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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 章
找了冰袋给她敷脸，我坐在她身后一点一点仔细地为她贴即贴药膏，垂落的乌黑发丝遮住她侧脸，皎白颈项连着总是向内收拢的肩部线条，她总是这样宁静到近乎卑微的姿态，却蕴含着我无法想象的巨大勇气。贴完我忍不住伸手从背后紧紧环抱住她。
虽然很丢人，可我怀疑我要哭了。
“Jade……”她小心翼翼地唤我名字，“你不要胡思乱想好不好？我向来都可以为自己负责，你知道的……”
“不好！”我几乎是愤怒地把她转过来面对我，“你为什么要这样？你没有任何地方对不起我或者欠着我！你为什么不问我要？你可以要我喜欢你可以要我照顾你可以要我给你承诺你要什么都可以！为什么要把自己弄得这么委屈？我不要看你这个样子！”
她似乎是被我吓懵了，微张双唇对着我一脸茫然，然后她缓缓伸出手触上我的眼角——
“你……在哭？”
“没有！”我恶狠狠地扯下她的手一下子吻住她，可是她受伤的嘴角让我完全不敢用力，于是我开始烦躁地扯她的浴袍胡乱吻她的脖子，只是在把她推倒之前，我听到了一声极轻微的叹息……
“可不可以别这样？我会觉得很……悲哀的。”她的声音轻柔而遥远，我仿佛可以想象得出她此刻无奈的笑意。
我怔住，停下，头靠在她光滑柔软的胸口，我听见她的心跳声，一下，一下，又一下；我的心跳声，一下，一下，又一下。
都是疼痛。
我捧住她的脸迷茫地看着，她的眉目神态落入眼底无一不美，我却越看越疼，为什么那么疼？
我愈发贪婪地看她，脑海里呼之欲出的念头忽然左冲右突起来——
去他妈的友情去他妈的同情去他妈的责任！Jade你就是个白痴！你怎么可以不爱她？你怎么可能不爱她？如果这么多年的依赖这么多的在乎这么多的欣赏这么长久的习惯都还不是爱，那你还要到哪里去找那所谓的确定的爱？你的心都快疼死了！
她红着脸轻轻挣脱我的手试图拉拢自己散乱的浴袍，我回过神来抓住她的手——
“对不起……”
在她的眼色黯淡下去之前我把她抱到腿上吻住她的唇，轻柔小心方能品得曼妙滋味。她抓着我的衣领在我怀中不住轻颤，我想，她真的，真的，很喜欢我。
可是现在我不能告诉她，我也真的，真的，很喜欢她。因为她那颗永远纠结的脑袋不知道会联想到什么地方去。
那么让我先抓紧每一份每一秒吻她品尝她滋润她，不能说的，用行动满满地告诉她。
碍事的浴袍扔到远远的角落里，今夜，明夜，每一夜；今天，明天，每一天，永远从这一刻开始了。
她让我再一次有勇气下定决心承诺，而这一次，说到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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