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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遇
以前曾听别人说过,从身为忍者的那一刻起,就不应再惧怕孤独与黑暗。因为忍者就是长期与它们作战最终取得成功的人。可这些对于刚刚经历过一次人生变革的我来说,实在有些“小巫见大巫”了。
在那样的人生面前,我毫无反抗之意。就像现在这样,习惯了……也就自然了。每天都过着极为平淡的生活,日复一日地修习着忍术,当然这是忍者的必修课。婆婆是非常和蔼的人,这让我想起了父亲……
冰冷的寒意顿时刺入心肺……内心深处的空虚与黑暗……没错,这全是那个人的杰作!我曾经……是那么崇拜着他,可也是那个人让我陷入了这样的境地。原本……原本一切都不该是这样的……如果不是因为他们,我现在一定不会这样……这全是他们的错,是他们的错!
“小幽,吃晚饭啦!”
婆婆温和的声音传了过来,那原本愤怒四溢的心刹时平静下来。我摇了摇头,修行了这么长时间怎么还这么冲动?我果然还是害怕这种空虚的感觉啊,不然也不会有这般恨意。
“小幽最近修行很刻苦呢。”
“还好啦。”
回应着婆婆的鼓励,我淡淡一笑。如果可以在这样和睦的地方永远生活下去,那真没什么好遗憾了。只是……现在的我决不能容许自己有这种幼稚想法。是啊,如果忍者选择了安逸,那他的生命也将在此终结。
“婆婆,我想去山上走走。”
“可是天快黑了呀……”
“没关系的,我很快就回来。”
离天黑还有一段时间,刚好趁这时候练习一下新学的忍术。因为是冰遁,所以必须得到寒冷的地方才能发挥作用。不过在这雪岭中,寒冷的地方实在数不胜数。离住处不远的森林是我平时的练习场所。这里的树干上多少都有些痕迹,它们记载着我进步的点点滴滴。
我轻呼一口气,熟练地结过手印。只见空中凝结出许多小冰刺,晶莹透亮,它们随着我手势的方向逐渐聚集起来,蓄势待发。
“冰遁•燕吹雪之术!”随着忍术发动,冰刺同时射向了一棵树干。只听得闷闷的插入声,那树干便已千疮百孔了。我惊讶于这个忍术的威力,想不到冰遁竟如此厉害。同时又禁不住感叹,平时婆婆是多么和蔼可亲啊,可谁又能料想到这样的老人竟是雪之国的天才忍者?我不禁庆幸自己的运气,这样就可以掌握更多的忍术,对将来也会有莫大帮助。
这时忽听不远处有什么声音,我过去一看,原来是一只刚出生的小鸟。它蜷缩在雪地上,冻得瑟瑟发抖。是被刚才那个忍术震掉的么?我心有不忍,还是把它放回树上吧。小心翼翼握在手心中,我轻松跃上较粗的树枝,把小鸟放回鸟巢,但愿它可以度过这个冬季吧。刚想跳下来,却不料脚底一滑,整个人跌到了雪地上,我忽感全身酸痛,难以起身。不多时,身上的疼痛减轻不少,可由于刚才弄伤了脚踝,行走起来还是很迟缓。人在倒霉的时候,麻烦事就会接踵而来。从不远处传来脚步声,由于在雪地上,声音格外明显。
这么晚了,会有谁到这种地方来?莫非是雪之国的人?过了这么长时间,他们还是不肯放过婆婆,非要把她抓回去不可?既然如此……我就用新学的忍术好好教训你一下。
冰刺疾射而出,但却没有听到料想中的刺入声。“嘣”的一声之后,竟有极大数量的铁砂向我这边扑来。由于脚伤,我毫无闪躲之机,只能任由墙一样高的铁砂飞压下来。不过奇怪的是,它们并没有把我掩埋,只是静静“流”到一边,像在等候命令一样。
“你是谁?为什么攻击我?”带着质问语气却不乏温柔的声音入耳,心猛地跳了一下。我镇静道:“你又是谁?为什么会到这来?”
感觉身后的人愣了一下,我暗喜抓住了一个好机会。稍稍抬起右脚,借势用左脚迅速转身,一记裹拳又快又狠,本以为这样就能摆平他,可谁知,那人不慌不忙拽住我的手腕,极轻松地化解了我的攻击。这下我才真正看到了他的样子,深红色短发,看上去惺忪的睡眼却透露出不寻常的冷静、威严,以及……温柔。
“你……是砂忍?”我瞄到他的护额,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紧张起来。既然不是雪之国的人,那就不会威胁到婆婆,可是刚才的攻击很有可能已经激起了对方的敌意,这下我的处境真是非常不妙。
“你还没有回答我,为什么攻击我?”
“我……我……我以为你是雪之国的人,所以……对、对不起……”
“……”他没有说过多的话,轻轻松开我的手,转身准备离开。我第一次碰到这样的人,如此轻易地放过一个不知是敌是友的人。如果换成我,肯定会立刻解决掉以防后患,可是他……
“等、等一下!”本想追上他,可刚一抬脚就是一阵剧痛。“啊!”一声,我立即跌坐在地上,看来这伤还挺严重的,要想个办法尽快回去才行。
“怎么了?”他走到我面前,蹲下身寻问道。
“刚才把脚弄伤了……”
他思考一下,接着问道:“你家住哪儿?我送你回去。”
“啊?”我愣了一下,竟然会有人主动帮助一个陌生人?他不怕我暗中使坏?还是他对自己太有把握,根本不怕别人偷袭?想到这里,我有些生气。这家伙,摆明了看不起人嘛!我眉头一皱,赌气地说:“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回去。”可谁知那脚就是不争气,任我怎么努力就是站不起来,最后用力过猛,竟整个人扑到人家怀里。被抱住的同时,我的脸“刷”地通红,这还是第一次在男生面前脸红,真是丢脸死了。
“……”他无奈地叹口气,“这么逞强,以后很容易吃亏的。”说罢,他一把抱起我向山下走去。
“你、你干什么呀?!快放我下来!”长这么大,我还从没跟一个男生有过近距离接触,更何况是被人抱着?!我急得手脚并用,连推带踹。可他却丝毫没受影响,甚至连看都没多看我一眼。
“丫头,你安静一点。”语调完全没有起伏地“警告”我,我也不知是害怕还是惊奇,竟真的闭了嘴,任由他抱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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