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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魔人都是没有心跳的吗？”
“还是只有你没有？”
天暗了，正值寒冬，新宿的街头的人来来往往。
没有人注意这场谈话。
…………
这是牙仙子放的吗？
你为难地看自己桌上的散发着一种“没错我很贵”气质的蛋糕。
【一大早就去GLACIEL买了！】
【队伍好长！】
两张彩色便条的字迹无疑是你旁边那桌——现在和死尸一样背对着你伏在桌上。
“……”
鲜亮的蛋糕旁边：【←Eat me！】
便条好多……
你和这个精致的法式蛋糕对视。
上面的冰淇淋球还没有化，甚至还冒着寒气。
现在12月啊，五条同学。
你一时间分不清这是道歉还是整蛊。
…………
虽然夏油杰也会和你们打游戏，但是你更多情况下和五条悟共同话题更多。
少数情况会变成你和五条悟争论剧情和神奇宝贝的属性。因为通常你是顺着五条悟，但是也有没办法说通的点，然后五条悟明显说不过你。
不知道是哪学来的粤语，五条悟和你一直【咩啊】，你也开始咩。
【“海仔，和扑街对咩不能输。”】
那次是光熙鲜少开的玩笑，你当真了。
夏油杰仿佛对待幼儿园小朋友一样笑着阻止你们，说你们两人15岁了还真是小孩子，光君也陪悟胡闹。
然后你俩对夏油杰“咩啊!”。
路过的家入硝子冷漠地看着三个人咩咩叫，觉得高专平均智力从这届断崖式下跌。
…………
硝子一直觉得那俩勾肩搭背的背影太傻了。
硝子某天发觉那傻呵呵的俩变成了仨。
但你是被那俩架着跑的。
………………
你对着冰淇淋蛋糕，无声地失笑了。
【蕾塞，那天我想告诉你的是——在一起很开心，这就是朋友。】
后来五条悟得知你看着他辛辛苦苦排队买的蛋糕时候竟然想着别的女人，拿着大喇叭冲到天台当着全校的面骂你是人渣。
显然大家都觉得是这个人渣脑子抽了，对你报以同情。
拿起小巧的镀金勺，你利落地挖了一口。
奶油味很醇厚，恐怕奶源不是日本，应该说，也许所有材料都不是来自亚洲。
上面可食用胖胖的小花装饰不仅无比少女心，味道也无可挑剔。
好冰。
冰淇淋蛋糕的底部露出一角，你挖出来一张类似于蛋糕祝福用的小卡片。
【昨天我做错了！→】
其实原本五条悟想加一句“你也超过分。”不过小卡片字数有限。
这个箭头是翻面的意思吗？
【←超级大笨蛋！】
你看向箭头的方向。
五条悟还是伏在桌面上，从头到尾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今天你们来得很早，晨光透过窗子照进来，你听得见外面的风和鸟鸣。
深吸了一口气，你从座位上起身，坐在了夏油杰的桌上。
不好意思了，夏油同学，借用一下了。
你轻轻呼出那口气，转过头伏在桌上，和五条悟平视，他睁着大眼睛眨巴了两下又垂下。
被光芒照到的颜色变成了一种自然的蓝，里面像装着云和好天气。
教室只有你们两个。
“五条悟。”这是你今天对他的第一句话。
他的蓝眼睛缓缓抬起来看你，其实从你绕过他桌子的第一秒时，他目光就没有离开你。
五条悟不说话的时候，俊秀的脸带着一种可怜。
不过你没有生出任何怜爱感。
“你真的是个笨蛋。”
真心诚意的说道，没有一丝宠溺。
“哈！你不会看气氛吗？！”五条悟整个人弹簧一样坐起来。
什么气氛？你也直起身体看他。
“我也是笨蛋。”
你笑了。
不要争了，咱俩都是憨居。
出门过早没有绑起头发，脸颊两边垂下的鬓发让你原本就带着笑意的脸部轮廓更加柔和，垂在手臂上的黑发像是连接了你黑色的校服，使你面部和撑着脸的手更加白皙，暖色的眼睛不带任何避讳和杂念地注视着他。
五条悟摘下墨镜，发现你是那么清晰干净。
你将所有的影子都释放了出来，脚下地板现在就像黑潭一样。
“这样能看清我吗？”
你的牙齿整齐干净，刚吃完蛋糕，空气中飘来牛奶味。
卸下影子以表诚意，五条悟像是断开连接一样盯着你。
你疑惑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看到门外的硝子和夏油杰，门缝有两只眼睛盯着你像是悬疑片的CG。
你一下收起影子，准备回座位。
“啊？就这样吗？”
五条悟醒了一样对你说。
完全不知道五条悟想表达什么，你寻思难不成要整一串大地红给他点上庆祝你们第一回吵得响亮？
“等等，你是无咒力的？”五条悟猛地贴近你耳语。
“对啊。”其实能看到影子存量已经算是看透你了。
五条悟陷入了思考。自己完全被克制了啊!
外面扒门缝的俩没事人一样地回到座位上。
觉得魔人无咒力莫名合情合理的五条悟又想到什么似的，
“还有，你别穿裤子了。”
“……”五条同学你真的是变态吗？
你决定听完五条悟的话，担心自己误会他。
“大腿压制play穿裤子也太掉档了吧？”
和五条悟能有什么误会呢？
“不论如何，还是请五条同学离我远些。”
“所以你考虑改裙子了对吧？”
你考虑转学。
五条悟轻松地宣布，“离你远点是没有可能的。”
是，毕竟还有两年多的同窗。
……
今天就只有一节课。
夏油杰越过五条悟看绑头发的你，“光君……”
“和我约会吧。”
“啊——？!”你隔壁桌叫得洪亮。
“很乐意。”你点点头。
夏油杰原本想起来自己第一回任务答应过请你吃饭，想着也请刚出院的你吃顿好的。
路过的硝子直接截胡。
“硝子你太狡猾了吧？!”
对……不对？夏油杰抬头看拍案而起的五条悟。
“周四上午十点吧，东京一番街。”硝子像是早有预谋般行云流水。
“了解。”你点点头，目送硝子离开。
想庆祝你俩又是哥俩好的五条悟不甘心被硝子嘴快一步。【算了，下次吧。】撇了撇嘴，五条悟准备叫上夏油杰走。
“光君期末考结束的第一天有空吗？”
“有。”
“那天早上十点半校门口见。”
“是，那我先走了夏油同学。”
你带上门。
“怎么了悟，不走吗？”
“你故意的吧！”
……
“哼，她打扮肯定土到掉渣，让我嘲笑她到无地自容。”顺便把她傻里傻气的样子拍下来。
“这种事情为什么要叫上我？我不是那种人。”
…………
旁边广告派发员递给你一张一番街的地图。
你在东京站八重洲口等硝子，早上接到一个伤员，她发消息让你先抵达，她处理完随后就到。
虽然你不会打扮，但是按照蕾塞说的不会出错，她很喜欢少女杂志。驼色大衣和云朵帽，白色围巾与针织背心，这些都是蕾塞和你去挑的，她说很适合冬天。
【“和朋友出去玩就是要精心打扮。”蕾塞拿了一件裙子在你身上比比划划，“以后有男朋友怎么办？”
“等光海再长大一点，什么风格都没问题呢。”蕾塞用羡慕的口吻说道。
她在平价店上上下下扫荡，
“能把日常装穿得这么可爱的也就只有光海了呢。”她wink了一下，把看好的衣服递给你去试。】
原本这套是打算和蕾塞冬天出行的。
你很久没有买新衣服了，不少衣服都是姬野和蕾塞给你挑的，你身高生长变慢了，体型也没变，衣服都塞得下。
“咔嚓!”
你听见照相声，还有闪光灯闪过你这边。
你头发现只是一些女孩子自拍。
总觉得人群中混入了熟悉的气味……
……
“杰，你这咒灵真好使。”
“好使的话记得照片传我一份。”
……
“久等了。”
硝子的私服是古着轻熟风，莫名和你很搭。
“不会，硝子今天一定会被搭讪的吧。”你毫不吝啬赞美。
硝子笑着挽住你的胳膊，虽然踩了中跟，但她比你矮上点儿。
你们找了家可以看漫画的咖啡店。
硝子觉得你真招财，原本门可罗雀的店里，人渐渐变多了。
硝子约你出来过一回，发现你算是健谈的。应该说各方面的知识都会涉猎一点，也很愿意听她说明医学的知识。
不过反转术式的原理你没听懂，“啪的一下”“咻咻的”。
屏翠师母得知你的存在后，每次在光熙给你写信时候都会和你唠嗑上几句。你知道屏翠师母喜欢各种知识，所以闲暇时候都会了解世界文化和生物学，希望早日能和博学的她交流上。
硝子搅了一下冰美式里的冰块，
“你喜欢什么类型？”
不远处两个客人的莫名坐直了。
硝子调笑着看你，完全不拐弯抹角，眼角的泪痣增添了一份风流。
这就是女生之间的话题time吗？
你放下手上的《JOJO》，食指微微抵在唇上，然后放下。
“比较高，喜欢扎发的。”
不远处有骚动。
“带耳钉，抽烟也行。”
“会召唤术，对周边的人施以礼遇。”
骚动更大了，你觉得这个话题还是可以进下去。
“不过，其实这些不重要。”
骚动静止了。
“我喜欢会拥抱我的人。”
……
与冷静的表面不同，那是非常温暖的怀抱。
你被当成普通女孩，紧紧拥抱着。
烟草和眼泪的气味。
……
你露出些许落寞的神情。
啊，好像发现埋着的骨头被抢走的小狗。
硝子用手指卷了卷头发，她虽然是咒术师，但她总归是异类中的正常人，作为一个少女，怎么会听不出这么准确的形容是在说明某个人。
【嗯，不是五条就好。】硝子这个问题一半是好奇，一半是确认你有没有因恨生爱。
你被抱住了。
“硝子？”
“需要拥抱的话随时找我就好了。”
女式香水的气息，做完手术后用过除臭剂。
非常贴心地照顾了嗅觉灵敏的你。
“谢谢你。”你回抱她。
硝子这才意识到你比她大只，喝完热摩卡后暖乎乎的。
好像汤婆子哦。
…………
“啊，最近好像和宝露露联动了。”硝子指着那边的娃娃机。
你停止投篮，“我们去玩吧。”
拿走投篮赢到的游戏券，你向工作人员兑换了游戏币。
离开了一番街后你和硝子去新宿的游戏厅。
“太厉害了吧那个女生!”
“百发百中!好想知道是怎么投的。”
“如果是男孩子就好了……不过她挺高的。”
路人gal围观了你好一阵子，硝子听着她们叽叽喳喳，你此时也向她招手。
唉，男人有什么好的。
日本游戏机都是两爪式，力度也不大。
“诶，诶诶？!”硝子夹了两个没夹中，气得去抽烟室点一根够劲的烟。
一回来发现你手上和身边被戴着护目镜的蓝色小企鹅玩偶包围。
“你把它们全抓了？”硝子接过你递来的玩偶。
“因为硝子刚刚一直抓这只。”
你觉得硝子喜欢，所以把两个机子的都捞上来了。
没有使用能力。
你没注意到围观的群众，专心地收拾起玩偶，把它们装进袋子，一路来的东西你都是主动拎的。
“好厉害的小姑娘。”
“又是那个女孩子吗？！”
“男友力爆了!”
“旁边是闺蜜吗？超绝羡慕!”
硝子捏了捏企鹅玩偶黄橙橙的嘴。
上个学期三个人出任务时候虽然经常被女生羡慕，但实际上硝子听夏油杰和五条悟咋咋呼呼，还一定要买伴手礼，以及路人只会喊“好高好帅”，挺累的。
【下次再和阿海出来玩吧。】硝子心情up的拉着你走了。
……
十五分钟前，吸烟室。
“跟了多久？”
“悟来得比光君还早。”夏油杰给硝子打了个火。
“想办法甩了这家伙，我想和阿海聊聊。”硝子递给他一根。
“刚刚聊得还不够？”
特地挑了这俩有任务时段，没想到他们连夜揍了咒灵赶回来。
硝子咖啡厅就发现了会监听的咒灵趴在凳子后面，傻了吧唧的，居然不怕阿海。
没有任何威胁，其实加之你本身也察觉不到视线外的咒灵。
其实是你最近为了预防组队再出差错，和夏油杰的咒灵们都试着交好了。
场面对于夏油杰来说真是未曾设想的道路。
………………
“魔人都没有心跳吗？”
你脚步没有停下，但是没有马上给回应。
上次治疗你时候发现你有呼吸没心跳，震惊硝子。
但是你们横竖是同学，你还是重伤，这时候解剖不合适。只知道你身体不是由心脏运行。
硝子一直想挑个时间和你独处。
“不是的，只有我是这样。”你不想撒谎。
“是吗？你知道原因吗？”
“不知道。”你更想知道原因。
新宿在夜晚有专门开的甜点店，许多下了班的成年人也涌出来。
“嘛，那你心脏部位有别的东西吗？”
……
“玛奇玛，尽快把那个中国魔人送到医疗院。”
“我觉得暂且不是最佳时机，请将她托付给我吧。”
…………
“没有。”你移开视线。
“这样啊，我挺想解剖魔人的。”硝子笑了，你们气氛又活跃起来。
“我……”
“不过阿海还是长命百岁的好。”硝子挽着你，走在有点冷的新宿街头。
“对了，你有生理期吗？”
“有。”只是你的生理期完全都没有任何感觉，也不会疲乏劳累或者不准时。
硝子莫名看了一眼你的盆骨。
……
玩偶太多了，硝子看你大包小包提着，虽然知道你腕力惊人。但还是觉得把它们都发给路人算了。
有人对着你们拍照，收到玩偶的有各个年龄段，不少小孩和少女希望能和你合影。
硝子烟瘾犯了，让你在原地等她。
有几个潮男向你要电话号码，
刚才的搭讪都是硝子帮你推掉的，她看上去很熟练，但当时你专注于掷飞镖。
【师傅好像也拒绝过别人的搭讪，她怎么说来着……】
“抱歉，我不喜欢男人。”
五条悟在游戏厅和夏油杰玩疯了直接跟丢你，但是刚才某个方向有好多人拿着宝露露玩偶。
一来就看见有人想拱白菜，原本怒从心头起的五条悟刚刚好听见这句话。
“啊？？？！！！——”
“五条同学？”
你发现背后空无一人。
但是你确实听见他声音了，也闻到他气味了。
也许在附近吧。
但是他们似乎今天有任务来着。
“硝子，有治疗幻觉的药吗？”
“倒也不是没有？……”
…………
国内备受少女们欢迎的时尚杂志《ar》12月的被采纳投稿有一栏标题是，
■冬!ドキッドキッ!
这个心跳冬日的标题下内容是冬日时尚穿搭。
“呜哇这个女孩子是谁？好可爱！”
“脚腕好细!是街拍模特吗？”
那个月的东京街头，流行的是棕色加白色，销售最好的饰品是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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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跟踪前的5t5:双十一秒杀没你们我不看嗷。
跟踪后的5t5:什么在我身边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一年级时候就好好玩吧，等主线我会冲个痛快（把门焊死）
【通知】
糟球，一回家发现电脑充电器不对头，大部分主线都在电脑（点烟）
等充电器到了就双更（大概）
感谢在2021-01-18 18:39:07~2021-01-21 00:55:1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松白 5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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