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hollow men 空心人

　　十三、
　　萧若空看看墙上的钟：“两位，他几点到？”
　　“十点半。”
　　“现在几点？”
　　“十点三十二。”
　　“去吧，给他说我不在。”
　　“好的……啥，十点三十二啦？快走快走！”
　　“慢走不送。”萧若空准备翻窗。
　　“嗯嗯，拜拜……不对！”直接把人从窗台上拉下来，拖走。

　　大厅里，玛利亚不时看表，努力抑制自己冲进去拖人的冲动，而旁边的代理人却是很安然的样子，反正他今天也没什么事。
　　终于，三人并排出现在他们面前。
　　亚瑟赔笑，维多利亚偷笑，萧若空不笑。
　　“为什么这么晚？现在是十点三十三分了！”老修女本起脸，作一番简短的关于守时必要性的教育。
　　亚瑟不笑，维多利亚不笑，萧若空冷笑。
　　“算了算了，下不为例。”修女终于看在代理人的面子上，放过他们一马。在这里，迟到者罪无可赦，所以纵使亚瑟是家主，维多利亚是二把手，也气短三分。
　　维多利亚上前一步：“我来介绍，这是KING的代理人D.C，这是我大哥泰勒。完毕！”又退了回去。
　　亚瑟瞄她一眼，这家伙倒是装的正经。
　　最后还是仁慈的修女大人宣布三人就坐。
　　维多利亚坐在D.C旁边，亚瑟和玛利亚对面，分居D.C两侧，萧若空坐与D.C对面。
　　面前这位代理人是个漂亮的东方少年，面相清秀，皮肤白净，并且是维多利亚的大学同学，同级不同系，在以KING的代理人身份出现之前两人就认识。二十岁，与他们同龄，小萧若空两岁。
　　“您好。泰勒少爷久时未归，上任代理人在您走后不久不幸出了意外，现在由我接任。”D.C与他握手，“您知道，KING先生性格孤僻，不善交际，所以由在下替他传达意思，希望您不会介意。”面前这位很友好。
　　萧若空也并不拘谨：“那么KING先生是什么意思呢？”
　　“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只是听说您回来了，要我代替他来问候一声。”
　　“谢谢，也请带我向他问好。”
　　“是，我会的。谢谢。”
　　二人寒暄半天，没什么实质性的内容。
　　另外三人也参与了谈话，依然没什么实质性的内容。
　　终于寒暄到没什么再寒暄了，玛利亚邀请D.C留下来吃午饭，以便继续寒暄。自然接着被D.C蜿蜒拒绝了。
　　“泰勒少爷，可以单独占用您几分钟么？”D.C收拾东西，站起来。
　　萧若空礼貌一笑：“当然，请。”
　　二人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下出去了。

　　确定无人监视，D.C交给萧若空几页文件，萧若空翻了一翻，两人低声谈了几句，就离开房间。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下回来了。
　　“有JQ，绝对！”维多利亚悄悄对亚瑟说。
　　亚瑟瞄她，耳语：“你确定只是JQ？”
　　“那么在下先告辞了，维多利亚小姐去不去学校，在下正好送您一程。”他微微鞠了一躬
　　维多利亚心思还在JQ的问题上徘徊着：“谢了，我还想多呆几天。”

　　待D.C离开，亚瑟挨上去问他：“他刚才到底拉你到那边做什么？”
　　萧若空不紧不慢点上一支烟，靠到沙发上：“他说，KING先生的意思是，如果我找你和维多利亚麻烦，就让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二位，混的不错嘛。”
　　“你又不是不知道，是那家伙自己找上来的。”不过的确帮了不少忙。
　　若说这个KING，萧若空也并不是完全不知道，只不过代理人与五年前不同。
　　KING是一个庞大而松散的组织的首领。组织由许多小集团构成，每一个都保留有自主权，但最终听命于他。KING的组织中，不需要保持绝对忠诚，因为共同利益才是成员之间的联系纽带，但背叛者在任何地方都不会好过。
　　与艾文尓沙不同，家族靠血统决定势力，而在KING这里则是选择有能力的人担任领导。曾经它就像潜伏在暗中的巨蟒，势力范围一直不明确，却掌控着大局。在五年前艾文尓沙老家主乔死后，KING才渐渐浮出水面。
　　乔在与维辛多家族谈判中遭遇绑架，惨死。KING的代理人出现，与艾文尓沙联手向维辛多复仇。事后便与当时在艾文尓沙还没站稳脚跟的亚瑟和维多利亚签订了六年的协助契约，只是对单独的二人，并不是对整个艾氏，这使当时家族上下颇有些微词，不过在叔叔蒂姆的压力下很快消除了。当时萧若空十七，在KING与两人签订契约后就出去读大学，前两年留在英国，依然控有一部分势力。后来四处游学。最后干脆与家族切断联系，将势力全部交给亚瑟和维多利亚，自己去人间蒸发了。
　　再后来，就是现在了。
　　哎呀哎呀，真是岁月不饶人。萧若空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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