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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黑色的核心在两指之间慢慢扩大。
酸楚在胃里翻腾。
五条悟又恢复了没心没肺的状态，三个人也有三个人的乐趣，凑不齐麻将还可以抽鬼牌。
不如说他基本上是放弃了找你。线索如此之杂，跑东跑西麻烦死了。放空自己吃吃点心还不快乐？
和五条悟来得快去得快不一样，夏油杰是个头脑清醒的人，他知道自己只是对你的能力产生了必然的依赖，但没有友情以外的情愫。
你走后的第一个任务，咒灵的味道又落在他的味蕾上。
啮檗吞针。
“唔……咕。”口水下咽根本抹不去那种下水道一样的怪味。
适应不了，不只是适应不了，而是太久没尝到而放大了这份作呕之味。
他捂住嘴，唾液不断分泌，排斥着这个过程。
松开手，小声地喘息，缓一缓这份压力。
这时候想起了那熟悉的呕吐声。
在同一个空间里，吞下黑色，吐出黑色。
吞咽，呕吐。
…………
古美门让你去收集各年龄段的人对于奶茶的反馈。
你安排了调查员帮忙，自己负责女高中生和初中生的调查。
刚好Q盘下来的那几家店铺离你不远，也正式开张了两天。
你决定放学请华子她们喝一杯再记录反馈。
“原来光的亲戚是奶茶行业的啊，”奥莉薇娅羡慕地说，“那不是可以喝到饱吗？”
“不过卡路里太高，不能经常喝呢。”香纯不自觉地捏捏手臂上的肉。
华子高兴了一下，接着想到什么似的，小声地说道，“说起调查啊，有一件事……”
“该不会是……但我们没查出来，这么传也……”香纯好像知道华子要说什么了。
“我觉得光说不定能行。”
“奥莉薇娅桑也……？！”香纯不想让你为难，但是这段相处，她们确信你是相当细致的人，常常发现不一样地解点，不管是题目还是日常生活。
三人互相点头，四处看了看——课间教室里没人。
压低声音，非常神秘地说，
“这个学校，有和我们不一样的存在。”
“……”
冷汗好像要下来了。
…………
“青空同学。”
“啊，早川同学，怎么了吗？”有着一头漂亮的浅色长发的女生应你。
你看华子她们那么认真，还以为你的身份被发现或者有咒术师混到学校来了。
虽然都不是……但，
通过什么方法确认一个人的性别？你没学过这个。
“那个，”
青空鸫从外貌看无疑是个青春美少女，校外很多人追“她”。
从来没人见过她换衣服，听说游泳课也没上过一节……有没有什么办法？
【加油啊！光！】三个人用鼓励地眼光为你打气。
不知道为什么她们面对青空有一定心理压力，躲得远远的。
只要确认这个人有没有欧○金就行了吧？姬野画给你看过。
“一起去厕所吗？”
【直接冲上去了吗？！太明显了！光！】三个JK目瞪口呆，敬佩你的勇气又担心她们是不是把一个沉重的任务交给了不得了的人。
“好呀。”青空鸫从不成群结队，但意外地答应你了。
精致又可爱的脸上浮起笑容。
【早川同学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陪她玩一玩吧。】
……
只要现在用影子视角延伸一点就能看见厕所隔间的情况了。
“……”
好像也不对？
你听见水流落在便池的声音。
话说，青空同学的脚为什么和你是反方向的？
差点做了很失礼的事情。
但是就这么放弃了又不好和华子她们交代。
厕所里没有别人，虽然沼气让你有点混乱。
打开门，青空鸫已经在洗手池等你了。
你脑海内闪过女仆速成手册的几条讯息。
适当模仿对方的行动，给予同等身份的认同感再好不过。
同等身份……
你对等待你回班级的青空鸫说，
“我是男的。”
“——？！”
你听见了外面响起了吸气声，应该是香纯太担心你所以才跟过来了。
“噗。”青空鸫还不清楚你想做什么吗？
三人组试探了那么多次，这次“她”看在你单人行动，还想给你一点暧昧的线索。
“早川同学不了解什么是男人吧？”语气绵软地贴近，你嗅到一股香味。
青空同学用的好像是最近在JK中风评超高的蜜桃味香波。你觉得收集到了这个证据就差不多了，青空鸫也没有任何异常举动。
性别这件事，光熙没有认真教过你，所以应该不重要吧。
“男人这种东西，”她的唇瓣贴着你的耳部，呵出气息，呓语一般，
“可是非常贪心的啊。”
“不行！”香纯从厕所门外冲了进来，把你护在身后，“不……不行！”
“诶？”青空鸫歪了歪头，清澈的眼睛里充满了不解。
香纯红着脸，怯生生地闭着眼睛，不敢这么近面对青空鸫。
【多做些功课再来吧。】青空鸫对你作了口型，笑着离开了，她的裙摆划出优美的弧度。
好像发生不少怪事，以后请青空同学喝奶茶吧。
“香纯同学了解男人吗？”
回班级路上，香纯一直欲言又止。
“不……不了解！”香纯十分害怕地说道，又看了你的裙子一眼。
【应该只是，光同学的战术吧。这么柔弱的女孩子怎么可能是男生。】
香纯有点不好意思地告诉你她唯一了解的点，“男人发○的时候裆部会射出光线……”
“谢谢，受教了。”
会发生这种事情吗？
男人发○真是废裤子啊。
…………
谈判书的大致内容交给了克昆拟，有点练手的意思。细节由你处理。
古美门大概只看了两页，然后胡乱地翻了翻，手掌在纸的边缘翻动。
一叠装订好的文书被当作废纸一样唰地丢在茶几上。
“太烂了！这种东西应该被绑在火箭上化作太空废料！你不如徒手攀登喜马拉雅和上面的孟加拉虎好莱坞式搏斗一番，好让脑袋清醒点！”
古美门批得不留情面。
他得知你是会长而不是走狗的时候想改一改自己的态度，看看能不能从你这个新登基的年轻国王手上捞笔油水，但等你说完自己股份额很低的时候他的态度又变回恶劣，甚至更恶劣。
他认定你是随时可以被赶下台的无实权会长，任劳任怨地工作更蠢了。
古美门又暴躁地抓起那份计划书，一点都不爱惜地翻到某一页，
“你告诉我，什么样的傻瓜会交代自己公司这么多缺点！？”食指唰唰地指着你，要戳到你的脑袋一样。
“双方有必要得知对方的真实情况，保证双赢原则。”
“这个世界上没有双赢，只有赢家输家！你这只怪物JK难不成相信法律条文上的每一个字？”
你点点头。
古美门研介气得失声地嘎嘎笑了一阵。
接下来他指出了所有要修改的问题，顺便提到了合作成功之后要怎么操作才能收割更多投资人的资金。
“那是物料贪腐。”
“哪个公司不搞这个？不搞连投资人都看不起，这样的没后台没本事没脑子的公司能在这个竞争激烈的社会上立起来就有鬼了！”
如果是说咒灵的话，你还免费帮事务所吓走不少。
“这是上次欺瞒投资人的假账。”你拿出一份文件，再遇到诸如此类的情况，你不能保证还能偷天换日。表示不希望再见到诸如此类的事情发生。
古美门不耐烦地接过来翻了翻，看了大概两分钟，他的面相犹如不动明王一样狰狞，
“这是什么公司啊！？”
“你看看这个办公耗材这个部分！每月厕纸一百五十万円！你们公司员工屁股长了黑洞吗？！！”
“……”
“喂，拜尔先生。”
“是我。把财务总监辞退吧。”
…………
来提交证据的加贺兰丸从阳台翻了上来，他推测现在是午饭时间。
趁古美门接电话，服部去取餐，你提到加贺的日常工作都是使用原名，在Q当后勤的时候用了和组织人员相近的代号。
“是啊，Q的人力网很广，稍不留神就会被找到。”加贺也见识到了Q的追踪技术，可不想被记恨，“小光是怎么发现我的？”
脱离组织后再会面，加贺兰丸就变成本来的自来熟模样。
“巧合。”加贺伪装得很好，只是逃你的训练课时候太鬼鬼祟祟了。
“上一次的工作为什么加贺先生没有答应？”
“哦，是说那份报告吧？风险太大了，而且中央银行也不是能轻易潜入的。”加贺点头夸赞你，“太了不起了，小光。”
哪里，最后还是吐得像是陪酒陪得快猝死的中年男人一样。
服部端着丰盛的菜品，“来试试黑森州炸猪排吧，嚯呵呵。”他依次为你们摆盘，大多数是炖菜和各种煮法的香肠。
一大盘金黄酥脆的猪排，里面夹着饱满的馅料，散发出一股果香。
“这是德国菜吗？”
服部为你们倒上苹果酒，“是，我曾在莱茵河当过一段时间的船夫。”
“服部先生好像说过最得意的是厨艺吧？”加贺兰丸咽了咽口水搓搓手，迫不及待地尝了一块咖喱香肠，“好吃！”
“是，我钻研了半生，希望吃到我做的菜肴的人能感到幸福。”服部骄傲又理应如此地说道，随即感叹，“如果每天尝到糟糕的食物，再坚强的人，内心也会被消磨的。”
…………
皱着眉，咽下以后，嘴角抽动着。
折磨全身神经的滋味。
“没事的，光同学。”
他舒展眉目，对你笑着说。
【忍住……忍住。不要让光同学为难。】
你有时在想那是不是很辛辣，夏油杰吞完有时会抑制不住地呛起来，不停咳嗽。
…………
“您还好吗？是不是血肠不合您胃口？”
服部担心地递给你纸巾。
走神的时候手里握着叉子，迟迟不吃下去，酱汁流到了手上。
“谢谢您。”用餐巾纸擦干净虎口，“我没事，可能文书写太多了。”你笑着吃起来。
好吃到心灵都受到了治愈。
【“再坚强的人，内心都会被消磨的。”】
【“没事的。”】
杰，这句话也就衰仔会信了。
“钞票长着翅膀飞过来了！”古美门拿着手机一蹦一跳地，转了一个圈指着你，“那只吃得正开的ぼく娘赶紧拿起烤肠面包，像是赶早课的JK一样狂奔吧！”
…………
“我们要坚定地和政治腐败和企业贪污作斗争！”
去车站打车的时候，一位朴素而热切的老人在举着喇叭在宣发言论，一群陪他抗议的人举着牌子，上面用红马克笔写满了粗体字。
“正是这些虚伪的大公司，不知道汗水的可贵！万恶的资产阶级压迫着工人们！我们要从他们的手中，夺回属于一般民众的利益！”
老律师慷慨激昂地高举拳头，头上的额巾印着——【反对压榨员工】，他应该是在鼓动民众们支持这次反对行动。他穿着廉价西装，背着老旧得褪色的背包。
森田要求你也一起抵达指定地点，古美门心里肯定是一百个不愿意，但一想到能和森田签订顾问合约他就可以考虑买游轮了，隐忍！
你愿意再去森田社长那边，是因为他没有暴露你的身份，上次的录像带是记录了拜尔他们非法入室。
三人一起看完了影像，你平静地把录像带折断，扔进不可回收箱。拜尔和克昆当场扑通一声给你跪下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谁家拜年这么喜庆。
他们土下座请求你原谅，因为你始终一言不发让他们觉得自己脑袋不保。
你只是因为大家现在安分守己，过去的事情就不老调重弹了。
这位义愤填膺的老人发自内心地维护劳动者们的权益，即便在烈日下站立呼喊，也要达成自己的使命。
“请各位支持我们！给予我们你们的一份力量，守护人权社会！拜托各位了！”
“傻死了这种老顽固。”古美门没好气地翻白眼，“出门怎么撞上贯口这个无聊人权派。”
明明自己是最煞风景的那个但还是没有任何自知之明地嫌弃了别人。
【“保护弱者，这就是正义，这也是我们咒术师的意义所在。”】
你自然而然地想到了夏油杰。
他做任何事都有理由，也甘愿作为咒术师存在，不辞辛劳地祓除。
夏油杰认为咒术师就像太阳一样扫尽黑暗，去完成一般人永远做不到的事情。
你不讨厌听他的梦想，也不讨厌他追求的美丽世界。
“就是因为这种自以为是的家伙存在才导致日本经济发展缓慢，简直就不应该让他们上岗呀。”古美门煞有其事地高举起食指，像是导游一样昂首阔步地走着。
“自以为是地宣发所谓的正义，只不过是在自我满足地撒欢罢了。”
“古美门先生在业界名声很差吧。”
古美门高踢步的脚停在半空，然后旋转一百八十度冲向你，一步迈到你的面前，
“这就是你这只大型吉娃娃的原则？还是说……痛处吗？”笑眯眯地朝前侧头。
“痛处？”
“对，只要活在世上，有神经的东西都会痛，就算是忍耐力极高的考拉也会嚎叫出声。”他笑得狡诈，还以为你全无弱点是一只无情的机械犬，现在看来并非如此。“一直都像执行命令的不智能AI的你第一次以这么蠢的话反击了我，有什么东西在一只摇头晃脑的中华田园犬的心里是神圣无法玷污的？”
神圣？古美门先生是在问你刚才在想什么吧。
“我的朋友。”
“友情？”古美门想来也觉得你不是会因为人权而动怒的家伙，反而还挺逆来顺受，“这种虚无缥缈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挨一记背刺的玩意儿也就只有你这个年纪会好好珍惜了。”
贯口拿着大喇叭，继续声援。
被吵吵得心烦，古美门撇了撇嘴，转回去迈他的大步子。
“把自己当成神明一样的家伙，最后的下场都不得善终啊。”
…………
【“你不愿意被玷污的东西是什么？”】
…………
排扣承受不住拉力，被扯开，“哒——哒——”
呕吐声，沉重的呼吸声。
弓着身，看起来身体不适的少女呕出胃囊里的黑色液体。一名男子也呈一样的姿势压在她的背部，没有一丝的缝隙地贴合在一起，两人垂落的黑发交错，一时分不清是谁的。
“唔……欸……”胃被男子轻轻地按压，像是在按摩一样地打圈。
背对着他，肩膀虚弱地颤栗。
男子把细长的两根手指伸进她嘴里，翻搅。
“呜——”更加痛苦地吐出来，顺势而下的津液粘在他的手上，还有几滴落在地上。
承受不住这种折磨想倒下去，原本按在柔软腹部的手猛地用上力，箍住。
那一下的手臂上举，胃液返到气腔里。
感受胃部抽搐，痉挛，起伏，把两指捅进咽喉深处。
痛苦的呕吐与咳嗽扭曲了这个空间。
眼角挂满生理性泪水，缓缓回过头去，那两根指腹还在舌面摩挲，只能含糊不清地发音。
“杰？”
“杰，请抱……”
…………
倒吸一口冷气。
夏油杰面色不妙地把手伸进被子里。
完了。
…………
“杰，脸色很差啊。”五条悟上课不仅不听还要别人和他一起不听。
他贱兮兮地凑上来，“注意身体为好哇。”
“……”
夏油杰给了五条悟来了一记摆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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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锁]作者有话要说内容存在问题，暂时锁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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