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惊!圣母竟是我自己!

作者:林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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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七章


      戚枝枝还在一旁断断续续的嘲弄讽刺着,她的语气尖酸刻薄至极,声音又尖又细,到了后面,渐渐的有些不堪入耳了。

      这些话不停的往千榴耳朵里钻,令她感到坐立难安,焦灼又羞愧。

      虽然戚枝枝并没有羞辱自己,虽然戚枝枝在讽刺他人,但千榴认为,自己无所行动的听着她如此嘲讽同窗,放任她如此羞辱他人,就算自己没有加入她,也是一种有损道德的行为。

      她应该做的是当即出声,阻止枝枝让人心惊肉跳的恶毒话语,而不是一声不吭的坐在这里,像个哑巴。

      有些时候,并不需要有所为才算恶,无所为,也算是一种恶。

      因此,千榴为自己的毫无举动感到羞愧难当,为自己的沉默感到痛苦难耐。

      但千榴又真真切切做不到出口阻止,因为千榴恐惧且害怕。

      她和戚枝枝是一种亲密的好友关系,好友不是应该互相支持爱护吗。受缚于此,她也无法开口指责戚枝枝。倘若她开口阻止了戚枝枝,她和戚枝枝的友谊会不会就此破裂呢?她不想做二人友谊破裂的罪魁祸首。

      最关键的是,千榴以前从未面对过这种情况。

      她自小在师门里长大,师父慈爱,师姐师兄之间友爱相亲,她从未听到过师兄师姐之间背后辱骂,今日的经历,于她而言是一种全新的体验。

      戚枝枝口中仍在喋喋不休,千榴脑中思绪万千,始终无法相处一个合理的解决办法。

      为何,戚枝枝为何变得如此刻薄恶毒?自己平日里同她相处时,她一直是很亲善有爱的,到底是为什么她现在突然如此模样了。

      戚枝枝说的越难听,千榴就越发胆战心惊。她焦灼、羞愧、坐立难安。渐渐的,那股无法疏解的情绪逐渐转化为了一种怒气,涌上千榴心头。

      意识到千榴的沉默,戚枝枝顿时停下嘲讽,然后转过头来,看向身旁的千榴。

      “千榴,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她目光炯炯的盯着千榴。

      千榴心里的怒气顿时被浇灭,变成了一种恐惧。

      她有些畏怯的看着戚枝枝,脑中一片空白,然后吞吞吐吐,将心中所想的说了出来:“枝枝......我觉得......背地里说同窗坏话.....可能不太好......”

      听到这话,戚枝枝当即双眼圆瞪,凶恶的瞪着千榴,大声吼了起来:“步千榴你说什么呢?我什么时候背地里说同窗坏话了?我说的那都是事实!你怎么张口就瞎说!”

      她的声音响亮且高昂,毫无遮掩的在学宫里扩散,可以很轻易的传到众人耳朵里。

      千榴顿时有些着急了,她慌慌忙忙的去拉戚枝枝的袖子:“那,那可能是我说错了,枝枝你小点声......”

      戚枝枝见步千榴上来扯自己袖子,当即用力的狠狠一挥,毫不留情:“什么可能,本来就是你说错了,快给我道歉!步千榴我以前怎么没发现呢,你是个这么喜欢无赖陷害别人的人!”

      戚枝枝挥手挥的十分用力,千榴没来得及反应,只感觉手上火辣辣的一阵疼。

      她低头一看,只见手背上一道长长的血痕,尾巴处一小块血肉翻了出来。想是戚枝枝身上坠的一些金属小挂饰,刚刚划破了手。

      千榴看着手上的血痕,心中刚刚未解决的怒气顿时再次燃了起来,她一动不动的盯着逐渐渗出血珠的手,心中怒气愈盛。

      但是千榴没有抬头凶狠的瞪回去,也没有出口质问戚枝枝,她只是不动声色的呼吸着,像座雕像似的端坐着,尝试让那些燃起的怒火熄灭下去。

      吵架不好,瞪人不好,和别人动手更不好。

      所以千榴只是在戚枝枝的吼叫中,渐渐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说是冷静,其实只是大脑变得一片空白。

      戚枝枝横眉竖目,咄咄逼人:“道歉啊,步千榴!”

      千榴抬起头,安静望着她,很久之后,顺从开口:“对不起,枝枝。”

      她脸色铁青,双眼眼神直勾勾的,一动不动的望着戚枝枝。

      戚枝枝又瞪了她几眼,然后哼了一声,扭头走了。

      只留千榴一人坐在原地,还是那么僵硬的,像雕塑似的,一动不动。

      这是戚枝枝第一次让千榴感觉到如此陌生。

      ***

      此时此刻,静悄悄的寝宫里,冷妙清正伏在案前握着毛笔。她披头散发,衣衫不整,面容虚弱但手里却狂书不止。

      自从上次被单依波坑了一次后,她除了收获捉襟见肘的贫穷,还收获了一份重新撰写的教学大纲。

      可是她的大脑空空,脑里除了霸道佛祖,就是邪魅魔君,哪里分得出一点留给教学大纲。

      于是她提笔又顿笔,埋头乱写一番后回头浏览,只觉“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

      正欲撕纸狂怒,突然听得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

      冷妙清皱眉望向了门口,并不是很想起身。

      但是那敲门声十分持久有毅力,似乎不等到冷妙清来开门就不停下,片刻后,冷妙清终于不耐烦的搁下笔,起身走向大门。

      她利落的打开大门,门外无风无声,一片寂静。

      在空荡荡的门口,站着一个血呼啦嗤的人。一眼看过去,衣服也破,裤子也破,让人惊讶如此破烂的衣服,竟然还能挂在身上不掉下来。从下面渗出来的血液,则是将布染成了棕红色。

      不夸张地说,像是刚从乱葬岗里拉出来的。

      冷妙清沉默片刻,然后开口:“我就知道......校园暴力,最终会变成校园凶杀案的。殷凫,你,一共吃了几个小孩儿?”

      浑身是血的殷凫面无表情,似乎感觉不到痛,也感觉不到自己这幅模样有多么恐怖,平淡开口:“不是,今日下午剑道课,我和修士比试,受了些伤。”

      冷妙清还是十分冷静,毫无激动:“一些伤......”她扫了殷凫一眼,入目皆是伤口,浑身没一个好地方,“你们这是生死战吗,一方不断气不肯收手?还是比谁在对方身上划口子划得多?”

      殷凫见冷妙清始终一副淡定无比的模样,和乔英芊所说的着急关心大相径庭,略有些失望和无措。

      但是稍作思考后,他便有所决定。

      殷凫闭上眼睛,后脚跟一提,直挺挺的就开始往前倒。

      “师父,我头好晕。”

      他这句话说的无比平静淡定,倒下的身子比死了三天的人还要僵硬,直板板的,丝毫没有受伤后的无力软弱。

      冷妙清终于不再冷静淡然,而是吓的连忙上前,伸手扶住快倒到地上的殷凫,将他往屋里搀。

      她一边费劲的支撑着和自己差不多高的殷凫,一边皱着眉毛,口中暴躁的骂到:“你们是有什么毛病吗,不就是一个比试,怎么打得这么狠?幸亏你还留个半条命,知道往我这里跑。”

      冷妙清口中指责不断,殷凫却恍若未闻,他靠在冷妙清身上,只觉得乔英芊这个方法果然不错。

      装病,装受伤,不管装什么,总之表现的凄惨可怜,师父就会上前关怀爱护了。

      以前冷妙清总是避自己如避洪水猛兽,现在一看到自己受伤了,当即就决定上来扶住自己,还挽着他的手,这在以前,可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所以殷凫十分开心,也十分满意。

      只是不知为什么,冷妙清都肯让自己靠在她身上了,却没有说几句好听的话,而是一直暴躁的骂个不停。

      毕竟殷凫的所作所为,都是在乔英芊的指导下进行,并且得到她的肯定的。

      那时,乔英芊看着殷凫眼睛都不眨的哗哗几个伤口,震惊不已:“当初,我手上只是磕破皮,我师父就把我捧在手心上了。现如今……”

      乔英芊眼瞅着说话间殷凫又给自己来了两下,顿了顿,咽了口水后继续说道:“现如今,你下了如此狠手,你师父还不得把你供起来!”

      供是没供起来,骂的倒不少。可能是伤口太少了,殷凫这么判断到。

      下次多划几个,他弯着嘴角暗暗下定决心。

      冷妙清扶着殷凫,还不知道他已经存了准备吓死自己的心思,冷妙清只是觉得这殷凫看起来和自己差不多高,人也瘦瘦的,重量却不少,压的自己走路都走不稳了。

      而且这殷凫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个劲儿的往自己这边倒,自己被他压的头都抬不起来了。

      冷妙清本想把他扶到卧榻上,可他却好像一个劲儿的往自己床边走,没办法,最终还是把他送到了自己床上。

      好不容易卸下这个重担,冷妙清呼出一口气,等她抬起头,就看见自己床上被血呼啦嗤的殷凫也蹭的全是血迹,看起来血腥又恐怖。

      而躺在床上的殷凫,则诡异的笑的一脸开心又满足。

      冷妙清皱眉看了他一会儿,然后上前拍了拍他的脸——这孩子别不是被人打傻了吧。

      哪知殷凫被拍了之后,笑的更开心了,还积极的在冷妙清手里又蹭了两下。

      冷妙清嫌弃的甩了甩手,罢了,脑子治不好了,就先治身体吧。

      她转身去柜子里开始找药,费劲的辨认那几十个小药瓶。

      冷妙清本身就是个病秧子,所以燕芜在她这里存的药不少,只是种类繁多,一时要找治疗创口的药还有些困难。

      她努力的辨认瓶上的小字,然后终于找到一瓶看似正确的药散。

      “应该没错吧……”冷妙清不确定拿着药转身去床边。

      一转头,就看见殷凫正费劲的抬着头看向自己,目光炯炯,一瞬不瞬。

      只是他身子有些歪了,枕头都掉到了一边。

      冷妙清啧了一声,走上前去,将药放在床头,把手从殷凫脖子下穿过去,将他扶起来,然后拉过一旁的枕头,给他搁在脑袋下面。

      殷凫还没来的及反应,就感觉自己被冷妙清抱起,然后揽入怀中。

      她将自己完全的环绕住,视线被她彻底遮挡,眼前全是她的衣襟,鼻尖也全是她的气味,冷妙清将他彻底包围了。只要再靠近一点点,殷凫的脸就能触碰到她的衣服。

      殷凫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屏住了呼吸,大脑一片空白。

      可惜还没等他多反应一会儿,冷妙清就摆放好了枕头,将他放下。

      殷凫的头触碰到枕头,他还是愣愣的,连呼吸都没有。

      三秒之后,他才从鼻子轻轻呼出一口气。

      一种浅浅的失落涌上心头。

      自从长大后,冷妙清再也没有抱自己入怀了,刚刚是这么久以来的第一次。

      又过了好一会儿,殷凫才意识到自己刚刚莫名的紧张,屏住呼吸,以及最后的失落。

      为什么,为什么会紧张,为什么大脑一片空白,为什么会停止思考?

      是因为太久没有得到冷妙清的拥抱,才会如此无措吗?

      乔英芊的师父抱她时,她也会屏住呼吸吗?

      殷凫陷入了思考。

      冷妙清眼瞅着刚刚还一脸傻笑的殷凫现在一脸呆愣,不觉有些忧愁,又伸手摇了他两下。

      “喂,别发呆了,起来把药上一下。”

      自己刚刚只是随便一想,可别真被打傻了了啊。

      幸好殷凫还有反应,他缓缓转过头看向冷妙清,然后乖巧的点了点头。

      冷妙清又低头看了看手中的药瓶,皱起眉毛嘀咕:“应该是这个吧……应该错不了的……用错了要去会死人吗……”

      然后她再一抬头,就看见殷凫正动作自然的开始脱衣服。破破烂烂的上衣已经松垮下来,露出大半个脖颈,一片白一片红,看上去十分艳丽。

      冷妙清从牙缝里倒抽一口冷气,眉毛提到额头上:“阿弥陀佛,这是我不花钱就能看的吗……”

      很快她又反应过来,将药瓶放在床头,然后转过身去。

      “你自己上药吧,我去给你拿衣服。”

      说完走就了向隔壁的房间,一边走还一边口中念叨着:“罪过罪过,佛祖宽恕,信女只是无心,绝非有意,请佛祖不要降罪于弟子……”

      殷凫脱衣的手顿在原地,他抬起头,皱眉望向冷妙清远去的背影。

      为什么,冷妙清以前不会这样的。虽然也不喜欢他,但不会避他避的如此厉害。

      到底是为什么。

      然后他脑中莫名浮现了上次冷妙清对牧旌星君殷勤积极的态度,他不知为何觉得,冷妙清今日的远离,上次对牧旌星君的殷勤,以及今日自己的紧张,都是出自同一种缘由。

      但殷凫不知道这种缘由到底叫什么。

      又过了片刻,冷妙清将衣服施了法飘进来,确认殷凫换好衣服后,她才走了进来。

      走到床边拿起药瓶一看,药已经用光了,她又走到药柜准备去再拿一些。

      殷凫身上那么多伤口,这些药肯定不够用。??

      找药找到一半,她又猛地想起,她还没确定这药对不对呢?,别给人越用越短命。

      她转过身,向殷凫走去。

      “把袖子撸起来,给我看看你上了药的伤口怎么样了?。?”

      她一边走一边说道。

      殷凫将袖子掀起,自己低头一看,伤口果然好的七七八八了,并且还在持续不断的愈合着,估计再有几个时辰就能大好了。

      总的来说,燕芜留给冷妙清的药还是很不错的。

      但是现在的殷凫却不是这么想的,他沉默的看着快好的伤口片刻,然后手臂默不作声的使了使劲儿,伤口就又裂开了,看冷妙清还没走到身边,他就又抬起另一只手扒拉了两下。悄悄地,没让冷妙清发现。

      等冷妙清走到殷凫身边时,抬起他的手一看,就看见原本算不上严重的伤口裂的更厉害,血源源不断的往外流,有黄河汹涌波涛之势。

      她安静沉默的站在床边,望着殷凫血淋淋的手臂,额上流下一滴冷汗,?心虚的一句话不敢说。

      要命,拿错药了,殷凫流血流的更厉害了。

      冷妙清疯狂的流汗不止,心虚的牙齿在打架。

      她悄悄抬眸看了殷凫一眼,殷凫脸上无情无绪,正淡定的看着自己血淋淋的双手。

      幸好,幸好殷凫这孩子是个傻的,不会质疑自己。

      刚刚还在担心殷凫傻掉的冷妙清,已经开始庆幸殷凫傻掉了。

      “咳咳。”冷妙清清了清嗓子,“你受伤受得厉害啊。你再躺下来休息一会儿吧,我去给你看看有没有其他的药。”

      说完,她又出于愧疚摸了摸殷凫的脸,然后收回手,便逃也似的飞快跑走了,生怕下一秒被殷凫逮住,质问自己是不是拿错了药。

      殷凫被摸了脸,又笑了起来,再次觉得自己刚刚做的很对。

      而一无所知的冷妙清,则被吓得在药柜面前疯狂找药,心虚和内疚让她额上冷汗津津,手也抖个不停。她着急又害怕,生怕殷凫这条小命断在自己手里。

      最后的结果可想而知,无论冷妙清多么忐忑的拿给殷凫任何药,殷凫的伤口都不会有一点愈合的迹象,甚至还可能越来越厉害。

      冷妙清愈发心虚愧疚,就愈会讨好的摸两下殷凫,殷凫尝到甜头,自然扒拉自己伤口扒拉的更厉害,两人一来一回,陷入了循环之中。

      这边殷凫感觉自己快乐的好像上了天堂,那边冷妙清感觉殷凫伤口再不好,自己就能下地狱了。

      当然快乐总归是短暂的,殷凫不可能一直身在天堂。

      冷妙清呕心沥血、胆战心惊的照顾殷凫照顾了三天,见他始终没有好转的迹象,终于承受不住心理压力,转身去找燕芜了。

      冷妙清忐忑的把药瓶递给燕芜,燕芜拿起后看了看,又打开闻了闻,然后说道:“师父用的没错,这种药确实专治金戈划伤的创口。”

      冷妙清呼出一口气:“那殷凫为什么一直不见好,还流血流的更厉害了。”

      燕芜思考片刻:“九师弟现在在哪里,能否让我见一见?”

      冷妙清将燕芜带到房间内,殷凫一看见冷妙清,又露出个微笑。

      冷妙清理都不理他,一把抓起他的手,将他的袖子向上一推,便放到燕芜面前。

      燕芜端详了片刻后,转头对冷妙清说道:“师父可否到外面一说。”

      等到了屋外,冷妙清听完燕芜的解释后,面色苍白,面如死灰。

      “你是说,殷凫的伤口,是明显快愈合后又裂开的。”

      燕芜点点头。

      冷妙清:“你还说,殷凫得伤口看起来不像对打所得,反像是自己划伤。”

      燕芜又点点头。

      冷妙清目光呆滞,浑身僵硬,片刻之后,她启唇念决,手中已握住了青莲剑,转身就要回屋。

      燕芜连忙拉住她:“师父冷静!九师弟也只是想多和您亲近,想吸引您的关注而已,您冷静啊!”

      好说歹说,燕芜才把冷妙清手里的剑劝了下来,又担心的嘱托了几句,他才离开。

      主要是留在这里,他怕待会儿冷妙清动起怒来,自己也拦不住,站这儿尴尬。

      但其实冷妙清现在已经不会生气了,她只是精疲力尽,被殷凫搞得身心力竭。

      她转身走回了屋内,殷凫一看见她,又开心的喊道:“师父。”

      但今天殷凫没有得到冷妙清爱的抚摸,而是得到了冷妙清用力的提起,将他从床上拖了下来。

      冷妙清打开窗,直接将他从窗口往外推:“给我滚蛋,在我动手揍你之前。”

      她甚至都不想殷凫走下楼,从大门离开,她只想殷凫请赶快消失在自己眼前。

      殷凫的三日限定天堂,就此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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