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的小白脸驸马

作者:一只阿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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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笼中鸟


      “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俺老婆子真是看错了他!”

      “啊?你是说被杀的那个县令?俺不熟啊,据说为人正直怎么的…唉。”

      “活该!”

      这是永安县的一些街坊邻居对县令被杀一案的想法,江之初一大早便出来挨个询问。

      “江大人,我们不应该先去看一下尸体?问这些人做甚?”

      长孙恒同江之初一路,从早一直询问到中午,此时正随便找了家饭庄凑合着吃一顿。

      江之初叹了口气,摇摇头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呀就是太死心眼了,这查案你也得换一种思路不是?证词啊不只有在目击者的嘴里才叫证词。再说了,尸体那边有魏贤和青宁姑娘呢,放心吧。”

      “这…”长孙恒依旧不懂。

      “算了算了,跟你解释也不懂。”江之初摆摆手继续吃碗里的饭菜。

      其实江之初也不知道怎么解释,电视剧里不都是这么演的吗?而且江之初坚信古代技术那么差就算尸体上真的有什么凶手的证据,也没有什么大用。

      “你说这张大人死的是蹊跷,我堂兄在张大人府上做事,从来没发现张大人有什么养小妾的行为,这青楼更是没去过,怎么就死在了一个风尘女子家中?”隔壁桌一男子义愤填膺到。

      “是啊是啊。”同行的男子附和道:“张大人这死后啊还落了个名声不保,白瞎他这些年为咱永安县做的事了!”

      “呸,这些个见风使舵的小人。”

      江之初听着,与长孙恒递了一个眼神便端着茶碗坐到了隔壁桌上。

      “这位兄台,没想到你也是个有主见之人啊!”话里略带着些哽咽。

      “你…你是?”那二人有些发懵,不解的看向她。

      “二位,实不相瞒在下曾经受过张大人恩惠有幸活到今日,听说张大人遇害在下简直悲痛欲绝食不下咽!发誓一定要抓出这个杀千刀的凶手!”

      江之初捶胸顿足,泪眼婆娑,连长孙恒都忍不住在心里给她比一个大大的赞。牛!太牛了。

      方才话说的较多的那个男人明显被江之初的演技征服,将她视为亲兄弟一般:“我实在是想不出会有何人能下得了这个杀手!”

      “张大人可曾得罪过什么人?”江之初问到。

      那人想了想而后道:“张大人为官清廉正直,在任十年净做好事了,何曾得罪过人?就算是有那也不是我们能知道的。”

      江之初有些失望,这不相当于白问一样。

      “不过…”另一个男人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去年咱们江南一带闹水灾,就因为这是朝廷还派了人来,后来不知道怎的就抓了不少个贪官,江大人就曾参与调查的。”

      “贪污…”江之初感觉有些问题却迟迟想不出来,这时方才话多的那个男人又说了起来。

      “哎呦,那贪污的人都被抓去喽,哪还来的什么仇人,要我说这事还得问张大人家里人才行。”

      “对啊!”江之初恍然大悟,怎么就忘了询问被害者家属。

      “谢谢二位兄台,我一定会抓到凶手!再会。”她一脸正义的抱拳道谢,颇像个有情有义的江湖人。

      “走了走了。”她往桌上扔了些碎银便拉着长孙恒匆匆朝大街上跑。

      小二起初还以为逃单的,看见桌上碎银后数了数发现给多了后有些不解的看向江之初二人跑走的位置“给了钱还跑什么?”

      江之初这里若算得上顺利,那魏贤那边简直是惨不忍睹。

      青宁同仵作借了工具箱打算解刨尸体,因为县里一直没个主持的人,死的还是县令这仵作便更加不敢解刨,只是判断了一下死亡时间还有伤口。

      青宁将白布条系与鼻上,用酒细细清洗了小刀后便准备下刀了,而一旁的魏贤却来来回回进出了五六次。

      青宁长叹一口气,被遮挡的面部只留一双灵动的眼睛“我说你好歹也是个大官,能不能不要再吐了,要不你就出去,我这还没动手你都吐六次了。一会把肠子给你掏出来你还不直接死过去?”

      魏贤此时已经有些面色发青,她本就见不得血却被江之初硬生生给推了过来自己也不好意思拒绝,看着白单上已经干涸的红褐色血迹还有空气中散发的尸臭味,他已经很克制自己不晕过去了。

      青宁似乎是发现了这人的不对劲,做医者的本就很容易发觉病人的异常“要不你先出去,一会我把结果告诉你。”

      他本想拒绝,却难以控制自己头晕目眩,额上也是渗出冷汗“那…”

      “你放心好了,我肯定如实告诉你。”

      听到这话后他才放心的出去,摘下了白布条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皇兄真是送了臣妹好一个生辰礼啊。”魏昭瑾话锋凌厉,直击人心。

      皇帝一大早下了朝便将魏昭瑾邀来御花园,左右思量终是把今日早朝之上的事说了出去。

      “皇妹,此事虽说是由别人提议可说的也是朕的想法啊,你确也该考虑婚事了。”贵为九五至尊的皇帝此时说话竟也有些试探的意味。

      “既然如此直接传旨不更好?皇兄不早已拟了圣旨。”她冷眼望着自己这位皇兄,凤眸中带着幽怨与厌恶。

      “魏昭瑾!”皇帝恼羞成怒,拍案吼道:“郑允诺早就死了!江之初只是长得像他罢了你若执迷不悟也别怪朕…”

      皇帝终是没有将“杀了她”说出口,他本不想说出这样的话伤害她,可话已出口也不能再收回,看着泛着泪的双眸他不禁有些自责。

      皇帝缓和了语气:“纵是朕平日太纵容你才让你这般不知体统,回府好好冷静冷静无旨不得出府。”

      魏昭瑾听后只是冷笑一声,起身作辑“谢陛下圣恩。”说罢便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怡秋不知道方才在凉亭中发生了何事,只知道殿下回来后便一直不肯说话,回府后不久宫中的禁军便将长公主府唯一的大门也给看守了起来,任何人不得擅自出入。

      随同禁军一同前来的还有一道赐婚圣旨。

      “怡秋,你说我可同这笼中鸟一样皆是可怜之人还虚妄着自由。”

      “殿下…”怡秋瞪着那笼子里的鸟心中怒骂送鸟之人,这是今早有人送过来的道上贺礼还未来得及挂起来便先放在院内石桌上,怎的也想不到会让魏昭瑾借物喻人。

      “今日可有人送来贺礼?”魏昭瑾淡淡道。

      “有的!”怡秋以为她感兴趣,兴致勃勃的让小厮把贺礼抬了上来。

      贺礼有很多,多是朝中大臣送的贵重却又普通的玩意。

      “谁送的便还给谁罢。”她摆摆手示意小厮将东西抬下去,而后看见了一个不起眼的小木盒便下意识的拿了过来。

      “这不是…”

      “殿下,这是江公子离开那日送过来的。”

      “江之初?”魏昭瑾摩挲着里面静静躺着的牛角梳,这正是她们店里出售的那个,一时之间她竟然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蠢货。”她低声嘟囔着,将那牛角梳拿起来细细把玩。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魏昭瑾玉指触摸到牛角梳的另一面有些不平整的刻痕,翻过来一瞧竟是一句情诗,念了一遍后原本白皙冷淡的面上竟泛起绯红。

      “殿下?怎么了?”怡秋不明所以的问到。

      “没…没什么。”魏昭瑾匆忙将梳子放回盒子,扣好盖子。

      其实江之初只是随便摘抄了自己记忆里的一句词,脑子一热便让木匠给刻上去了,她的核心意思不过是让魏昭瑾等她,别急着杀了她。可魏昭瑾似乎觉得是江之初胆子大了敢调戏她了…

      “殿下,大理寺那边传消息了,说是那人招了。”

      “招了?”魏昭瑾接过怡秋递过来的供书仔细研读了起来。

      魏昭瑾这些年见过刺客无数,多半都咬舌自尽,也有一小部分因为家庭而选择招供,像这种不经打的她属实想不到,但这恰恰证明这个刺客与那人不是同一路。

      “褚子期…江之初…”魏昭瑾瞧见那供书上熟悉和陌生的两个名字,眸光顿时暗沉下来。

      供书上清清楚楚的写着他受褚子期委托刺杀江之初,结果入错房间。

      供书想必已经到了皇帝手中,魏昭瑾不禁冷笑。

      “殿下,您觉得这供书上说的可是假话?”

      “不,应当属实。真是聪明啊,在陛下大告天下后才招供,他这是料定了陛下会为了皇室尊严放过他。”

      怡秋不懂“他怎知陛下一定会放过他。”

      “你觉得…本宫的驸马和小小编修相比孰轻孰重?”

      怡秋顿时明白不禁暗骂此人心思歹毒,一面她又为魏昭瑾担忧,像她这样的人肯为了那人独身这么多年,现在又岂会随意嫁给这般小人,更何况江之初…

      “殿下…要不我们…”

      “不。”魏昭瑾摇摇头,嘴角上扬“他既然这般不知死活便让随了他的愿吧。”

      魏昭瑾那让人不寒而栗的笑容怡秋在几年前有幸见过,当夜前驸马就血染新房了。

      “不见!夫人说了,谁也不见。”张府门前的侍卫驱赶着江之初二人,语气十分不耐烦。

      江之初还想上前争取机会谁曾想那侍卫竟动起手来,一棍子捅在她的胸膛上,力量不小疼的她倒吸一口凉气。

      长孙恒接住了没站稳的江之初,面上已是青筋暴起,若不是江之初说不让暴露身份,否则此时他已经将这个侍卫痛打一顿。

      “何人喧哗。”一身着斩衰的女人不知何时从门前出现,面容憔悴,不施粉黛。

      “想来就是夫人了吧!”江之初艰难起身客气道:“在下是张大人生前故交,得此噩耗特来悼念。”

      张夫人打量了他们一番虽有不信却也放他们进来了。

      院内人很少,只有三两下人在忙着打扫,明明是夏季却有着一股萧瑟凄凉之意,堂内放一木箱里面想来是死者的衣物,尸体正在义庄里,案子没结束是不允许他们下葬的。这也是为什么张夫人厌恶衙门的原因。

      江之初二人当着张夫人的面对灵牌拜了三拜,假装抹了两滴泪便出去了。

      “张夫人,实不相瞒在下对官府的不作为深恶痛疾,在下一心只想破了这案,替张兄报仇雪恨。”江之初痛心到。

      张夫人明显是受了江之初情绪的感染,泪水在眼眶中打转而后忙用那粗布麻衣逝去泪水,想来她眼底的红肿也是被这粗布给磨的。

      “张夫人可有什么想对我说的,或者张兄平日里有何仇人?”

      张夫人收敛了情绪半信半疑的说道“我家夫君自做官以来便一直清廉何曾有过仇家?”

      “当真没有?”

      “当真。”

      江之初自知在问也问不出什么便没再问下去“不知在下可否去张兄的书房瞧瞧。”

      张夫人愣住了,江之初忙道“不方便也没关系。”

      “奥,请吧。”

      书房内打扫的很是干净,东西摆放的也甚是整齐,江之初瞧过书上的书都很正常,大致都扫了两眼发现桌上有本书,她翻开了才发现这是张大人的日记,上面记着他自上任以来做过的大大小小的事情,错事也有好事也有。

      “少了,这是从今年开始记的。”江之初嘟囔着而后去寻找其他几本皆无果。

      像张大人这般文人墨客记日记都是为了流传给后世,怎会从中途开始写,就算真的是从中途开始写他也会将前面几年的给补上去,如果不是被人偷了便是放在灵堂内的那个箱子里。

      江之初从书房出来后便与江夫人告别,路上长孙恒一直在询问她有什么突破。

      “现在还不知道,今夜亥时我们再来一趟。”江之初呲牙乐到,重重的拍了长孙恒的肩膀一副“你加油好好干”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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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江之初:老婆脸红了!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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