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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情
季卜茹头疼的坐在床沿,看着昏睡中却仍然胡乱呓语的善善。这女人,怎么叫都叫不醒她!
突然,季卜茹感觉屋顶的瓦片被谁揭开了,他也没动,等着来人的下一步动作。等了好久之后,一个不明物体从上面落了下来。
季卜茹反射性的抓住,一看,是个药瓶子。原来是师傅,他还敢自己送上门来?季卜茹嘴角闪过一丝冷笑。
不老趴在屋顶,心里想着徒弟应该知道自己在这里了吧?奇怪徒弟怎么没有大吼着让他下去?不对劲,真的不对劲!
季卜茹打开瓶塞,拿到善善鼻子下面让她闻着。这是师傅自制的奇臭药,对付晕过去的人最有用了。
“呕~~~”善善猛地坐起身来,干呕着,什么味道啊?好臭好呛!
季卜茹盖上药瓶,伸出手帮善善顺着气:“醒了?”
善善眨了眨眼睛,然后不敢相信的又用手使劲儿揉了揉,仍然看见季卜茹活生生的坐在自己面前。是在做梦?还是她再度死翘翘了,到另外一个地方来了?有夫郎的地方?
“我没死。”季卜茹略微用力掐了她的脸一下,让她明白不是在做梦。
善善痛呼了一声,摸摸自己的脸,夫郎真的没死!
季卜茹看着她,猜想她下一个动作绝对是...
善善猛地扑进他怀里,眼泪哗哗直流,“我以为夫郎扔下我了...我好难过...夫郎你没死,没死真好!”
要是再加一句我爱你就好了。季卜茹被抱的有些晕乎乎了,她真的有那么在乎自己吗?
“夫郎,你答应我,以后不可以再随便吓我了。不然,我再也不理你了。”善善将眼泪全擦在季卜茹刚换的白衫上,有点惩罚的味道,口里还威胁着。
季卜茹很大方的任她蹂躏着自己的衣衫,同时解释着说:“不是我,是我师傅不老道士。他点了我的穴道。”说起来,薛敏他们那三个家伙,悲愤的表情还真是第一次见呢。他醒过来时被他们吓了一跳,当然他们也被他吓了一跳。
“原来是他啊。”善善吸吸鼻子,好吧,既然夫郎不是有意的,她就原谅他好了。
季卜茹抬头看了看仍然趴在屋顶看好戏的人,心里想着该如何让师傅还这么多被他骗了的人一个公道。
“夫郎,你去哪儿?”善善见他似乎要走,赶紧扯住他的衣袖。
“我去吩咐不离给你弄点吃的,你这一晕可晕了一天一夜。”季卜茹心头一暖,她真的很怕自己离开呢。
“我跟你一起去。”善善飞快的下了床,紧紧的抱住季卜茹的胳膊。
季卜茹抽出手,转而牵着她。她那样抱着,他的胳膊会碰到...她的胸。
“夫郎,你很热吗?”善善见他耳根处有些潮红,不解的问道。
“没有,我们走吧。”季卜茹握紧她的手,镇定自若的朝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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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老低着头,规规矩矩的站在大厅中间,双手紧贴在道袍两侧。然后,心有不甘的人轮番对他进行着轰炸。
“不老道士!”展容是头一个忍不住的,绕着不老转着一个又一个圈,“我说你有没有身为一个道士的自觉?玩人是那么玩的吗?好歹也有个限度吧?你知不知道你害我流了多少眼泪?还是在那么多人面前!”
他当然知道自己是道士,不老不服气的在心里想着。可是若不是他的师傅,当初立下他必须终身修道这一条规矩,他才不会当道士呢!现在恐怕早就在江湖上玩个天翻地覆了...
展容终于用尽了唾沫,看不老的样子还算老实,于是退居二线。
薛敏走上前,摇了两下扇子,终于说了一句:“不老前辈,下次请事先通知我一声,谢谢。”他才不会像展容那么笨,他敢保证过了这次,不老会继续玩下去。
不老在心里鼓着掌,总算没有上个臭小子那么吵闹,不过这小子看起来很精明,下次要试试如何能让他变脸。
尘绝倾也咳嗽了声,对不老拱拱手:“不老前辈,在下真的很佩服您老人家。”从善如流吧,既然薛敏那么客气,肯定有他的道理...
两个没骨气的家伙!季卜茹决定新帐旧帐一起算,让薛敏和尘绝倾好好领教一下他的厉害。
徒弟,轮到你了,上吧,上吧!不老在内心深处深情呼唤着。只要徒弟开口训他,就万事大吉了...
而季卜茹仍然是不紧不慢的吹着手中的茶,呷了一口又一口,就是没有训话的意思。
其实不老,已经逍遥法外三天了。原本以为他那宝贝徒弟会雇杀手追杀他,找女人调戏他,找官府缉拿他,然而,一等三天什么动静也没有。
于是不老开始慌了,说起来他的弱点就是怕人不理他。这大家一起玩才有乐趣嘛!臭徒弟不理他,算是个什么事啊?
不老战战兢兢的开始在季府露脸了。第一天他鞍前马后替善善养王八,季卜茹完全当他不存在;第二天他自告奋勇下厨露了一手绝活,最爱吃他做的饭菜的宝贝徒弟连筷子也没伸一下,扭头去酒楼吃了;第三天他声泪俱下地给大家道歉,也就是现在...不过看样子徒弟仍旧不打算开口啊。
不老承认自己已经黔驴技穷了,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能让徒弟消气。不就是让小女娃哭了一下,再晕了一下嘛...至于这么生气?
咦?不老眼一亮,小女娃...好吧,最后一把压在她身上了。
“女娃娃,快开口让你夫郎原谅我。”不老低着头,轻蠕唇瓣,用传音入密的功夫对善善教唆着。
善善奇怪的左右看了看,谁在对她说话?好象没人看着她、也没人开口啊?
季卜茹见身边的女人不停的东张西望,大致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但也没开口揭穿。
“女娃娃,快点让你夫郎原谅我,不然我就说出你是小王八的事。”不老厚着脸皮威胁,他可是没办法...
吓!善善猛地坐直身子,眼睛直盯着不老瞧,原来是他在跟她说话啊。可是别人为什么好象没反应?
“别看了,只有你一个人才能听到我说话。”不老实在佩服她的智商,只好来笨办法了,“现在我说一句,你跟着说一句。”
“呃...夫郎...你看,不老,已经,知道自己,错了,那么,我们就,原谅他吧。”善善断断续续的跟着不老的话念着,腔调说有多怪就有多怪。
不老很想上前去抓住她上下左右的抖几下,看看她到底有没有认真的跟不离学过如何做人。这不明摆着有人教她这么说的么?精明如他徒弟,还会不知道?
季卜茹看着善善,忍不住微笑,还真是心思单纯的女人呢。师傅现在肯定气的想昏过去吧?不过善善啊,你现在帮他求情,以后他会更加想玩你的...
“你这个笨蛋!”不老用传音入密的功夫朝善善低吼着。
“你这个笨蛋!”善善接着说了出来。
不老闭上了眼,算了,他还是听天由命吧。他已经完全放弃了靠这个女娃娃翻身的希望。
“咳...咳...”季卜茹被喉咙中的茶水呛到,剧烈咳嗽起来。他的妻子真是个活宝啊。
“夫郎,你怎么啦?呛到了?怎么这么不小心,来我给你拍拍。”茫然的善善根本不知道大家为何发笑,特别以薛敏笑的最夸张。
薛敏他们已经猜到了事情的原委,均忍不住大笑起来。若说这楼布善不是假的,打死他们也不信了。
季卜茹在善善的温柔拍拍下,自己也顺了几口气,然后终于特赦了不老:“师傅,下次别玩这么不知轻重的事了。要是当时善善出了什么意外怎么办?”其实他倒没想过自己在善善心中会有这么重的分量。要知道,在薛王国肯为男子流泪的女人,数不出几个。他何其有幸?
“徒弟你真是太好了!”不老立刻手舞足蹈起来,一改先前可怜听话的模样,“对了徒弟,不能玩不知轻重的事,是不是可以玩点其他小小的事?”
果然贼性不改,除了善善其他人心里都这么想着。
“下次,可没这么容易让我开口说话了。”季卜茹也没说后果,只隐隐含着威胁之意说道。
不老立刻缩回脖子,下次他会小心的,不让徒弟发现是他在玩...
季卜茹见不老的眼珠转了几个圈,知道他这个师傅又在钻空子,只能在心中叹气:还好当初太师傅立下让师傅终身修道的规矩,否则以师傅的性子,不知要把这个江湖搅成什么样...
“对了,乌琮他们怎么安排着?”季卜茹这几天都陪着善善,没去理会乌拉国的人,这时想起来就问清楚。
“老大,你不知道他们有多惨。乌琮和那些人对着皇帝狂吼,大概是想说楼小姐什么坏话。结果把皇帝吓了一跳,直认为他们想弑君,立刻命令侍卫将他们押进大牢,择日遣送回乌拉国,交给乌拉国主处置。哈哈哈!”一提起这事,展容就想大笑。
“还有一件事卜茹你要准备一下。”薛敏意有所指的看了看季卜茹身边的女人,“母皇说后天要召见楼小姐。”
季卜茹一凛,这倒是件大事。如今的楼布善,与以前相差太多了,皇帝那么精明的人绝对会看出端倪的。
善善被几个人用担心的眼光看着,还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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