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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人
如果不是他,后面的一切悲剧都不会发生了,如果不是他在从中作梗,她爸怎么会吞食不良药,怎么会死去,梅凝又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怎么怨我啊,你该去怨你那个无能的爸啊,丢了工作一蹶不振,我说什么他信什么,傻不傻啊哈哈哈哈哈…咳咳咳…”
段喻之扼住他的脖子,手下发狠,大有就这样掐死他的态度,也许是因为她状态不稳让翟正祥钻了空子,她只感到腹部一片疼痛,下一秒就被甩在地上。
而后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以及快步跑远的踏踏声,段喻之从疼痛里恢复理智,意识到对方逃跑后,不顾疼痛站起来就是追。
奈何翟正祥逃跑本领还挺强,她始终和人隔着一段距离,翟正祥一路跑出小树林,结果外面正等待着傅寻等人,段喻之大喊:“抓住他!”
傅寻反应极快,和几个保镖围追堵截,可惜中途不断有人阻挡着,他们被迫停下脚步,而翟正祥左躲右躲竟然真的跑开了追击,一溜烟扎进热闹的小花园里。
小花园的慈善拍卖已经结束,现在多数客人正交谈着相约离开,她无法从喧杂的人群中准确找出翟正祥,只能靠着模模糊糊的背影识别出来。
她追着背影,最后跑到了一处阳台,阳台上空荡荡的,完全没办法藏人,只有李筠正端着酒杯看月色,见她来还装模作样地露出个笑。
段喻之没心情和她应付,直截了当地问:“你刚才有看到一个男人进来吗?大概三十多岁的模样,又瘦又小,手上有道口子。”
“不好意思,没见过呢。”
“说真话。”
这里只有她一个人在,而翟正祥的的确确是跑进来这里,她不会看错的。
李筠微抿一口红酒,然后将酒杯放在阳台的围栏上,双臂伸展开,道:“你不信我那就自己去找啊。”
她当即转身,每一个角落都查看了但确实没找到人,翟正祥总不会平白无故地消失,既然没找到,那就只能说明人已经逃远了。
可是她不理解,不应该这么快就消失的,段喻之走出阳台,极速思考着前前后后,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性:这里有他的同伙。
这个认知让段喻之心里拔凉,难度再次增大,下次再捕捉到人就不知道得是什么时候了…
“段喻之…喂,段喻之!”
“啊?”她猛的回神,才发现傅寻早已站在她面前,皱着眉头一脸不爽。
“怎么了吗?”
傅寻抿唇没说话,只是沉默地带着她来到休息室,让早早准备好的女医生为她包扎伤口,血液蜿蜒而下,几乎与暗红色的衣裙融为一体。
直到这时,段喻之才恍然想起自己受伤了,疼痛后知后觉地蔓延,不仅是脖子上,肚子上也是。
“还有哪儿受伤了?”
段喻之诚恳道:“肚子被踹了一脚,有点疼。”
“你还知道疼啊?我以为你化身超人了不怕疼。刚才倒是跑的挺快,我一路追都追不上你,照你这个速度都可以去参加专业运动比赛了。”傅寻气极反笑,不留情的话噼里啪啦地往外冒,可看到她乖乖垂着头不说话,还是咽下了更戳心的话,生硬道:“算了,懒得说你了,白费口舌。”
他转头离开,和外边站着的保镖说一些事,再进来时,第一眼就看到了她腹部的一片淤青。
傅寻觉得自己血压有点升高。
段喻之只能让他来欺负,什么时候轮到别人伤害她了,而且还留下这种严重的痕迹,他压着一口气开口:“那个时候你就应该用树枝直接往他眼睛上捅,让他怕了你,你以前学的防身术又不是白学的,怎么缩手缩脚的,他本来就打算解决掉你,就算他受了伤这也是正当防卫。”
段喻之点点头,“我当时确实顾忌太多了。”
说到底还是被翟正祥说的话影响到了。
她看着怒不可遏的傅寻,奇怪道:“你怎么看起来比我还生气?难不成你也和那个人有仇?”
傅寻顿住,思索三秒后凶巴巴说道:“新漫刚连载不久,你就受伤了,我一个得力助手可能短时间内都不能工作,我损失得有多大,也许还会断更,我能不生气吗?”
“这就是小伤不碍事的,而且画画是坐着的,又不会碰到伤口,不会耽误工作。”
傅寻双手抱臂,冷面道:“然后明天就传出去,大名鼎鼎的寻晏里竟然强行让生病受伤的助理工作,完全没有人性。”
段喻之惊讶脸,“你竟然还在乎这个?!”
狂妄骄傲如他,还会在意这种话?
傅寻哽住了。
鲜少见到傅寻吃瘪,段喻之愉悦地笑了几声,却不小心扯动了伤口,龇牙咧嘴地嘶一声。
医生手法娴熟,很快就为她包扎好上了药,医生离开后,她神色郑重地说:“今天麻烦你了,谢谢。”
傅寻又开始别扭了,他别过脸,说:“真要谢我就赶紧好起来给我工作,带薪养病,你大概是独一份。”
“好,我知道了。”
她完全不打算向傅寻解释关于翟正祥的事,毕竟说起来太复杂了,段喻之实在没心思把不怎么美好的过去再挖出来,幸好他也没问。
两人各自心照不宣。
今晚的这场宴会过得鸡飞狗跳,段喻之经由傅寻的护送下回到了野营地。
此时已是深夜,方希和孩子们早已安然入睡,她看向属于沈延的帐篷,猜测到他应该也睡了,便打算明日再和他说关于翟正祥的事。
段喻之独自一人躺在睡袋里发呆涣散思维,直到听到有人敲她帐篷的声音。
很轻,是沈延。
段喻之坐起来,“我在,怎么了吗?”
帐篷外的沈延沉默一会,才问:“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受了这么严重的伤。”
猜到也是这个问题,段喻之失笑地摇摇头,而后拉开帐篷拉链,出去和沈延坐在树桩上吹风。
“我见到翟正祥了。”
“这是他弄出来的伤口?”
“嗯,放心,都是皮外伤和擦伤,不严重。”怕他担心,段喻之又说了一边解释。
但沈延还是黑了脸,沉声道:“我知道了,之后的事情我来办就好,小喻,你安心工作,有什么进展了我再和你说。”
段喻之还没来得及答应,沈延又继续道:“算了,我知道劝不住你,你肯定还会采取行动的,总之不管怎样,先保证自己的安全。”
那确实,都已经见到人了,她怎么可能坐以待毙?而且翟正祥的目标是自己,遇见的可能性会更大。
“好了,早点儿睡吧,明天预报会有暴雨,我们准备早点回去,今晚要休息好。”沈延摸摸她炸起来的毛发,轻声说道。
第二天,他们开着专车早早回到了原城,沈延不放心她的伤势,在她家楼底下叮嘱了好一会儿才放人上楼,临走前还让她有事儿记得找自己。
段喻之看着客厅里摆放整齐的食物和零食,摇头笑了笑,这来自沈延满满的关爱可足够她吃上一个月了。
蔷薇庄园的度假被迫告一段落,只是很遗憾这一趟度假的好心情都被翟正祥给毁了。
假期结束后,她当然敬职敬责地去工作,进门后,就看到傅寻正抱着个平板看游戏直播,瞧见她人来了还有些意外,“你来做什么?不是让你去休息了吗?”
“都说了这不碍事,比这更严重的还受过呢,还不是照样该上学上学,我都不担心我自己你担心什么。”
傅寻皱着眉头,只好把人打发去看稿子有没有画错的地方,这算是比较轻松的工作了。
当然,这甚至不算是工作,傅寻画漫画这么多年还没出现过画错的时候。
段喻之前前后后翻看了好几遍,才确定无疑地放下,她挑不出一处毛病,很完美的稿子,不免感叹傅寻惊人的画画天赋。
上午工作结束,段喻之正打算回家时,却被傅寻突然叫住,他手指指向一侧的柜子,说道:“那个生态球你拿走吧,我这儿没地方放,如果你也没地方放,那就扔到楼下垃圾桶,会有阿姨过来收走。”
生态球?
段喻之视线转向那一侧,后知后觉地认出来这是那个什么射箭比赛的胜利奖品。
既然傅寻都这么说了,那她也就没有客气的必要了,正好床头柜缺少摆件,家里添点有意思的小东西也会增添不少生趣。
于是这个有着金色小钢琴的生态圈,就被安放在床头柜上面,与旁边的银色八音盒并排着。
下午的时候,段喻之收到傅寻的讯息,对方说要好好睡一觉去梦里找灵感,让她自己也随便看点动漫影视剧之类的激发灵感。
因此下午的时间就被闲置出来了,当她从午后阳光的余韵中醒来,意识恍惚回到了儿时,她似乎听到了梅凝喊她吃饭的声音,似乎闻到了饭菜的香味,似乎看到了儿时的自己正在追着蝴蝶跑。
当闹钟响起,段喻之才从幻想中缓过来,眼前什么都没有,只有墙壁上撒下的一束夕阳和一个孤独寂寞的她。
段喻之抓了抓头发,换身衣服打车去了贺宜彩的工作地方。
贺宜彩虽然是贺家的私生女,但意外的她爸对她也还挺好,刚毕业就送了她一个公司作为毕业礼物,她也不含糊,短短几年就将公司发展得有规有矩,在互联网行业逐渐崭露头角。
由于提前联系过,她直接上楼来到贺宜彩的办公室,然后拿出一张照片。
“能帮我找找这个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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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高考考生明天要高考加油呀!金榜题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