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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已经忘了,这是第几个死胡同了?千篇一律的景致,即使是再美丽的景色也觉得厌倦。靖拉着伊尔迷的手逐渐冰冷。
入夜的迷宫安详却又弥漫着一股危险的味道,以草木做成的墙上开放着的花朵,不分昼夜地开放,守护着这片已经失去了主人的土地。
走在入夜后的迷宫里靖更感无力。咬紧牙关,不让自己的恐黑症显露出来。面对伊尔迷的提醒,靖躲过飞来的暗器勉强一笑,“好,好,我知道了。”伊尔迷看着靖隐忍不安,心不在焉的样子不再多语。
“按理说应该到了啊……”金自言自语道,“迷宫的房间是面向南的,为什么向南的路全是死路呢……”
靖想了想,“从一开始,我们就认定了我们在向南面走,如果,这是迷宫给我们的幻觉呢?也许,我们走的方向根本就不是南面吧。”
沉默……
“那我们白走了?”金的语气透着些无奈,“越向南面草木应该越——”
“想知道迷宫出口在哪,问我不就行了。”说着,靖借着幼细的绒丝立在迷宫上空眺望。
“你有办法怎么不早说?!”金一脸黑线地看着靖。靖看了两眼,随即跳了下来,“向后走。迷宫所种植的草木特性,刚好是和我们知道的植物特性相反。南方在后面。”
收起绒丝,靖尽可能地不让大家察觉到自己的变化。分神在各个机关处,但机关又偏偏和慕容家族以前训练的一样,靖渐渐感到力不从心。
终于在漫长的等待与行走后,金突然兴奋地说,“找到出口了!”靖和伊尔迷在片刻的走神后同时松了一口气。
不过因为出口太窄,所以靖决定走在金和伊尔迷身后,感到伊尔迷不放心的眼神,靖笑着捏了伊尔迷一下,“放心啦,没关系的。”
“……”
意外总在人放松警惕的时候发生。在金和伊尔迷安全走出去以后,靖一个重心不稳,又因为恐黑症突然发作,靖随着机关掉进黑暗的深渊之中。
伊尔迷不甘心的眼神,死命栏着伊尔迷的金,和眼前最后一丝微弱的光线完全消失。靖认命地闭上了双眼。脑海中湖荡的都是亲人的“好意”:
——“太差劲了!一个星期都不准回来!滚出去!!”母亲你叫得太大声了,下一次我一定会做得很好的,不要丢下我……
——“哼,就你那个死样还想做杀手?!没被人杀了就不错了!!”爷爷你听我解释好不好,听听我的解释……
——“你可别拖我后腿!”我怎么会拖哥哥后腿,我会很乖的……
昏迷前的最后一个知觉,是投入了一个在空洞中异常温暖的怀抱,是曾相识的怀抱,本应该说出口的名字却在这一刻改变了:“小伊……”
***换成飞坦视角***
心想说刑讯室再怎么样也应该在地下室吧,所以出于恶意地,我触发了地下的机关。黑暗不出所料地在一瞬间袭来。
兴奋地在黑暗中向前走去,果然看到了自己梦寐以求的刑具,但当自己把玩着手中刚从墙上拆下来的“铁处女”,却又感到无奈:没有人能让我试试吗……也是,这么偏僻的地方谁会来啊。失望地把“铁处女”放在地上,看起其它的刑具来。
不过,我很快就感觉到有人来了,运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好啊!我对这个人还是很期待的呢……
怀中接住从另一处机关掉落下来的人,开心地端详着眼前不怎么好运的人,却发现这个人是个女人,而且还算入眼的呢,一个人来这种地方,没被墙上的“吃人花”回收就不错了,不过连这种机关都不能搞定,切,也太弱了吧,能死在我手中,也不错的哦。
边笑边抱着怀中的女人靠墙坐下来,果然是不能松懈,一个不留神触发了机关,四把刀从四面同时射出,一个闪身,闪开了刀,不料还有后续,从各种诡异的角度陆陆续续地总共射了九把刀。
嗯,九死一生吗?
从机关的问题回过神来,我脑海中思索着刚才怀中女人的细语,“小伊……”很小声的低语,不过我还是听见了。记忆中好像只有一个人会这样叫啊,敢闯迷宫又会叫小伊……
低下头,荡开笑容,看着怀中已经昏睡着了,却又不忘留下眼泪的人轻声说道,“你回来了啊,不过,这次怎么又是叫伊尔迷的名字呢,我会吃醋的啊……靖”
靖应该是还以为自己还一如往常般睡在伊尔迷的身边,便习惯性地朝温暖源靠了靠。但不习惯与人如此亲近的我僵硬地抬起右手,愣了愣,想放在靖脸上的手最后还是轻轻地落在靖温顺的头发上,“回来就好……”
黑色脸罩下俊美的脸上慢慢地展开一个妖美的笑容,罂粟花接着黑夜的保护,放下平时完美的伪装,将心中温柔的地方毫无保留地表现出来。
我搂紧靖,感受着从靖身上散发着的薰衣草花香,感受着着靖渐渐平稳的气息,在黑暗中慢慢地闭上眼睛。终于在我们分别多年以后,我再次感受到了靖在我身边的安慰感:
不论时间如何流逝,都无法带走我对你的感情。
看,我做到了哦。
靖。
你说如果世界就停在这一刻该有多好啊……
该多好啊……
***
只是幻想总有破碎的一刻,
命运之轮在堤丰与塞拉庇斯的拉扯中,
挣扎着徘徊在灰色地带,
灵魂得不到谁的救赎,
因为从一开始,
灵魂就游离了这个世界……
***
知道靖怕黑的习惯,飞坦摸黑起身把自己刚才特意弄灭的火把点亮,黑漆漆的房间顿时一片明亮。
走到靖的身边,飞坦用双手紧紧地搂着靖,一边自言自语:……不是绒丝我都认不出你了……靖,你变了好多……而我还是当时的样子……我一直没长高在等你,你却变了……如果不是那些人,你怎么会消失呢!
想到这,飞坦刚才温柔的眼神顿时弥漫着愤蠻,“我要你们全都下去陪靖!!”忘了怀中的靖,飞坦双手越搂越紧。
靖只觉得自己正慢慢地沉沦在黑暗中,那种感觉越来越真实,像是被什么东西紧紧地掐住喉咙,窒息的黑暗铺天盖地地笼罩着自己,用尽全力才艰难地把伊尔迷的名字喃喃出口:“小…伊……救…我………”
飞坦突然惊醒,松开对靖的钳制,“好了好了,没事了。”飞坦心疼地擦着靖脸上流下的眼泪,“我在你身边,不怕了……”
漫长的黑夜在流逝的时间里渐渐明亮,就算是在地下室也能知道外面已经是阳光灿烂的早上了,靖挣扎着起来,意外地看到一间充满着光亮与浓厚血腥味的房间。
靖用手轻轻地拍打自己的头,想要驱散惧黑症后的不适,却不料惊动了放在自己腰间的双手,“啊,小……伊?”
在看到身后一身黑色斗篷的人,靖条件反射地想具现出绒丝,哪知道身上的念能力消失地无踪无影,衡量再三,靖才冰冷着口气说,“你是谁?!”
飞坦有些惊愕地抬了抬头:靖连过去也忘记了吗,真的算是重生了吗……
“我身上的念,是你封的。”不容置疑的语气,靖下定论般地说。
“嗯,你还是一如既往地说话不留情面呢。”适应了靖不认识自己的这个事实,飞坦起身,拍了拍斗篷上不存在的灰尘说道。“所以,”
走过去,牵起靖的手,摘下斗篷的帽子,“这几天你还是跟着我吧,重新认识就好了,我叫飞坦”
“你好像忘了,”靖挣脱飞坦的手,用手刀砍向飞坦的脖颈,“身为一个杀手除了念以外,还有最基本的暗杀技能呢。”
一边用手刀攻击,靖一边暗自想着脱身的方法。利落快速的攻击在速度型的飞坦面前一点也没用,整个过程飞坦只有躲开没有还手,而靖却慢慢地感到吃力,靖叫了声“可恶!”,一个闪身,隐进房间的某处。
就算是在这么光的房间中也能用那一招,真是成长了不少呢。飞坦暗暗评论道。
一不留神,犀利的刀锋就从脸旁划过,待到飞坦想追过去时,人却早已不在那里。凝神观察了一会儿,飞坦飞身用斗篷下的伞抵在靖的脖子上,形势立刻转换。
“好了,我们可以走了吗?”飞坦冷笑着说,能想到把[肢曲]应用在光亮的房间,不愧是我认定的女人!
“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说不吗。”靖无力地说,真不甘心啊……自己最满意的技术居然就这么被破解了……不过话说回来,他是怎样发现我的方位的?
“你身上的香味,那股紫罗兰的香味。”走在前头的飞坦头也不回地说,原来自己不经意把刚才的话说出来了。
“……”香味?好像伊尔迷也说过类似的话啊。
***
“喂!要走到什么时候啊你。”靖不满地嚷嚷道,这和上面的迷宫简直就一样嘛,虽然不是用植物砌墙,但是那些景致根本就别无差异嘛!
“你是怎样下来的?”
“……”某人很明智地选择了沉默。
“你不是中了陷阱掉下来的吧?……噢!我知道了,你肯定是听到有人尖叫然后吓得按下了陷阱!”说完便自顾自地笑起来。
其实靖笑起来也是情有可缘的,因为靖一边说一边就能看见飞坦头上越来越明显的黑线。-_-
“好啦。”自来熟的靖加快脚步,轻轻一带就走在了飞坦的前面,“我知道怎样走出去,不过这个刑讯室也挺大的。”潜台词:你不研究多会儿吗?
飞坦是个聪明人,又怎么会不了解靖的话中话,他现在只是想快点把靖带离这里罢了,他可没忘记她曾经说过的话,他早就猜出那个“小伊”是何人了。
传闻说揍敌客家的大公子伊尔迷娶了慕容家族的千金,恐怕那人就是靖了吧。这次来也很有可能是度蜜月,不赶快走还杵在这儿干嘛,还等他来找靖啊。
“我很累了,休息一下不行吗?”靖很“诚实”地说,心理独白:究竟要去哪呀,小伊怎么还没到这里啊!
“坐。”飞坦指着刚进去的房间里那张唯一的床说。
“太好了。”暗暗打量着这间房子,果然从刑讯室走出来是正确选择啊……
“砰!”靖开始觉得这间房间从天堂变成了地狱——
刚刚被飞坦关起来的房门刷地被踢开,伊尔迷的长发率先出场。平时滑顺平服的长发,此刻正披散在肩处。而金则在后面大叫着,“年轻人别冲动啊!”
“小——”飞坦一个箭步用斗篷遮住身后的靖,同时用冷酷的眼神望着来人。而靖此刻正处于当机状态,理由无他,就因为飞坦现在的姿势是——
“飞坦你给我下来!!”靖大声斥责道。
“你没听见靖她说要你下来吗!!”伊尔迷重复着,且怒视着正用骑乘式坐在靖身上的飞坦,使劲地把手中的长钉甩过去。
飞坦用斗篷挡住所有飞向自己的长钉,并同时拿出自己的伞与伊尔迷打了起来。
***
发生的事情不过是一两分钟的事,可靖却觉得看着他俩战斗就好像过了一个世纪的时间。
期间金还不断地在自己耳边进行教育:“你是有夫之妇啊,怎么能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呢。而且还做那些……那些这么刺激的动作……依我看啊,你的丈夫对你挺紧张的,你要好好珍惜啊。红杏出墙有违妇道啊……”
靖越听越觉得神奇:我以前怎么不觉得金就这么得……嗯,啰嗦呢。
“你们别打了!”靖大叫,“我和他根本什么都没做啊!”
“没、做?”伊尔迷轻挑眉头,“骑乘式都做了还说什、么、都、没、做?”
靖的头上立刻具现化好几条黑线。“真、真的,什么都没做。”
飞坦眯着眼斜视着靖,意思就是:你敢说个‘没’字,你就……
两难啊!!靖仰天大叫。
最后还是伊尔迷收回了长钉,打破了沉默,“这次红杏出墙的事就算了,下不为例。”
……
我靠!
我哪有‘红杏出墙’啊!!
不就是做了个‘骑。乘。式’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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