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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老~前辈就是经验丰富啊
十分亲近……戚少商一惊:那么顾夫人原本喜欢的,却是这铁游夏么?看顾惜朝脸色,知道应是不谬的。
顾惜朝没注意他的表情,还在继续说:“我三年前就觉得很奇怪,晚晴突然亡故、遗体下落不明,铁游夏居然毫不在意。后来我在天机观找到晚晴,想到的也是别人瞒着他做的。可……”
“可铁游夏居然还有个前世的爱人,你就担心他对傅晚那个你夫人不是真心的,替你夫人不值?”
看顾惜朝低头不语,戚少商叹一口走过去也坐下,揉他毛茸茸的头发。“你管他是哪路神仙,是不是你夫人青梅竹马!我只问你,顾惜朝,你怎么想?”
顾惜朝看着他清浅地笑了一笑,神色终于不那么迷茫了。他想了想,斩钉截铁道:“若说他为了富贵荣华或个人的其他什么私利害人,我绝对不相信;不过……若是为了他自以为得什么天道、公理,我可没把握!”颇为不屑的样子。
戚少商忍俊不禁:“是、是,青衫小顾自然视天道公理于无物。”
这话说得好生无礼,可他偏偏说了,顾惜朝却也不恼,还得意地笑了,随后手指突然弹向灵龙的脑门儿。于是它“嗷”地摔进戚少商怀里,把戚少商吓了一跳,西风笑得打跌。
咳了两声跳将起来,戚少商双眼熠熠生辉:“弟兄们,咱们得走快些了!若是让人家娇滴滴的睿丹公主赶在咱们前面,面子可没地方放!”
“啊?”余下众人异口同声,“她不是已经被地府的牙差勾走了么?”
“切,天真!你们不想想睿丹若是普通人,老王爷怎么可能常胜不败?那些来杀他的人为什么还要封住她的魂魄?别说两个鬼差,就是见了阎君,她想回来也不是没可能!想当年我与她相识,就是因为西子湖上有水鬼害人。本来我被请去处理,但睿丹正好寓居当地,前去察看却因为那水鬼厉害险些失手,我正好赶到帮了些小忙,这才结识了。”
话音落了却没人接腔,他诧异一看,却见西风搂着风龙已经面朝洞壁装睡,两个鬼王不知何时溜进了养灵符,只剩下一个顾惜朝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顿时有些尴尬,赶紧拿张符纸贴在地上,又在上面铺好裘皮大氅,对他笑道:“赶紧睡吧……这里暖和。”
顾惜朝却恭恭敬敬地给他施礼:“小子岂敢放肆,老~前辈先请。”
“扑哧”!西风喷了一蓬土灰下来,好好放在包裹上的两张养灵符突然剧烈地抖动起来。
“笑!笑什么!”戚少商大吼一声镇住不知死活的妖精鬼怪,然后粗鲁地扯过顾惜朝按倒裹进毛皮,自己也和衣躺在在身后。
戚少商赌气半天不说话,顾惜朝想自己是不是该首先示个好?他性子清冷,有些拉不下脸来。正犹豫,就听戚少商贴着他耳廓嘟嘟囔囔地低声道:“我真二十多岁,不骗人。”
顾惜朝忍俊:“嗯。”
“我又不是妖怪,哪儿活得了好几百年?”
“嗯。”
“真的!虽然睿丹认识的那个的确是我,不过也不能算是我……我不是很想说,可你相信我!”
“嗯。”
“……你不会在意的对不对?”
“嗯。”
“那我亲亲你也可以吧?”
“嗯。”
等顾惜朝反应过来,耳朵上已经被轻轻地啄了一下。愤怒地回过脸去,却见始作俑者脸上的表情奇异地混杂着无辜、哀怨和得意,顿时滔天的怒火取代了一滴滴羞意,便要跳起行凶。不过直到这时他才深刻认识到“老~前辈”和自己之间的经验差距:刚才他拿大氅把自己裹这么紧,果然没安好心啊!
次日几人议妥倘若铁游夏真是睿丹要找的人再计较此中缘由不迟,眼下当务之急还是早日到京免生事端,于是匆匆上路。那洞里发现的琉璃盏自然是身为睿丹故人的戚少商收着,玉璧责备顾惜朝相中,很仔细地拿丝线缠了拴在戚少商的剑穗上。
西风不干,说凭什么都归戚少商,便去抢剩下的祖母绿串子,结果被戚少商一个指头拄着脑门转了个圈儿,随即后臀上奉送一脚便送他去与松树好兄弟去相亲相爱。西风愤怒了,从树上爬下来双手掐圆便祭了一个咒,顿时平地刮起大风,卷着尘沙残雪,夹杂着密密匝匝、香气扑鼻的花瓣,形成个多半人高的飓风团呼啸着朝戚少商扑去。
戚少商也不回头,专心劝说着顾惜朝同意把那串子挂在脖子上,最后终于成功,便开心微笑着亲手把它们挂上去,小心掏出卷发,串子下面掖进白毛毛长裘的衣襟里。
飓风在戚少商身后不到两尺的地方停住了——西风有点愣呼呼地盯着顾惜朝:清俊英气的脸,挺拔的身形,白裘大氅露着些许湖青儒衫,再加上若隐若现璀璨华贵的祖母绿串子……“真好看!”
戚少商得意,顾惜朝羞恼,想摘了那串子又怕太过形迹,干脆不理他们扭头便走。
不过路上他倒拉着西风问那阵旋风,西风很自豪:“那是我的护身神风,须用我的灵力召唤。你别看那么小好像不怎么样,被卷进去了就知道厉害!”
“哦,我是看着戚少商每次做法还要用符纸,你只要掐个圆就成了……果然还是他半吊子的缘故么?”
“……大概也只有你会说九现神龙是半吊子。”西风嘟囔。
戚少商待与顾惜朝并肩时轻声问道:“怎么?你见过着法术,而且是用符的?”
顾惜朝白他:“就你耳朵尖……”顿一顿,脸现忧郁,“我的确见人用符做过,是……铁游夏。”
戚少商默然,心道:不愧是天机观的掌门大师兄……他这是驱使的可御风的精灵吧?
几人快马加鞭,这日进了个小镇,刚走进客栈,就听楼上一声大喊:“顾统领!”随即旋风一般刮下来四个人,抱着顾惜朝腿仰望:“你可回来了!我们还以为你不要我们了!”
这四人而是上下年纪,高矮胖瘦不等,穿着乱七八糟,只是脸上的神情,却是同样的狂喜。顾惜朝难得笑得真正温暖:“乱虎、乱步、乱水、乱法?你们这些小子……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四乱立刻七嘴八舌,大意是没了顾惜朝的刑部缉查院根本不是人呆的地儿,他们哥儿四个见顾惜朝不愿带他们一起走,就打算守着缉查院以防朝中有人要害他。这次是花听雨等人的行动漏了些风声出来,他们才急匆匆来寻顾惜朝。
四张脸上都是涕泪交错,顾惜朝不惯表达感情,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只得装凶道:“别闹了!你们好歹都是有官职的人,这样像什么样子?快起来吧。”
把几个人轰进客房洗脸,顾惜朝叹口气坐下来,有点窘,干脆不看戚少商,那人却凑过来:“你原来的部下?”
“嗯。”
西风插嘴:“其实你也不像表现得那么不近人情嘛,看你和那四个的感情多好!”
顾惜朝似笑非笑:“戚天师有所不知,我们那个缉查院实际上是专收容丧家之犬的——丧家之犬们之间,自然要互相依靠的。”
他望向远处:“进了缉查院,就是断了升迁的门路,一辈子都要忍者人嫌狗憎,给他人作嫁衣裳。那四个也算是富贵人家的孩子,走了这条路,其实算是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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