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伤·吟

作者:方朵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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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绍清,我想,我想知道你的故事。”
      “什么故事?”
      “让你悲伤的故事。”
      他们两人依旧坐在那别月亮照射而泛着波光的湖边,雏菊静静的注视着他。
      雏菊的发丝被微风吹拂,在空气中飞扬,绍清看着她专注的眼神,还有布满泪痕的脸庞。
      绍清情不自禁亲吻她的脸庞,然后不看她,注视着空中飘渺的弯月,缓缓开口道
      “真的想知道吗?”
      “只要你愿意说。”雏菊的声音微小,低头看着地面的小草。
      “我怕你听了会看不起我。”绍清依旧注视着月亮,但瞳孔却变得更加耀眼。
      “可是我希望你能相信我。”
      “好,我告诉你。”绍清用信任的眼神注视着雏菊
      ***** *****
      10岁的绍清有一个很美满的家。虽然家里不富裕,但在绍清的心里,只有一家人在一起就很快乐。12岁的时候,绍清的爹因为要赚银子,让绍清上最好的书塾,过上好日子。不分昼夜的在矿地工作,只想多赚赚夜里工作的银两。但绍清读书的日子已经迫在眉睫,但银子却还没筹够上书塾的三分之一。
      以前绍清的娘——淡怜。淡怜是妓院里的歌姬,因为怀了绍清,所以就嫁给了绍清的爹,离开了妓院。
      当时的淡怜是妓院的梁柱,许多的贵公子倾慕淡怜,其中一个就是当时白狼镖局的总领——洛希。也就是洛贤的爹。洛希的娘子因为难产而过逝了,当时的洛希悲痛欲绝,就不务正业,日日夜夜在妓院酗酒。淡怜也经常看见醉得一塌糊涂的洛希在妓院里发酒疯。
      有一天,淡怜正在歌唱,底下的男子个个听的忘返,忽然洛希又发起酒疯,胡言乱语的说起酒话,一边说一边哭,淡怜看着洛希那双曾经威严有神的双眼变得如此黯淡疲惫,在旁人看来是发疯的洛希,但在淡怜的眼里看来却是如此痛苦悲伤。
      为他感到悲伤的淡怜停止歌唱,走到台下扶起倒在地下的洛希,一直在说着安慰他的话,鼓励他的话,叫他应该怎样做,才能对的起死去的娘子……洛希张开那双千斤重的眼皮,注视着淡怜,淡怜怜惜的一边帮他擦拭着眼泪一边鼓励他,洛希的心忽然得到了温暖,让他沉沦的温暖。洛希慢慢的戒掉了酗酒,但他总是不会忘记到妓院一趟,只有到妓院,看见淡怜,才能安抚他痛苦不安的心……渐渐的,洛希想获得更多…….淡怜的一切…..
      日子慢慢的流逝,淡怜在一个巧缘下认识了绍清的爹——绍南。当时的绍南也只是一个想考取功名的穷书生。但他总是文质彬彬,谦虚好学,对人礼貌,更是一个温柔儒雅的男人。如花的淡怜对他更是一见钟情。回到妓院总是久久不能忘,总是回想起绍南淡淡的笑容。
      一次偶然的机会,正在湖边用功读书的绍南看见在郊游的淡怜。淡怜站在一棵年老而又粗壮的梧桐树下,双眼紧闭,白皙的皮肤被阳光照射的发亮。一边弯腰一边跪拜着,似乎在祈祷着什么。
      淡怜日夜颠倒的思念巧缘相见的绍南,食无欲,睡不眠。只好早晨到不远的姻缘树,求个安心,希望能再次与公子相遇,满足只剩思念的心脏。淡怜这一想,又难免的流下眼泪,多情自古伤离别,缓缓擦掉眼角的眼泪。
      坐在湖边的绍南苦读的绍南看到这一幕时,平静的内心竟掀起了涟漪。平时不睦女色的他,面对着梧桐树前的这位的哭泣的姑娘,顿时产生怜惜,放下书文,缓缓的向她走去。
      绍南走近,跟淡怜只离1米左右。深情的注视着淡怜的侧面,心跳莫名的加快,脸色开始通红。淡怜擦着眼泪准备转头就走,忽然发现一个人站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认真一看,不正是自己日朝暮想的公子吗,淡怜一惊,眼看就要往下倒了,绍南用最快的速度飞奔到淡怜的身边,想接住她。想不到自己用不上力,只好让自己当肉垫,绍南重重的倒在地上,淡怜躺在他的怀里,紧紧抓住绍清的双袖。此时,他们的脸离得很近,近的能听见对方的呼吸。
      绍南发现她的双颊泛着熟透了的桃子的红晕,殷红的嘴巴像石榴花一样,高高的鼻子,又秀气又端正定.
      淡怜满脸发热的注视他的五官。清瘦的小脸上,嵌着一个尖尖的鼻子,头发有三寸来长,有点凌乱。绍南痴迷的注视着她,慢慢的向她嘴唇靠近。淡怜也缓缓闭上双眼。
      即将吻到淡怜的瞬间,绍南似乎想到什么,怆忙的坐起身来,将躺在自己怀里的姑娘扶起来,然后尴尬的咳了几声。面带红潮,文质彬彬的介绍自己。
      “在下绍南,字子少,今年已22,家有老母,尚未娶妻……”
      淡怜听着绍南急急冲冲的说着,宛如背书,不禁笑了起来。
      这一笑给绍南看了,更是不得了,紧张的连祖宗姓什名谁都说了出来。淡怜羞怯的打断了绍南的背书。
      “奴家名叫淡怜,尚未出嫁。”
      绍南听到“尚未出嫁”四个字,就异常兴奋。
      “请问姑娘早到此梧桐树,是求何事?”
      淡怜一听,脸蛋瞬间滚烫如火,心里娇念,难道要告诉绍公子是为求的再看公子一面?那岂不是显得我风骚,那可不行。
      “奴家在此求姻缘,不巧刚好遇见绍公子。”
      淡怜说此话是有言外之意。绍南的心脏更是疯狂乱跳。
      这一次相遇,让淡怜更加相信,绍南一定是月老赐给自己的如意郎君,便认定了绍南,非他不嫁。
      绍南的心头更是甜蜜的不得了。而且淡怜姑娘对自己似乎也有动心,难道是天赐良缘,是上天注定我们俩相遇,让我娶她为妻?
      这就是所谓的一见钟情,一天不见如隔春秋。
      自从在湖边与淡怜相遇之后,绍南便天天到此苦读,话虽苦读,但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淡怜”之间。
      淡怜也次次早出道梧桐树下,为求见绍南一面。
      幸福的日子自然沉迷缠绵,可是他们却忘了——洛希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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