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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你谁啊?”
我偏头对上一只眼睛长在嘴巴里,嘴巴长在眼睛位置丑兮兮的壶,发出了灵魂三问。
“你谁啊,我不认识你啊,你想干嘛啊。”
怒气冲天的上弦之伍似乎有给我来上一拳的打算,可一旁老人模样的恶鬼安抚住他。
“咿咿咿,真是太不听话了,玉壶阁下也不要生气,就让我来让这个小鬼了解一下尊老爱幼吧……”
“你?就你?”我眯眼凑近上弦肆,“倚老卖老喽?”
“你……你……”
“咋地?想打人?”我挑眉躲过玉壶冲过来的虚影,跳至一旁的树上就开始叫鬼。
“猗窝座!!!!”
“咿咿咿咿咿,太不妙了,太不妙了……”半天狗匍匐在地面,“猗窝座阁下万万不要生气。这小鬼实属可恶……”
话音戛然而至。
清爽粉发的少年立在半天狗的面前,单脚踩碎了半天狗的脑袋,他微微转身,眯起金色的双眸抬头看着正试图把我拉下的玉壶。
我几个翻身从树上跳下跑到猗窝座身边,扬眉大有一种有本事你就来试试的模样。
“可恶……猗窝座阁下总是无条件地护着小鬼,无惨大人也是特例给小鬼了很多血液,好嫉妒好嫉妒。不过,这样也不错……”
玉壶两只嘴一张一合,浑身上下长满了婴儿模样的手,看一眼就觉得反胃的不得了,我翻了个白眼难得的没有怼他,只是看向猗窝座交给我的两把刀。
金色的刀刃被血迹与锈迹覆盖,边角微微损坏,刀身蔓延的纹路连接着碎痕。明明看上去伤痕累累却意外地带来些安全感。
奇怪奇怪。
我低垂着眼脸摸了摸刀上血迹,又用尖锐的指甲刮了刮,利器相碰发出“刺啦刺啦”的声音,虽没有一丝改变,可自己总觉得刀身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站在一旁的猗窝座抬手按下刀背。
“擦不下去的。”
他皱起好看的眉毛,森森鬼牙露出。“是和血鬼术相关的。”
“可是?明明是鬼殺队的武器啊?”刀柄在手中轻轻转动,流金在空气中划动,“但为什么又会有这么熟悉的感觉?”
为什么自己会用日轮刀?好像,好像有人教过我一样。
眼前隐约出现熟悉的身影,我拍了拍脑袋试图将他看清。却总是像隔了层蒙蒙雾气般模糊不定。
“不需要想起之前的事情。”
猗窝座按住我的脑袋,暗金的瞳眸似乎闪过什么复杂的情绪,却又变得些许漠然。他眯着双眼用指尖蹭过我面部的鬼纹,最后停留在眼睑下方。
“你只需要听从无惨大人的命令。”
────────
夜晚的刀剑村是无比的安静,天空浮上层浅色的紫,在月光的映衬下呈现出一种虚晃的平和。
我站在高大的不知名树木上,俯瞰着整片村庄。半天狗一路都在抱怨带了个小鬼总是碍手碍脚,自己便索性不加入战斗刚好符合他的心意。
眼下玉壶刚刚杀死一个铸刀师,半天狗爬到一间屋子外,我蹲坐在树干看玉壶将铸刀师塞入壶中,手臂向上像是在奋力要爬出一半。
好奇怪好奇怪。从一开始就觉得奇怪,明明没有任何交集可总有声音在催促着自己来保护他们。明明鬼吃人是很正常的事情可见到后还是会觉得厌恶。我睁大眼强迫自己盯着那血肉模糊的碎尸,看见玉壶得意洋洋地扬起头。
“小鬼,是不是很完美。”
“你在说什么?”
我不解地问道。
“艺术品啊!难道你不觉得它是如此完美的艺术品么?”玉壶激动地绕着他刚刚又将三个铸刀师塞入的壶。身上的手臂全部指过去。“看不出来么?我特意将他们的手摆成如此的模样,贴切地反映了他们身为铸刀师的身份。标志性的面具,以及身上的刀剑……”
鲜血淋淋的日轮刀映射着苍白的月光,我压制住胃中翻腾的不适感,下意识地握起身侧的日轮刀。“我的刀也是他们打造的么?”
“什么?”被打断的玉壶抬头看向我,呈现诡异对称的面孔显出几分残忍。“管它呢。”他重新将注意力放回壶上。
“我愿称它为,铸刀师的末路。”
乌鸦飞过枝头,原本还算安静的村庄在玉壶消失后变得吵闹起来。
尖锐的刀剑相撞声、房屋倒塌的轰然声、空中划过的雷电声、撕心裂肺的怒吼声交织在一起,吵得让人头疼又烦躁不安。浓稠的铁锈味弥漫在空气中,四散的烟雾后隐隐有人挥刀的身影。
我点点脑袋忽视掉心中诡异的想法,重新盘腿坐回树干上观着战局,本以为这场对战十拿九稳,一个上弦肆一个上弦伍怎么说也不需要自己帮什么忙,却不想一下子又多来了两个柱,局势逐渐不妙起来。
“支援的倒是挺快。”
我挑眉看向处于下方的半天狗,正对上他怒面的视线。“小鬼!下来帮忙!”
“还有鬼?”持着日轮刀奋力攻击的少年猛地一怔,抬头警惕地环顾四周。
“南晨!!!!!?”
尾端拴住刀剑的锁链瞬间从地面钻出向四周辐射攻击,金属相碰发出刺耳尖锐的摩擦声音。我从树上跳下隔着坍塌的房屋看那少年暖红的瞳孔不可思议的收缩,心中再度蔓延开微弱的熟悉感。
“南晨?你怎么在这里?为什么你会和上弦之鬼在一起?!!我……我是炭治郎啊!”
少年持刀抵挡住发动攻击的锁链,相交出因摩擦迸出金色的火光。
“炭治郎?”
我皱眉盯着少年的双眼,缓缓发问。
“是啊!我们曾经是朋友的!”
少年坚定地回答。
“你忘了么?”
温暖的橙红眼眸如同冬日少见的阳光。
“那是……”
【不需要想起之前的事情】
“谁?”
阳光隐退在黑暗之中。
────────────
血雾在扩散。
我堪堪躲过向我斜射来的一发子弹。抿唇跳起时,满脑子还都是炭治郎劝自己回头是岸的声音。
双刀在手中转动,尽管他说是大家曾经是一起并肩作战的同伴,但下手还是照样凶狠。
顶多就是尽量不往脖子处砍。
灼热的日轮刀升腾起火龙,旋转着逼向这里,半天狗的乐像挡住攻击,我转身向一旁位于树上不断开枪的鬼殺队队员攻去。
锁链缠起他的身体向后拽去,他似乎没想到我会果断放弃炭治郎直接来找他,手上的火枪混乱地向我射出子弹。
金色的电流顺着锁链蔓延,虽不能至人死亡但足以使对方麻痹,腾空而起后又撞在一旁的墙壁,我紧跟着跳跃过去。
日轮刀制成的子弹弹片碎在肩膀里,伤口是意外地难以愈合。我一脚将黑发少年的枪给踹走,日轮刀在下一秒贴紧他的脖颈。
“还有什么遗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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