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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明留
为首者倨傲的面容一怔,他掩下面上的不自在,又对游甫拜了一拜。
“前辈,晚辈是刘明留,不知何处冒犯了前辈,晚辈先道个不是。”
刘明留向身后人使了个颜色,后者立即取出一个储物袋,刘明留恭敬地将它递给游甫:“若是礼数不到位,还望前辈感知晚辈。”
他递来的力道不轻不重,储物袋几乎如流水般自然就到了游甫手中。
???
这厮害我!
游甫浑身惊颤一瞬,像丢烫手山芋一般把储物袋丢回去。
游甫:“不是,你们刘家害了我徒儿的弟弟,怎么还有脸来找我?你们不是还有一位化神期的长老吗?”
刘明留看他脸上极致愤怒,眼珠子转了转。
他手忙脚乱接过储物袋,又恢复君子模样:“族中还有众多天骄,长老要集中精神培养他们。”
他想起游甫口中“徒儿的弟弟”,眼神闪了闪。
“不知前辈的徒儿是——”
公鸭嗓及时地响起,角安十分骄傲,指着游甫身后:“当然是我写棠师妹。”
刘明留顺着他手指指的方向看去。
游甫身后的少女身披黑色大氅,苍白的面容与飘飘扬扬的雪片儿相映,微垂的眼眸略微无神地望着地面,沉默而内敛。
唯有手炉风吹过,冒出的丝缕烟气与零星火光,为她添了几分鲜活气。
刘明留仔细打量她的眉眼,碰巧与她眼眸对上,电光火石间,他面色有些惊惧。
他微吸一口气:“原来这位是,叶首领的姐姐么?”
叶首领。
写棠缓缓露出一个微笑。
这回她知道了,这是所有死侍的头子。
写棠掀起眼皮看他:“道友想修剑道么?”
“怎么可能!”
或许是方才脑中想起的写叶让他太过惊愕,下意识的想法竟然顺着就说了出来。
反应过来自己说什么的刘明留笑了一下,连忙补救,扯开话题不谈。
刘明留:“望前辈去往中洲路上照顾晚辈一二。”
他故技重施,可是游甫已有防备,警惕地将手防于半空。
一只纤纤玉手忽然伸了过来,储物袋灵活地落在了写棠手上。
写棠微笑:“道友景仰师父已久,如此客气,我便代师父收下了。”
游甫顿时明白她的意思,捻着胡须点头应道。
刘明留一时喜出望外。
他听闻游甫手中有器道白家白家主所赠的游船,可以飘浮在空中。
若是有此物,那潋滟海的危险性将会被削弱,如此看来,中洲也并非遥不可及的了。
他顿时激动拱手:“前辈,我们何时出发?”
“啊?”游甫疑惑地挠挠头,“我没说带你们啊,你还是找你长老去吧。”
刘明留激动的神情一顿。
他瞥眼打量写棠,而后出声道:“前辈,这位道友灵脉破损,身若凡人,毫无修为,她既然去得,为何我去不得?”
这人还得寸进尺起来了。
游甫转了转眼珠。
他坚决道:“你又不是我徒!”
游甫双手抱胸,鼻子哼哼,吹得胡须飘动。
刘明留忽然抿嘴一笑,退后半步长长一揖,口中话锋陡转:“既然如此,晚辈也就不强求了,晚辈告辞。”
话音刚落,他便转身向后走去。
在他身后跟着的人面色犹带不解,一步两步跟上他,口中尽是不解之言。
写棠几人也未料到他转变得如此之快。
游甫捧着手中钱袋子:“这……这就走了?”
写棠看着他的背影皱眉。
她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
不是此人的戛然而止,而是什么被忽略了一般。
她接过储物袋,将里边东西全部倒出来。
东西一样一样地看过去。
白雯意识到什么,也蹲下来一起察看。
但是东西太多太杂,她只识得器修的阵法,也要看好久。
白雯抚了抚有些胀痛的太阳穴。
她并没有看出什么异常。
半晌。
写棠站起来。蹲久了突然站起让她眼前一黑。
写棠闭目沉声道:“这些东西上面,都是追踪符。”
原先看写棠面色凝重,游甫的心都被吊得高高的,生怕出了什么事。
原来是这些小事。
游甫松了一口气:“没事,丢掉就行。”
他吹了个口哨,养着的鸽子飞来,将地上东西叼走,又飞上云霄。
看她面色苍白,嘴唇发紫。
他又催促写棠赶紧回去休息,收拾收拾东西,明天清晨就出发了。
游甫:“潋滟海水波涌动,海上气流也随之摇摆不定,游船摇晃,人难免难受,你还是多休息。”
看他催促模样,写棠心中又是一暖。
她想起刘明留来时的态度,有些不解。
“为何刘明留还如此倨傲?”
除了他几人,四下已经无人,但是游甫还是警惕地探查了一番。
他只是简单的说了一句:“他们只知道刘家炼制死侍的事。”
参与炼化天道之力的刘家人皆命已绝。几位知晓此事的家主都已经发下毒誓保密。
无他,此事太荒诞了。
刘家虽然倒下了,可若有其他人知道,那么又会有源源不断的第二个刘家冒出来。
剩下的刘家人只知晓家主炼制死侍之事。
写棠点点头。
原来如此。
说不定刘明留还觉得是他的金丹助写叶飞升。
如此心高气傲。
“师父,那我先回去休息了。”
“去吧。”
或许身体虚弱,太过疲惫。
白雯在屋子里陪着她。写棠不多时便沉沉睡去,睡前忍着脑子的昏胀,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翌日。
“师妹,快要出发了。”
一道涓涓细流般的声音涌入耳中。
写棠瞬间坐起来,试图抓住脑中刹那而过的灵感。
刘明留,她还是觉得此人有些奇怪。
可惜没有什么收获。
“师姐,我很快就好。”
写棠起来,将几件衣服纳入储物戒。
两人同院门的温觅角安汇合,往岸边走去。
游甫已经将游船从储物戒中取出,此刻坐在船头吹着有些咸腥的海风。
等他们几人上来,游甫道一句“出发咯”,游船开始慢慢地调整方向开始航行。
几人闲聊谈天说地,此刻还是西洲附近海域,未达潋滟海,还没到警惕心神的时候。
唯独写棠坐在软榻上,眼皮重重,身边碎剑跟着浅波摇晃。
正好一个猛浪袭过,船身跟着晃动,是把人从东晃到西的地步。
写棠忽然睁开眼睛,一双眼睛亮得惊人:“灵脉破损需要近身把脉察看,刘明留是怎么知道我灵脉破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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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