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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中带煞,是也,非也
这次她没有骂他也没有闹,点点头乖乖地跟在他身后。
淋了这么一场大雨,莫景殇不出人意料地发起了高烧,这病来势汹涌,莫景殇倒在床上倒了三天,这去往武林大会的行程只得推后。
脑袋很沉重,感觉有一双手托住了她的头,有苦涩的液体顺着嘴流了出来,
“好苦”她呛了起来。
多么熟悉的感觉,“爹”她喃喃了一句,眼泪便顺着流了出来。
真是病得不轻呢,萧亦轩在听到她喊他的那一声爹之后,手上微顿,却又马上反应过来。
原来是在想莫老庄主啊,他神情温柔,动作也缓慢了点。
一直看着她知道晚上,他才回了隔壁正要合衾睡觉,门板处传来窸窣声,然后是一阵东西掉地的声音。
音量不大,但由于常年习武,他敏锐地察觉到了。
只能再次穿上外衣,又踱步到隔壁去看看。
莫景殇醒来的时候,感觉眼前有白色的人影,她迷迷糊糊地叫了句。“好热”便下意识地向白影靠近。
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好像感觉凉快了点,之后就再也没了意识。
都不知道自己正拿着某人的手在脸上蹭了蹭,“好舒服。”萧亦轩本来想收回手,但听到她这么一说便又放在了那里,任由她摆弄着。
半刻时间后,莫景殇可能觉得舒服了些,这才迈着幽灵般的步子倒回了床上。
萧亦轩无奈地摇摇头,又担心她再发生什么事来,只好睡在一边的长椅上,一直到天明。
看他一生,这是第一次照顾人,也很有可能会成为最后一次。
他不禁思量,莫景天把莫景殇交托给他究竟是好还是不好?
休息了几日,烧总算是退了。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哪怕是病刚好的时候,莫景殇也是没有知觉的。
直到头脑清醒后她才发现眼前的那一身白衣。
不知道他在长椅上睡了多久,也许是因为近日忙于照顾她,脸色透着几分疲惫。
她有一瞬间动容,竟忘了自己从前对他的那份排斥感。她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希望不会吵醒他。
“你醒了。”喑哑低沉的嗓音,不似乎日那般清亮,看来睡得很浅。
“恩”她突然生出些道歉来。
于是又小心翼翼退着步子回来,萧亦轩笑笑问:“还有什么事情吗?”
“没,没有。”莫景殇低着头,小心地瞥了他一眼。
她其实想对那天无故发脾气的事说声对不起,可是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
“真的没有?”他耐心地问了遍。
莫景殇沉默着,没说话。
“那快去收拾东西吧,我们要上路了。”萧亦轩站起来,向隔壁走去。
原来他说的是这个意思,莫景殇突然有种想钻地洞的感觉。
他们之间有代沟,还不只是一点啊。
待收拾好东西时,莫景殇终于想起回来的另一个目的,那就是去找缪小筑和王琥。
于是走时她支支吾吾地把事情告诉了萧亦轩,这才发现多么的不好意思。
萧亦轩好像也没嫌她烦,想了想,说:“你现在也不一定找得到她,我们先上路,到时候让人帮忙找。”
就像是当初找到她时的那样,莫景殇仔细想了想,说了个“好”。
依旧是渡着船,可这一次仿佛和上一次感觉不太一样了。
上路时,莫景殇问萧亦轩,“你为什么要易容成芳儿?”一个大男人装成女人是多不容易的一件事啊。
萧亦轩望着她的双眸,神情有些复杂,“你不是很讨厌我的么?”所以他才会易容成芳儿。
莫景殇突然大笑起来,“我还奇怪芳儿的手怎么会这么大呢?”
“那个……”如玉般的面孔上露出了些固态。
笑声戛然而止,空气中一阵沉默。
“那楼心月的消失和你有没有关系?”莫景殇早已停止了笑,面色有点凝重起来。
“没有。”萧亦轩也很认真的回答。
不然不会不告诉你,这一句,他没有说。
其实他人也不坏,莫景殇这么想着,除了对女人的时候,她突然偏头看他,是因为这张脸么?
那刘誉呢,那刘誉是不是也这样?
落日时分,小船驶过都江到达岸口。
萧亦轩告诉莫景殇他们到了。
本来莫景殇还在奇怪怎么这么快就到了武林大会了,待下了船后才得知此“到”非彼“到”。
不过是去武林大会途中的一个站点罢了。
雾气浓重,离他们不远处站了几个人,走近了才可以看看,那些人是侍从打扮。
“楼主。”铿锵有力的声音,不卑不亢。
在叫谁呢,莫景殇向四处望望,可是周围除了她和萧亦轩没有别人。
这时萧亦轩点点头,“准备好了。”
“是。”
莫景殇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是她在叫身边的人。
说句实话,莫景殇对他的背景身份一无所知,在她的印象中,他貌似有很多银子,侍从呼来唤去,虽然平时都没怎么带在身边。
可是“楼主”是个什么东西,她好像没什么概念。
“走了”这边她还在想着,萧亦轩已经走出了好远。
她再回过头来看,那些侍从样的人呢,竟是一个都不见了。
她小跑上去,萧亦轩正用手轻摸着一只白马,看见她过来便问她:“会骑马么?”
其实她也就是个半吊子,算会也可以说是不会,可她还是点点头,“会的。”
那马本来正将头半靠在萧亦轩的手臂中,但它仿佛懂人语一样,莫景殇才刚说完这句话,那马立马正起脑袋对着她。
不是吧,这马难不成也和“青明”那死鸟一样通人性,她莫名涌起了一阵惧意。
这时听萧亦轩说:“你先骑着它,它会带你到该去的地方,我有急事,迟点去找你。”完了萧亦轩又不确定地问:“真的会?”
她鼓足勇气点了点头。
一片树叶飘落下来,只一瞬就没了白影。
“萧亦轩?”她试探地叫了一声,却只听见自己的回声。
她向白马靠近靠近,“你好啊。”她诚恳地露了笑脸。
可也许她的表情太不自然,那白马“嘶”一声对天长啸。
虽然这马刚才看起来很温顺,可那是在萧亦轩手中,对她可就不一定了。
还是小心为好。
她慢慢地拉过那马缰,小心翼翼地爬上了马背,人都没坐稳,那马便飞奔起来。
果然是这样。
她立刻用马鞭拍着马屁股,那马不安分地原地跳了起来,幅度老高老高的。
她一下子慌了。
眼看白马向旁边的一棵大树冲去时,一双修长的手轻点在她的腰间,顺利带着她落到地面。
原来是萧亦轩听到了马蹄不安的声音,又赶了回来。
这小丫头,竟然还说自己会骑马。
此时的莫景殇人被萧亦轩一只手横抱着,而马也被他另一只手牵着,二人一马形成奇怪的姿势。
她生出一些恼意来,这人难不成是故意看她笑话的。
“可以放手了吧?”她挣扎着要下来。
萧亦轩却好像没听到这句话一样,没有一点要放开的意思。
“男女授受不亲你懂不懂?”站立后,她双手叉腰仰着头问道,模样像极了京中的小霸女,偏偏那脸色却又是极其严肃的,让人感觉有点故作老城。
萧亦轩有些憋羞笑,但还是伸手面带宠溺地帮她理了理鬓发。
这动作这表情这姿势都与记忆中的某人是那样那样的相像。
可是她看得很清楚,站在她眼前的不是那个人,只是这一身的白衣,只是萧亦轩,她突然
就感觉有些失望起来。
“我是真心实意的拿你当我妹妹看的。”
他这么温柔的说着。
“没想到竟然会让你误会。”他缓缓道来,一字一句,都是那么无懈可击。
莫景殇面色有些难堪起来,不仅仅为自己说的话,还有他的面不改色。
他的话,无非就是一个意思,那就是莫景殇你想多了,他萧亦轩对你就像对妹妹一样,可她几时这么想了?
“知道了。”她扯了扯嘴角,“把马给我吧。”
“倏”地一下,她就被他带上了马,稳稳地坐牢后,白影这才消失不见。
这回白马不啼也不闹,安安分分地带着莫景殇飞奔起来。
许久,白马在大街的中心停下就再也不走了。
莫景殇不禁有些着急,这马怎么不走了。
“姑娘。”有人叫她。转过头来,才发现附近站着个算命先生,这个人,竟是在和她说话吗?
“姑娘。”但听那算命先生再次叫她,同时拄着那拐杖似的大褂字走到莫景殇面前来。
“能不能让在下替姑娘算上一褂?”莫景殇都还没来得及回答,那人已将脖子长长的向她探出。
这人好奇怪?
“你在干吗?”她蹙了蹙眉,满脸疑惑。
“姑娘面带煞色,恐是不吉之相阿。”算命先生脸色严肃。
这人在胡说什么,她怎么可能面带煞色。
“敢问近年来家中可是有人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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