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滨某知名炮灰有挂啦

作者: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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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合一】打架打架


      在哀看来很简单的事,对于士兵们来说却是最艰难的——
      士兵们没有能力查到可以洗刷冤屈的证据,也没有渠道公开申诉,更没有足够的实力突破层层保护让真正的罪魁祸首“心甘情愿”的承认错误。
      讨论过后,安德烈·纪德向兰堂和哀表示他们不在乎什么报复,他们只想要光明正大的回家;为此、即使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就好像看到了地狱里悬垂的蛛丝,安德烈·纪德浑身颤抖;
      哪怕警惕、哪怕疑惑,但不管有多么的不敢置信,只要有人在这个时候真正的伸出了手,他一定死不放弃。更何况,他们那么强——
      继兰堂之后又被好奇“预视未来”异能的哀修理了一顿的安德烈·纪德总算在扭曲黑暗的心间看到了一丝希望;
      这一丝希望使他疯狂。
      “那么、你们能够付出什么呢?”哀淡淡的扫过一众激动地士兵,又看向神情紧绷的安德烈·纪德;
      兰堂回头看了哀一眼,没有说话。
      “我愿誓死追随!”安德烈·纪德站直行了军礼,眼中猛然出现了光;
      哀又问:“他们呢?”
      安德烈·纪德与哀对视,突然又转身用法语大声重复了一遍哀的提问和自己的回答,于是士兵们毫不犹豫的做出了与安德烈·纪德一样的答复。
      同样的声音同样的渴望震耳欲聋;
      他们经历了共同的苦难,理所当然的拥有同样的梦和觉悟;
      令人动容。
      哀挪开视线,捡了块小石子随意的上下抛接着,说:“那好吧。”
      “等事情解决以后如果你们能跟着兰——”
      “你们跟着哀,去到日本可以吗?”兰堂突然插话;
      哀:“诶?”
      兰堂低头看着哀:“我在法国并不是孤身一人,而你在横滨独自生活,我会担心。”
      “啊......”
      哀呆滞了一瞬,有些不自在的缩了缩脖子;
      继迹部夫人和迹部景吾之后,第三个直球选手出现了。
      兰堂伸手摸摸哀的后脑勺,轻轻笑了一声。

      士兵们答应了兰堂的条件,便提供了以前的部队番号和一些资料以供参考;
      带着这么一大群人一起走目标太大,于是哀和兰堂与他们互留了联系方式就此挥别,士兵们会以别的方式分散潜回巴黎。
      哀不愿将“身高”耗费在赶路上,于是就一直抱着兰堂的亚空间死不撒手,偏要让兰堂用异能带着走;
      一天后,哀拉着兰堂在著名的埃菲尔铁塔下打卡拍照,还趁着兰堂取照片的时候偷偷连着啃了三个草莓冰激凌,被兰堂发现后好一顿削。

      。。。。。。。。。。。。。。。。。。。。。。。。。

      兰堂和哀暂时分开,去往以前和同僚们集会的地方;
      也不知道他们看见还活着的自己,会不会被吓一大跳呢?
      轻松愉悦的阳光跳动在活泼的树叶里,飘飘摇摇,细细洒洒,像甜点上的金箔,又像天国里的星光。
      兰堂突兀停下脚步;
      路的那边静静站着一个高傲清冷的青年。
      淡金色的长发编成辫子斜扎在颈侧,如海一般澄澈安宁的蓝色眼睛像巧夺天工的艺术品,任世人欣赏却留不下哪怕一个人的影子;
      像高高在上的冷漠神明——
      兰堂却轻轻勾起唇角:“保尔。”
      ——那是他亲密无间的搭档、他的亲友。

      万籁俱寂。
      兰堂向路的那边迈出脚步。
      时间回转,青年变成了少年。

      第一次见,少年沉默不曾言语;
      漂亮精致的像个人偶。
      冰冷的金属墙壁和刺鼻的消毒水味;
      纯白简制的实验服,两人之间隔着玻璃、
      少年轻轻地眨眼,似乎漠不关心,又似乎在问,你是谁?
      赞叹和惊艳融汇成莫名的感动——
      “保罗·魏尔伦。”
      “从现在起,这便是你的名字。”
      ——于是,阿蒂尔·兰波诞生了。

      兰波将自己的真名送给了少年,两人的交集便多了起来。
      他们一起训练、一起学习,一起度过了浪漫的十七岁——
      杯盏叮当,酒绿灯红中漾着喧哗;
      他们漫步在碧绿的椴木林下,轻嗅着仲夏夜椴木的芬芳;
      空气是如此温馨,如此令人沉醉的时光。

      他们成为了搭档,亦是深爱彼此的亲友。
      他们一起出任务,一起越过困苦艰辛;
      在月光下互舐伤口,在教堂里共听天音。
      兰波为魏尔伦编起了长发,成为他控制体内恶兽的关键。
      他们之间的情愫是比爱情更缠绵、比羁绊更浪漫的海洋和风;
      风一样自由的天之骄子愿与浪花共舞,海一般不羁的北欧神明永远注视着风——
      本该如此;
      ——至少风便是这样认为的。

      许多年过去,少年成长为青年,一如初见,似乎什么都没有变。
      分歧却恰恰源于不变。
      魏尔伦是实验造物,人格由程式编写,作为掌控某种巨大能量的安全装置出现;
      “恶兽”也好、“异能点”也好;魏尔伦拥有了人的名字却依然不被承认为人。
      他是人群中的异类,永远承受着无人理解的孤独。
      兰波曾对他说过:“无论他人如何做想,你活生生的站在我面前,与我对话、与我玩笑,对我而言,便是最正常不过的人。”
      可一个“对我而言”如何抵得过“世界认为”?
      或许也只是借口吧;对漠然的疑惑、对自我的怀疑、对感情不能理解的疑问,魏尔伦通通都归结于简单易懂却扭曲了因果的“世界认为”——他不是人类啊!
      因为他不是人类,所以他漠视这个世界漠视所有生命;
      因为他不是人类,所以他不再勉强自己融入人群;
      因为他不是人类,所以他不能给予兰波同样浓厚的感情回应便是理所当然;
      因为他不是人类啊!
      在兰波为他终于能够“发自内心”的笑起来时,魏尔伦依然认为自己、不是人类。
      于是当遇见一个真正的同类;
      魏尔伦真心地希望这唯一的、真正的同伴能够自由的成长,人类也好、人外也罢,只有他们才能真正的读懂彼此内心的孤独;
      为了不让自己的真正的“同胞”被带去法国、和自己一样的被禁锢,魏尔伦把刀尖指向了昔日的同伴,他的搭档、他的亲友——阿蒂尔·兰波。

      路那边的金发青年转身渐入黑暗;
      路中间的兰堂停下了脚步。
      黑色的火焰熊熊燃烧,融化了地面、灼毁了路边的椴木林,兰堂却只觉得冷。
      好冷啊保尔;
      可更冷的,却是心——
      你从不曾认为自己是人,那又是如何看待我的?
      是不是、连我送你的名字,都只觉得累赘?

      黑色的火焰铺天盖地,黑兽在愤怒咆哮——
      仿佛回到了一切终结、也是起始的那个远东之夜;
      唯有海面上的那轮圆月是静谧美好的。

      似乎、该醒了。

      。。。。。。。。。。。。。。。。。。。。。。。

      哀心头一动,看向来人——
      纯白的西装配合着雪白的肌肤,浅金色的发又搭恋着澄蓝色的眼,精致俊美的五官无一不恰到好处,高挑纤细的身材衬着神秘漠然的气质,宛如坠落凡间的神祗,处处都透着与人世间的格格不入。
      哀故意把喝空了的草莓奶昔的杯子吸得哗啦啦直作响,一错不错的盯着人上下打量。
      “魏尔伦是吧?”哀轻佻的抬着眉毛;
      “我家兰堂之前可真是受你照顾了啊。”
      来人不介意的笑笑,拉开椅子坐在哀的对面;
      “他与你说过我吗?”魏尔伦问。
      哀默了一下,有些不情愿的道:“他说你是像海一样的人。”
      “还有呢?”
      “你确定还要我说吗?”哀定定的看着魏尔伦,“你在这个时候出现在我的面前,就说明你确实背叛了他,那么他在失忆状态下对你、对你们之间关系的评价又还有什么意义呢?”
      魏尔伦也愣了一下:“失忆了啊......”
      哀忍耐道:“那不然你以为他为什么没回法国?!”
      魏尔伦听出哀语意中的愤怒,有些诧然,却也只是转头看向窗外,没有说话。

      过了片刻,魏尔伦又问:“你知道兰波现在在经历什么吧?你不担心吗?”
      “当然不。”哀低头随意捣着吸管,“兰堂的脑海里有我的精神防护,他随时都能清醒过来。”
      “现在他仍陷在幻术之中,就说明是他自己不愿意醒。”
      “能将他困住的幻境,是与你的过往吧。”
      哀神色淡淡,又透出些许无奈。
      魏尔伦似乎为哀的猜测感到愉悦,轻笑出声,又提醒道:“也许不止幻术师一人呢?”
      “噗叽。”吸管戳透了纸杯;
      哀嫌弃的将杯子撇到一边,拿纸巾一一擦净手指,才慢悠悠的说:“那你的目的便是阻拦我吗?”
      “当然不。”魏尔伦微微沉下嗓音,“他们的目的才是拦住阿蒂尔。”
      哀神色一凛;
      “果然。”又是冲他来的。
      似乎一到欧洲大陆上,哀就不停地被人试探,烦不胜烦,偏偏又查不出线索,也不知道那个幕后之人究竟是想做什么。
      不过——
      有幻术师的话,哀想,看来这意大利是不去不行了。
      “走吧。”哀利索的起身,抬步就往外走;
      魏尔伦挑眉;
      哀答:“不是要打架吗?赶紧的,打完了我还去找兰堂呢。”

      。。。。。。。。。。。。。。。。。。。。。。。。。

      两人来到人迹罕至的郊区。
      哀说:“不管你是与谁做了什么交易,打架的话我可不会留手,即使你是兰堂的搭档也一样。”
      “哦,前搭档。”哀笑着补充。
      魏尔伦却不以为意:“你这样没见过血的天真,早晚会拖累你。”
      哀眨了下眼,没有解释。
      哀不喜欢杀戮,却也绝不是经不起杀戮;
      在虚圈远征的时候,总会碰见还没有完全丧失人性的初变虚,便也与杀人没什么两样了。

      “雷之呼吸·一之型·霹雳一闪。”
      不及转瞬,哀便已近在身前,挥刀斩向魏尔伦的脖颈,被压缩的力场险险拦下,而哀原本在的地方和身后的杂物均已被切割裂开;
      哀一击不成便滑刀向下,转砍前胸,眼见刀尖已经划破衣襟,哀突然收力后仰,都过突如其来的异能攻击;
      弯腰下撑在地上,哀翻身倒立而起,借力抬腿,一记飞鞭狠狠踢在魏尔伦的下巴上;
      魏尔伦被迫后仰,却迅速出手抓住了哀的脚踝,一拉一扥,魏尔伦回正身位,另一只手向下一划,使用异能切割向哀的手腕——
      千钧一发之际,哀将全身的力量都放在被魏尔伦抓住的脚腕上,以此为支点,腾身而起,踩着魏尔伦的小臂将其整个上半身都往下压,同时抬刀,又一次斩向魏尔伦的脖颈。
      攻防互换,只片刻之间,两人就过了数招;
      魏尔伦身上多了丝丝血迹,哀也有躲闪不及被刮出的血痕。
      “你为什么总照着我脖子砍?”魏尔伦偏了偏头,衬衣领子沾了血糊在脖子上是真的难受。
      哀没有回话,却在思考魏尔伦的异能力到底是什么。
      空间切割?感觉不太对。
      哀挽了个刀花,甩去刀刃上血滴;再试就是。
      哀又一次抢上前去,魏尔伦却抓住了时机迅速后撤,与哀拉开距离,不让哀再近身,抬手就是好几道切割性极强的异能攻击;
      看不见的攻击擦过耳尖,哀的右耳无声裂开了一道细细伤口,延缓了半晌才有血线渐渐渗出;
      哀轻轻笑了起来;
      “我知道了。”
      “是重力。”
      极细微的操作使重力切割看起来像空间断层一般不可捉摸,若不是哀经常与中也对练,恐怕同样也猜不出魏尔伦的异能。
      而魏尔伦对异能的使用技巧可比中也精湛多了,哀眼中满是兴趣,打算多多观察魏尔伦的打架技巧,回去以后还可以告诉中也,让中也也学习学习。

      既然已经被猜到了异能,魏尔伦的打法也变得大开大合起来;
      各种能量球、力场切割,没一会就将这附近的地表都给犁了一遍;
      而论起破坏力,哀的剑技也不遑多让——
      魏尔伦注意与哀保持距离,那哀就用外放剑气攻击,哀自创的八之型雷龙闪便有此效;
      同样是唰唰唰,这附近的建筑就被生生削成了废墟;
      也好在这附近本就是被废弃的厂房,就当是免费拆迁了吧。

      打着打着,哀突然莫名火气,他想到正是眼前的这个人背叛了兰堂,就像小崽子背叛了自己;
      兰堂一心一意的对魏尔伦好,就好像自己一心一意的对小崽子好;
      魏尔伦为了任务毫不犹豫的捅了兰堂一刀,就好像小崽子也毫不犹豫的为了蓝染对自己释放了斩魄刀——
      哀眼圈渐红,牙根咬的咯吱作响;
      仿佛失去理智一般,再不顾忌什么幕后之人的阴谋,开始大量使用鬼道和瞬步。
      战斗瞬间升级,魏尔伦也开始左支右绌起来。
      若能解放异能点——
      可惜阿蒂尔·兰波不在,帽子也没带。
      哀设置断空,正面抗下魏尔伦的攻击,在断空之后的空隙里蓄力;
      “雷之呼吸·八之型·雷龙闪。”
      “雷之呼吸·四之型·远雷。”
      连续的剑技发出,以雷龙闪的剑气攻击封锁魏尔伦的行动,以极电的速度追上轰然而至的气刃斩击;
      这一刀,正正砍在胸前,透过力场屏障,从左肩下至右腰侧,包括格挡的双臂,深可见骨、血液飞溅;
      魏尔伦的双臂无力的垂下,斩击上的电光使得身体瞬间麻痹;
      而哀已经瞬步至魏尔伦的背后,手指轻轻点上魏尔伦的后心——
      “破道之四·白雷。”

      白色光束穿胸而过,魏尔伦睁大眼睛,忍不住呛咳出腥甜。
      兰堂赶到时看到的便是这幅场景——
      金发的青年衣衫染血,僵立在残阳描绘过的废墟之中,双臂不自然的垂在身体两侧,隐约还能看见森森白骨,以往明澈的蓝色眼眸也覆盖上了一层混浊;
      而哀就站在魏尔伦的身后,一手拎着刀,另一手的手指还抵在魏尔伦的背心;
      刀尖滚血;滴答、滴答——
      蓦的、染了红的银灰色发丝飘荡而起,哀带着雷电之势在兰堂动手之前向此方冲来,兰堂张开金色的亚空间方块,从上方跃起,翻身与哀上下错过,落在魏尔伦身侧,刚好接住魏尔伦没有支撑而软倒下来的身体;
      哀的眼中布满血丝,俨然一副杀红了眼,没有理智的样子;
      而就在要迎面撞上金色立方之时,哀微微勾起唇角,调整身体的姿势,遮挡着将手朝向另一个方向——
      缚道之六十一·六杖光牢。

      六道浅金色的光片在兰堂金色异能的掩护下急速飞出,在某个角落里突兀扎成一圈;
      一个披着斗篷带红色面具的人影不得已显现出来——
      幻术师。

      没错,早在哀察觉到自己情绪变化的瞬间就意识到有幻术师在浑水摸鱼;
      接下来的一切,无论是装作情绪失控也好、假装不顾其他也罢,都只是将计就计为了抓住这个幻术师而已;
      当然,打魏尔伦是真的打,毕竟谁让他也是真的背叛了兰堂呢?肯定要出出气的。但哀也确实有小心避开要害就是了。
      至于兰堂的配合,那便是友人之间的信任与默契了吧——
      哀喜滋滋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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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1、昨天和今天二合一的大长章;
    2、不知道我有没有写清楚(好几次我觉得挺清楚了但小伙伴说看不懂嘤),反正过程就是兰堂和哀分开,然后兰堂半路上被幻术师用记忆幻境给幻住,然后魏尔伦来找哀打架,目的是完成上一章结尾信封里的要求(试探哀的实力),之后是幻术师溜过来浑水摸鱼刺激哀,哀假装受刺激不再隐藏实力实际是将计就计,最后兰堂脱离幻境再过来赶场,和哀默契捕捉幻术师;
    3、“十七岁的年龄是浪漫的,
    一个优雅的黄昏,咖啡馆里
    杯盏叮当,酒绿灯红里漾着喧哗,
    我漫步在碧绿的椴木林下。
    椴树在芬芳的六月之夜散着芬芳!
    空气是如此温馨,不禁使人闭幕凝神,
    微风送来街市的喧闹,城市就在不远的地方,
    葡萄藤的芳香里加杂着啤酒的芳香...”
    ——这是兰波的诗,超级美的,文中用了一点,改了一些,想象加入了魏尔伦的身影;
    4、等不及《一串英文的名字其实就是十六岁故事》的翻译了,原文也不晓得在哪里买,只能这样想象着写了......就算被打脸也只好认了,只希望不要太疼啊15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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