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白发，墨晕瞳 [火影同人]

　　[ 姓氏是个复杂的故事。]

　　她从忍者学校毕业的那日，是个阴戾的雨天，骤寒淅沥。

　　三代同众多按捺不住兴奋的家长一样待候在外，凝视的眉目间流露着望穿秋水的殷切。

　　女孩静静地穿过纷扬的雨雾走到前，握住老人伸出的手；不是很宽大，掌心与指节有着厚厚的茧，粗糙而温暖。

　　三代弯下身拭去了她发上黏润的水气。一把木伞高举过头顶，屏纸面纹花素洁，在肩头盛煜了一世的繁耀。

　　沿着青色的石板道步行，踏碎了一路寂水，在裤角上泛染了大片细小若松针的水渍。迎面走来的黑发男孩和男子，面上的八字纹坚毅，眉宇清冷俨然。

　　"三代大人。"男子着深色的制服，臂袖间绣有个红色扇纹，淡淡地点头示礼。

　　三代笑应道: "富岳啊，近来还好?"

　　"是，一切尚可。"随即瞥了眼女孩手中的旋叶护额，公式化的语调不带丝毫情感，"恭喜令女毕业。"

　　"哪里，鼬可是今年第一新人..."

　　两位长者客套地寒暄，芸生和宇智波鼬隔着细密的雨帘默然对视。

　　道别了宇智波，三代望向远处缘廓模糊的火影岩，缓缓开口，"一年了..."

　　她抬起头，红白的影袍斗笠肃严。怅然与无奈一晃而过老人略黯的眼眸，取而代之的慈祥的笑意，明净不见穹苍的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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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首先祝贺大家成为下忍，那么下面开始分组。"绿色忍服的男子神色欣慰，话语却一丝不苟。

　　"第一组: 北岛..."

　　"....."

　　"第六组: 宇智波鼬，村上诚，六本安子。"

　　"第七组: 日向弘树，藤崎胜人，猿飞芸生。"

　　"各小组请到指定教室等待上忍老师..."

　　前坐的宇智波鼬有些诧异地回过头看向她，却见女孩正平然地看向窗外，像是对这一切早就知道也并不在意。茶白的长发随晨拂漾动，晕瞳恬淡无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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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芸生桑，很高兴能和你在一组，以后请多多指教。"褐发男孩藤崎胜人笑容腼腆，满目期待与兴奋。"不知道谁是我们的指导老师呢?"

　　身旁一袭素衣的日向弘树双臂相交，冷言道: "哼，不过是个不遵守时间的人罢了。"身为日向宗家的长子，对言行礼节分外苛求严厉。

　　同宇智波并驾的名门，日向是吗。真是用心良苦啊，三代爷爷....

　　"日向君，"芸生猝然道，笑意中夹杂着星许狡黠，"拜托你一件事..."

　　于是三个脑袋凑到一块儿。

　　"可是，这样好吗?"藤崎男孩有些犹豫。

　　"哼，忍者守则: 不遵守时间的人成为废物。对待废物难不成还要以礼相待?"日向弘树不满地说道。

　　"啊，就是这样。"女孩一锤定音。

　　......

　　后来，在太阳从东面跑到西面准备回家时他才出现在教室里，半张的右眼，一头银发凌乱堪比鸡窝，不过十四、五岁的光景。

　　哟，我是你们的上忍老师。少年道，间隔着面布嗓音懒散而浑然。

　　那时正值暮落黄昏，夕阳影影绰绰地倾泻了一室明黄。三人背着窗站立于前，不见逆光的面容。无人应答。

　　明天早上六点，第三演习场。说完他就消失于面前。鞍马风尘而去，一如来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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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进。"

　　三代推开门，见芸生正坐于偌大的屋中央整理忍具。一立床，一处桌，敞开的窗遗落了一地胧寂的蟾光。简单而莫名的空旷。

　　"已经分过组了吗?"

　　"啊，是的。"淡淡地应道，却并不抬头。

　　"唉，是在不满我没有把你和鼬分在同一组吗。"三代缓步走上前，于几尺时便止步。

　　"上忍老师，旗木卡卡西，已经见过了。"女孩稍稍抬起眼角，"一个迟到，没有条规的忍者，难以让人信服啊。"

　　"...卡卡西会那么做也是有苦衷的，你就稍微体谅一下吧。我让他带领第七组，这样无论是碍着我亦或是日向的情面宇智波也不会正面有所作为----"

　　"四代大人的嘱咐，我自当是会信守诺言。"宇智波已经压迫得这么紧了吗....芸生打断三代的话，冷漠且从容。

　　"芸生啊，"略微的间顿，话语无奈而苦涩，"四代有私心，我又何尝没有。是你的话，应该能够谅解吧。"

　　"三代爷爷说得如此隐晦，我怎么能了然呢?"微扬嘴角，女孩面膛顽劣。旁听，不过是个未谙世事的七岁孩童。

　　猿飞，太沉重的一个姓氏，太粗糙磨劣的一条胛绳，在稚嫩的肩上留下了淤绽的血肉，难以愈合的罅隙。

　　老人叹了口气，口吻沉缓而无復蔕芥，"嘛，就按你的意思做吧，把握好分寸便可。"

　　说罢，身影已出现在屋外，轻轻掩上了房门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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