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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听说爱曾来过
万花楼,青荷城最高级的风月场所。但因为楼里的姑娘心高气傲,不屑于人翻云覆雨。里面大多是卖艺不卖身的清官,供贵族、文人酬唱和交往所用的红颜知己。
久而久之,许多男人渐渐失去这高雅的情怀,渐渐投身于篷船馆。顾名思义,建于青荷城河上的船妓。经营惨淡的万花楼为了招揽顾客,也逼迫一些头牌姑娘卖身,终于、再次成为青荷城达官贵人的焦点。
--------------------------愤青的视角--------------------------------
若想知道某城的繁荣与否,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去看看这个城的夜生活如何,便知晓一切了。
李分清站在万花楼的门前举步不前,看着客似云来的楼内氤氲的粉红装饰和窗下若隐若现女人玲珑曼妙的身材,忽然觉得自己又被那个奸诈女人骗了。
刚要转身离去,但转念一想自己与她师徒的关系,还是万分不情愿的走进万花楼。
氤氲糜烂的气息下,无数锦衣华服叠影相错,左拥右抱,醉生梦死。歌妓、舞技游走于客人之间,一颦一笑尽显媚态。
只见一位涂抹的花枝招展的徐娘半老扭到李分清面前,嗲声道:“哟,这位小哥可是第一次来。”
李分清看看面前的人,不错,符合那奸诈女人所说的:一笑掉二两白粉,二笑花枝乱颤,三笑就有想打她脸的冲动。从怀中拿出玉佩,交给她。
老鸨斜睨着愤青,见他手上的玉佩。忙拿起仔细辨认,继而,小心收起。谄媚道:“小哥,请随我来。”
穿过正厅,走过一间间低声□□中夹杂娇喘呵斥的房间,李分清脸上有些可疑的暗红。
“就是这”老鸨指指屋内窗帷下的倩影“小哥尽快带走她吧,我们要是还留着她,迟早封楼。”暗自摇头道。
李分清点点头,走进她的闺阁。只见一个肌如白雪,脸似樱桃。眉横丹凤,丰姿韶秀的少女平躺于锦被之上,看见有人进来马上瞪目怒道:“你这个臭男人,要是敢碰我半根头发,我就让你不得好死。”
“没人要碰你,你以为自己是谁啊?”李分清看到面前的女子对自己讨厌至极,心里不由的烦躁起来。
“那,你进老娘的屋子干什么?”
“受人所托,找女儿来了。”
看看她不能动弹的身体,李分清迅速的把锦被盖在她身上,一个起身抱起她。
“你干什么,我、我要把你碎尸万段。”因为受到惊吓,泼辣的女子有些颤声的吼道:“我可是殃天宫的乐轻儿,我们宫主乐殃天不会放过你的......”
“是吗?那你赶快叫你们宫主找一个叫安静的人吧,是她让我这么做的。”
“她也杀,你更要死。”
“等你能动了再说吧!”
......
----------------------安静的视角--------------------------------------
我坐在门槛上,遥望着远方,透过夜幕下的万家灯火和街上交错的行人。只见一个青衣少年扛着锦被健步如飞的走进医馆。
“辛苦,辛苦”我忙奉上刚煮好的茶水。
“哼”愤青一个冷哼,小心的放下锦被。
我掀开被角,轻笑的瞧着眉横丹凤的乐轻儿道:“辣妹,好久不见了。”
“是你”乐轻儿吃惊的看着我,继而,怒道:“毒女,宫主呢?”
“疯子啊,明天你就能见到他了。”拾起乐轻儿的手腕,脉象正常,只是气血不顺。看来只是被人点了穴道,吃了点软禁散,不出几日便可大好。
“疯子?你又把他怎么了?”
“没什么“我起身坐在椅子上,吃着茶,随口道:“就是不记得过去了”
“什么?”乐轻儿大叫着要从地上起来,可是费了半天劲,仍然毫无进展。恰在这时愤青的脚轻踢桌脚,桌子蹭到辣妹身边。
我忙低下头吃茶,掩下自己脸上的笑容。转了话:“坠儿何在?”
“哼,她能有什么事。”辣妹瞥了一眼愤青,慢慢借着桌子起身。嘲讽道:“当初我们替你引开官兵,逃到城外时,她就不知去向了。我都没事,她能有什么不测?”
“你没什么事?”我看看她软弱无力的身子,询问道。
“那还不是去找你,我以为你会回去......”
回去?乐轻儿为什么要去那找我?又为什么要易容成乐殃天的脸呢?
我疑惑的看着乐轻儿,忽然有什么东西在眼前闪过。只见她脸色苍白,刚站好的身体一个后仰,晕了。好在愤青眼明手快接住她,有些焦急的问“她怎么了?”
我看了一眼乐轻儿脚下的叶子,无奈的道:“疲劳过度,你带她回屋休息吧。”
“好”说着愤青忙搀扶着乐轻儿退回后院。这个见了美人就忘师父的不孝之徒!
不过还好只是一片叶子,看来他并没有想杀人之意。且、又明确的告诉我,他连我有玉佩的事都在他掌握之下。这~并不像是对我的警告,更像是一种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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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凉如洗,满地花阴风弄影,一亭山色月窥人。
我在黑夜中借着微弱的月光,摸索着屋内陌生的摆放。打开窗,对着初月如钩,盘坐于东南角。
从怀中拿出匕首,在刀鞘内抽出冰凉的锋利抵在左腕,用刀尖缓缓的再一次撕开原有的伤疤。
人人常说割腕自杀是最需要勇气的,因它会让你反复停留在死亡的边缘,让你看着自己的鲜血一滴一滴的流尽,让你在麻木中永远疼痛。所以我选择最干脆的死亡,枪杀。而却又在这异世时空里,再一次,也许将会是频繁的享受死亡。
可我要的不是死亡,只是鲜血,许多许多的鲜血,可以供我练成巫术的大量鲜血。因此我必须控制好手中的力道,不轻不重撕开裂口。嘴中满是铁锈味道,身上像是有无数银针穿透我的每一细胞。
终于‘答’的一声,第一滴血流进空碗中。这不是毁灭,而是一种重生。我紧握着匕首,静静的看着碗中注满鲜血。
将,血倾倒在地上,描画出鬼字。在清冷的月光下,很是妖娆。血渐渐淡出,渗入,毫无痕迹。
我缓缓的伸直盘曲的腿,轻轻敲打腿上的麻木。这样的歃血为盟,终究还要继续一次,终究还是要为了自由,沉沦下去吧!
抬头看向窗外,可是却被铜镜中的人吓到了,面如刀削的脸上微绷着嘴,丹凤的媚眼里满是,哀痛。
“疯子”我的手蒙上自己的眼睛,“你吓到我了”
“安静”他温暖的紧紧包裹着我“一切、有我”
忽然,我的眼角流下什么东西,沿着我的指尖,坠落在乐殃天的衣襟上,哀伤一片。
那晚,我们相拥而眠。我依靠在他的怀中,感受他沉稳的呼吸。如果以前与疯子的感情只是生活,那么此时此刻便是爱了吧!
可是疯子,爱是需要两个人共同努力争取的,我不想我们有所束缚,那样爱的过于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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