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情敌竟是我自己

　　他确实已经醒过来了。

　　就好像被人掏出心脏是在开玩笑一样。

　　我没有在他身上找到任何伤疤。

　　被我翻来覆去看，虎杖悠仁也不生气，只是一直挠着头傻笑说：“对不起，让你担心了，铃当。”

　　“我才不……”

　　“铃当可是为了救你，去求杀生丸啦。”五条老师突然探出脑袋，“可能你不清楚这个名字，但两面宿傩肯定知道他又多讨厌半妖。更别说求他救一个人类了。”

　　两面宿傩的嘴巴又出现了：“你居然去求那个混蛋？！你居然去求那个混蛋？转世之后会有这么大的差别吗！”

　　“我是我，茂姬是茂姬。”死死盯住对方眼睛，我只觉得怒火中烧，“你喜欢茂姬也好，桔梗也好，和我都没关系。就算我是茂姬的转世，和你有什么关系？你以为转世之后还会喜欢你吗？两面宿傩，你确实是诅咒之王，但两次都未能保护自己的爱人，凭什么认为自己还有第三次机会？继国玲当和茂姬是独立的个体，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两面宿傩冷哼一声，并不在意：“你确实比她们弱多了，也蠢多了。”

　　“戈薇喜欢的是犬夜叉。”

　　两面宿傩：“你是在说气话。”

　　“我没有。戈薇喜欢的是犬夜叉。”

　　两面宿傩：“你肯定是在说气话。”

　　“我看你长得像气话。”

　　两面宿傩从虎杖悠仁脸上消失，我便泄力坐在虎杖悠仁旁边，在他震惊的目光中解释：“我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操作，但按照父亲的说法，我确实也是桔梗的转世。但和戈薇不同，我应当是……”

　　握了握手。

　　我感受不到强大的力量流转。

　　“我应当是……”

　　“桔梗大人情感的转世。”五条老师说，“她的力量与责任是戈薇，情感是你。”

　　在我看向他的时候，他耸了耸肩：“应该是，只是猜测罢了。缘生那个混蛋，记仇得很。”

　　“所以……”我提出疑问：“狱门疆是什么东西？两面宿傩你滚出来！狱门疆是什么东西！”

　　然而两面宿傩并不理我。

　　不知道是怂了还是单纯不想理我。

　　反正就是不说话。

　　看向五条老师的时候，对方也是一副爱莫能助的表情：“虽然我是最强，但只有二十八岁。”

　　这个时候你反倒是开始拿年龄说事儿了？？

　　但最强毕竟是最强，他要是不想说，谁都没有办法。

　　是的，我根本不觉得他会不知道，他只是不想说。

　　也许他们觉得玩弄其他人很可笑。

　　就像是五条老师。

　　就像是两面宿傩。

　　就像是犬夜叉。

　　就像是……父亲。

　　我不过是计划中的一环而已。

　　如果这一步不成功，那就应该还有其他的步骤。

　　父亲曾经说过，除非你遇见完全无法战胜的强者，对方具有碾压性的实力，否则大部分时候还是依靠脑子。

　　所以他喜欢看着别人，按照他的计划不得不走。

　　“别想太多。”虎杖悠仁拍了拍我的肩膀，笑了：“别想太多。你是在其他地方遇见继国叔叔的，为什么不试着相信他？”

　　为什么不试着相信他呢？

　　我不知道。

　　可能是，当时他的眼神太过坦然，也可能是……

　　也可能是……

　　“铃当，你听我说。那是继国叔叔，他是你父亲。无论他到底怎么想的，无论……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们都应该在一起好好聊聊。”

　　“所以我就不喜欢听这种故事。”五条老师长腿一伸，跨坐在椅子上，双手叠在椅背上，看着我：“无非是两个原因：第一，他就是这么想的；第二，要么是当时杀生丸在，他想要从杀生丸手中保护你；要么就是他想刺激你成长；要么就是他顾及到讨厌人类的杀生丸的的情绪。但只要是第二种原因，都只能说明，你父亲还不够强。如果足够强，就没必要逼着你这么大点年纪长大——别跟我说四半妖和半妖活着很艰难，时代变了，你只要在人类世界不惹事儿，就能凭借四半妖的天赋活得很好。如果足够强，就没必要担心无法从杀生丸手中保护……”

　　“五条老师！”虎杖悠仁气恼地打断了对方的喋喋不休，“五条老师难道不觉得……”

　　“不觉得，就是继国缘生太弱了。”

　　“但这也不是……半妖啊，和纯血的妖怪相比肯定……”

　　“和铃当有关系么？”五条老师笑道。

　　他正经起来还是很帅的。

　　就是说出来的话令人窒息。

　　“半妖的出生夹杂着爱情，但在弱肉强食的世界，爱情是最不值一提的。如果无法保护自己生出的半妖，你让他出生做什么？为了宣扬你的爱情吗？”两面宿傩突然又出现。

　　我觉得他是专门出来嘲讽父亲的。

　　就算是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说那样的话，可那是我父亲，我也决不允许两面宿傩说这种话。

　　然而挥爪子打上去的时候，两面宿傩已经转移到另外半张脸上，气得我当场越过虎杖悠仁的腿，就要伸爪子去打他。然而两面宿傩这次又转移到虎杖悠仁的手背上，伸手是……

　　“那个……铃当。”虎杖悠仁小心地往后推，试图从我身/下/钻出去，“你要不要考虑换个姿势打他？”

　　且不说虎杖悠仁的脸被我打红了。

　　还是就是在脸红。

　　反正我一低头，就听见五条老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的笑声。

　　只能迅速从他身/上/跳下去，试图把话题正回来：“狱门疆到底是……”

　　“是个咒具。”两面宿傩说，“他想要狱门疆，应该是，里面封印了什么东西。”

　　或者是什么人。

　　也许吧。

　　“我也不知道那东西在什么地方。”两面宿傩说，“而且，你以为，前世是茂姬就能改变什么？”

　　当然改变不了什么，只会增添我对他的厌恶而已。

　　“戈薇才是桔梗的转世。你不要忘了，我不过是她舍弃的情感。也就是说在她心里，你是可以舍弃的那一个，也是应该被舍弃的那一个。”

　　不就是插刀吗？谁还不会了？

　　有本事可以再杀我一次啊！

　　虎杖悠仁吓了一跳，慌忙去捂我的嘴巴：“等我完全压制他再骂成不？到时候你随便骂都行。”

　　这样我忍不住笑了一下。

　　虎杖悠仁总是这样。

　　而两面宿傩居然并没有生气，反倒用惊奇的目光看着我：“你最好还是再看一看你的过去，别总以为自己知道那一点就是完整的。”

　　“那不是我的过去，那是你和桔梗的过去，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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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你并不是犬夜叉？”

　　“也能这么说吧。”他躺在树下，枕着双手，抬头去看坐在她旁边的桔梗，“其实我很不喜欢前世今生这个设定。于我而言，就像是背叛了茂姬。”

　　“但是当你占据了犬夜叉身体的时候，还是没忍住过来了。”桔梗并未生气，实际上，这对她而言是一个新奇的体验。和一个半妖和平相处，或者说和诅咒之王和平相处。

　　“算是吧。”他笑笑，“其实我也说不上来。作为阴阳莲被封印后，他们叫我'两面宿傩'。所以其实，我也不算是一开始的阴阳莲。”

　　和传说中的诅咒之王完全不一样。

　　占据了半妖身体的两面宿傩坦诚而张扬，甚至并未隐瞒自己的身份：“不过他们对阴阳莲的恐惧，造就了诅咒之王两面宿傩。所以其实我也并不多讨厌这个名字。要是阴阳莲的话，恐怕会很厌恶这个名字。但我比阴阳莲要强，失去阴阳莲的身体后成为诅咒，寄生于半妖的身体中。——虽然很可能，当时里梅想要找纯血妖怪的身体，但纯血妖怪的妖怪之血浓厚，也许会干扰到我的脑子。”

　　桔梗有点奇怪：“什么？”

　　“你大概没听过这个理论。妖怪之血会自发追逐力量，影响心智；咒力流转也差不多。只有人类自身产生的灵力——毕竟咒力在某种意义上也算是负面情绪——只有自身产生的积极的灵力，才能保护好脑子。现在这我占据了这个身体，强行用咒力洗刷，也不知道他能撑多久。”

　　“那我要是教你使用灵力呢？”桔梗脱口而出，几乎是不假思索：“我教你使用灵力，你占据了半妖的身体，就应该知道，在某一天，半妖会完全失去妖力变成人类。只要你在那天让灵力流转，充斥身体，就没有问题。但……就非得是犬夜叉的身体么？他自己也有自己的人生。”

　　“等我杀了西国之主，自然会散去阴阳莲的执念而转生。安心吧，我只是和犬夜叉的父亲有仇，和他没关系。事情解决之后，我也会告诉其他人，是我占据了犬夜叉的身体。”说着，他的脸上浮现出面纹，“如果不相信的话，我们之间可以定下束缚。”

　　桔梗看着他伸出来的手——其实虽然是一张脸，但和犬夜叉完全不一样。

　　犬夜叉肆意生长，不愿修剪。

　　但两面宿傩，完全不像是诅咒。

　　桔梗斩杀过妖怪和诅咒，甚至是诅咒师。

　　但总是不一样的。

　　完全不一样。

　　“不必了。”但桔梗似乎又想起来什么一样，笑：“比起咒术师的束缚，我更喜欢自己动手。等我做好念珠，你不许不戴。”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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