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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不想写标题
下午有阳光飞进来,热热的,到了傍晚终于温度适合,睡得香甜。
咔,门被打开了,一阵傍晚微凉风意袭来。邱存就站在门口,手里拿着钥匙。发型凌乱,衬衫袖子都卷了起来,少了平时的一丝不苟,却像是年轻了几岁,回到那种自由年岁,但眼中黑色浓得吓人,硬生生地一点点把青春影子压了回去。
我眼神清晰,大脑却在启动中,只知道盯着他看。
他亦看我,疲倦中升有一丝惊奇:“你……”
我笑:“嗯,我贪上你家沙发,赖着还没走。”又问:“吃饭了么?”
他低头咳了一声:“还没。”
“那你快去换衣服吧,我去热饭。你买个鱼是找鱼打架了么?弄成这个样子,还不见个鱼影子。”我笑他。他也低头笑,经过我身边的时候,身上一丝凉意。我心下没想,一把就扯了他的衣服,有点湿气。
“还真是被我说中了?”我歪头看他的脸,他却转开头去,上了楼。“我去洗澡。”
我在厨房呆了一会,听着楼上传来洗澡的水声,幽蓝色的火苗沉静地跳跃。水声停止,隔了一会儿,我上楼去。
我敲门,没等回声就推门进去。
他换了家居服,微靠着床头躺着,一只胳膊反压着脑袋。我突然就觉得很心酸,走了过去,弯下身子问他:“饭好了,要不要吃饭?”说完拉开他的胳膊,看他睁开眼睛。眼神中没有悲伤,没有起伏,很好。
我捏他的脸,“乖,起来吃饭了,你不饿我还饿着呢。”
他捉了我的手,只是看,桃花飞溅。然后低低地说:“我想抱抱你。”
我说,好。他便伸手过来,将我抱了个满怀。我闻得他衣间浴后清香,感觉到他的下巴抵在我的头上,也伸手勾了他的背,坚实温暖。轻声问他:“怎么了?”
声音从头上传来:“没事……只是觉得你刚才的样子很让人心安。”
我的心便更软了。勉强勾起手来摸他的头:“没事了,我在这儿呢。”
我们就这么抱着,不知窗外世事流转。
星期天是和张珏约好了见面的日子。翻箱倒柜找衣服,像是要和男人约会。鳖之前总是会说,每一次出场,都要光鲜靓丽,尤其是要面对你讨厌的人!照了照镜子,我不适合光鲜的颜色,黑白才能让我靓丽。镜中人的眼角已经开始有细纹,婴儿肥终于在两年前开始脱落,法令纹抬头纹,都在粉底下悲泣,所有的一切都说明,早已不再年轻,所以再见当年故人,真是残忍。
踩着高跟迈着恶狠狠的步子,如约来到见面的一家咖啡点。大老远地就看到张珏对着窗外顾盼生姿,靠,这么多年了连这个习惯都没变,还以为窗户外面有几个方苏进呐。其他地方更是一点都没变,饶是我这视力极差的人都能一眼认出来,还是和以前一样,一副少女的打扮。靠,我在心底又骂了句,都少妇了还刷什么嫩漆。
她老远见了我,招来服务员,等我坐下了就问:“喝点什么?”
我照旧:“牛奶。”
接下来的开场非常老土,“好久不见了,季琳。”她微笑,一对水滴状耳坠随着摇晃。我呵呵笑了下,回了个嗯。心里道,不如不见。
“季琳,你最近还好么?”她脸上的表情很诚恳。“好得很。”我直视她。她接着说:“我后来才知道,你外公也……”我打断她:“我好得很,我说过了。”
她断了话头,“季琳你别这样,我只是很想你,我们毕竟,认识了那么多年。”
我抓了抓头发:“我不想你,怎么办。”咽了口水,“如果你是想来找我叙旧的,那就请闭嘴吧,过去的事情,我都忘了。”
但接下来我还是陪她去逛街,她说季琳你陪我逛会吧,我就听话地跟着了。恍惚间我似乎又是回到了当年陪着她买送给方苏进礼物的日子,让她抓着我的胳膊问我这个好还是那个好,这让我更烦躁。
我们不谈过去,我们聊现在,她絮絮叨叨的说,她订婚了,对方是个德国人,这次回来是因为对方工作调到国内,所以她跟着回来了。我低头看她手上的戒指,没有私心地说,嗯,戒指很好看。她便笑得像朵花,和身上的白花裙子真配,配得我心里只想骂傻X。
秀完自己的幸福她便问我,季琳,你呢,还是一个人么?应该找一个了。
我脱口而出,用不着你操心,我现在有男人。
她张口,惊讶。我淡定地看她,怎么,还以为我会死吊在那一根绳子上么,抱歉,让你失望了。她收了口条,用无比正直的语气对我说,季琳,你怎么变成这样,你不是这样的。我笑,我该是什么样?sorry啊没让你看到我落魄的样子,你也别在我面前现什么了,大家有苦有乐自己清楚就行了。今天就这样吧,再见。
说完我就转身要走。她拉了我的胳膊,季琳,我还拿你当朋友。
我再转头看她,说不出话。
我和她,什么时候成为朋友的?
是从付益扬站在窗口,冲她瞄那眼开始?
那天我还是记得的,方苏进照旧是在门口等莫然,正好是他知道我和张珏的事第二天,伸着脖子就过来问:“哎,哪个妞胆子肥得敢在咱们季家姑娘头上动手?”
正巧张珏从办公室回来,正走向座位,我努了下巴,指给他看。依旧是一副自诩天仙样子的,方苏进压低了声音,“哟,小妞长得不错嘛。”我回头看他,他则转了头过去,还低声来了句口哨,正好见着莫然出来了,就上前迎了去。我正想给他一巴掌,让他给逃了,再回头看张天仙,脸色有红晕,早就回到了位子上。
于是我千没想到万没想到,俩人就这么开始勾搭上了。
方苏进开始每天必往我的窗口跑,张天仙每天见他来必然坐得跟小白桦树似的笔直笔直。这边一个没话找话聊,那边一个竖着耳朵听,时不时还脸红地过来搭个话,那小眼神早就天雷地火地勾搭起来了,就我一个傻子,都烧成炮灰了,还在那烦躁方苏进你怎么那么烦人呢还不找你家莫然去。谁知道班里面早就有人传开了,隔壁班那个方苏进,看上季琳了,要不怎么三天两头往这跑呢。直到有一天,放学的时候我晚了点,就看到莫然红着眼睛跑进来,冲我大吼:“季琳你怎么那么贱呢!装得跟小白兔似的背地里勾人!我真是瞎了眼以前还对你那么放心!”说完给了我一巴掌,然后又一个转身跑了,让我连还她一巴掌的机会都没有。
当第二天我拖着郁闷的心情来到教室的时候,正巧,听到了张珏正和左右的人说:“她呀,就是犯贱呗,你没都不知道,天天和二班那个姓方的卿卿我我眉来眼去的,能怪人家莫然打她嘛。”
我一声不发地回到座位上去。
一连几天方苏进也没来,莫然每天一副要死的样子,张珏一本正经地幸灾乐祸,我顶着头上的流言蜚语也装做不闻不问。俗话说,以静制动,其实我就是不明白,所以什么也不做。
直到第四天,我值日到很晚,出了班级门口就从三楼看到,丫的有俩人正拉着手向车棚走去。我脑子一懵,就跑了下去。
如我所见,如我所想,那两人,就是方苏进和张珏。他们眼中哪能存得下我,我都跑到眼前了俩人还把我当空气似的。正好这时身后一个男声响起:“苏进!”
他们转头,看到我身后的付益扬,然后看到我。
先是张珏有了反应,往方苏进的身后躲了躲,方苏进看到我,脸上开始尴尬,咳嗽两声开始说话:“阿扬,季琳,你们也要一起回家么。”
若此话放在平时,我或许还能开心一下,一起回家,呵。可现在,看着眼前这对男女,我只想问他,“方苏进,你怎么能看上这个女人?”
只见他脸色一变,“季琳,你怎么说话的!”
我扬了下巴,“怎么说话?听不懂人话么?跟她在一起几天啊就听不懂了?”
那厢张珏眼里就开始冒水,拉了方苏进的衣角,说话就要梨花带雨。方苏进见了,脸上颜色立马就上来了,“季琳你怎么这样,我怎么就没看出来你是这样人。”
“你能看出谁啊你,你身边的这个你看出来了么?自己跟你勾搭上还到处背后说是我贱,我告诉你,我脸上这一巴掌不是白替谁担的。”
说完我就走向张珏。
我不知道当时我走过去想干嘛,是想还给她这巴掌?还是想看看方苏进什么反应?
其实我就想看看这女人是什么表演。
果然很精彩,值回我票价。她刷得眼泪就掉下来了,啪嗒啪嗒地,后退着说,“你别过来,我什么都没做!”就差一屁股坐到地上去嚎了。果然狗血都是源于生活。
方苏进则是一脚站到我和她之间,大义凌然地说:“你要还就还到我身上来。”
靠,可惜当年我还不会说这个字,不然一定要大大地砸到他们脸上去。我当时就泄了气,对这对小丑我还能做什么?只能闭了下眼,砸另外一个字给他们,“滚。”
然后他就搂着她推着车子走了。
然后我也去推车,准备郁闷地回家。转身,才发现,付益扬原来一直都没走。散散地靠在车子上,书包背在单肩上,眼色深沉地看向这边。我才反应过来,原来刚才的事情他都看在眼里。我就窘了,心里就想我怎么糗事都让他看到了。
看我傻站在那里,他笑了下,“我们不是一起回家的么?”我也笑,笑得好尴尬。
一路上我们谁都没有提刚才发生的事,他轻松地随便找了话题,让我恰好也能接下去。没有多么投机的讨论,但也没有冷场。就像是给你一个心情的过渡,从激动到平静。待到分开的差路口,他向左,我向右。
只是在岔路的红绿灯前,他突然对我说:“其实,作为苏进的朋友,我还是想说,别为难他。”我看着他停顿,“难得他这么认真一回,别让他为难,你也当他是朋友的对不对?”
别为难他。想想那时,自己喜欢的男生,对自己说的话,每一个字永远都是那么清晰。
于是,那天方苏进跑到我家来,苦口婆心地说了那么多话后,我就没有为难他。
那天爹娘都不在,他就坐在我面前,认真地对我说,季琳,你就当帮我一次好不好?张珏她家里管得紧,不像我和莫然那时候,真的。我和你闹出点事情没人敢动你的,李叔季姨对你那么好不是?前阵子我姨还和季姨开玩笑说咱俩家能做亲家就好了,你看他们不会太为难你的是不是?更何况这些谣言什么的过一阵子就会破的,等我们毕业了,就可以让她父母知道了,好不好?
我当时真想捏死他,想问他,你还记不记得莫然当初被他爸拿着皮带抽还要瞒着你的时候?你不心疼么?
但我还是记得付益扬的那句话,别为难他。于是我对他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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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最悲催的事莫过于一个月了收藏一个都没涨还掉了三个……
一觉醒来,掉了个收藏,真是震精……
昨天躺着想事情,就想到俺爹的话……每一个错误背后都有很多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