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靠万人迷保命[穿书]

作者:临江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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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顺水推舟


      何义成上一次得以面圣,还是一个多月之前。彼时他叛了梁国投奔大燕,那燕国的小皇帝高坐中军帐里,身边尽是狐狸和虎狼一般的谋臣武士环绕簇拥。

      小皇帝如群兽之王,年少骄矜。执掌生杀予夺,雷厉风行毫不留情。

      当时他被小皇帝的威严暴戾所震慑,大气都不敢出,根本没敢抬头看清楚小皇帝是何等模样。

      这一次是巍峨华丽的殿宇之内,比起当时情形险恶的边境,少了令人时刻紧绷的危机和肃杀,多了十分的雍容华贵之气。

      何义成走进前殿,这一次终于敢悄悄地抬起头往殿堂之上望去。

      那个他曾经不敢直视的骄傲小皇帝,正坐在桌后,摆弄着桌上的瓶花。他身上随意披着一件紫色单衣,两条长长的腿在桌下交叉,膝盖上覆着白绒毯子。一只手撑着脸颊,一只手拨弄着桌角青瓷瓶里的鲜花。

      那是一束粉蓝相间的绣球,姹紫嫣红花团锦簇,少年白嫩嫩的手指沾了花上的露水,更显得如雪如玉,白皙莹润。

      小皇帝的脸,像鹅蛋一样微圆,脸颊带着一点点肉感。今日气色不错,双颊粉嫩嫩的像是被花瓣染红了。眉眼之间娴静从容,退去暴戾之色,展出少年的俊美来。

      这小皇帝,竟然生得这般好模样。

      世人都说温霁云姿容绝世,何义成倒觉得似那般冷如冰雪不近人情的山间明月,又怎比得眼前这等雍容娇贵的人间富贵花?

      何义成盯着座上的小皇帝,心口像踹了一只兔子,不等人再次通报就自己走上前。

      他在梁国就善于在君王驾前奉承,从未出过差错,因此轻车熟路地走到了案前,距离又没有近到令人警惕地地步,看着小皇帝,十分不把自己当个外人笑道:“臣何义成,请陛下的安。”

      “臣在南方听说陛下遇刺,日夜悬心,恨不能插翅飞来京城看看。今日得见圣面,陛下容光焕发光彩照人,朕令臣心中惊喜,这真是江山社稷之福啊。”

      阮棠本在摆弄花瓶里的花,猛然听得耳边的声音,手指一顿,抬起头看去,却见何义成就站在自己面前。

      这是阮棠第一次见到何义成。这何义成生得端端正正人模狗样,穿着得体满脸微笑,满嘴里都是花言巧语,若不是阮棠知道他的为人,哪里能想到他干了多少丧尽天良之事。

      这个人自己为官不正多贪污受贿利用职权徇私舞弊,梁国的昏庸先帝不管不问,他因为害怕温霁云继承大统就会和他清算,就吓得逼死君主卖国求荣。

      别说温霁云看到这个人会有多恨,就说阮棠自己,每次看书看到何义成这个名字,都恨得牙痒痒。

      见到真人站得这么近,阮棠差点没一巴掌呼到何义成脸上去。

      还好自己提前知道这家伙要来,让李奉君去通知温霁云不要过来了,不然温霁云若是在,估计能忍不住直接把这小东西的头给拧下来。

      何义成自然不知道小皇帝此时心里已经已经用巴掌把他扇成了猪头,隔着桌子站着,看着小皇帝笑道:“陛下也喜欢绣球花吗?南方有一种绣球,整团白如冰雪,插瓶更是美观,下次臣给陛下送上一些来?”

      阮棠看着自己花瓶里亲手剪的绣球,冷淡地说道:“朕就喜欢五颜六色的。”

      换作一个正常人,就应该知道小皇帝很不喜欢自己,乖乖闭上嘴了。

      但何义成久在君王驾前奉承,早已习惯了帝王的喜怒无常。他的心理素质极好,半点没有受到挫败,立刻接上了阮棠的话,笑道:“这正好,臣和袁大将军在南方寻到百匹云锦,颜色正是鲜艳又五彩斑斓的,可供陛下赏玩。”

      说着,何义成就命人将百匹云锦呈了上来。侍女们捧上丝绸锦缎,果然每一件都做工精美,流光溢彩,图案颜色全都精致无半点重复。

      因为何义成带上了袁大将军,阮棠这一回不能直接说自己不喜欢他送的东西了。

      这袁大将军可不是个一般人,正是这本万人迷文的正牌攻。虽然最后没和温霁云走到一起,但确实是全文最配得上温霁云的人。

      这袁大将军大名叫袁翊州,南征北战功高震主。半个燕国都是靠他打下来的,他也是全燕国唯一一个没把燕国小暴君放在眼里的人。

      他本就心高气傲目中无人,一开始只想和温霁云斗个你死我活,后来却折服于温霁云的谋略和隐忍。最终为了爱情,他反了暴君渣攻,仅带了三万人马一统塞北的鲜卑部落,在关外自立为王,让燕国元气大伤。

      温霁云是他唯一的对手,也是他惺惺相惜的知音,更是他一生不能放下的挚爱。

      总之,这个袁翊州是温霁云将来的头号迷弟,也是阮棠最不能得罪的人。

      阮棠冷淡道:“朕是一代明君,不可玩物丧志。既然是袁大将军送的,姑且留下,以后不要给朕送这些东西了。”

      早就听闻燕国小皇帝性格暴躁喜怒无常,之前不曾近距离接触过。如今一见,何义成发现这小皇帝的心思果然不好揣测。

      但论起怎么讨好主子,何义成也算得上身经百战各种高手,他也不是个轻易知难而退的普通人。

      听了阮棠的话,何义成立刻笑着应承道:“陛下所言极是,不过似陛下这般圣明君主,便是天上仙女所织锦绣,也不足以令陛下玩物丧志,臣奉上这等区区小物,陛下自然不会放在眼里,全当个小玩意儿随手赏人便是。”

      阮棠冷冷地笑了笑,心道,还真是个马屁精啊。

      他动了动手指,正要去拿桌角的茶杯,何义成竟然已经眼疾手快地端起茶杯,还用手隔着杯子试了试水温,觉得太烫了还用嘴吹了吹,才殷勤地用双手递到了他面前:“陛下请用茶。”

      这服务态度,要是和温霁云比起来,那可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一个冷若冰霜让他靠近一点都难,一个不用发话就会主动把茶递到面前。

      阮棠想,梁国的先帝昏庸无能又喜欢别人拍马屁。这何义成惯能伏低做小奴颜婢膝,温霁云即使装得再温良恭顺,内里到底生冷高傲,不会真放下身段去讨好人。难怪温霁云会在这种人面前吃亏。

      梁国先帝面前,这样的大臣肯定是很多,再你一言我一语地诋毁温霁云几句,温霁云是真的处境堪忧。

      这就怪不得梁国先帝在位的时候,一点实权也没给温霁云,直到把整个国家都败得差不多了,才想起来让他一个人去独当大敌力挽狂澜。

      这一窝子上至君父下至大臣,一个个的可真是太狗了。

      阮棠越想越替自家爱豆感到生气。

      阮棠看了何义成一眼,没有接过茶杯,用眼神示意他放在自己面前的桌上,喜怒不明地问道:“何将军在梁国先帝面前,也是这样伺候的?”

      “陛下英明神武,梁国那老昏君岂能与陛下相提并论?”何义成看了一眼小皇帝的脸色,笑道,“见到陛下之前,臣从未想过要伺候什么人。只是今日一见陛下,就不由自主地尊重又敬畏,又想接近陛下。”

      何义成此次进京本就是希望能留在京城安享富贵,得了这个机会,哪能不给自己尽力争取:“能追随袁大将军固然荣幸,但若能常在陛下跟前,伺候陛下,那就更是臣的福分了。”

      阮棠回头看了看李忠国,笑道:“朕身边似乎不缺内侍。”

      “……”何义成的心理素质极好,被阮棠取笑了也脸色不改,依旧满脸堆笑道,“臣哪里敢抢总管的差事,总管殷勤操劳,将宫中上下打理得井井有条,将陛下伺候得这样好,臣哪有这样的本事,怎么敢不自量力呢?”

      “不过能常在天子脚下,做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官,能日日得见圣面,为陛下分忧,尽心尽力伺候陛下,就心满意足了。”

      阮棠听得出来,何义成很想留在京城。

      这何义成讨好小皇帝的同时,不忘讨好小皇帝身边的近臣,讨好人的能耐确实不错。

      即使知道他在阿谀奉承,但有道是拳头不打笑脸人。自己每怼他一次他都能笑嘻嘻地化解,显然语言攻击对他毫无作用。

      而最让阮棠考虑将何义成留在京城的原因,是何义成对南方形势熟知,而袁翊州不熟悉南方水土。只要把何义成留在京城,袁翊州就会如同失去向导,在南方想要摧毁温霁云的势力,困难重重。

      这样就能给温霁云少去很多麻烦。

      阮棠有意给何义成一个留下的台阶,说道:“既如此,以后你就留在京城吧?”

      “谢陛下!”何义成高兴得立刻跪在地上磕头不止,“臣日后一定更加尽心尽力伺候陛下!臣还在南方给陛下带来一件礼物,这是臣自己私心进献陛下的,希望陛下喜欢。”

      阮棠抬眼看去,只见何义成命人提上来一只精致的雕花木笼,笼中装着一团白乎乎毛茸茸的东西。

      待笼子被侍从提近时,阮棠才看清楚,笼子里竟然蹲坐着一只白猫。

      要不怎么人都说何义成最会揣测圣心呢,现在阮棠最需要的,可不正是这么一个毛茸茸的小猫咪?

      阮棠伤还没好,又不能出去玩,每日里躺着坐着都觉得无聊,正缺个东西一起玩乐消遣时光。见到这么一只猫,比见到任何奇珍异宝、绫罗绸缎都要令阮棠喜欢。

      阮棠看到白猫如获至宝,连忙让人拿上前来,打开笼子,亲自把猫捧在怀里逗着玩儿。

      何义成这个人再不好,猫是没有错的。这么可爱的猫必须不能拒绝。

      猫的绒毛很长,阮棠抱着猫撸了一把毛,高兴得不行,把猫蹭到了脸上。

      “陛下。”李忠国像个老妈子似的操心惯了小皇帝,小声提醒道,“猫猫狗狗的身上有虫子,陛下小心别太接近。”

      “总管多虑了。”何义成笑道,“为了把这只猫进献陛下,已经洗了三遍,里里外外都干干净净的,请陛下放心玩儿。”

      这只猫不仅很干净,身上还有一股甜甜的香味。阮棠一边使劲吸猫,一边评价道:“洗得好香。”

      “陛下喜欢就好。”何义成又靠近了两步,站到了阮棠面前,笑眯眯地说道,“这只猫还有有趣之处,臣指给陛下看看。”

      说着,何义成就在阮棠面前蹲下,就着阮棠的怀里,给小猫翻了个身。

      说也神奇,这只猫通体雪白,腹部却有一片橘色的毛,竟然在腹上盘成了一条金龙的形状。

      何义成奉承道:“陛下请看,连梁国的猫都由衷敬爱陛下,才会生出这等花纹来。可见陛下是何等皇恩浩荡,令人敬服。”

      阮棠惊讶地摸了一下猫毛,竟然还真是纯天然,不是染色上去的。要在世上这么多猫里正好找出一只正好带这种花纹的猫,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果然奸臣为了拍马屁,都是下足了功夫的。

      但何义成讨好自己的目的是留在京城,和阮棠的目的其实是一样的,阮棠便也不说什么,全盘接受了他的吹捧奉承。

      “陛下再请看,这只猫还通人性。”何义成说着对猫伸出手,猫果然乖乖地把爪子搭在何义成手心里。

      阮棠被这只猫的表现吸引了注意力,完全没意识到何义成在越靠越近,已经靠在了自己脚跟前。

      何义成道:“陛下也可以试一试?”

      阮棠摊开手,猫果然把软乎乎的肉垫放了上来。

      阮棠握住猫爪,摸了摸猫软乎乎的爪子,不禁笑了。

      只见小皇帝粲然一笑,何义成只觉得神魂颠倒,骨头酥了半边,在小皇帝面前连蹲都蹲不稳了。他的手本在抚摸小皇帝腿上的猫,却大着胆子望着紫色单衣下,隐隐能看见的大腿的轮廓,抬手小心翼翼地去触碰。

      何义成的手还没来得及碰到小皇帝的腿,一根花枝赫然横在眼前,挡住了他企图触碰小皇帝的手。

      那花枝挡得何义成手中动作一滞,立刻动迅如疾风往上一掀,瞬间将何义成打退出一尺远。

      为了避开花枝的攻势,何义成后退了两步,方才堪堪站住。

      他转头望去,眼前五彩缤纷的绣球花零星落地。

      一人长身玉立于满地落花之中,手中的花枝如剑,抵住他的咽喉。

      是他这辈子最畏惧,也最恨不得杀之而后快的人。

      看到温霁云,何义成的脸色白了一下,讪讪地笑道:“殿下这是何意?”

      温霁云冷声道:“脏手拿开。”

      阮棠看了看温霁云的脸色,觉得他脸色差得仿佛要吃人,连忙对何义成说道:“你下去吧。”

      何义成愣了愣。

      温霁云被押入京这一个月来,他虽然在南方,但是日日悬心夜不能寐,时常派人打听温霁云的近况。听闻温霁云在天牢里受尽折磨和屈辱,估计用不了多久就被折磨死了,他才稍微放下心来。

      此番回京他虽然听到那么一些关于温霁云受到恩宠的传言,他到底不敢置信。就连刚才在茅厕里听到的那番话,他还在想就算有这回事,小皇帝也只是一时图个新鲜,把温霁云当个小小的玩物而已。

      但是一个玩物,怎么能在皇帝面前,对着皇帝的亲信大臣耀武扬威,甚至动手威胁。

      而且小皇帝似乎还纵着他,不问他的罪,还要对自己下逐客令?

      何义成心中又惊又恐,又气不过。他还想争辩:“陛下……”

      阮棠不耐烦继续听何义成说话,急着打断道:“有事改日再说,你先退下。”

      何义成一脸哀怨地看了看阮棠,转头又眼神不明地看了看温霁云。

      温霁云的脸色冷得吓人,何义成吓得想说话又一句都不敢说,只得灰溜溜地暂且退下了。

      阮棠将怀里的猫递给了身后的小太监,再次暗暗地看了温霁云一眼。

      温霁云握着花枝的手捏得骨节发白,仿佛下一刻就会追上去把人撕碎,但是终究一动也没有动。

      现在还不到时候,他就是心中再恨,也不会自乱阵脚。

      阮棠也恶心何义成这个人,刚才阮棠连他倒的水都不想喝,虽然从刚来起就喉咙干渴,茶也放在桌上一口都没动。

      现在阮棠渴得要命,喉咙仿佛被火灼烧一样。他拿起桌上没喝过一口的水杯,塞到温霁云手中,想让他给自己倒杯水,顺便可以转移转移他的注意力:“换个杯子……要喝凉的水……”

      阮棠和温霁云说着话,控制不住自己端着水杯的手颤抖起来,手腕一软,手中的杯子脱手滑落。

      温霁云扔下手中花枝,一手接住险些落地砸碎的水杯,放在桌上,抬眼只见小皇帝原本白皙的双颊,晕染着两片不自然的绯红。

      似乎是发热的迹象。

      小皇帝手中的杯子滑落了,轻轻哼了一声“好热”,又迷迷糊糊地伸手去够桌角摆放的花瓶子,颤巍巍地举过头顶,就要把冷水往自己头顶上倒。

      温霁云一手用掌心堵住瓶口的水,将花瓶从小皇帝手里夺了下来。

      他迟疑片刻,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探向小皇帝的额头:“怎么了?”

      温霁云那只手还没贴到额头上,就被小皇帝滚烫的手一把抓住,贴在自己灼热的脸颊上。

      小皇帝像一只干渴的小鱼一样,用自己的脸使劲蹭着温霁云掌心里,刚才堵着瓶口时沾上的凉水。

      他的脸颊很烫,嗓音带着不自然的喘息和沙哑,低声道:“朕……好热……唔……”

      手心除了滚烫,是小脸蛋嫩嫩的软乎乎的触感。

      像是有有什么东西从手心钻进来,直捣四肢百骸。温霁云一瞬僵立在原地。

      察觉到小皇帝的异常,立在一旁的李忠国连忙跑上前,关心地问道:“陛下,这是怎么了?”

      “热……唔……好热……要凉水……好热……”小皇帝宝贝地紧紧抱着温霁云的手,口中的话语无伦次,喉咙里哼哼唧唧的,像只小猫一样嘤来喵去,不知道在哼什么,只是不停用脸去蹭温霁云的手。

      他似乎还觉得不够,又腾出一只手去揪住自己的衣领,就要往下拉扯,想把温霁云冰凉的手塞进衣襟里去。

      温霁云一惊,连忙回握住阮棠的手制止他,回头对李忠国道:“快传太医。”

      李忠国回过神来,连忙转头让人去请余太医,自己亲自去倒了一杯凉水过来给小皇帝。

      阮棠脑袋昏昏,又想端着凉水倒在头上,被温霁云一手夺下。

      温霁云看了一眼发热发昏的小皇帝,别无他法,一手端着盛着凉水的茶杯,轻轻凑道小皇帝的唇边。

      阮棠就着温霁云喂到嘴边的杯子,像渴了好久的小鱼似的“咕嘟咕嘟”喝掉一整杯水,手里还依旧抱着温霁云的手不放。

      余太医不一会儿就匆匆赶来,只一把脉就瞪大了眼睛,看着李忠国问道:“李总管,陛下今日可吃了旁人给的东西?”

      李忠国皱着眉头回想了一番,着急地直摇头:“咱家哪里敢给陛下乱吃东西?陛下今你日除了用早膳,别的什么也没吃,早膳咱家都让奉君亲自尝过的,奉君现在不是好好的?”

      李奉君点头,对余太医说道:“陛下今日所食,我的确都尝过。”

      温霁云的目光在大殿里扫视一周,敏锐地定格在一旁宫人手抱的白猫身上。

      方才他进来之时,小皇帝正和何义成二人逗这只猫玩。

      温霁云对余太医道:“看看这只猫。”

      余太医不明就里,走上前去翻了翻猫毛,忽然“阿嚏”一声,打了个喷嚏,连忙避开,说道:“好香,这香不对,快抱出去。”

      李忠国吓了一跳,连忙命人把猫远远抱出去,回头问道:“小余太医,您说这猫身上的香有何缘故?与陛下现在的样子有关系?”

      余太医蹙眉道:“那种香,是……乱人心神之物。被隐藏在猫毛之中,凑近才能嗅到。闻一下并没什么,但是如果久闻,其效猛烈。”

      余太医说话一向比较隐晦,不过在场的人,懂的都懂。

      乱人心神之物,也就是说,那只猫身上的香,具有催.情之效。

      李忠国忍不住跌足骂道:“这个何义成真是狗胆包天!”

      但眼下小皇帝情况危急,不是去追究其他事情的时候,李忠国暂压怒火,着急地蹙眉问道:“小余太医,现在陛下这药该怎么解?”

      余太医沉声道:“只有一个办法。”

      在场的人各自心领神会。

      但小皇帝一向事业为重,从不进后宫。虽然后宫按照规制塞满了嫔妃,却并没有一个受宠幸的妃子。

      再说小皇帝现在意识也已经不甚清晰,谁也不敢自作主张帮他找个嫔妃来侍奉。

      眼下倒是只有一个人……陛下这些日子对他关怀备至,心里喜欢他又不好启齿。虽然感情不曾说出口,但如今就连眼下神志不清的时候,都抱着他的手不放。

      小皇帝这偏爱不要太明显了。此时倒不如顺水推舟,完了小皇帝的心愿……

      李忠国为难地皱着眉头,把目光落在了温霁云身上:

      “温公子,这些日子,陛下对您,也算十分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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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无奖问答:温温会答应吗?
    A.答应,牺牲自己的清白拯救老婆。
    B.不答应,清白比老婆重要。
    C.太纯洁,根本没听懂李忠国太说什么。(假的)

    感谢七个和天才派大星(催更中)的地雷!么么啾~
    通过和编编的商议,本文将在明天(周四)入v。感谢大家的一路支持和鼓励,你们的喜欢就是作者写下去的动力呀!相遇就是缘分,恳求大家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哈哈哈~
    最后,厚着脸皮求个专栏收藏和预收~
    预收专栏可见:钓系病美人只想当你爹
    周琰穿书成炮灰早了十年,一不小心成为人见人爱的大梁国师。
    阵前能退千军万马,平日弱得风吹吹就吐血。
    皇帝和百官都心疼不已,让他在宫中休养,顺便教太子读书。
    日后杀伐无情的灭他全家的小暴君,此时还是天真可爱小太子,每晚都拉住他的手,可怜巴巴求他补课:“先生别走,我还有一点没懂。”
    后来小暴君登基,周琰被锁在皇宫里,继续补课:“朕有一事不明,想请教先生。”
    周琰垂眸,看看自己脚踝上的金链子:“臣也有一事不明?”
    .
    那位九天明月一样的周先生,是小暴君从小不可企及的梦。
    曾与先帝携手同行,与满朝文武谈笑风生。
    临危受命一身退敌,举国将士皆为他效死命。
    连被他打败多次的敌国君臣,都常常给他写信送礼表达爱意。
    他习惯性友好回应,不忘对满脸不悦的小暴君表达深沉的父爱:“臣受先帝托孤之重,对陛下当亲儿子看。”
    小暴君冷笑一声:“先生想要儿子?朕成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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