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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十易空记得自己有个把自己和妹妹拉扯大的姐姐,还有个爱撒娇但内里阴险的妹妹。姐姐叫十易闲,妹妹叫十易悠。
记得姐姐说,其实他们应该姓辻,名字应该叫辻易空,因为她们父亲姓辻,母亲姓易。后来妹妹拉着闲的袖子说,那姐姐为什么我们要姓十?
那时候闲的脸色僵了僵,然后又笑的满面春风,她摸摸悠的头发说,因为姐姐那时候太小,一下字写错了么。
空附赠上一对卫生球,鄙视的说因为你的错害得我们姓了个这么奇怪的姓。闲摇了摇头,看上去是在道歉,但眼里有着隐忍的悲伤。
然后闲摸着她们的头,笑的圣母,她说,“不要忘记我给你们取名的含义。”
那时候她们还很小,小到不知道那双眼睛所表达的意思,不知道那句话想反映的含义。
三姐妹的家境不好,父母早逝,是闲一手牵着刚会走路得空,一手抱着睡的比谁都香的悠,一脸大义凛然的走进孤儿院,然后往院长面前一站,挺着胸说我们要入院。
结果戴着老花眼镜看着报纸的院长看着闲愣了几分钟都没说出一句话来,空还清晰地记得那老花眼镜有向下划过2cm,过了半天,院长扶了扶眼镜,回过头对工作人员说把这三个孩子带到房间去,然后有回过头笑咪咪的看着闲问了问她们的情况。
那时候的闲只有3岁,却不得不必谁都要坚强。
在孤儿院的日子是单纯而又快乐的,不用去看大街上那些‘享受天伦之乐’的家庭,因为会在这里出现的人都是没爹没娘的单细胞生物。
这么说其实也不太准确,这里的孩子都很早熟,但早熟归早熟,到底还是有着属于自己处于的年龄段的天真和快乐。
与此相比,三姐妹就成了孩子中的异类,同时也被孩子们送上三个‘美称’——大殿下二殿下和三殿下。
然后在突然的某一天,事情发生了改变。一个自称是他们父亲的人来到了孤儿院,穿着名牌西装,开着名牌轿车,脸上的神色是傲然的不屑一顾。三姐妹躲在院长室的门口,往门口里的一条缝里看着那个陌生的男人。
那个人长得很俊美,修长的凤目,高挺的鼻子,白皙的皮肤。下巴永远都是微扬的骄傲。空喜欢欣赏美的东西,所以当她回过头时想对闲说话时,却在不经意间看到了闲眼中的厌恶。
想了一会儿,她拉着自家姐姐和妹妹回到房间,和妹妹以一种审讯的姿势站在椅子上俯视着自家姐姐,企图增加一些魄力。
闲笑的尴尬,把她们搂到自己的怀里,眯着眼睛看着天花板,酝酿了情绪然后低声说,“刚刚你们看到的人叫做辻亦秋,我们的——”略略停顿,闲以更加沉重的声音说,“父亲。听老妈说,他们是大学同学,然后很恶俗的一见钟情。老妈是家里的千金,遇到爱的是她而不是钱的那个人,觉得意外的幸福。”
“然后他们结婚生子,外公很看到那个人的管理手段,把家里的公司统统交给那个人,没过多久,他便和老妈离婚,把外公和怀孕的老妈还有我赶出了家。”
闲说完后,房里一片静寂,唯独悠的抽泣声显得异常的响亮,空一脸惊讶的看着悠,那眼神就像是在打量外星人一样,然后悠红着眼睛和鼻子一拳敲到空的头上,一边吸气一边说:“你知…不知道,我…想起忘记…还给小岚姐姐的…言情小说了啊!”
这形容真是确切。空点了点头,顺便送上赞赏的目光,而闲则一言不发的看着天花板,略显涣散的目光说明了闲正在回忆,然后突然间,门被粗鲁的打开。
一个戴着墨镜的光头站在那个人的面前然后转身让路,那个人走进有些小的房间,然后打量着三姐妹,半响开口说,“跟我走。”
空想了想,然后瘫坐在椅子上COS银时,她懒懒的抬起装出来的死鱼眼,然后懒懒的开口,“你凭什么带我们走?就凭你那和我们相近的血缘么混蛋啊!!!”
“我有这个义务。”那个人的表情未变,冷冷的目光冷冷的语调,让空的脸僵了僵,然后她看了看悠,眼神表达的意思是‘该你上了哦’
悠笑着点点头,用那双小鹿般的大眼睛和无辜天真的表情,配上软软的语调,抓着那个人的裤脚,“叔叔,你是来带我们走的么?为什么要带我们走?我们的妈妈在哪里?”
那个人冷着张脸,看了看默不作声一脸悠闲的闲,然后嘴角勾起一抹冷淡的微笑,“手续,已经办好了。”
说完话,那个人转身离开房间,动作潇洒到让空想拿枕头狠狠的砸上去,实际上,她的确砸了,不过是砸在门上发出‘啪’的声音。
闷闷的声音让空更加不爽,然后她把自己往床上一丢,看着天花板,然后开始和她那两个同样无可奈何的姐妹开始聊起了人生,聊着聊着就到星星满天的时候。
空听着身边两个平稳得呼气声,翻来覆去却是怎么也睡不着,坐起来看着星星发呆,然后等自己从神思中醒来时,就看到自己被一个人都不认识的人抱在怀里。
那个人说着叽里呱啦的日语,让空有着小小的迷惑。然后空抬着头看着四周陌生的环境,低头看看自己躲在襁褓中的样子,顿时觉得自己有着非凡的幸运。
原来,发呆也可以穿越啊!!!!!空点了点头,对自己分析出来的结果异常的满意,然后她就闭上眼睛开始睡觉,因为她累了。
等到她大了一点,奶妈就开始教她说话写字,偶尔还会用温柔的目光看着她,语气是那样的怜悯,她说,“可怜的孩子!出生在分家。”
分家?空抓到一个关键词,然后有些明白自己这么受冷淡的原因。是女孩子所以粉碎了父亲想要夺权的意愿,因为是分家的孩子所以不被宗家的孩子所接受。
真是落后的情节。空再次对自己的结论满意的点点头,然后拿起剑就走到了学堂。其实学剑这件事情,出现的很无厘头,就是在抓周的时候,空看到一把剑顿时狼血沸腾,连那个宗家的玉牌都无视,直爬向那把剑,然后抱着剑就再也不肯放手。
于是,她那一个月只见过一次面的老爸把她往老师那里一丢,拍拍屁股走人,出现的次数更加少了。
不过这样也好。她想,这样的话,展露出自己的剑术天份也不会被老爸当祭品一样供给那些脸上长着皱纹的长老。
过了14个春夏秋冬,空的剑术在家族里无人能敌,虽然不精通忍术,但是简单的风遁和雷遁还是可以使使的,虽然空的雷遁几乎只用在注入剑上提高威吓力和攻击力。
终于,在空15岁时,一向好脾气的她也爆发了。原因不大,只是因为宗家宗主对于空的成长感到了威胁,于是下令除掉空,自家老爹也抓准机会准备让空杀掉宗主和他儿子,而长老则觉得干脆把空嫁给宗家儿子就得了。
NND,我长这么大就是用来给你们当权力纷争的牺牲品么。空一边躺在床上想对策,一边抱怨家里那群人。终于,她突然想到了宇智波鼬做过的一件事——灭族。
天哪!空想,她可是连只鸡都不敢杀的啊,更别说要杀人了!不过生存在忍者泛滥的世界里,就应该要学会杀人这件事。
恩。空点了点头,然后决定从明天起就到厨房去打杂杀鸡。
虽然抱着这样的决心,但真正的捏着鸡脖子,提起菜刀向下落的时候,空却犹豫了。手连着心在一起发抖,她尽力抑制住卡在喉咙里随时随地就会发出的尖叫,和把鸡往旁一丢的欲望。然后闭上眼睛狠狠的向下斩去,空感觉到手中的鸡挣扎了几下,然后身体就停止下来。
犹豫了半天,空睁开眼睛,看着鸡脖子周围都是一圈的红色和那双等的大大的黑眼睛,身体开始止不住的颤抖。她..到底干了什么啊!那可是条生命啊!!空抱着身体看着躺在地上的鸡感到一阵反胃。
趴在水池边干呕过后,空无力的考着墙壁滑坐在地上。振作点啊!她这样对自己说,如果你不成功的话,躺在地上死不瞑目的就是你了啊。
她还不想死啊!空蜷着身体,她还有着一丝希望要找到姐姐和妹妹,她不能一辈子被圈禁在这个地方。
打定主意,空直接来到了鸡圈,然后提着剑,看准了部位狠狠地刺了下去,这次的空没有闭眼睛,砍到最后,她觉得自己竟然有些欣赏起来。鸡没有过多的表情和反应,唯一的表示是叫。
但人不一样,人在死的那一霎那,脸是扭曲的,眼睛瞪得老大,恐惧的表情让空觉得真实。所以在杀完鸡后的那晚,空微笑着举着剑看到一个人便杀一个。不用担心会有人逃出去,因为她早就在门外下了防御结界。
“你……你这个叛徒。”母亲躲在父亲的怀里瑟瑟发抖,眼里是不可置信和恐惧,“家里养了你十五年,父亲那样也是为你好啊!”
“我知道。”穿着素衣的空身上没有一滴血迹,她点点头微笑的看着面不改色的父亲,然后开口接着说,“所以我让你们来见证上野家的血迹界限的诞生啊!”
“你……你说什…”还来不及说完话,父亲就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妻子一下子停止了动作,就像是被人摁了暂停键一般,四周的景象一下子停止下来。
父亲看着站在门口的人一步一步的走近他,然后提起剑说,“怎么样?这个景致。没有见过对么?那当然了,因为我可是杀了长老之后才到禁室看到关于上野家的血迹界限的啊。”
“上野家拥有血迹界限的人除了创始人之外就是我了,因为违反了禁忌,所以自己的时间一辈子被停止了。那个创始人是笨蛋么?”空看了看自己的父亲,然后慢慢的俯身趴在父亲的身上,“我要的一切你都没有给过我。”手中的剑慢慢的插进父亲的身体,空的动作是这样的轻柔,“我小的时候希望你可以抱抱我,长了希望你可以摸着我的头说你真厉害。”
穿过父亲身体的长剑抵着地板,空毫不在乎的往剑里注入雷属性的查克拉,顿时她听到‘兹啦’的声音,然后就闻到了一股烤肉的味道。
胃一紧,空觉得自己快要吐出来了,快速的拔出剑,却无意间把剑挥到母亲身上。然后看着母亲在时间被暂停的情况下缓缓的倒地。
收起能力,看着地上躺着的两个致死还不愿把手放开紧握的人。空呆呆的不知所措,手上的剑掉在地上,空回忆着刚才做的事,泪水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她伸手捂住嘴巴,豆大的泪水一滴一滴的砸在地板上,在一片空寂中,空开始小声的呜咽。
空在哭,为了她刚刚亲手泯灭的良心,为了她早早就逝去的纯真,为了她记忆中那个有着纯真笑容的她。然后放在嘴上的手缓缓地滑落,空的身体抖了抖,径直跌在地上,便再也不睁开眼睛。
她还记得在书上看到的那段文字:
上野家的血迹界限,可以操控时间,但如果在停止的时间里杀了人,那作为代价,施术者的时间同样会被停止,时间长短不定。
她在失去意识前突然想到一句曾经让她嗤笑不已的话:这就是报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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