,她手头若没有什么内情就有些奇怪了。

      老皇帝被毒死,照理身边的太监、宫女、侍卫都有嫌疑,但是她和高公公却被摘了出来,高公公又死了,现在只能先讹一讹她。

      晴姑此刻心中狂跳,知道一个回答不好,可能立刻小命归西追随先皇而去,房内并无其他人,就算现在新皇要杀她也无处求救,可她不知道新皇的真正用意所在,是打探还是怀疑,是想获得线索还是想杀人灭口。

      “奴知道的已经全说了,真的全说了,奴中间去送遗诏,回来先皇已经昏迷不醒,没有说过话,陛下,求陛下明鉴,奴没有说谎,陛下可以问问太医,兴许太医听到过什么。”晴姑姑浑身颤抖,匍匐在地上不停磕头。

      白珧见她一口咬死,便知暂时问不出什么,严刑逼供还不如放在身边慢慢套话,于是意兴阑珊的挥挥衣袖:“起来吧,如果想起什么定要告诉本王。”又不甘心的看了看龙床上的尸首,总归无法获得更多的线索,只得吩咐:“找人给先皇梳洗更衣吧!”

      白珧从老皇帝寝殿出来以后,到旁边的偏殿暂时休息。刚走进卧房,就见昏黄的灯光下,一条漆黑的影子从房门的阴影里飘到他面前跪了下来。

      “属下暗卫统领暗一参见新皇陛下。”一个涩涩的声音在白珧耳边响起。

      白珧已经被吓得一身白毛汗,好险没有惊叫出声,半天才搞明白这老皇帝身边的暗卫统领并不是来向他这个新皇效忠的,这些暗卫对于老皇帝为什么被毒死怎么被毒死的也是一头雾水。

      暗一的内心十分煎熬,他效忠的对象居然在他的重重保护下被毒死了,这昭示着他的无能。新皇必定会替换他这个统领,为今之计只有快速找到真凶才能洗刷耻辱。

      暗一垂在身边的双手握的死紧:“根据本朝定例,新皇登基以后暗卫才接手护卫,如今人手都被抽去调查先皇中毒案,在陛下登基之前属下恐怕无法派人护卫,请陛下恕罪。”说罢匍匐在地有些诚惶诚恐,唯恐新皇心里怨怼直接将他拉出去砍了。

      白珧心里了然,一般继位的新皇都会有自己心腹的暗卫,登基之前恐怕就是双方整合成新的暗卫,挑选新皇信任的心腹担任统领,但自己这个闲散王爷的皇位继承太仓促,而皇家暗卫又未准备好,加之先皇被害,宫里一时混乱,结果造成如今断档的局面。

      而最关键的是新皇能否保住皇位,能不能撑到登基都犹未可知。

      “无妨,左相大人已经安排了禁军护卫,” 白珧对暗卫也未抱有期望,老皇帝在重重保护之下还是被毒死了,他们在身边白珧反而行动更受限制更麻烦,于是温声说道:“你们可以协助卫将军查出真凶,待朕登基后重新组建新暗卫。”

      暗一没想到新皇如此通情达理,但内心也知自己这个暗卫统领估计也快做到头了,叩首以后便一声不吭的飘进阴影消失不见。白珧一时有些毛骨悚然,若是他们有心刺杀,估计连点响声也听不见,这该死的皇宫到处都不安全。

      之后两天,白珧忙着做孝子贤孙,抽空还要去御书房整理翻看文书,终于弄清楚沧邑王司马贺只是老皇帝的几个侄子之一,平时也没见多器重,老皇帝膝下无子只有几个公主。

      老皇帝活着的兄弟还剩下一个半,一个是现在的宗令大人,半个是瘫在床上的嘉熙王爷。

      所以,众人心知肚明如皇上一直无子必会从适龄的侄子里挑选一个继位,但老皇帝身体一直不错,并不十分急迫,仍然在观察、平衡各方势力,寻找合适的继任者,一边还想偷偷努力生个儿子。

      左相和护国将军一直是老皇帝的左膀右臂,一文一武,特别左相是一力辅佐老皇帝登上了帝位,平时为人也是清正端肃。

      护国将军比较特殊,他是老皇帝登上帝位后一手培养出来,听说小时候苦不堪言,被父母所不容家族所弃,是老皇帝极力简拔而起,送往边关磨练立下赫赫战功,一路加官进爵,只忠于先皇。

      白珧从各种文书、奏折里抬起头,无力的撑着额头。先皇驾崩罢朝三日,举国哀悼,丧礼的各项仪式极多,白珧还要抽空找线索,这几日都只睡了一二时辰。已经有点过于疲劳了,想睡。

      “陛下,宗令大人觐见。”原王府总管杨福全还是被召来伺候白珧,宫里之前的太监宫女都被卫广锁走了,只剩下一个晴姑跟在白珧身边伺候,先皇身边的高公公确已殉主,尸首次日已寻回。

      正想去眯会的白珧暗自翻了个白眼,咬着牙吐出一个字:“宣!”

      宗令大人是在老皇帝死之前觐见过的人之一,有必要试探一番。

      这位可是老皇帝唯一还活蹦乱跳的弟弟,据说资质平庸,老实本分。对此白珧略有些嗤之以鼻,皇室的人就没有老实的,能在老皇帝眼皮底下活的滋滋润润,怕不是简单的人物。

      随后,进来一位约莫四十左右的中年人,也算相貌堂堂,就是精神有些萎靡,脸上流露出丝丝悲戚,他对着白珧行了一礼:“陛下,臣将参加大行典礼的宗室名单拟好了,请陛下过目。”

      白珧琢磨着如何套话,接过名单后直接往手边一放:“皇叔,不必客气,赐座。”

      “陛下,臣心里难受,先皇对臣有救命之恩,对臣一直亲厚,没想到那日一别竟是天人永隔。”说完用衣袖擦擦眼角,不胜哀戚。

      “皇叔节哀,保重身体。”白珧干巴巴的劝慰了一句,装作随意的询问:“皇叔那日进宫面见先皇,可有察觉些许不妥?”

      宗令大人闻言抬头看看白珧,眼中流露出一点复杂:“臣实在愚钝,只是跟先皇聊了聊几位皇侄的近况,先皇曾嘱托我关心几位皇侄的起居,有需要及时禀报,实在未发现不妥之处。”

      白珧心中了然,不就是监视么,原来宗令大人还兼这种活。其实他在翻阅文档时看到过类似文书折子,虽不是宗令大人提交,不过内容差不多,而司马贺永远是笔墨最少的,甚是不起眼。

      “先皇可有提到朕?”

      宗令大人有些尴尬的笑笑:“这个,似乎……好像并未提到陛下,啊,记不太清了,老臣年纪大了,记性不太好。”

      那就是没提到,可老皇帝在中毒时怎么会想起传位给沧邑王呢?这位王爷在子侄辈中完全没有存在感!

      “陛下,卫将军和左相可有查到先皇遇害的线索?臣这几日食不下咽寝不安枕,脑海里都是先皇的音容笑貌,陛下定要找到凶手为先皇报仇。”皇叔说完目光灼灼的盯着白珧,十分热切。

      看起来倒是对老皇帝挺有感情,这是打探消息来了,难道还有哪位没死心么?

      白珧识破他的用意也就没有心思应付了,随口敷衍几句便把人打发出去,这位皇叔对老皇帝可能还有点忠心,但对自己这个皇侄就难说了,得挖出他的背景看看有何企图。

      此时杨福全凑过来说道:“陛下可还记得别庄闹鬼的事?”

      白珧记得很清楚,那是他过来的第一天:“记得,怎么?那侍卫回来了?“

      “不是,那侍卫失踪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奴曾派人又去别庄查探过,没有发现异常,就是庄子里好像被人翻找过,据附近庄户说看到一些兵士进出,但查探不出到底是何方势力,近来陛下事务甚是繁忙,故一直未曾禀报。”

      失踪?这个节骨眼失踪了?!

      “别庄里可有什么东西遗失?”

      “老奴亲自去跑了一趟,未曾有东西遗失,只是被翻的乱七八糟,那个别庄是前几年王爷大婚时先帝赏下来的,但地处偏远,所以没去住过,庄子外面就只有几户农家。”

      白珧总感觉这个别庄事件很蹊跷,毕竟第一天过来就发生的事情,说没有任何关系简直自欺欺人,而且这个侍卫失踪的时机太巧,或许他看到什么而被灭口了?若真是如此,也许他掌握了重要线索,唉,可惜了。

      可如今自己被圈在皇宫里动弹不得,只能吩咐杨福全:“派些人再找找那个侍卫,兴许躲起来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另外,查查庄子之前是谁家的。”

      杨福全退出后,晴姑进来沏茶,自从那天晚上吓过她之后,她就有点怕他,头一直低垂着,毕恭毕敬,生怕新皇随便找个借口把她推出去砍了。

      白珧瞟了一眼,呃……,吓过头了,小姐姐不理人了。但是不管怎么看,这个宫女都没有表面看着那么简单,她身上有一种违和感。

      想到这里,觉得自己可能有些草木皆兵,每个人都疑点重重。

      太困了,脑子都转不动了,还是先休息吧。

      先皇的寝殿白珧自是不敢睡的,就临时让宫人收拾了一间偏殿,用做新帝暂时的卧房,等大行典礼结束,再重新修葺新的寝殿。

      因为先皇是死在自己宫里,而且死状凄惨,左相和白珧商量还是尽快入土为安。

      于是白珧在狠狠睡饱以后,与百官哭灵同悲跪了一整天,这可真是个体力活!

      白珧在祭殿中跪得天昏地暗,不知身在何方。一时又想起之前百官上的折子,要他这个新鲜出炉的皇帝考虑选妃,这老皇帝都没入葬呢,这些人就开始惦记新皇的龙床,着实让白珧哭笑不得。

      随后几日便是各种丧礼仪式,至七日送葬入陵,终于将老皇帝送入了皇陵,也幸亏皇陵已早早建好。

      白珧在跪着哭灵的那天,把目前的情况在脑中过了一遍,觉得卫广这个大将军还是必须要当面一见,之前几天他倒是几次递折子想来觐见,但白珧忙着先皇的丧礼和每天的批阅,忙得头昏脑涨,对于这位朝廷重臣怕应对不好出岔子,所以就没有着急安排。

      但卫广本就手握重兵,当初因为老皇帝被毒死的事情,觉得皇宫不安全,基于他是老皇帝信任之人,白珧也无其他可用之人,迫不得已让他带亲卫军进驻了内宫。

      如今情况基本稳定下来,也得想个办法尽快让他撤出内宫,由禁卫军全面接手护卫宫内安全,也许这样更可靠些。

      而且,万一他有个歹心根本就是瓮中捉鳖,自己就是那个鳖,所以白珧对这个卫广颇有些忌惮,在没有想好对策前不敢轻易见他。

      这样一个位高权重的人,老皇帝非但没有猜忌,反而甚是倚重,死之前也召见过他,那么老皇帝的死是不是与他面见的内容有关呢?还是他根本就是嫌疑之人?

      想到此处,白珧浑身一个激灵,若果真如此,那自己真就死路一条了,力量对比太过悬殊。

      新皇登基仪式大约还需要半月的准备时间,白珧打算趁着这段时间在宫里摸一摸底,否则不但皇位摇摇欲坠,连小命都会糊里糊涂地交代掉。

      那日刚用完早膳,正当白珧想着怎么以询问线索的名义把卫广传召入宫的时候,卫广却气势汹汹的闯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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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白 珧:我不要见任何人,求求老天,就让我孤独终老吧!
    大主宰:……,还没咋地呢,这小弱缺嚎啥呢?
    一道烟: 这货太怂,简直不堪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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