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

作者:阿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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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妈的婚礼


      1.one
      嘻嘻闹闹一个月后,校庆活动终于要开展了。
      这一天,学校内特别安静,空气中却有一丝兴奋的气息,大家的脸上都带着微笑,时间慢慢地过去了,终于等到了晚上六点。
      “凌炫夕,快点!穿上白素贞的那件白色的纱裙!”齐波在一旁大声嚷嚷。
      “知道了。”我嘀咕着,“苏亦颀他们还没穿好呢。”
      “谁说的?我们这不就来了?”习哲林在远处大声喊着。
      我循着声音望去,哇!太帅了!习哲林穿上了绿色的休闲服,下身是宽宽的牛仔裤,好酷的搭配!这是,许仙吗?天,我倒。再看看苏亦颀,他穿着黑色的燕尾服,照例戴了那顶和衣服很不相称的帽子。还是那句,这是,法海吗?
      “还不快去?没见过帅哥啊?”习哲林说。
      “噢。”我居然答应着跑到了更衣室。
      当我穿上这件纱裙,我立刻惊呆了:这,镜子中的是我吗?长长的披肩发,长长的白纱裙,好靓哦!
      当我走出了更衣间,我就看见习哲林在外面。
      “怎么样,好看吗?”我问他。
      习哲林吃惊地看着我,过了一会儿,他说:
      “两个字。”
      “什么字?”
      “说了你不当真?”
      “不。”
      “不生气?”
      “不。你废话好多!”
      “我说了。”
      “嗯。”
      “贞子。”
      贞子?不就是《午夜……
      “习,哲,林……”我长长地说。
      “说好不生气的。”习哲林说着立刻跑走了。
      “凌炫夕,第一场,上。”齐波在后面喊着。
      “来了!”我高声回答,死习哲林,这笔帐下次再算!
      “在一次舞会上,白素贞看见法海无依无靠,十分孤单,于是,她就请法海吃饭。”齐波在台后用麦克风念着台词。
      天哪,什么烂台词?我连忙上场,坐在了位子上,苏亦颀已经在那儿了。
      布幕缓缓地拉开了。灯光变成了柔和的粉红色,光辉交替,耳边是《鸟之诗》的钢琴演奏,好美哦。
      “啊——苏亦颀!”
      “苏亦颀,我爱你!”
      “苏亦颀,你好帅哦!”……
      台下的花痴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看着苏亦颀那厌烦的表情,不知道他的Fans见了有何感想。
      “凌炫夕,你好帅!飞飞永远支持你!”飞飞的声音。
      “阿炫,加油!”阿圣说。
      “那个,凌炫夕,我永远是……嗯,这个字怎么读?”齐波的声音。
      “你连这都看不懂?!是‘你’字!”飞飞大声吼道。
      “哦,凌炫夕,我永远是你的Fans!”齐波很委屈似的说。
      “阿炫,加油!”朴斯和阿圣一样简练。
      全场立刻安静下来,我茫然地找着声源,只见飞飞手中拿着三、四个麦克风和两个扩音喇叭在作为席最上方叫着,周围还有阿圣,佳佳那帮人。
      汗!用不着这样兴师动众吧?难怪这几天看不见飞飞,原来是用弄扩音喇叭了。
      “苏亦颀!苏亦颀!苏亦颀!……”那帮Fans又开始齐声大吼。
      “凌炫夕!凌炫夕!凌炫夕!……”飞飞顽强抵抗着。
      天!我的耳朵,呜,好痛。我看了看苏亦颀,嗯?他正处之泰然地坐在那儿吃牛排,还随着音乐的节奏不停地摇晃,我倒!这,这是苏亦颀吗?
      不管了,我开始吸饮料,咦,这回是真的红酒,看来齐波还下了真功夫了。我慢慢品味着,脸上不觉有了红晕,我大概有些醉了吧。
      音乐慢慢消失,布幕拉了下来,但是观众们的吼声还不降分贝,苏亦颀站了起来,到后台去了,我慢慢站了起来,头有些晕乎,不觉倒了下来,突然有人扶住了我。
      “喂,搞什么?喝醉了?”这是习哲林专属的声音。
      我笑着说:“没什么。”然后站稳了。
      工作人员把桌子全部搬走,齐波出现了,说:“凌炫夕,下面是你和习哲,嗯,许仙分离的时候,表现得有多悲伤,就要有多悲伤,听见没?”
      “嗯。”我答应着。
      “第二幕,白素贞和许仙的分离。”幕后的齐波大吼。
      布幕拉开了,随之而爆发了新的三字“习哲林”,分贝比刚刚还大,嗨,真不知道她们是怎么想的。
      我站在右前方,低着头,看着锃亮的地面,两只手随意地摆动,眼前的视线还是有些迷糊。
      习哲林大步走到台前,对着他的Fans大吼:“全都给我安静!”于是,全场立刻安静了下来,连呼吸声都没有了,哇,习哲林,你的威力好大,我轻轻地笑着。
      “好,Action!”习哲林说着,走到了我的旁边。
      耳边开始响起了熟悉的旋律,是《白蛇传》的片头歌,真不错,挺适合这种氛围。上空慢慢地下起了小雨,我抬头看,雨丝在蓝色的灯光下变得好晶莹,好晶莹,我看着它们,慢慢地伸手去接,好美啊,我微微地笑着。
      台下发出了小声的惊叹。
      习哲林慢慢地向前走着,他的身影让我感到好孤单,好悲哀,我脱口而出:
      “习哲林!”哎呀!台词背错了,不管了,只好将计就计。
      “你喜欢我吗?”我问。此时,这个问题仿佛不是戏剧中的台词,而是真实的话语。
      习哲林顿住了,通过迷模的灯光,我看见他将右手的手指缓缓伸向天空,还有他熟悉的声音:“我,习哲林,向天起誓,除你之外,绝不再爱!”
      周围又是一片沉静。
      这是真的吗?如果这是真的,那该多好。
      眼泪不加控制地流了下来,我好入戏哦,可是我心中却有一阵酸楚。
      我的脚变得好软,我渐渐地蹲了下来,眼泪不加节制。习哲林走了过来,紧紧地拥住了我,说:“放弃成仙吧。”
      嗯?成仙?对了,我还在演戏。
      “好。”我回答。
      就这样,在“天若无雨,地上无伞”这优美的环境中,我和习哲林就这么静静地拥着,在灯光下,闭着眼睛,感受对方的气息。
      “从此以后,白素贞留在了许仙的身边,永远地在一起。”齐波在下面不得不改台词了。
      “哗!”的一声,台下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起来吧,结束了。”习哲林将我轻轻扶起,此时我已经醒了七八分。
      齐波和苏亦颀上来了,看来要准备谢幕。
      “各位同学们!”齐波大声吼着,“安静!”他看了一下四周,咳了一声,继续说,“这届校庆的舞台剧圆满结束,谢谢大家。按照往年的规矩,女主角可以许2个愿望,那么,就请凌炫夕许2个愿望。”齐波说着,把话筒递给了我。
      2个愿望?可我没有什么愿望啊,我支吾着,没有说。
      “快点许啊!”台下有人大喊。
      “对啊,别浪费时间!”
      这个……不管了,随便许2个。
      “第一个,苏亦颀开口说话,第二个,苏亦颀摘掉帽子。”我说到。
      台下开始窃窃私语。
      齐波的脸上透出难色。
      “苏亦颀是哑巴,这是众所周知的,而且他曾在网上声明,他只会为他喜欢的女生摘下帽子,露出真面目,这两个我恐怕无法实现了。”齐波抱歉地说。
      他在网上声明?我怎么不知道?哎,这下糗大了。
      “我可以实现。”忽然有一个声音传出。
      大家不知道声音的来源,都在四周找着,这个声音,不是,不是亦么?难道……
      苏亦颀走到我面前,周围又一片安静,静得可以听见他的呼吸声,他缓缓地摘下了那顶帽子,看着我,说,“我都帮你实现了。”
      他是,亦。
      我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那个在路灯下送我手机的人,那个在水池里和我弹钢琴的人,那个骑着载我回家的人,那个在雨中等我的人,那个在旅游中为我挡风雨的人,那个和我一起跳舞的人,那个看见习哲林吻我匆匆离开的人,竟是苏亦颀,竟是亦!
      “你很惊讶吗?”苏亦颀问我。
      “苏亦颀,我……”我说。
      “不要叫‘苏亦颀’,还是叫我‘亦’,好吗?”苏亦颀打断了我的话。
      “好,亦。”我说。
      “好了。”齐波打断了我们的谈话,“这个环节到此结束,让我们进入下个环节,下面由习哲林和姬如烟演唱,大家欢迎。”
      说罢,齐波便拉着我和苏亦颀下了台。
      齐波的脑门上已渗出丝丝冷汗。他说:“凌炫夕,你就别给我搞创新好不好?”他说得语气都有些哆嗦,“你知不知道,刚才你改剧情的时候,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上了,亏你们两个到后来都配合得那么好。”齐波有些讽刺地说。
      “我不是故意的。”我轻声地说。
      “不是故意的?嗯,好。”齐波有些指责地说,“那后来要你许2个愿望,你许成什么了?真是,如果不是苏亦颀可以实现,那我以后怎么在学校里混?”
      嗯,这层的确没想到。
      “波波!不许对我的夕夕乱吼!”飞飞一路上边“吼”边狂奔过来。
      “你们谈,呵,呵呵。”齐波听到飞飞的声音后,极不自然地笑了两声,然后立刻飞奔闪人。
      “给我站住!死波波!”飞飞也一路飞奔而去,望着他们离去的滚滚尘土,心中不禁觉得安全了许多。
      “阿炫,演得真不错。”阿圣走了过来说。
      “谢谢。”我说。
      “我是朴斯。”朴斯说着,向亦伸出手。
      “苏亦颀。”亦也伸手和他相握。
      “嗯。”佳佳看了看亦,又看了看我,说,“原来你等于‘他’啊。”
      “什么‘你等于他’?”亦和阿圣问我。
      我只向他们笑了一下,这可是我和佳佳之间的秘密,不能让别人知道。
      “我们去听林唱歌吧。”亦提议到。
      “好,走吧。”阿圣应着,我们一行五人一起来到座位席上,听习哲林和姬如烟的对唱《珊瑚海》。
      习哲林在台上很潇洒的感觉,甚至是洒脱,他虽然很帅,脸上尽是笑容,眼睛一直不离开姬如烟,但是,他的眼神中掩盖着悲哀,仿佛他看着的,不是姬如烟,而是另外一个人。
      “转身离开,痛苦说不出来,海鸟和鱼相爱,只是一场意外……”习哲林唱着。
      意外?脑子中的搜索器不觉浮现出这样一个画面,阿圣和我站在阳台边,我们俩在谈着。
      “那么,习哲林是什么?”这是我的声音。
      “意外,他只是一个意外。”这是阿圣干脆而坚定地回答。
      海鸟和鱼相爱,只是一场意外,难道,他真是我生命中的意外吗?
      “哗——”台下立刻响出了热烈的掌声,习哲林和姬如烟已经演唱完了。齐波忽然又出现了,他拿着话筒在台上说:“好了,各位,下面是自由点歌时间,你们想要谁为你们奉献歌曲呢?”
      “苏亦颀!”有人大喊。
      “苏亦颀!苏亦颀!”台下所有的人都在附和。
      “那好,有请苏亦颀。”齐波朝我们这边看过来。
      亦快步走了过去,拿起了话筒,说:“下面为大家演唱,《浪漫手机》。”
      “啊!——”台下爆发出一长串尖叫。
      周围响起了熟悉的旋律,苏亦颀开始演唱。
      浪漫手机?当我和苏亦颀对话时,全靠那个手机,如果当初手机没有掉在习哲林家中,我也就不会认识亦,不会认识苏亦颀了,真是好浪漫的手机。苏亦颀在台上唱着,微笑着向他的万千Fans打招呼,亦,这是我认识苏亦颀以来最温柔的一面了。
      很快,亦唱完了,齐波又上台询问意见,这下杂了起来,一会儿这个名字,一会儿又是那个名字,齐波在上面忙得团团转。
      “阿炫,我们上去唱吧。”阿圣在旁边说。
      “我们?不要吧,我从来都未在这儿唱过。”我推辞。
      “试试的,总有第一次。”朴斯也在旁边鼓励。
      这个,为什么啊……
      “我!刘飞飞!我要唱!”飞飞不知何时在我身后。
      “那好,刘飞飞同学,请你上来演唱。”齐波在上面如释重负。
      飞飞,你太好了,这么及时,就我一命。
      “不是我啦!”飞飞忽然很阴险地峰回路转,“我,凌炫夕,严少圣,我们三个合唱!”
      嗯?我倒……
      “没关系,上来吧。”齐波在上面说。
      没关系?很有关系哎。
      “好了,快上吧!”有一个人说,还鼓起了掌。
      我一看。姬如烟?
      台下所有的人也都鼓起了掌,这下只有上了。
      我们三个人走到台上,不知要演唱什么。我说:
      “我们唱什么?”
      “《热带雨林》,SHE的!”阿圣和飞飞同时说。
      这两个家伙,平时都未见她们这么合拍。
      “可是……”我说。
      “我们服装都一样哦,正好合适!”飞飞说。
      嗯?我看了一下,她们两个都穿了白色的纱裙,难怪,原来两个人合谋骗我。
      “那好吧。”我只好答应。
      音乐响起,我们三个人手牵手走着,来到舞台中间,开始演唱。这首歌已经好久不唱了,记得以前小学音乐考试,我们三人就唱得这首歌,所以特别熟悉。以前飞飞唱E的词,她的声音柔得好可爱,根本不像E的声音,可是今天,她的声音却有些硬硬的,嗯,好像哦。
      “月色摇晃树影/穿梭在热带雨林/你离去的原因从来不言明/你的谎像陷阱/我最后才清醒/幸福只是水中的倒影/月色摇晃树影/穿梭在热带雨林/悲伤的雨不停全身血淋淋/那深陷在沼泽/我不堪的爱情/是我无能为力的伤心”
      台下响起经久不息的掌声。
      飞飞和阿圣都笑着看着我,仿佛还在想着一个巨大的阴谋。
      这个……难道她们还想……
      忽然,“砰”的一声,阿圣和飞飞都很快地闪开了,舞台上就只剩我一个人,还未待我明白过来,空中猛得降下了“香水雨”,其中还夹杂着许多花瓣。我全身都湿嗒嗒的,头发上的水还在拼命往下滴,全场静得无法比喻,他们都瞪大眼睛看着我。
      “各位!整蛊成功!”齐波不失时机地大喊。
      只过二秒,台下便爆发出欢呼声。不远处,飞飞他们正在朝着我笑,习哲林已经笑得前仰后合了,天哪,这下糗大了。
      “好了,各位。”齐波忍住笑说,“本期校庆到此结束,下面是自由舞蹈时间,大家自己happy吧!”
      “yeah——”台下又爆发出欢呼。
      音乐响起,大家都开始跳舞了。
      我只好无比无助地来到后台,带着一身的“香水”,开始换衣服,天呐,这是我一生中最烂的校庆活动!
      2.two
      “叮——”电话猛得响起。
      我胡乱抓了几下,终于抓到了,又把它放下,啊,继续睡觉。
      “叮——”再次响起。
      天,还有没有天理啊!
      “喂!谁?”我没好气地问,居然一大早扰人清梦。
      “我。”那人在电话那头说。
      “什么‘我’不‘我’的!到底是谁?”
      “亦。”
      亦?怎么是他?刚才语气太重了,我立刻调整。
      “找我什么事?”
      “补习。”亦说。
      补习?什么补习?对了,我们三个好像交白卷的,要在一周后重考的。
      “哎呀!我都忘了!你在哪儿?”我问。
      “我在家里。”他答。
      “哦,那我过去和你们一起复习吧。”我挂了电话,背起书包,就往他家赶。
      我飞快地骑到了目的地,用力敲门。
      “来了!这么用力干什么?是不是人啊!”习哲林在里面嘀咕,随即开了门。
      “是,是你啊。”习哲林有些尴尬,说,“进来吧。”
      我狠狠地白了他一眼,就走了进去。
      “哇!这么多书!”我惊叹。桌子上都被书摆得满满的,而亦的身躯已被书夹在那么小的空间里,他看了看我,勉强地打了个招呼。
      “你们,也不需要这样吧?”我有些惊讶地问。
      “需要。”习哲林把门关了,走了过来,“你们三个人之中,我的成绩最烂,所以要你们两个帮我。”说着,习哲林在旁边的餐桌坐了下来。
      “那为什么是他在复习?”我问。
      “我和他的精神合一了,只要他看,我也就记住了。”习哲林说。
      这是什么逻辑嘛,可怜的亦啊,看这么多还不把你看死,哎。
      “那我来干什么?”我问,既有了亦,我也可以闪了吧?
      “夕,我找你来是为了救我的。”亦在旁边可怜巴巴地说。
      嗯,这,可是……
      “既然来了,也不能浪费资源。”习哲林说,“这样吧,我英语最烂,你先帮我把这个语态搞定了再说吧。”
      呜,我不要。我立刻表示出十二分不愿意。
      “不出声?默认了,好,开始吧。”习哲林不顾我脸上痛苦的表情,硬把我拉到另一个桌边,拿出几张纸和笔说,“Action!”
      “At this time , I hate you and English very much!”我恨恨地说。
      “什么?你说什么?慢点!”习哲林侧着耳朵说。
      “No , I can’t!I am teaching you English ,do you understand?”我故意用英语说。
      “天!我真的听不懂。”习哲林万般痛苦地说。
      “You can’t understand ?It’s very easy !”我装出十分惊讶的样子,内心却忍不住地暗暗开心,习哲林,今天我不搞死你,我就不姓凌!
      “Good!”习哲林竟用英语对我说?!“@#%$&^*%$#^&*@#$%&^%^%$#$%*&!@#%”
      嗯?这是哪国的语言?我怎么,完全听不懂?
      我无比痛苦地看着他,过了一会儿,他终于停了下来,大口喘着气,喝了几口水,用中文说:“怎么样?知道该怎么教我了吧?”
      我十分无奈地摇摇头。
      “oh,天,其实是这样的:@#$^&#@%%^$##@ ……”他继续说。
      如果给我一把刀或锤头什么的,我一定要把习哲林砸个“五马分尸”。
      “他在说‘外太空语’,只有他自己明白。”亦在空闲之于和我开玩笑。
      习哲林终于又停了下来,说:“好吧,我就坦白地告诉你,你要教我被动语态。”
      “被动语态?这个语法不是早教了吗?怎么到现在还不会?”我问。
      “我会的话,要你干什么?”习哲林反问我。
      真是好笑!“你什么态度?到底谁教谁?”我故意地问。
      “您,您。”习哲林笑着说,然后一本正经地问,“凌炫夕同学,我们可以开始了吗?”
      我忍住笑说,“好吧,开始。”
      “简单句一共有5种句型,其中,svo.svoc.svInodo这三种句型才具有被动语态,以后你只要用英语说到这三种句型,就要用主动和被动这两个语态说两遍,懂吗?”
      “嗯,懂。”习哲林似懂非懂,挠挠头回答我。
      “还有就是,被动中……”我开始了“教学”生涯。
      ………………
      中午到了,我们三个人吃过外卖后,又开始“攻战”,而习哲林的大脑已是累得摸不着边,趴在桌子上,昏昏沉沉地开始了“午睡工程”。
      我本想叫醒他,算了吧,他已经够累了的,让他睡一会儿。
      “叮——叮——”电话响起。
      我环顾四周,没有亦的影子,他去哪儿了?不管了,先替他接吧。
      “喂,您好,请问您找谁?”我十分有礼貌地问,毕竟不在自己家,总要有些礼貌。
      对方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我找亦颀。”这是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那声音总感觉有些熟悉,似乎在哪儿听过,可就是记不起来。
      “您稍等。”我说着,继而大吼,“苏亦颀!电话!”
      亦很快出现了,他匆匆地接过电话,我回到了餐桌边。
      “妈,是我。”亦说。
      妈?刚才那位妇女不就是伯母吗?幸好刚才很有礼貌。
      “好,我知道,我不会忘了……为什么要告诉她?不要请她了!……我不想伤害她,如果她知道事情的事实,她会恨我一辈子的……你不懂她,你不了解……那好,随便你!”亦挂了电话,虽然他和他母亲通话声音很低,但我还是隐约听到了。
      亦又回到了书桌边,目不转睛地看着天花板,仿佛思考着什么。
      “你,和你妈吵架了?”我小声地问。
      “你都听到了?”亦盯着我问。
      “嗯,嗯。”我低着头,尽量避开他的眼睛。
      “你应该知道偷听别人不好!”亦严肃而略带愤怒地说。
      “知,知道。”我的声音更低了,心好虚啊。
      “原谅我!”亦说。
      原谅我?他做错了什么事,要我原谅他?这个……我诧异了。
      “答应我,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不管我做错了什么,你一定要原谅我。”亦有些恳求。
      这,要我怎么回答?他究竟做过些什么?
      “答应我!”亦得声音更大了。
      亦的情绪波动好大啊,我只好微微点点头,说:“好,好,我答应。”
      亦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仿佛放下了一个巨大的担子,但不消片刻,他还是拧起了眉毛。
      嗨,亦,你到底怎么了?你到底有什么瞒着我呢?
      “我吓到你了吧?”亦又恢复了温柔地问我。
      “嗯?噢,没有。”我倒有些不适应了。
      “我可以抱你一下吗?”亦问。
      嗯?未等我反应,他已将我拥入他的怀中,他在我耳边轻轻地说:“不管何时,我都会在你身边的。”
      好朴素的一句话,又好令人感动。
      亦放开了我。
      “嗯,嗯,凌炫夕,你好丑啊!这么重……这么胖……塌鼻子,嗯,嗯,水桶腰,嗯,小眼睛眯什么呀?”习哲林趴在桌子上说起了梦话。
      亦听了轻轻地笑出了声,一看到我发青的脸,又立刻停止了笑。
      “哈哈哈,那对鼠眼……”
      “啪!”一声,我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
      “啊!”习哲林一下子被我吓醒,“啪”一声倒在了地上。
      “妈的!”他骂了起来,“谁拍的?”
      “我!凌炫夕!”我一下子站了起来,冲他吼。
      习哲林一下子爬了起来,刚想和我吵,却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向后退了好几步,摸着后脑勺说:“这个,您拍,您拍,我不打扰了。”说罢,向后跑了起来。
      “习哲林!你等着!”我立刻追了上去。
      “啊!亦,救我!”习哲林哀呼。
      “我没功夫。”亦推辞着,拿起了一份报纸看。
      “好,不愧‘患难见友情’,我总算……唉呀!凌炫夕,你居然拿书砸我?”
      “怎么?不行啊?”我又砸了几本。
      “靠,别逼我!”习哲林也拿出几本书砸我。
      于是,只见空中不断呼啸过往的书随风飞舞,和亦的声声叹息,“哎,今天晚上我又要收拾死了,天。”亦默默地捡着,他捡一本,我就和习哲林砸两本,可怜的亦,今天要捡死你了。
      ……………………(永无止境的砸书运动)
      哈哈!今天砸习哲林砸得真开心,好久都没有这么爽了!心情好了,骑车子的速度也就快了,嗯,快到家了!
      咦?怎么有一个黑衣人在我家门口徘徊?他身后还有一辆黑色的车子,这是谁啊?
      我停车,开门,那个人立刻走了过来,恭敬地对我说:“大小姐。”
      大小姐?难道是……
      “我爸还是我妈派你来的?”我冷冷的问。
      “噢,是李总经理。”他仍是恭敬地回答,“这是她让我给您的。”说着,他递过来一张很大的红色喜帖。
      我的心一沉,我妈要再婚吗?不管如何,先拿下来再说。
      “你走吧。”说着,我把车推了进去,把门关上了。
      一会儿,那辆车子终于疾驰而去。
      我坐在了沙发上,打开这张喜帖,一股栀子花的香味席卷而来,嗯,不错,老妈还记得我喜欢栀子花的香味,里面是一张红色的纸,上面写着妈妈再婚的时间,地点,和她结婚的人是苏安,嗯,和这个人结婚,应该会有安全感吧?
      我看了一下时间,哦,很近,就在明天晚上,嗯,有时间去参加。
      不知为何,对于母亲的再婚,我竟一点也不意外,甚至完全在意料之中,当时他们两个人离婚,也似乎在我的意料之中,后来爸爸和那个姬柔云结婚也在我的意料之中,所以现在也就不意外了。
      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就听别人说,妈妈和爸爸在结婚之前已有对象和孩子了,后来为了壮大家业的规模,也为了较易地攻破其它企业,他们在双方父母的逼迫之下,只好结了婚,生下了我,后来等我独立了,又迫不及待地离了婚。
      从小到大,我都能感觉两个人装成很和睦的夫妻是另有所图,简直是惺惺作态,也许分了,他们会找到各自的幸福吧?所以想到这点,我心里已经开始原谅他们了。
      “叮——”电话响起,打乱了我的思绪。
      “喂,谁?”我问。
      “阿炫,是我。”阿圣说。
      无事不登三宝殿,看来阿圣已经知道我妈再婚的事了。
      “你已经知道了吧?”我问。
      “嗯。”她应着,“飞飞告诉我的,她爸爸的消息真灵通。”
      天呐,真是无孔不入,飞飞的爸爸,阿圣的爸爸,我爸爸,妈妈,还有习伯父,苏叔叔(苏安),姬柔云,他们全是生意场上的伙伴,难怪飞飞的爸爸消息灵通了。
      “喂,你去吗?”阿圣问我。
      “那么一大张喜帖,再说是参加老妈的婚礼,我能不去吗?再说了,她那么精明的人,恐怕又是想以我们三人的关系来联合了,结婚只不过是幌子。”
      “你早就想到了。”阿圣似问非问,仿佛一切在她的掌握之中,“明天我和飞飞也会去了,我们是第一轮,你是第二轮,对了,你妈的儿子,也就是你哥哥,明天也会出现的。”
      “Really?”我问道,“我的那个哥哥真的会在啊?你别耍我!”
      “怎么可能?她在请柬上写得清清楚楚嘛,你怎么会不知道?”阿圣问。
      “天,肯定她又忘记写了。”我埋怨。
      “好了,就这样。再见。”阿圣说。
      “再见。”说着,我们挂了电话。
      哎,婚礼,婚礼,参加婚礼啊……
      3.three
      第二天早晨,阳光明媚,一个字:爽!
      我还在想着婚礼那事,慢慢地走向学校。
      “哇!苏大小姐耶!”有人大叫。
      “没想到,她是苏家二小姐!”又有人大吼。
      苏家二小姐?就是苏安的女儿吧?她会不会是妈妈的女儿?搞不清哦,她竟然出现在这个学校,有点奇怪。
      可是不太对啊,怎么我走到哪儿,声音就响到哪儿,而且声音一浪高过一浪,搞什么?不会他们在喊我吧?
      我立刻匆忙跑到布告栏边,上面有一副电脑制作的彩图:我妈妈和苏安结婚的那张,旁边还有这样一段话:本是富豪之一利用纯和本事富豪之一苏安喜节良缘,因此,凌炫夕,作为李永纯的女儿,也自然成为苏安的女儿!!
      这,这是谁写的?有没有学过伦理关系?有这样的推法吗?我看了看四周,哇,这么多的人在看这幅巨幅海报,还有人问:“凌炫夕是谁?”
      我倒!我一下子撕下了海报,将其分成n等份,然后往垃圾箱一扔,走人。
      我快步走向教室,咦,奇怪,教室两侧怎么有两排人站得那么整齐?他们在干什么?我疑惑地从他们中间走了过去,他们竟齐声恭敬地说:“欢迎苏家二小姐。”
      晕!
      我慌忙地来到座位上,飞飞立刻颠了过来,开心地说:
      “我也要和苏家二小姐攀龙附凤一下,夕夕,你今天好威风哦!”
      怆啊!我一下子趴在了桌上。
      “如果哪天飞飞和波波结婚也这么隆重,那该多好啊!”飞飞继续创造。
      天啊,上帝,为何你不抚慰一下我受伤的心灵啊!
      我一下子拿出了书,开始读了起来。
      “夕夕,你怎么了?发烧了吗?”飞飞担心地问我。
      “怎么?不用上课吗?”我没好气地回答。
      “你今天作为交流生到A03班去哦。”飞飞说。
      嗯?对了,我们班似乎是有一个名额去A03班的,原来这个人是我。
      算了,我去吧,我草草地理了一下书包,闪人。
      A03班静悄悄的,他们全都在自习,哦,好刻苦。
      我偷偷从后门溜了进去,感觉怎么有点做贼心虚啊,我照例找了靠窗的位子,把书包一下子塞了进去。
      忽然有人拍我的肩。我回过头去看了看。
      “凌炫夕,这是我的座位。”姬如烟说。
      嗯?姬如烟也是A03班的吗?今天真算是碰到枪口上了。
      我识相地抽出书包,她却一下子坐在我的旁边,说:“别动了,就这样坐着吧。”
      嗯?态度怎么变好了?
      “别瞎想,是习哲林叫我别和你一般见识。”姬如烟似乎看出了我在想什么似的。
      怎么又是习哲林?我一下子瘫在了桌子上。
      铃声响了,开始上课了。
      这一节是伦理课,来教得是那个教肢体语言的老师。
      “同学们,我们这节课学得是父母之间的关系。”老师说着,在黑板上写下了“父母”两字。
      嘁,这有什么好学的嘛,这个老师肯定没的东西教了。奇怪的是,其他A03班的人都很安静地听着,这个,这个真的很奇怪哦。
      老师发下了纸,每个人一张,然后说,“请同学们在纸的左边写下你爸爸喜欢的人。”
      爸爸喜欢的?不就是姬柔云吗?我转了一下笔,写了下来。
      “然后。”老师说,“写下你妈妈爱的人。”
      我不假思索地写下了“苏安”两字。
      “接下来比较,他们喜欢的是对方的同学的请举手。”
      班里有零零散散几个人举起了手。
      “好,放下。”老师接着说,“由此可见,结婚并不是因为爱情,也许你自己的出生对他们来说是一种累,很有可能由你们牵制着他们无法与自己爱的人在一起,但因为这而感到悲伤的学生你们要知道,你的出生并不是你的错,他们离婚后再婚,你不应该不去祝贺他们,你只要把他们想象成一对平凡的新人,而你的责任只是献上最好的祝愿。”
      我不禁听呆了。
      好有哲理的话,这节课似乎是针对我而言似的,难怪这位老师如此受欢迎啊。
      “祝愿吗?真的要祝愿吗?”亦的声音传入了耳朵。
      我一看,亦在我的前面。
      我拍了拍他,问:“怎么了?”
      他转过了头,看见是我,模糊地说:“没什么。”
      “凌炫夕。”姬如烟在旁边叫我。
      “嗯?”我答道。
      “你比我小几年?”姬如烟又问。
      这个,她怎么知道我比她小?
      “我15岁。”我回答。
      “嗯,1年,1年,只有1年。”姬如烟说着,“你知道苏亦颀多大吗?”
      呜,我怎么知道?我摇了摇头。
      “2岁,只有2岁,2岁,哎……”姬如烟多愁善感地说着。
      这个姬如烟,怎么搞的,一下子变得这种样子。
      “李永纯要和苏安结婚了。”姬如烟自语。
      “你怎么也知道了?”我奇怪了。
      “我爸说的。”
      “你爸?姬伯父吗?”奇怪哦,以前还没听到妈妈的生意场上有姓姬的对手。
      “姬伯父?不是。”姬如烟回答。
      “那是……”我问。
      “……”姬如烟没有回答,只是看着桌上的白纸,慢慢地发呆。
      我不再问下去,翻出了书看。

      一天的光阴一眨眼就过去了,放学后,我抱着书包,骑车回家,马上要到时间了,我应该把自己收拾得像李永纯的女儿一些。
      嗯,现在去买一件衣服吧,或许还来得及。
      我骑车到了欣复广场,把车停了,走了进去。
      一路上的人都冲着我指指点点,我看了一下,哦,我穿得是校服,难怪他们都那样看着我。呜,两个月不来欣复广场,感觉都有点不一样了。
      我走进平时经常光顾的商品区,里面的营业小姐迎了上来:
      “请问,您要买什么?”
      您?她不认识我吗?我看了她的胸牌说:
      “0517,你新来的吗?连我都不认识?上次也是你接待我的吧?”我一边挑衣服,一边问她。
      “对不起。”她抱歉地说,“我是叫您凌小姐还是苏小姐?”
      怆啊,难怪说现在是信息时代,连对我的称呼都浑了。
      “算了,还是叫我凌小姐吧。”我说着,还是这个称谓顺耳一些。
      “晚礼服在哪儿卖?”我问,这里似乎装修过了,晚礼服在哪儿都不晓得了。
      “您请这边。”0517说着,带我到了一个橱窗边。
      “这个,金,紫,黄,蓝,绿,黑,……这么多,我怎么选?”我问。
      “是参加李总的婚礼吗?”0517问我。
      “对。”
      “那我建议您穿黑色的,还有就是粉红的,您喜欢哪种?”
      这个……算了,穿黑色的吧,这样清爽一些,我拿了黑色的那件,把卡递了过去。
      “刷卡吗?”0517问我。
      “嗯。”我回答。
      “噢,您无需付钱的。”0517说,“李总吩咐过的。”
      “我不姓李。”我说着,往刷卡机内刷了一万。
      “够了吧?”说着,我拎着衣服走人。
      回到家后,我洗好澡,穿上了黑礼服,哦,0517的眼光不错,黑色的确满配我的。
      忽然响起了汽车的声音,我向落地窗外看去,嗯,是爸爸的车,看来妈妈还是请爸爸了。
      汽车停下了,爸爸和姬柔云从车里出来了,姬柔云穿的是白色的纱裙,爸爸穿得是白色的西服,呜,好靓的组合,一看就知道是一对甜蜜的夫妻。在爸爸和妈妈之间,我还是较喜欢爸爸的,不知为何。
      爸爸在落地窗外向我招手。哇,他笑起来好帅!也许因为他帅,我喜欢他比妈妈多一些吧。
      我把灯关了,走了出去。
      “爸,姬阿姨。”我向他们打招呼。
      “嗯,炫夕。”爸和姬柔云唤我。
      嗨,姬柔云还是那么温柔,我都找不出理由不爱她了。
      “上车吧。”姬柔云说。
      “嗯。”我说,“姬阿姨,我和你坐在后面好吗?”
      姬柔云笑着看了看爸爸,然后对我说:“好啊。”
      我们都坐了上去,爸爸开起了车子,向礼堂疾驰而去。
      “姬阿姨,您有女儿吗?”我问。
      “有啊。”她仍是笑着说,“她只比你大一年。”
      “哦。”我在她耳边轻声问她,“你是不是很爱爸爸啊?”
      “对哦。”她也轻声地说。
      “那你有没有觉得爸爸也爱李永纯呢?”我试探地问。
      “嗯。”姬柔云仍是很平静地回答,“总会有点的,要不然他也不会和永纯生下你的,凌晨经常提到她。”
      “那么,你不吃醋吗?”
      她笑了。“总会有一些,可我爱他啊,我也因此爱上了永纯。”
      “哦,就像我爱爸爸也爱上了你一样。”我自言自语。
      “是吗?”她问。
      “是的。”我回答。
      “其实我也很爱你的,就像爱我的妹妹一样。”
      “好啊,我要做你的妹妹。”我笑着说。
      “炫夕啊,你又是我女儿,又是柔云的妹妹,我以后怎么叫你啊?”爸爸忽然插嘴。
      “叫我炫夕啊,我以后叫你凌晨,男女平等的。”
      姬柔云和爸爸都笑了。

      汽车停了下来,我们三人下了车。
      李永纯——我妈妈的家。
      里面灯光闪烁。富丽堂皇,我竟不想进去了。
      “炫夕,快点啊。”爸爸说着,和姬柔云搀手进去了。
      我也进去了。
      会场安静了下来,他们全都看着我们三个人。
      哎,我就知道。
      “凌晨唉,他也来了。”有人说。
      “对啊,和姬柔云来参加前妻的婚礼哦。”
      “那旁边不是永纯的女儿吗?”
      “是啊,站在一起好像一家人啊。”……
      “晨、柔云、炫夕,你们都来了?”这是李永纯的声音。
      我抬头看去,李永纯和苏安从楼梯上走了下来。苏安穿得是黑色的燕尾服,李永纯穿得是淡紫色的纱裙,两个人笑得那么慈和,真得好美。
      “哗——”四下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老妈,其实你不需要,穿得这么漂亮干什么?
      爸爸和姬柔云走了上去,爸爸和李永纯拥抱了,姬柔云和苏安拥抱了,然后互相问好了。其他人也都各自聊天起来了。
      我离开舞池,到旁边的座位上休息,嗯,旁边有一个男生,也不算旁边,还有一些距离的吧,他好高啊,比我还高一个头呢,跟苏亦颀倒差不多,对了,苏亦颀的爸爸不也是生意场上的吗?会不会也请他了?我走了过去。
      我拍了他一下,问:“请问,苏亦颀吗?”
      他点了点头。
      嗯?真的是他?
      我坐在了他的旁边。
      “来参加我妈的婚礼啊?”我说。
      “对啊,她硬请我的。”说着,喝了一杯鸡尾酒。
      “不错你小子,和我家还算有点关系哦。”
      “嗯?”他有些茫然地抬头,眼睛里有了焦距。
      “有点关系?关系很大。”他说。
      “关系很大?什么关系?”我问。
      “没什么。”他说着,又灌了一杯酒。
      “对了,怎么没见着习哲林?”我转开话题。
      “他爸爸在美国呢,没时间飞回来了,习哲林就没来了。”他说。
      “哦,对了,你爸爸是谁?”我问。
      “……”苏亦颀又灌了一杯酒。
      ………………
      4.four
      也许是我想得太多了吗?为什么苏亦颀总是怪怪的?自从我妈结婚后,许多的不可思议全涌了出来,连姬如烟也变得好奇怪,拜托上苍,不要再在我的生命中安插奇怪的事情吧……

      “死习哲林,你笨死了!笨死了!”我吼道,“这道英语题我跟你讲了不止n遍了!你居然还听不懂?”我怒气冲冲。
      “拜托,好歹也给我点面子,让帅哥出糗不太好吧?”习哲林死不要脸地问我。
      怆!要我摊上这么个自恋狂加超级烂人!
      本以为上完一整天的课可以好好休息一下,没想到习哲林“跟踪”我回家,在我进门的一刹那冲了进来,硬要在这儿复习,嗨,我衰……
      “喂,凌炫夕,又发春了?你这是第27次了!”习哲林在旁边胡扯着。
      呜,我怎么这么惨?天啊,我怒眼瞪着习哲林,真希望他有自知之明能快点闪。
      “呀,炫夕妹妹,朝我放电干什么?看上我了?不会吧?”习哲林一本正经地问我。
      天啊,你杀了我吧!我无力地瘫倒在桌子上。
      “怎么了?炫夕妹妹?身体不舒服吗?”习哲林带着奸笑和那张虽然很帅却很欠扁的脸朝我慢慢地靠近。
      这个,他想干嘛?难道他要……我伸出五指,顽强地把他的头顶了回去。
      “喂,你干什么?推得我的鼻子很痛!”习哲林嚷了起来。
      嘿嘿,活该,我笑着向他望去,只见又是团殷红的东西从他的鼻内流了出来。
      “啊,血!”我照常叫了起来。
      习哲林被我吓呆了,一脸无辜地看着我。后来发觉了什么,连忙从口袋内掏出卫生纸,背着我擦了起来。
      “对,对不起。”我心虚地道歉。
      “没事。”他闷哼地说。
      “你为什么转过身去啊?”我问。
      “哎。”他顿了一下,说:“擦鼻血的样子太不帅了,我怕会影响我在你心目中的形象的。哎唷,还有点痛啊,真是,这么弱……”
      我忽然想了起来,那次我胃疼昏过去,在梦里打了习哲林的鼻子,后来他就开始流鼻血了,我也记起来,每次他靠我很近我都会闭上眼睛,和他流鼻血背对我的原因一样。
      我走了过去。
      “嗯?你怎么过来了?血腥场面,少儿不宜啊!”他说着,又要转过身子。
      我一把拉住了他。“让我来吧。”我拿出卫生纸,小心翼翼地擦了起来。
      习哲林没有动,只是这么让我随意摆布着。
      上天真不公平,把所有帅的基因都传给他了。
      “炫夕。”习哲林用我爸爸一贯的语气说,“其实你满温柔的。”
      “当然了,嗨,不过,我还没有姬柔云温柔。”我自言自语。
      “什么?谁?”习哲林问我。
      “没什么了,嗯,好了,我帮你擦好了。”我说着,坐了下来。
      “不错嘛,你学过护士吗?”习哲林问我。
      “没有,但我的两个好朋友冷私语和白淳翎。她们都学护士的。”
      “冷私语?白淳翎?怎么没听你说过?”
      “她们全都报考了护士业,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我有些悲伤地说。
      “是吗?你的朋友可真多啊。”习哲林感叹着。
      “你呢?”我问。
      “我?苏亦颀喽。”习哲林爽快地回答。
      “没有了吗?”我问。
      “嗯,还有,还有姬如烟吧。”习哲林说。
      “没了吗?还有吗?”我追问不舍。
      “没了吧,你问这个干什么?”习哲林奇怪地反问我。
      “没人性,最重要的都没有说。”说着,我有些气愤地把书扔在桌子上。
      “还有谁?”习哲林被我弄得云里雾里。
      “哇大西。”我说。
      “哇大西?什么意思?”习哲林问我。
      “自己去想。”我气呼呼地说。
      习哲林看了我一眼,然后一直笑。
      “你笑什么?”我问。
      “没什么,好了,继续复习吧。”他说。
      “还复习啊?都八点了!”我回答。
      “那好吧,今天我只好睡在这儿了。”习哲林说。
      睡在这儿?“为什么?”我质问道。
      “亦今天回他爸妈那儿去了,钥匙我忘在家了,你不会忍心让我‘抛尸野外’吧?”
      “抛尸野外”?不需要这么夸张吧?算了,苏亦颀也在这儿住过,就让他住一夜吧。
      “那好吧,就一夜。”我妥协了。
      “好啊,我上去看房间了!谢谢!炫夕妹妹!”说完,习哲林一蹦一跳地上楼去了。天呐,my god,他怎么和亦相差那么多?
      我也只好上楼,给他准备床褥,铺盖。
      “好,我就要这间房间。”习哲林兴冲冲地冲进一间房间。
      “等一下,我去拿被子。”我说着,去衣橱间拿被子。
      嗯,拿什么被子呢?拿这个条纹蓝底的吧,我把那一套全拿了出来,来到了习哲林的房间。
      “哇!”我叫了起来,这是我家吗?房间里贴着各种海报,都是那种游戏的,衣柜内摆满了习哲林的衣物,更主要的是,书桌上摆着一台笔记本电脑。
      “习哲林,我是不是走错房间了?你怎么把我的房子搞成这个死样子?”我质问道。
      “没什么了,我怕会不习惯嘛,谢谢了。”习哲林接过我手中的被子,手脚麻利地铺好了。
      “谢谢,炫夕妹妹,我下去洗澡了!”说着,习哲林一蹦三跳地闪出了门外。
      我一下子瘫坐在了床上,一种不好的感觉涌上我的心头,他这种架势,不是要一直住在我家吧?不行,他要是敢住的话,嘿嘿,就一脚把他踹出去!哈!哈!
      我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拿了一些衣服,来到了楼下,习哲林就窜了出来。
      “炫夕,我好了,快吧?”习哲林兴冲冲地问我。
      “嗯。”我胡乱应着,看着他湿湿的头发,我真怀疑他有没有洗干净。
      “不信?闻闻我的头哦。”习哲林把头伸了过来。
      一股清新的海洋味道立刻钻入我的鼻子,呜,好香啊,嗯,这种香味好好闻,不过怎么从来没有闻过似的,我记得我没有买这样的洗发露啊,难道……我快速地跑进了卫生间。
      果然不出我所料,镜台上出现了几瓶洗发露,还有刮须刀,旁边的横栏上还有习哲林换下的衣服,在浴缸的边沿还放着沐浴露(习哲林的),我怆啊!更可悲的是,在镜中还贴了一张“火影忍者”的全家福?!
      我无力地走了出去。
      嗯?没看错吧?桌子上摆着晚餐,虽然不是很丰盛,但是很不错的样子。
      “炫夕妹妹,快出来吃吧。”习哲林在旁边向我招手。
      “你,做的?”我边问边坐了下来。
      “是啊。”习哲林说着,还塞进了一口饭。
      “真帅!你怎么什么都会似的。”我赞叹着。
      “快吃,尝尝看。”习哲林说。
      我夹了一块红烧肉,唔,好好吃喔,香酥美味,入口即化,嗯,不错。
      “真好吃。”我赞叹。
      “怎么样?好吃吧?对了,你去浴室干什么?”习哲林问我。
      嗯?不问我还好,我还要问你呢!
      “习哲林,为什么你走到哪儿,哪儿就不一样啊!”我问他。
      “那是因为我独特的个人风度,那是‘哲林精神’啊。”习哲林回答。
      “哲林精神”?这家伙,新词还挺多。
      “唔,你吃好了没有?”习哲林问我。
      “好了。”我说着,把桌子上的碗都端进了厨房。
      “你干什么?这应该由我来做,你去洗澡吧。”习哲林说着,把我推出了厨房。
      嗯?男生洗碗?帅哦,就是传说中的家庭妇男吧?
      我拿着衣服进了卫生间,劳累了一天,最好的放松方法就是冲澡了。
      我打开龙头,水哗哗地涌了起来,不一会儿,就把浴缸灌满了,我把“泡泡露”放了进去,不一会儿,空气中就都是五光十色的泡泡了,好美哦。
      我躺了进去。舒舒服服地闭上了眼睛。
      大约过了三十多分钟了吧,我终于醒了。水已经冷了。
      嗯,我该好了。我用手撑了起来,哎呀,我的腿开始抽筋了,唔,偏偏在这个时候痛,哎,好像不止一处,嗯?我的胃……肯定是泡在冷水中时间太长了。
      “习……习……哦,胃,腿……痛……”我呻吟着。
      “习……哲林!”我发出最后一份力叫了出来。
      “咚!咚!咚!”门剧烈地响了起来,那是习哲林熟悉的声音,“炫夕,炫夕,你怎么了?”
      “腿……胃……痛,痛。”我低声说着。
      “你,你等一下,我去找别人……”习哲林说。
      “回来!”我叫着。
      “怎么了?”习哲林折回了。
      “这四周哪有邻居?”我好气又好笑地问。
      “对哦,那怎么办?”习哲林问我。
      “你进……来。”
      “我?男女有别,这……”
      “笨!”我骂了起来,“闭上眼睛,我已经用毛巾裹好了,你只要把我扶出去。”
      “哦。”习哲林应着,打开了门,他紧闭着眼睛,两手在墙上摸索着,慢慢地摸到了浴缸旁边。
      我吃力的伸出了手,握住了他的手。
      习哲林将我拉了起来。
      “下面,怎么办?”习哲林问我。
      “抱我出去。”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习哲林很熟练地把我抱了起来,毛巾已经由干的变成湿的了,习哲林的衣服都被弄湿了。
      “谢谢你。”我说。
      “没事。”习哲林依旧闭着眼睛,慢慢地走着,慢慢地上楼,慢慢地走进了我的房间,把我放在了床上,替我盖上了被子。
      “谢谢。”我仍说这句话。
      “你可以睁开眼了。”我说。
      习哲林慢慢地睁开了眼,豆大的汗珠从他的头上滚了下来,他也顾不得擦汗,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对不起。”他向我道歉。
      “为什么道歉?”我问。
      “你的胃疼都因我而引起的。”习哲林说。
      “哦。”我回了一句,“习哲林,我饿了。”
      “等一下,我去给你准备吃的。”习哲林说着,匆匆地下楼了。
      整个房间立刻静悄悄的,只有我的呼吸声在房间内轻荡,我轻轻闭上眼睛,回味着刚才在习哲林怀里的那股温柔地味道。
      “炫夕,起来了,吃面。”习哲林已经烧好面了,他小心翼翼地把面端至我面前。
      我坐在床前,望着那碗面,又望着习哲林。嗨,习哲林,一生中我最讨厌面、饺子和馄饨了。
      “怎么?不喜欢吃?”习哲林将面的热气吹走,“我的手艺肯定很好的。”习哲林一下子坐在了我的床边,夹起一筷面,吹了几下,送到我面前。
      “嗯。”我摇摇头。
      “乖,嗯,这样,我吃一口,你吃一口,好不好?”习哲林说着就把面往自己嘴里送,然后又夹了一筷,送到我面前。
      隔着热腾腾的汤面,我看着习哲林那帅帅地样子,好像有一种强烈的幸福感涌上了心头。
      最终,我吞下了这口面。
      “嗯,这才好。”习哲林说着,又要夹第二筷。
      “哲林,你先把面放在桌子上。”我说。
      “哲林?怎么突然叫我这个名字,有点不习惯。”习哲林说着,把面放在了桌子上。
      “干什么?”他问我。
      我伸出双手,扶在他的脸颊上。“习哲林,你好帅哦。”我说。
      习哲林显然被我这个动作弄得不舒服,他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只是定在那儿看着我。
      “别动,我要干坏事了。”我学着《仙剑奇侠传》中李逍遥的口气说,轻轻地靠了过去,闭上眼睛,对着他的唇,kiss了一下。
      习哲林没有惊讶,只是静静地在那儿。这是三次kiss中唯一一次我主动的,习哲林的唇好温暖,好像绒绒的羽毛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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