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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驸马(3)
那么恰好,刘文静进来。
他冷的几乎冻结的眼神在看见我的脸颊时,有一瞬的诧异,但也很快褪去。
“事情都解决了。我们明早启程,我去找你。”我倦倦的说道。
“你要回到他身边?” 他的眉头不自觉的一皱,又一下子恢复平常。
“我不知道。或许会,又或许不会。我还没有想好。”我疲倦的以手扶住下颚。
“我知道了。” 他不冷不热的答道。
他的面容浸在阴影里,看不真切。
我的心里闪过一丝不祥,未细分辨,他已经离开。
换了突利笑嘻嘻的进来。
我一偏头,他的眼光沉下来,几步上前揪住我,另一只手就抚上我的脸颊。
我顿感不快,一挪脸就要避开。
“别动!”突利低吼道。语气转为轻柔的怜惜,“是燕儿打的?”
“不,”我不敢再碰那个伤口,“是我自己该受的。这是解决的代价。”
“我去找伤药。”他做势欲起,我连忙一把揪住他的衣角。
“不要。不用了。会好的。”
“胡说!”他一撩衣角,坐下来。
我欣喜未完,就听见王子大人说:“来人,去我那里把‘扎克丹’拿来。”
我纤眉淡挑,埋怨道:“什么怪名字,一听就不是好东西。”
“这是我们这里的叫法,你们中原人,叫它做‘突厥白’,是治伤的神药。你这点小伤,几天大概就好了。”
我一脸的质疑,就差没说,“切,真的假的。”
他抿嘴,侧着眼睫毛看我,眼底溢出妖娆的绿光,枝蔓延伸。
那个什么家伙,药拿的还真快。
突利的挑了一点石灰白的药膏,小心翼翼的往我的伤口上擦。
“嘶”我冷抽一口气。
连忙避开他的手。
“很疼吗?”他的眉峰拢起,揪着眉心问我。
“疼,疼死了。我不要擦药了!”我一面摆手,一面往后躲。
“不行。”他眼皮也不抬,一把把我抓住,轻易按住,继续给我上药。“留疤怎么办?”
“不要,很疼!不要。”我开始挥手挥脚,“留疤就留疤!我才不管!”
“安静。”他只抬一抬眼皮,有贵族的散漫,却是赤裸裸的不可违背。
我怔怔的看他。
刚想辩驳几句,忽然觉得脸颊上凉飕飕的,好像也不太疼了。
就安静下来,闭上眼睛,任他抹药。
“不是最怕疼了吗,怎么还生生的接下。”他无意的埋怨着,我低头不语。
“喂,你是女人吗?怎么会这样不珍视自己的容貌。”他的声音因为药膏,也变得很凉爽。
“我没有不珍惜。只是,比起容貌,我更怕痛。”我懒懒的答着。
“看来这张脸给你倒是浪费了,别人就不会这么满不在乎。”
“是吗?…….”
有一句没一句的搭他的话,眼皮却一点点盖下来。
第二天清早醒来的时候,已经睡在榻上,盖了一层锦被。
只觉得有冰凉凉的东西躺在掌心,睁眼一看,是那燕的芙血玉。
它看起来美丽依旧,完好无损。
只是白色不再单纯,血色却更加炽烈凄惨。
我挤出一丝苦笑,果然是大草原的女儿,断的干干净净,彻彻底底。
很好。
真的很好。
就这样吧。
收拾了东西,把血玉放在桌案上。
掀起帘帐,回头看了一眼我草原上的小窝。
它渺小,一如绿毯上的杂花。
骑上我的小白,往刘文静那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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