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白发，墨晕瞳 [火影同人]

　　[ 平川祭典。]

　　宇智波鼬和鬼鲛完成任务回到晓时，见迪达拉一反常态地拽着搭档的衣摆，往日骄傲的眉大大地垮下，满脸的委屈。其余人皆抱着看戏的态度饶作壁上观。

　　宇智波鼬没有作任何询问，将任务的情况汇报给佩恩后就准备离开。正在这时迪达拉叫住了他，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希冀。

　　"黄鼠，额，宇..宇智波，嗯。"

　　"有事吗。" 对于他称呼的转变宇智波鼬没有诧异也没有好奇，转过身礼貌而平静地应答。

　　少年面色一红窘迫地别过了头，口吃有些结躇: "...那，那个...晚上....平川..祭典...."

　　听者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等待下文。

　　迪达拉咬牙，心一横，"..祭典上有很多黏土，但是旦那不去，嗯！"

　　众人沉默。

　　宇智波鼬面色不改，微微一低眼眸，结合自身所拥有的知识逐一拼凑着少年混乱，毫无逻辑或时间顺序的字句。

　　原来，青玉组在完成任务回晓的途中路过了平川村。平川村以陶瓷工艺闻名，每四年就会举行一次平川祭典，全天下的黏土技艺师将会在今晚齐聚一堂。

　　而迪达拉上个月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包揽下去雨隐村购买众人生活物资的任务，结果最后被某酒馆大叔拐卖，骗光了所有的钱还喝得酩酊大醉，险些将整个雨隐村炸成平地。

　　角都勃然大怒，佩恩不动声色地怒，于是晓之青龙被下了禁令: 外出必需有人陪同。

　　迪达拉想去平川祭典:

　　晓之玉女一脸不屑地哼了哼，"黏土有什么好看的！"

　　飞段理了理一头银发，"啊，晚上要做仪式啊，似乎能感觉到鲜血的味道啊，真是期待..."

　　角都头也没抬，十指飞快地敲打在算盘上，"..十万五千七百一十二零五分...嗯? 什么，五分！? 那个该死的买菜女竟敢少找了我两分钱！"

　　一枚锋利的纸刀擦着他的面飞过，小南面无神情地看着他: "要纸花吗?"

　　绝缓缓地抬起头望向他，嘴里嚼着胳膊的一节，血淋淋的一片，"嗉嗉(你要吃吗?)..."

　　......

　　上上下下绕着晓方圆十里跑了一周，无果，正当迪达拉哭丧着连准备去问佩恩的时候，朱南组回来了。

　　一上街就吓跑群人一片的鬼鲛直接无视。于是少年最后的希望寄托在他的死对头 (一厢情愿)，宇智波鼬上。

　　缓缓张开眼睑，宇智波鼬淡淡地吐出两个字: "去吧。"

　　"嗯??"

　　"晚上七点，去平川村。"说完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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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川。

　　大地尽头敛去了最后一抹红，古老的街道沿上摆挂着黏土的灯笼。与平日里纸糊的灯笼不同，村名们将黏土削的很薄，烛火点亮在其中不会过于明亮，也不会被黏土遮掩了火光，柔暖的橘色明源微微映出了模糊的光晕。

　　清一色浴衣的人潮，彼此间的谈天和一旁商贩的吆喝也全无嘈杂，欢腾中渗透融洽，静溢一杯清茶。黏土师们挽起衣袖，坐在竹椅上细细凝聚于手中的尚未成形的作品，十指沾染了褐色的黏土壤，在拭去额头的汗珠时不小心留下了一片赤诚的印迹。

　　在这个古老而平和的小村镇里没有战争亦没有纠纷。

　　平静如河川，一如它的式名，平川。

　　"哟，小白，嗯。"穿着黑色枫花浴衣的金发少年笑着朝迎面走来的少女挥挥手。

　　迪达拉很喜欢芸生。每当他兴冲冲拿着新做好的黏土去找她时，后者都会很耐心地倾听，不时露出赞赏和新奇的目光。其实七个月大的芸生根本不明白，也不记得他了些什么，只是对于那些造型怪异的黏土感到好笑罢了。就像对英俊的父亲变身为体态丰满的斑大妈一样的好笑。

　　少女和青色浴衣的少年缓缓走来，白色的衣上点染着火橘的凤凰木花，走动时仿若盛开了一路繁红。

　　"晚上好。"芸生淡淡地问侯，茶白的长发散落在衣面的凤凰花，顿时静谧与恬淡敛去了红色所散发的激昂。

　　"宇..智波。"虽然不怎么情愿，但迪达拉仍旧向一旁的青衣少年问道，话语有几许的尴尬和别扭。

　　青衣少年面色平然地朝他点点头。

　　四人缓缓前行在人潮中。

　　起先迪达拉还规规矩矩地走在二人身旁，目光好奇地四处张望。后来他直径冲进围观的人群拍掌欢呵，沉浸在黏土的世界里，全然将二人忘地一干二净。

　　最后，宇智波鼬走上前跟他说了句 "我在你身上贴了的爆符"你最好安分守己，然后转身就消失在人群中，留下迪达拉惊恐地瞪大了瞳孔，面色肝青，刚才的喜悦振奋霍然瓦解。

　　宇智波鼬轻轻握住她的手行走在街沿，配合着少女放慢了步伐。走到甜品店停下，在柜面放上两个铜板，年迈的店主笑着递给少年两串三色丸子。

　　"要试试吗?"他将一串三色丸子放到她手中。

　　芸生有些惶惑地看着丸子，咬了一小口，随后静静地看向他，"可以还给你吗?"

　　少年无奈地一笑。转动竹签，凝视着丸子上那排小巧的齿印，思绪不禁飘回了四年前的那个傍晚，木叶灯火祭中欢腾的人潮，还有男孩稚气的面庞。佐助。

　　少女仰起面打量着街道两旁的店铺，目光停留在不远处。宇智波鼬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一群孩子正围着低矮的陶池，手里握着纸糊的鱼网试图网住里面游动的红鲢。

　　他拉着她的手穿过熙攘的人潮来到陶池前，递过一张纸网，"要试试吗?"

　　她没有说话，只是轻轻低下头认真地注视着红鲢。漆黑的瞳仁清晰地映出鲢鱼如火的鳞纹，火鲢一跃而过，随着拂动的尾翼渐渐消弭在晕白的眼底，唯留下一片漾开的水纹。

　　芸生稍抬起面看向他，轻轻弯扬的唇角带着浅然的笑意和期待。

　　他知道她喜欢。她想要他就给她。

　　少年在一大群孩子的簇拥下站到陶池前，将纸网探到水中，静静潜伏在一只红鲢后。

　　等待。收网！

　　薄薄的纸网因猛然的力道破裂开来，孩子们毫不客气地笑起来。

　　宇智波鼬平静地拿过一个新的纸网。

　　探下。潜伏。等待。收网。破裂。
　　探下。潜伏。等待。收网。破裂。
　　探下。潜伏。等待。收网。破裂。
　　探下。潜伏。等待。收网。破裂。
　　......

　　一旁的孩子似乎有些绝望地摇摇头，然后安慰似的踮起脚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后笑着跑开了。

　　宇智波鼬面色仍旧平淡，只是黑眸里点点蹙起泄露了他的不甘。

　　再次拿过一个纸网，探下，潜伏，等待，收网。

　　纸网没有如期破裂，里面盛着一条翻摆的红鲢。昏黄的烛火下泛着水汽的鱼身晶莹透亮，张合的嘴示意对生命的渴望。

　　芸生小心地捧着装有红鲢的透明水袋，晕瞳中衔有了彪炳明亮的色泽。

　　她对他说， "谢谢。"

　　宇智波鼬有些不自在地转过了头，"不用。"橘黄的灯火掩去了他面上微微泛起的红潮。

　　这时，头顶传来一阵炸鸣，回荡在人潮上空格外震人心弦。苍穹炸开的盛大烟花映明了浩瀚的夜色，残余的星火募然陨落，连空气里也弥漫着丝丝火丄药的气息。欢腾的人潮，黏土烛火在黑夜里连接成一条止静的河川。

　　结束的黑夜，三人在迪达拉忿忿不满中消失于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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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鼬君啊，你真的是用纸网把鱼捞起来的吗?" 斑大爷半信半疑地看着透明袋中的红鲢。

　　"...啊。"难不成还是查克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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