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白发，墨晕瞳 [火影同人]

　　[ 结束的过去是未来的开始。]

　　"哼，既然如此，这个写轮眼我就收下了！"

　　削冷的指尖紧紧抵触在眼眶，直指微凸起的球体。眼球处阵阵剧烈的压迫，胀裂感在顷刻漫延了每一根大脑神经。青年不禁痛苦地叫喊出声。

　　失血后模糊的意识，肢体麻痹无法动弹。旗木卡卡西停止了挣扎。

　　有一瞬间，他想或许就这样让风花怒涛拿走那只赤红的眼瞳吧，连同还有他的生命。

　　能战死沙场，这对忍者来说无疑是最终，也是最好的结局。

　　也不有人会为他的死亡悲恸，或许宇智波佐助会存有一丝的遗憾吧。他没有亲人，没有朋友，亦没有想要珍惜的人，他唯一拥有的，不过是对木叶的忠诚----这一份忍者的执念，如此罢了。

　　猛然间他感到深深的疲惫，不仅仅是□□上的，同样还有灵魂的竭倦。

　　左眼球愈加膨胀的压挤，冰冷的指尖几欲刺入球晶内。眼球被分离眼眶的空洞触感，连接的视网神经在瞬间绷紧，冰冷的空气顿时灌入了眼眶缝隙。

　　...带土。

　　在泛黄变得淡薄的记忆中，这只眼曾经的主人。已记不起具体发生了什么，只是黑发少年嘴边明朗的笑容不曾随时间淡化，清晰如初。

　　写轮眼，他曾用它复制了上千种忍术，却鲜少使用它。每当使用这只眼，心中那一份空虚感就会愈加强烈，却始终辩不明原因。这般的莫名。漠然的青年不需要任何陌生的情绪，他所需要的只是对护额的忠诚，还有忍者的职责。因此他索性停止了追寻，不再使用写轮眼。

　　哟，还是不肯使用那只写轮眼吗，旗木卡卡西...

　　这样下去你可是会死得啊啊...

　　大殿的屋顶上，宇智波斑玩味地观看着下面的情形，漫不经心地勾了勾唇。刚刚塔顶的塌陷正是他的杰作，为的只是不想让这场战斗过早结束罢了。

　　浓浓的黑暗侵蚀了大脑，意识正在变得黯淡。身体像是麻痹没有了痛楚，视野渐次隐弭，耳畔女孩的呼喊和敌者肆意的狂笑声越来越遥远。

　　最后一切止静。

　　无尽的黑夜，刺骨的寒意漫延了灵魂。灵魂在冻结。

　　沉睡吧...

　　......

　　[既然活着，就不要畏惧过去。]

　　猝地，一个掷定的声音猛然回响在他的脑海里，那般陌生，又那般熟悉。

　　...是谁！?

　　像是被惊醒的沉梦者，卡卡西顷刻睁开了眼，原本涣散的神志正在凝聚。

　　他不畏惧过去，但他正在遗忘。心底的空虚感在日夜伸展，他却懦弱地选择用漠然填充。

　　是的，他是一个可怜的懦夫。即使想要帮助风花小雪，帮助雪国的子民，却也必须要自导自演一出营救的戏码。

　　是的，他刻意让她逃走，他刻意让叛军捉住她，他刻意让风花怒涛抢走她的雪冠....所有的一切只是因为他需要一个说服自己的理由！

　　募然张开的左眼，腥红的瞳眸中三勾玉飞速凝转，速度越来越快，几乎要渗透瞳孔而出，最后形成一个完美的连玉。

　　"啊啊---------------！"

　　风花怒涛惨叫着收回了手，五指像是被炎火烧过呈焦黑的状态，皮肉翻绽溶蚀，露出森森的指骨。

　　左眼球愈加的炽热唤回了迷离的意识，麻丄痹的肢体也逐渐有了知觉。熊熊烈火焚烧，夺目的光源驱走了浓浓的黑暗，束缚灵魂的冰川在消融。

　　一时间，记忆宛若被打破的决门，里面尘封的水源饥渴地涌出填塞着心底的那份空虚。

　　父亲的，黑夜疾风的，带土的。还有猿飞芸生的。

　　"给我杀掉他！！"随着风花怒涛厉声一呵，一旁的两名忍者抽出利刃从身后向他袭来。

　　[我将成为你的眼，和你一起看这个世界。]

　　巨石下身体残碎的少年，他的话语回荡在脑海声声不息。

　　卡卡西凌空一跃，张开的左眼在瞬间扭曲了空间。像是有一股无名的力量钳制了行动，二人徒然地挣扎着，身体随之扭曲，渐次辽远，须臾消失在了视野中。

　　风花怒涛兀睁着眼惊恐地看着他，一步步向后退去。

　　"该死！ 冰遁双龙暴风杀！！"

　　两只龙形的暴风雪咆哮着朝他奔腾而来。

　　"雷切双穿光！"卡卡西双手凝聚着嘶鸣的雷光纵身迎击袭来的雪龙，亿万电流闪烁交错映明了极昼。

　　被击碎的雪龙化作浩荡的冰粒飞散在空气中，撩起的飓风几乎让人睁不开眼。

　　雪雾散去，风花怒涛粗暴地提握着女孩的脖颈站在大殿之上，他看着青年，勃怒的面孔决然而扭曲，"别过来！"手一紧，钳握的手指在女孩细弱的脖子上留下了一道淤痕。

　　被切断的氧源，呼吸开始滞殆。风花小雪一手死死地护住雪冠，奋力地踢打挣扎着。

　　可恶，两人的距离太近，使用那个术的话会牵连到她的...

　　卡卡西眸色一凝，赤红的左眼再次扭曲了空间削去敌者的下肢。风花怒涛凄厉的叫喊着重重跌倒在地，女孩被猛地抛向空中，雪冠顺势从她怀中滑落。

　　"不！雪冠-------"
　　"既然我活不了，你也休想如愿！陪我下地狱吧，风花小雪！！"

　　风花怒涛疯狂地大笑着，手猛然一撑地直直朝女孩刺去！

　　匡当-------

　　雪冠掷地化作千万晶莹的碎片，还有风花怒涛骤张的瞳孔，心膛处贯插着青年削利的五指，腥稠的液体涌出。

　　抽出手，还伴随□□撞击地面的沉闷声响。微微松了口气，卡卡西转过头看向女孩，"没有受伤吧?"

　　风花小雪怔了怔，方才回过神。她轻轻地摇了摇头，凝视着一旁摔得粉碎的器物，目色低敛: "但是，雪冠..."

　　没有了雪冠，她不再拥有护佑雪国的权力。雪之国也不再是雪之国。

　　"...一切，都结束了..."

　　女孩无力地跌坐在冰冷的地面，像是被抽取了所有的气力。

　　一只手伸到她的面前，修长的五指，宽大的手掌是令人安心的浩瀚。顺着手往上看去是青年熟悉而陌生的面膛，溅有血渍的银发下右眸不再是如初的漠然，取代而之的是淡和的暖意。

　　风花小雪不由握住他伸出的手。

　　手稍一用力将她拉起。"请转过头看看吧，公主。"

　　她怔怔地转过身-------

　　大殿下，横尸惶籍上，千万雪国子民齐齐虔然地向她膝跪，信念在心膛燃烧。

　　惊怔一闪而过她的瞳眸。合上眼，再次睁开眼，稚嫩的眼眸中衔有了其它的色泽。属于君王的沉稳。

　　女孩不禁高举起了右臂，五指力握成拳。

　　"风花殿下！"

　　那般振奋的欢呼，口中喃喊的声响划震了云霄。

　　卡卡西轻轻阖上了左眼，抬起头望首那一片茫茫雪原，面罩下微微扬起了弧度。

　　这个世界很大呢，带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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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如此啊，鼬君，这就是你没有杀掉旗木卡卡西的原因吗...

　　嘛，好戏结束了，我也该回去了...

　　大殿的檐顶上，黑色风衣的人浅浅一笑。身影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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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子重重将芸生踢到在雪地上，脚踩在她的腹部，漠然地吐落字语:

　　"我让你活下来的原因，只是让你杀掉我罢了。"

　　身体陷入雪地中，芸生平静地看着他，没有对此作任何的言语。凌长的茶白发丝顿时散开在身后，色泽几乎消融于一片皑皑的白雪。

　　"不过，"男子脚稍一用力，换来助骨清脆的裂响，还有后者隐忍的闷哼，"拥有苍目一族最为纯正的血统，你实在弱得可怜。"这十五年来你都做了什么?

　　"是吗，那还真是抱歉让你失望了。"她淡淡地一挑眉，晕瞳中没有丝毫的歉意，"想死的话，自杀好了。"

　　"自杀? 那种愚蠢的举动只会属于人类。"他冷冷地嗤鼻一笑，"苍目一族的死亡永远只有相互撕杀的结果。父母给予子女生命，作为回报子女要变得比父母更加强大，然后结束他们的生命。"

　　"那，如果子女没有如期胜过父母呢?"

　　男子不语，只是静静地俯视着她。

　　良久，他轻阖下眼睑，收回脚松开了对她的锢制，转身走到一旁女子平躺的躯体前，弯下身猛然握住她的右臂将其截下。随即他再次回到芸生的面前，拉开她的风衣还有白袍露出断裂的肩臂。

　　"你的八琮玉，在哪里?"看着她空荡的颈间，男子清冷的瞳眸中一闪而逝几许复杂的神情，口吻漠然依旧。

　　"八琮玉?"

　　没有回答。男子把手中的右臂抵触在她的肩臂上，随着五指间散发的暖色查克拉冰冷僵硬的手臂开始有了温度，逐渐和肩臂结合，静脉连接，血液流淌。

　　最后，一只完好没有瑕疵的右臂。

　　他站起身，瞥了眼一旁幽冷的长剑，"苍目一族，不需要任何的剑器。"

　　芸生坐起身拉上衣服，然后拔出插进雪地的剑砥收入鞘中。右臂顺从地回应着大脑的指令，一连串动作流畅得犹如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啊，现在不需要了。"

　　"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看样子你遗失了不少的记忆。"

　　"或许吧。"少女微微一歪头，"既然你坚持要我‘回报’你，那你应该告诉我如何增强实力吧。"

　　"随着先祖镆桀的封印，苍目族人只有常人八分之一的查克拉量。但我们拥有每当伤势愈合实力就会提升的特殊体制，以及五种属性的查克拉，能随意在体内融和不同的查克拉性质创造无尽的忍术。"

　　男子并没有说出下文。她明白他的意思。

　　苍目一氏听起来固然美好，然而没有查克拉一切都是空谈。她要做的就是得到更多的查克拉，虽然也许她必须要解除镆桀的封印。

　　"告诉他，十尾的力量不是一个人类可以轻易驾驭的。"丝毫没有对象的称呼，他看着她，平静而冷漠地说道。

　　没有作任何的言语，芸生淡淡地转过身与他擦肩而过，头也没回地离开了那一片废墟。

　　那个男人，一直在说谎...

　　也许那是曾经事实，却是此刻的谎言...

　　跃过苍目族人的尸籍，跃过森森的雪林，凛冽的风流划过面颊呼啸耳廓，风衣翻振。走出结界。

　　"哟，乖女儿。"

　　抬头，入目的是一张橘色的旋涡面具。轻轻瞥了眼他衣面上细小的雪粒，"去了哪里吗?"

　　宇智波斑戏谑地一笑: "看了场不可多见的表演。"万花筒写轮眼开眼可不是每天都能见上的戏码哟。

　　"是吗。"苍目芸生面无表情地吐落字语，"他让我告诉你‘十尾的力量不是一个人类可以轻易驾驭的。’"依旧是没有对象的称呼。

　　"呵呵，我还有你的帮助，不是吗?"他玩味地打量着那只右臂，自信地一勾唇眉，带着睥睨天地的傲然，"看来被删除记忆的事，你已经知道了。"

　　"原来是被删除的啊。"她恍然大悟地点点头。

　　"...咳。" 斑大爷有些窘困地咳嗽了声，"那么，要恢复记忆吗?"

　　"不用了。"

　　"哦，不用了...嗯? 为什么不用? 喂，乖女儿你去哪?"看到少女背朝的身影，他急急地叫道。

　　"祝你好运。"难道在得知了你的企图后我还要乖乖留在你身旁吗? 芸生头也不回地耸了耸肩，须臾身影消失在一片茫茫的冰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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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真是任性的人啊...说走就走，好歹他们也父女相称共度了几乎两年的时间啊...

　　望着她的背影，斑爷无力地抽了抽嘴角。

　　不过....

　　眼瞳中一闪而过的犀利，面具下三勾黑玉赫然于腥红的眼底。

　　不用恢复记忆，吗...

　　还真是期待呢，苍目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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