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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执事 重逢
回旋楼梯末端, 靠着刚从冥界回来的他, 双眼还没有适应人间的温度没有依旧是炙热的红色, 脚边, 几根黑色的羽毛随风飘出窗外, 月明如洗
“你终于回来了, 是因为我的召唤呢, 还是因为那个孩子. 路西菲尔” 拉斐尔顺着镂花的栏杆很款款的走向他, 天使都是雌雄同体的动物, 前一刻还是英气逼人, 每走一步, 他的笑意愈浓, 神情愈魅, 以至走到路西法面前时, 他单手托腮眼神里只剩诱惑的含义.
“你明知故问”路西法扭头不看他
“宁在地狱为王, 不在天堂为臣, 那日的你走的如此干脆, 莫非你那可恶的骄傲是你叛变的唯一原因”
路西法沉默半晌, 很低的说, ”但你也没有挽留”
拉斐尔没有回避他直射过来的目光, 但也没有回答, 眼神陡然变成了令人无可琢磨的忧伤. 许久他说, “如果说留下, 你又真会放弃自创异界的想法吗”
路西法想到当日带天界三分之一的天使叛变, 想到后来无天无地无日无月的对决, 想到了被血染红的六翼混沌中吸取一切善恶的色彩最终变成地狱的黑色, 背叛, 如果之前没有效忠和爱, 又何来背叛的一说. 但有些事情, 或许他自己也不知道答案. 他回避这个问题而挑衅的反问,
“让我护送夏尔去巴黎, 就不怕我途中再次叛变把他带去冥界?”
“如果真是那样, 这次或许我会挽留你的”
清晨的阳光透过烧了一半的窗帘射到夏尔脸上时, 他半睁开眼, 模糊中有一个熟悉的声音说,
“少爷, 该起床了”
梦中似乎有一个类似的声音不断的响起, 伴随而来的一种熟悉的触觉, 熟悉的味道, 熟悉的身影,就好像此刻, 还处于半梦半醒状态的身体被一双梦中似曾相识的手温柔的支起, 任这双手为自己穿上衬衣, 按顺序系上钮扣, 为自己穿上外套, 套上靴子, 系好鞋带, 领结, 把自己从床上抱起放到穿衣镜前, 用双手理顺自己凌乱了几天的短发.
之后他俯在夏尔的耳旁说, “我是护送少爷去巴黎的执事, 我叫塞巴斯骞.”
夏尔心中一动, 直觉告诉他这个名字代表着某种重要的存在, 但偏偏记忆中只剩一片宁静的空白, 到底是什么呢, 发生过什么, 算了, 或许只是一个名字而已吧, 目前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
“塞巴斯骞, 吩咐梅林他们在我出门时完成房子的修缮工作, 我不希望迎接公主回来时看到的仍是这幅景象”
“yes, my lord.”
为什么呢,因为眼前这个陌生人的一句话,却让自己找到了过去无论上冰山下火海都无所畏惧的安心感觉,是巧合,还是错觉?
门外马车已经准备好了,刚被塞抱进车的夏尔发现伊丽莎白早已经坐在车厢里了。夏尔想逃,却被伊丽莎白抓住了胳膊,她的眼睛红红的,声音仍带着抽泣却已经努力让自己保持着平静,
“塞尔,女王已经都告诉我了,我也希望能阻止战争,所以不希望我们的婚约成为你的负担”伊丽莎白再也装不了冷静,哇的大哭起来,“但我不要离开夏尔嘛,不论夏尔到哪里我都要跟着你,我已经答应女王以你妹妹的身份陪同去巴黎见安德烈王子,如果夏尔要留在巴黎我也会一直陪你留在那儿的”
“对不起,伊丽莎白”夏尔很真切的说,“没想到连你也受牵连了,某种程度上说战争是因我而起,所以只要能阻止它我可以付出一切代价”
“我也是,只要能看到夏尔开开心心的,伊丽莎白也可以牺牲一切。”
“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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