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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尘埃落定
吸收了真人的伏黑茂以一个超规格的全国范围远程术式“无为转变”改变被他选中的一千人——像虎杖悠仁那样吸收了咒物的、和被伏黑茂挑选出来注入咒力的，但他没有多少时间诉说自己的计划，同为操使咒灵战斗，夏油杰的术式比他高等太多，而且不论咒灵的数量还是质量都远优于伏黑茂，要不是里梅加入战局伏黑茂可能连无为转变都没有空隙施展。
“嘁，原本我看中的是你的术式，但不论怎么设计，五条悟和唐无霜都会妨碍我的计划让你活下来，真是好命啊，夏油杰。”伏黑茂目光阴沉的盯着不断操使咒灵压制他的夏油杰，对方朝他笑笑，抬手放出只特级假想咒灵一举压下伏黑茂的新咒灵：“那还真是抱歉啊，没让你得逞。”
“不过，最终还是我赢了。五条悟被封印，唐无霜以傀儡的身份死亡，阻碍我的家伙，都挨个消失吧。”伏黑茂哼了声，他袍袖鼓动着，黑影在身后迅疾延展，打算放出百年来精挑细选后签订契约的所有咒灵，却在等待两秒后尴尬的发现没有咒灵出来，再仔细感受一下，伏黑茂脸色突变。
——那些以特殊方式保存于异空间的咒灵，一只都没有了。
“你说谁死了？”一道熟悉的声音突然从他的影子里响起，紫衣貂裘的刀客突破黑影直跃上高空，手中大刀破开空气发出尖锐呼啸，那人畅快大笑着，在所有人不可置信的目光里朗声唱出句歌。
缘起缘灭，一幕幕重演
花谢花开，一年年更迭
随着最后一个音节落下，风雷乍起，刀客双刀出鞘以令咒术师那被咒力强化过的五感都无法捕捉的速度直冲向伏黑茂，细长短刀划开胸膛带起抹血珠，伏黑茂大惊后跃拉开距离，紫衣人却不急着追，他反手收起短刀，双手高举长刀劈下，茫茫刀气破体而出竟凝成了实质，穿透伏黑茂的身躯将他牢牢钉死在原地。
二分天下，河界分疆。受刺骨的刀气影响伏黑茂一时难以动弹，紫衣人再抬手，璀璨星河自他刀锋挥出、延展，铺满脚下，伏黑茂几乎以为自己双腿被刀气给砍断了，但他艰难低头时却发现自己身体即使被两股刀气穿透却仍是完好的。
不对，他被切开了。
刀客扬眉，丢开长刀的刀鞘双手持柄高举过头顶，口中长吟：“大风起兮——”
一刀劈下。
不对，是七刀。紫衣的刀客趁伏黑茂被困原地时连劈七刀，刀刀残影，速度快到了极致，几乎连成一刀落下！
身体被削开时伏黑茂仍然无法理解发生了什么，内脏滑落时他还有意识，转动眼珠寻找本该回援的咒灵，却只看到夏油杰将他仅剩的强力咒灵吸收入掌中变成黑玉。两人对视，夏油杰托着咒玉笑的狡黠：“我说过了，要说操控，这边才是行家。”
伏黑茂的身躯被劈成一堆碎肉断骨，他的脑子却从满地血腥里飞蹿出来要逃，刀客一愣，随即做拔刀式，在短暂蓄力后压身拱肩一刀挥出，长啸山岑，锋锐无匹的刀气后发先至，将脆弱的大脑在半空中直接削成两半。
里梅反应迅速的在七刀连落时就转身逃跑，但他离开前看了眼刀客，和刀客左眼下额外睁开的血红眼珠对上视线，然后逃的不见踪影。
一切只发生在十秒内，里梅逃走，胀相紧盯着被伏黑茂打成重伤的虎杖悠仁没有反抗就被制服，伏黑茂……或者说使用伏黑茂身体的诅咒师死亡。
以一己之力结束战斗的刀客收刀回鞘，将一长一短两柄刀都放回背上的刀架里，然后环顾四周啧了声：“怎么都伤的这么重？”
“……师父？”吉野顺平做梦似的喃喃，往刀客走过去，在切实碰到温热身体时控制不住的红了眼眶：“有温度，不是鬼啊。”
长着唐无霜的脸、穿着唐无霜从没穿过的衣服、拿着唐无霜没用过的武器的男人沉默了下，抬手在吉野顺平头上用力一按：“顺平，虽然现在是晚上，但也别咒人。”
系统：[杀死脑花]完成
系统：[主线-拯救夏油杰]完成
系统：[主线-拯救虎杖悠仁]，接受/拒绝
如果是以前，唐无霜接任务的原因会是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毕竟是最新版大程武啊，但现在唐无霜接受任务纯粹是出于自身意愿：虎杖悠仁是他的学生，是和这个世界的羁绊之一，而且少年人本身也是讨喜的性格，身为成年人不去保护孩子成长那还有什么意义？
没有急着开包里那把大程武，唐无霜安慰完徒弟学生们后抬头和夏油杰遥遥对视，他注意到伏黑甚尔一直在伏黑惠身后满脸写着不耐烦，别扭爸爸对伏黑惠说了句什么，得到儿子一个后脑勺。
伏黑甚尔说的是：我就说他没死。
从近聊频道看到伏黑甚尔吃瘪的唐无霜忍不住笑出来，又被夏油杰喊住：“唐！”
两个男人对望着，夏油杰内心松了口气，虽然不知道唐无霜是怎么起死回生的，但那句歌只有唐无霜会唱，伏黑甚尔也绝对不会认错人，而且唐无霜曾说过唐门最初是用刀而非弩的，武器也对的上，所以他放心的扬声道：“唐，准备好被追杀了吗？”
“？！”所有人都满脑袋问号，除了唐无霜，他应的和夏油杰问的一样轻松，脸上笑意渐深，然后转身就跑。
这下所有人彻底懵了。
伏黑甚尔大笑出声，扯过唯一活着的那匹马的缰绳翻身上鞍，朝唐无霜逃跑的方向跟过去，夏油杰目送两个男人彻底消失后才走到伏黑茂的尸体旁满脸嫌弃的翻找起来，从一堆血肉模糊里找出完好的狱门疆，颠了颠：“还好特级咒物够结实。”
咒术总监部通告如下：
一、确认2017年平安夜百鬼夜行作俑者、2018年平安夜涉谷事变作俑者伏黑茂死亡。
二、认定唐无霜为伏黑茂的卧底，现逃逸在外。判处其死刑。
三、认定禅院甚尔犯有包庇唐无霜之罪，现逃逸在外。判处其死刑。
四、认定五条悟为涉谷事变的共同主犯，将其永久驱逐出咒术界。此外，一切试图解除封印的行为皆视为同罪。
五、认定夜蛾正道、夏油杰犯有包庇五条悟与唐无霜之罪。判处其死刑。
六、取消虎杖悠仁死刑缓刑。决定对其立即执行死刑。
七、任命特级术师九十九由基负责执行虎杖悠仁的死刑。
咒术界哗然，高专的学生们更是差点直接冲进总监部对峙，高层的用意昭然若揭，他们打算趁五条悟被封印的机会彻底清除五条派。
权力斗争是永远不讲理的，更何况五条悟这种超脱一切权力之前的绝对实力是整个咒术界体系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一旦落下，千年以来构筑的稳定、平衡的体系将全面崩塌，咒术界动荡必然影响到与之合作紧密的政界，然后影响整个国家。
革新派的五条悟我行我素惯了，高层也都对他培养年轻势力以便将来把守旧派从权力中心挤出去的行为心知肚明，此刻机会正好，再不动手恐怕就没有机会了。
然而通告下发的当晚，就在高端战力都被分派去看管各个死刑犯和狱门疆导致守卫力量空虚时，总监部、联合长老会被屠，现场流血漂橹，堪称人间地狱。第一发现人禅院直毘人迅速通知御三家开启预备权力构架，并当着匆忙赶来主持的家主们的面翻开百年前由天皇见证签下的咒术界法典，指着几乎被人遗忘的一条，要求执行。
那条法典的中心思想总结起来只有四个字：大赦天下
刚颁布一天的死刑通告统统作废，一直拖着没有立刻执行死刑的九十九由基带着虎杖悠仁返回高专，五条悟解封，禅院家和五条家力排众议让夏油杰以普通咒术师代表的身份成为新长老会一员，同时禅院直毘人宣布自己重伤静养，由幼子禅院直哉担任代家主，同时为新长老会一员。
在总监部大门口，再次见面的夏油杰和禅院直哉相视一笑，两双极为相似的狐狸眼同时看向因原长老受屠戮而导致势力大跌的各家族代表。
赛马场上，唐无霜问伏黑甚尔都跟禅院家达成了什么协议，伏黑甚尔叼着关东煮的签子紧盯他下注的那匹马心不在焉道：“就是把你们的计划说了一遍，问干不干。”
唐无霜：“……你够懒的，万一禅院家不答应，反手把我们揭发了怎么办。”
伏黑甚尔：“我跑路呗，谁抓得住、啧！又输了！”
唐无霜看看大荧屏，第一名是4号，乐了，把自己手里那张买4号的票根举到伏黑甚尔眼前晃晃，被对方不爽的抢走去兑换。
早在涉谷事变前，五条悟、夏油杰、唐无霜就做好了计划，不论伏黑茂用什么方法封印五条悟都会配合，让伏黑茂误以为自己得手，夏油杰和唐无霜负责将损失降到最低，原本九十九由基是作为击杀伏黑茂的后手一直埋伏不动的，谁知道唐无霜异军突起完成击杀。
咒术界经历大变还失去革新派首领五条悟，高层势必会有所动作，误把一直没出动的九十九由基当做可拉拢的特级派去执行死刑。和五条悟势力谈妥的禅院家于当晚不动声色调空高层的守卫力量，唐无霜和伏黑甚尔联手潜入，将旧势力屠戮殆尽，禅院直毘人配合默契的在最恰当的时间出现，“发现”惨案，在其他家族都没来得及反应前掌控主权重组高层，新成员大半都是五条和禅院家成员，并把夏油杰放入其中，明暗呼应，彻底为革新派打牢基础。
五条悟曾说过，他不是不能而是不想把高层杀光，因为没人会跟随一个杀人狂。但这些年高层动作频出，新一代的培养还不成熟，五条悟不想忍了，干脆借伏黑茂掀起的风浪搅个地覆天翻。
三月，樱花盛开，跟伏黑甚尔跑去泡温泉的唐无霜接到夏油杰的电话。
“都搞定了，回来吧，孩子们天天都在念叨你。”
“夏油，你听起来很累？”
“哈——搞权力确实很累，但我擅长这个。”
唐无霜扒拉着手边的温泉馒头，稍微踮起脚，让枕在他腿上的伏黑甚尔起开，对方不但不搭理还翻身换个姿势继续睡，一只浑身雪白的貂睁着黑豆眼看看自家两个主人，叼起个温泉馒头津津有味的撕扯。
“两面宿傩怎么样，有抢过你身体吗？”
“出来了几次，被甚尔打自闭了，一根手指不是他对手。”
“对了，唐。”
“说。”
“哈……都十年了，你还是没把我们当朋友吗？”
“我没……”唐无霜愣住，听筒里传来抢夺声，然后是五条悟充满活力的嚷嚷：“杰，我就说你那套尊重人的不行吧！直接喊就行了，无霜！”
“嗯。”唐无霜下意识应声，也反应过来了，捂着额头露出笑，“我和甚尔明天就回去，杰、悟。”
“给悟顺路买点伴手礼。”/“记得给我带伴手礼！”
“好，我知道有家麻辣酱很下饭。”
“带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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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三八妇女节快乐！我们下午放假嘿嘿嘿，就跑回来提前更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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扒拉一下发现能写的都写完了，剩下的独眼猫还没画我写不了！
其实我写了很多前后呼应，但没大纲总是想不起来详细写，比如前面直哉让老唐去找他呼应后面直哉和主角团同一阵营，前面提到唐门用弩还是用刀，呼应后面老唐用刀法却没被怀疑……蛮多的。
刀哥公认的腰细腿长，技能里都有套专门的殷雷腿，可见霸刀的腿有多nice，爹咪有福享了。
先完结，番外另说，我去琢磨琢磨隔壁穿越成五条悟他哥的文，顺便把这篇大纲仔细理一遍，回头扩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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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在2021-03-06 21:06:15~2021-03-08 18:36:1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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