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我的世界崩塌了

作者:白棠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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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沧邑王贺



      清晨,天才蒙蒙亮,卧房里仍然一片昏黄和静谧。

      白珧卧房的门被推开了,轻轻地进来了两个人,其中一人手中还端着一个餐盘。

      迷糊间白珧听到有人在耳边轻声说了一句:“陛下,该用早膳了!”

      白珧一个激灵,暗道一声不好。

      随即便有人压在他身上死死按住了他的手脚,一碗白粥汤被捏住鼻子硬灌入口中,白珧想咬紧牙关但是无法呼吸,眼睁睁看着粥汤被灌入腹中,随即腹中一阵剧烈的绞痛……

      我这倒霉皇帝终于干到头了?白珧带着唯一的念头沉入黑暗中——

      ……

      十日前,沧邑王府。

      主卧内,紫檀雕花大床疏云璎珞垂幔,一名身着中衣的瘦弱青年侧身而卧。

      少顷,他徐徐睁开双眼,耳边的喃喃语声似乎还未完全散去:

      但见丹诚赤如血,谁知伪言巧如簧
      唯有人心相对时,咫尺之间笑是瞋

      试炼者:白 珧
      任 务:拔云见日
      身 份:沧邑王司马贺

      试炼?为什么要试炼?试炼什么东西?
      任务?拔云见日算什么奇葩任务?云是扎根长在日里了?需要用力去拔?
      沧邑王?王爷可真不是什么好位置,弄不好就脑袋搬家!

      那几句诗含含糊糊朦朦胧胧,就这么几个字的提示?欺负我一无所知一片空白么,真是够无耻!

      青年撇了撇嘴,对着屋顶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感觉有些无奈。脑海中搜罗到的线索极少,只知道自己原本叫白珧,关于身世来历一点记忆也没有,莫名其妙出现在这个地方,难道有什么阴谋?

      往四周迅速瞥了一眼,房里空空荡荡冷寂一片,安心的捧着脑袋在床上左右翻滚琢磨半天,确定对试炼者、任务这些确实挖不出有用线索,对那四句诗一时也悟不出什么子丑寅卯,只得先起身下床去面对不确定的未来。

      刚起身,门外就传来轻轻的叩门声。

      “王爷,奴进来了?”
      “进来吧。”白珧眼珠一转,迟疑半晌才略带谨慎的开口,王爷?沧邑王司马贺么?情况不明,先静观其变。

      “吱呀——”,门开了,一个中年男子领着两个丫鬟轻手轻脚地进得房内。

      “王爷,您先梳洗,奴去安排早膳。” 中年男子说话细声细气,态度恭谨柔和,说完便拱手退了出去。

      可能是——管家?貌似是个太监管家,让我再清醒清醒!

      白珧边琢磨边走到铜镜前照了照,依稀是一个挺俊秀的年轻人,嗯?男人?清瘦的身子让白珧颇有些不适应,依稀有种违和感,身子左转右转就是感觉不利索,貌似多了什么又好似少了什么,别扭得奇奇怪怪,算了,现在也没法搞清楚了。

      啧啧,这王爷忒瘦弱,有点难办,如果有危险逃跑都够呛,只能靠脑子了。

      靠脑子?对自己这么自信吗?白珧楞了楞,摸摸下巴不明所以。

      白珧任由丫鬟们给他梳洗,心中琢磨着任务是拔云见日,本尊又是个王爷,那诗隐隐透出的也是人心叵测,应该和皇室有关!当务之急是要搞清楚身份状况,才能从容应对。

      用完早膳,白珧便由丫鬟带到书房,独自在书房里转悠一圈,发现司马贺收藏了大量的画册诗集,整体布置颇为清雅,书桌上摊着一副未完成的画作。

      闲散宗室?风流才子?

      白珧暗自挠头,关上房门在书房里又溜达了几圈,暗搓搓的到处摸了一遍,没发现密室密格之类,也没发现什么有用的密信,都是一些讨论诗文或者画作的普通信件。

      重新坐回书桌前,暗暗叹了一口气,目前什么线索也没有,只知道是个王爷,整座宅子里清静的过分,不该有个王妃吗?父母呢?子嗣呢?难道是个父母双亡,无妻无子的小可怜?!

      虽然这样的司马贺委实让白珧偷偷松了口气,不用应付一大家子,可同样也没办法快速获取线索,目前除了这弱缺身子让白珧略感嫌弃之外,似乎一切都风平浪静,但他却不敢放松,总有股风雨欲来的危险气息。

      “王爷,管外宅的李山求见,要让他此刻进来回话吗?”门外小厮扣门恭敬地问到。

      “嗯?” 白珧心头一跳,来了,“让他进来”。

      门帘一掀,首先进门的是早起时见过的中年管家杨福全,他身后跟着一个矮矮胖胖的男子,看着有五十多岁,但是头上身上乱糟糟,衣服也是皱皱巴巴,神色惊惶。

      杨福全进来后到白珧身边站定,对着矮胖男子说:“李山,之前王爷吩咐你办的事情,你说一说,怎么只有你回来了,跟着去的亲卫张松呢?”

      “是,是” 李山有点六神无主,听了问话,稍稍定了定神,然后开口道:“王爷,前日杨总管传令让奴查松山别庄晚上闹鬼的事情,奴和张侍卫昨晚就去了庄上查探,奴,奴—”说到这里,李山扑通一下跪倒在地。

      “奴,奴和张侍卫昨天晚上看到了,呜呜呜,看到了鬼,奴吓晕了,奴没用,呜呜呜,奴不知道张侍卫去哪里了,呜呜呜,醒过来已经在庄外,奴真不知道怎么回事,张侍卫也不见了,奴不敢进庄子,只能先赶回来报信,王爷,奴没用,奴没用,呜呜呜——”

      李山一边哭,一边磕头,老脸上涕泪纵横面色铁青,看样子吓的不轻。

      白珧皱了皱眉头,问道:“见到鬼了?是何模样?”

      “呜呜呜,奴没看清,就见到白色的影子飘来飘去,随后猛地向奴扑过来,奴,就晕了,呜呜呜,奴没用。”

      白珧挑挑眉,心里一哆嗦,灵异鬼怪事件?可是没看清啊,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鬼。

      杨总管凑过来低声说:“王爷,张侍卫还没回来,他武艺高强,可能还在别庄里,也不能排除有人装神弄鬼,不如等张侍卫回来问清楚情况再说?”

      白珧点点头,知道的情况太少,确实没办法判断,于是对杨总管说:“嗯,今日再等等,如果到晚上人都没回来,明日再派几人去别庄查探,多带些人。”

      如果真有鬼,那就是灵异事件,如果是有人在弄鬼,那就事有蹊跷,都需要查探清楚,目前来说只有这件事较为可疑,可以做些调查,看看是否与任务有关。

      一整日,只有李山这件事耗费了些时间,除此之外再无人前来打扰。

      白珧借口散步把整个王府逛了个遍,累得腰腿酸软,身后的小厮倒是都健步如飞,丝毫不见疲惫,心里不由得把这个弱缺身体又嫌弃了一遍。但必须尽快摸清地形,若有什么紧急情况,才能够快速逃命。

      虽然还不知道任务失败是否会有惩罚,但多一条退路总不会错。如今两眼一抹黑,必须小心谨慎些,白珧暗暗称赞了自己一句,脑子还算灵活,那就加油干呗!

      当天晚上,白珧早早便洗漱完躺在雕花大床上,一边梳理着今日获得的线索,一边还琢磨着明日要出府逛逛,只待在王府过于被动,要尽快出去摸摸这方地界的情况才行。

      虽然下午消耗了大量的体力,可他脑子里却是不停地翻滚琢磨着,反倒弄得自己翻来覆去一直无法入睡,直到子夜才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砰,砰,砰”敲门声骤然响起,在夜晚显得格外惊心。

      “王爷,王爷——”管家的声音听上去非常焦急,但又不敢大声喊叫,只能压着嗓音急促不断地喊着:“王爷,王爷”

      白珧才迷迷糊糊的睡着就被惊醒,抬头看了看窗外仍旧黑鸦鸦的天色,心里不禁一沉,半夜出事估计小不了,“进来吧!”。

      管家推门而入,显得有些慌张,平时的礼数也忘得一干二净,快步走到床边小声而又急切的回禀到:“王爷,左相和护国将军来了,手持圣旨紧急召见王爷,请王爷示下。”

      “知道了,你先去前厅小心伺候着,本王马上过去。”

      白珧在丫鬟的服侍下穿戴好正服,便匆忙向着前厅赶去。

      寻思着很有可能发生了任务相关的重要事件,内心颇有些惴惴不安:那圣旨也不知是好是坏,如果是抄家或砍头之类的,那根本无路可逃,想想任务应该不可能一开始就逼人上绝路,总能找到解决的办法——吧?

      如此想着,白珧感觉内心略安,便在丫鬟的挑灯引路下,一边思考着各种应急对策,一边磨磨蹭蹭地向前厅行去。

      与后院不同,前厅灯火通明,在外院还有大队的官兵列队护卫,黑夜里看着格外碍眼。白珧心中一紧:完了,貌似事情大条了。

      满院鸦雀无声,映衬着夜色下憧憧人影,刀枪上反射出月亮的清冷光影,很是刺眼,紧张的气氛压抑着欲来的风暴。

      白珧甫一踏入前厅,便感觉到了沉甸甸的气氛,心中骤然一紧,迅速向四周打量,试图找出可能的逃跑路线,只是现场官兵众多,目前看来无路可走。

      心中只得又暗暗叹了口气,无奈的抬头向正厅中端坐的两人看去。

      左边一位老者,雪鬓霜发,儒雅且神色严峻,应该是左相吧,白珧暗自嘀咕。右边一位肤色黝黑、气势凌然的高壮青年正灼灼然的看着他,这应该就是护国将军了,居然这么年轻!

      白珧不禁有点心虚,毕竟自己只是顶了个王爷的虚壳,完全不清楚他平时和什么人关系远近等等,这一下子来了俩,勉强保持端正的仪态施了一礼。

      正准备开口,那老者一见他就“腾”得一下从座位上站起,快走几步站到白珧面前,沉沉开口道:“王爷无需客套,时间紧迫,仪式从简,请王爷即刻接旨吧。”

      那青年将军也已悄然站到老者身后几步处,目不转睛地盯着白珧,眉头微蹙,眼神闪动像是想对他说什么。

      白珧悄悄瞥了一下厅里,乖乖,好大排场!这种情况下,还能咋扑腾?!

      且听听什么内容,万一是满门抄斩之类,也只能先躺倒再找机会逃出去,虽然逃出去的希望也很渺茫,但咱也不能坐以待毙!一个闲散宗室又能干出啥造反杀头的大罪?抑或是受人牵连殃及池鱼?

      唉,连个帮手都没有,一出连着一出,打的人措手不及!白珧暗暗磨了磨牙,无可奈何的跪下接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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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开篇诗句出自唐代白居易《天可度 恶诈人也》
    小剧场:
    白 珧:嗯?我是谁?我在哪儿?我要干嘛?
    大主宰:请任务者解题。注意,没有提示,没有提示!
    白 珧:……
    一道烟:嗯,看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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