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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的阴谋
她爱我,她不爱我,爱我,不爱我,爱我,爱我,爱我...
漫天的星星,沉默无语,稍瞬即逝,没人能给他答案,昭苏躺在香妃榻上数星星,每查过一颗就在心里默念一句。
秦书守在他身边,这种寂静无声的日子快要一整天了,主子什么也不做,就躺着看星星,他心想就算把星河盯出个窟窿,也不见得能变出个花长使来。
后悔了就去追啊!
“秦书。”昭苏低声唤他。
“您有何吩咐?”秦书在心底盘算,肯开口就是好事。
“孤有一个朋友,被一个喜欢他很久的人拒绝了,你说这个人是怎么想的?”
秦书:...花长使拒绝主子了!!!
“那您..咳..您那个朋友是怎么说的?”秦书小心试探,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难道是两个人孤男寡男独处在屋里,熄灯后那个时候说的。
哦,那主子清醒后的反应就说的通了,自我疗伤么。
昭苏疑惑道:“说什么?”
“就是表达心意啊!”秦书快要急死了。
“你没说过啊,孤那个朋友,就是信了你说的那些,一条一条佐证,但是作完后,那个人不愿意哄他。”
秦书:...这都什么和什么啊?哄这个柔弱的字眼...怎么能用在主子身上?
“愿闻其详。”
听完昭苏那个朋友的遭遇,秦书的心情是一言难尽。
“属下能看看您朋友的那本秘笈么?”
直立天听的书架上有一卷书格格不入,昭苏将其取下递给他,封皮上一行大字——《好男人三十六式》。
但仔细看看前面还有竖着的两个蝇头小字——攻略。
坏了,主子就算是断袖也应该做上面那个啊!
金玉兰墙,邀月阁休业七日,本应空荡荡,账房先生却一改往常游刃有余、淡定自若的模样,守在阁中正堂,提防不速之客。
“有余,许久未见,你见了吾这副神情,是欢喜过头了么?”
男人身穿一件黑斗篷,周围萦绕着强烈的魔气,侧面看只留出一个挺拔的鼻梁,如同刀刻。
男人身后跟了两个凹凸有致的女子,一个也和他一样藏首畏尾,披着一件黑色斗篷捂得严严实实,另一个穿着紧身的妖族服饰,气质过人,美中不足之处是她脸上有一道鞭伤。
“不知魔尊前来有何贵干?”有余冷声道。
“吾并无他事,就是前些日子吾身边的一只小雀儿闯了点小祸,害得吾与自己的亲弟弟动起了手,都是些小误会,吾此次特地来赔个不是。”
斗篷下的邬渡笑意盈盈,“得知他新的趣味,吾这个做哥哥的也有一点心意。 ”
“主子今日不见客,请回吧。”
邬渡油盐不进,“这话说的可不好听了,客是客,自己人是自己人,吾不急就守在这里等他。”
“有事快说,没事走人,桑南隅不欢迎你。”长阶上走下一人,眉眼妖治,冷着一张脸张口就是赶人。
“阿月。”
邬渡唤了一声,站在他身后那个脸上有伤的女子,‘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前日了问碑之事,罪责全在千月一人,还望君上不要错怪魔尊大人。”
邬渡一副无辜至极的模样,“你与吾是兄弟,兄弟间能有什么仇怨。”
“都怪为兄甚少与你沟通,千寻壶一别才知你的心意,这不为兄今日特来赔礼。”邬渡说得真诚,坐在木椅拍了拍手。
正堂里掀起浓重的黑烟,魔气中走出一众少年,足足有八个,邬渡移步其中,抬起一人下颚,像挑选货品。
“这个出身狐族,生来便是三尾灵狐,你且瞧瞧他的眉眼,是不是与那个花瑛有几分相像?”
他见昭苏看都没看那人一眼,以为这个狐族不合心意。
“不喜欢?没关系,这些人里有嘴像的,手像的,鼻子像的,身形相仿的,还有性情相像的,最为重要的是他们会比那个花瑛懂事。”
“对了,还有这个最为特殊,她一笑起来和那个花瑛相效九成,而且是个女儿身。”
昭苏终于抬眼看了一眼,他说的那人低眉顺眼地站在一旁,闻言扬起脸露出一个笑容。
不像,一丝一毫都不像。
以往昭苏总觉得花瑛对着他笑起来有点狡黠,眼中的星海一点一滴都透出对他的欢喜,时至今日他不得不承认是他瞧着花瑛欣喜。
他心悦花瑛。
眼下邬渡搜集来的这些零散的碎片,每一片都那么碍眼。
邬渡全无察觉,只觉得昭苏肯抬眼看,就说明肯接受这个,也不劳他费此心力。
他拍了拍那人,使了一个眼色,“小玉,好好服侍君上。”
名唤小玉的少女,年纪不大,身子单薄,大概是知道自己的笑容能从一众人中脱颖而出,这就是讨魔君欢心的手段,也是她日后争宠的依仗。
故而她笑地极为甜美,一步一步地靠近昭苏,她计划着先来一个投怀送抱。可没等到她靠近到三步之内。
一道冰冷的声音,“你是自愿的。”
小玉向前扑过去,“能伺候君上是属下的福分。”
昭苏瞬移到阶上让人扑了空,他单说了一个字,“好。”
没人能比他更了解男人的心,邬渡想,不过就是图个一时新鲜。
他故意反问道,“你是要把此人留下了?”
“不。”昭苏在心中冷笑,“是全部留下。”
不愧是他的弟弟,邬渡狂笑引得魔气在屋中四处窜动,“如此甚好,吾就知道你不会令吾失望。”
“大业宏图怎可被一段儿女情长耽搁,待魔族大军一统六界,称霸天下,莫说一个区区花瑛,就是这天下美男哪个不能拥入怀中。”邬渡越说越专注温柔。
他的手抚上姬千月脸上的伤口,眼神专注又深情,突然用力地按压,旧痂破裂,鲜血顺着脸颊流下,引得一声惊呼,邬渡脸上的笑意令人毛骨悚然。
“到时候你就会明白,只有能牢牢握在手中的,才真的属于你。”
昭苏轻笑一声,“孤待在桑南隅悠然自得的日子里,魔族三十六部不已然被兄长握在手中,如今又来寻孤做什么?”
“那不一样,毕竟你才是身处魔君之位的人,吾只是替吾王暂代政事。”他微微偏过头,躬身行了一礼,优雅而绅士。
“你要做什么?”
邬渡没回答,他后退几步,又是一弯腰,“替吾主分忧。”
“臣告退。”
一大团黑烟魔气卷走屋中的两名女子。
“秦书,去查他最近有何动作。”昭苏凝视着堂内,“孤怕他还会对花瑛下手。”
“君上。”
冷凝的气氛被一道柔柔的嗓音打破。
虽然不知道魔君为什么先前只瞧上她一个,而后却把他们一众人都留下了,多添了几个争宠的人,小玉心中暗恼,盘算着先下手为强。
“主子...这些人怎么处理?”有余瞧着这些妖娆的身影有些头大。
昭苏瞟了他一眼,回身往阁楼上走,“白来的人,自然要到有需要的地方去。”
“孤的邀月阁交由你来管,莫要给孤管亏了,洗刷净房正缺人手,他们刚刚好。”
“君上!”小玉快步追了上去,她和那些有残缺的替身不一样,她是特殊的,她的笑容特别像君上心中那人,那么多的替身魔君只同她说过话,还问她愿不愿意。
她有信心有朝一日取代那人,毕竟她生为女子就强过那人,她可以为君上孕育子嗣。
魔君果真在离她三步开外的地方站住脚。
“此人单独看管,每日没哭够三个时辰不得给饭,别再让她出现在孤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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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瑛待在剑庐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自言自语,“何人在念叨我?”
适才她好不容易从郭剑痴的手中保下风生水起,看在它哭得像个孩子,郭剑痴才有一丝心软。
“老夫的锻造术已经练得炉火纯青,一定是最后一道工序。”他在最终嘀嘀咕咕,“会是魔兽的骨骼么?他选取的会是什么呢?”
木架子上的瓶瓶罐罐被他挨个摸索,打开闻两下,又觉得不妥。
“会是什么呢?”
“师傅?”花瑛心中还装着生死攸关的大事,“我能现在去趟藏经阁么?”
郭予淳完全顾不上他,大手一挥,“去吧,去吧,别打扰老夫。”
这师傅沉浸在铸器的世界里,若是花瑛和他最爱的灵器同时落入水中,花瑛一定是被放弃的那个,她笑着摇摇头,带上剑庐的门。
不算太远的路程,花瑛飞奔到藏经阁,阁前躺着一个老人家,手中捧着卷书,瞄了花瑛一眼,拍了拍竹椅,“进去吧。”
“丹药类的一层,兵法类的二层,功法类的三层。”
“你需要的在三层半。”
三层半?花瑛后退两步,查了查藏经阁的层数,三层,一层不多。
“老人家,这藏经阁有三层半么?”
一眨眼的功夫竹椅上的老人就换成了一位年轻漂亮的女子。
花瑛彻底懵了,“请问怎么称呼?”
“颜如玉。”年轻女人爽朗一笑,“藏经阁有没有三层半,就看花长使能不能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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