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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克斯怒了
  二蛋跑到跟前,喘了半天才说道:“刚才,家里来了一个叫豺黑的人,一、一看就不是好人,见了大雨就让大雨替他爸还钱,大雨怎么央求都不行,大雨就带他去找他爸了。大姨出去追他们去了,让我来找你……”
  听到这儿,凯路惊出一身冷汗,把手里的车放到路旁就跟着二蛋往回跑,汉克斯想了想连忙追了上去。
  几个人疯了似的跑着,路过的村民见状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奇地跟在他们后面跑。
  出了村子,豺黑放开了跌跌撞撞的大雨,回身问他:“你说,他应该会在什么地方?”
  大雨静静地看着他说:“我不想骗你,我真的不知道他在哪。因为不管我们在哪住,我都被留在家里,他从来没有带我去过任何他去过的地方,他通常是玩累了或者赌钱输了才回家。”
  豺黑笑了,双手搭在大雨肩膀上,低下身子看着他的眼睛柔声说:“这么说你是在骗我出来喽?”
  大雨压制住内心强烈的恐惧感,感觉心跳如鼓,直视着豺黑说:“我跟你说了我不知道他在哪,你不信,我也没办法。他从来不管我,这次是因为我没有给他找来吃的,就遗弃了我。”
  豺黑轻轻摇摇头:“你说谎。我去找过你爸爸,虽然费了很大的劲。他躺在那个小黑屋里,我让他还钱,他说没有。我问他你在哪,他说你出去找吃的去了。你瞧,他是在说谎维护你呢还是你在说谎骗我?后来我打他骂他,他也不说你在哪。知道我怎么找到你的吗?我骂你们两个都是败类、垃圾。他激动了,趴在地上说他儿子在念书,长大会是个有出息的人……我四处找有学校的村子,你看,功夫不负有心人,就这么巧,今天上午我看到了你们跳舞。”
  大雨拉住他的衣服忽然急切地问道:“我爸爸呢?”
  豺黑嘿嘿地笑了:“你不是说他遗弃你了吗?你怎么还想着他?他嘛,比泥鳅还滑,趁我打盹的时候逃了。真行,都被我打得半死了还能跑。”说着看看自己的拳头,撇撇嘴,慢悠悠地说:“说明我的拳头还不够硬啊!”
  豺黑说着用拳头在大雨面前晃晃,眯着眼睛说:“怎么样,你应该不想品尝被它打中的滋味吧?听话,要么带我找到他,要么还钱,嗯?”
  大雨只是直直地看着他,不发一言。
  豺黑没有等到他想要的答案,眼睛瞬间变得狠戾,他扬起了拳头,大雨即没有哀求也没有躲闪,只是依然沉静地看着他,他更愤怒了,这沉静在挑战他的冷静!他一拳挥去,大雨的嘴角马上见了血,脸被打得偏了过去。又是一脚,大雨捂了一下肚子,然后又慢慢站直了,不求饶也不还手。
  豺黑赞许了一声:“有种!”话落一拳刚要打下,就听一声呐喊:“住手!”回头一看见一个女人急忙地跑了过来,二话不说,一下就把大雨给拽了过去。
  豺黑歪头看了看熊猫妈妈:“你是谁?”
  “我是他妈妈,你为什么要打我的儿子?”熊猫妈妈怒视他。
  “你的儿子?”豺黑疑惑地看了看她们俩,然后忽然笑了:“哈哈哈,这小子说没有爸,却跑出来个妈。好哇,太好了,正好,咱们谈谈。”
  熊猫妈妈警惕地看着他,把大雨藏到身后:“谈什么?”
  豺黑指了指大雨:“他爸爸欠了我一大笔钱,现在我找不到他,父债子偿,他得替他爸还债。现在你说你是他妈,这债就得你还了。”
  熊猫妈妈看了看满眼忧虑的大雨,擦擦他嘴角的血,拍了拍他的手,对豺黑说:“你和他爸爸的恩怨我不知道,但是与这孩子没有关系,大雨被他爸爸抛弃,现在是我的儿子,我不允许你欺负他。你要是个男人就别用暴力对待一个小孩子,有事儿找他爸爸去。至于你说还债的事,我连他爸爸都不认识,凭什么给他还债?”
  豺黑冷笑:“呦呵?跟我讲道理?教育我?哈哈哈,真是笑话,你以为你是谁?我不跟你废话,两条路:要么还债;要么把这小崽子交给我。你选一条。”
  熊猫妈妈紧紧地抱住大雨:“我一条也不选,只要我还有口气,你就别想把他带走!”
  豺黑大怒,二话不说上来就抓大雨,熊猫妈妈忙上去拦着豺黑,边拦边喊:“大雨、快跑!”
  大雨呆呆地站着,眼见豺黑甩开妈妈向他抓来,没想到熊猫妈妈爬起来一下抱住豺黑的腰,嘴里喊:“快跑啊,快跑!”
  大雨迟疑地迈开脚步,眼睛却还盯着妈妈。
  豺黑见挣脱不开,气急败坏,一拳打在熊猫妈妈的头上,妈妈的头上一下流出血来。
  看到妈妈慢慢地倒了下去,大雨突然青筋暴涨,两眼通红,像疯了似的冲过来和豺黑撕打起来。
  刚开始豺黑并没有把他当回事,同龄的人都不是自己的对手,何况一个小孩子?谁知道这小子像个疯子似的,用的都是不要命的招。挥过去的拳头他根本都不躲,而是拼命地打自己。边打嘴里还在喊着什么,渐渐听清了:“……让你打我妈!让你打我妈!……”
  豺黑被大雨缠得不耐烦了,一脚踹倒他,伸手掏出一把刀,不等大雨爬起来,奔过去扬起刀刚要挥下,一只手像钳子似的紧紧地抓住他的手腕。
  豺黑回头看去,见一个黑大个像铁塔似的站在自己身旁,一只手握着自己的手腕,两只圆眼乌黑发亮。豺黑挣了挣,没挣开,就放下手,来人也松开了手。
  汉克斯走过去扶起大雨,这时凯路也跑过来扶起了妈妈。汉克斯看看大雨满身伤痕,眉头皱起来,问豺黑:“尼(你)为什么打任(人)?”
  豺黑端端肩膀:“不还钱哪!他爸欠钱不还,我让他带我去找他爸,他不去,也不还钱,怎么办?武力解决喽!”
  “他爸爸不要他,他是孩子,怎么换(还)?你为甚(什么)用刀?要杀忍(人)吗?”
  豺黑毫不在意地说:“本来只想教训他一下,没想到他为了这个女的疯了似的跟我拼命,我可没时间跟他玩,快速解决喽!”
  汉克斯瞅着他说:“武力能解决蚁(一)切吗?”
  豺黑撇了一下嘴,端了一下肩膀,摊开两手随意说道:“没办法,这是我们最好的解决方式了。”
  汉克斯点点头,放开了大雨,活动了一下手脚,提议:“那好吧,窝(我)替他来解决哲(这)件事。”
  豺黑皱皱眉:“你替他?怎么解决?”
  汉克斯指了指他:“你说的,用武力,你胜了,带走他;我胜了,你走,以后不要再来。”
  豺黑想了想:“怎么算胜利呢?”
  汉克斯说:“你定。”
  豺黑笑了:“好,谁被打倒了爬不起来,就算谁输了。”
  “OK。”
  这时,陆续有村民跑过来围观,二蛋和兔子一家人也在人群中,围观的人迅速把他们围成一个大圈。
  两个人对视着,脚步移动,眼神却紧紧地盯着对方。豺黑突然急步上前,挥拳向汉克斯打去,汉克斯敏捷地躲开,一个直拳挥向豺黑,豺黑也一下躲开。两人就这样你来我往地开战,打了半天,棋逢对手,谁都没有打到对方。
  汉克斯很淡定,但上豺黑心里发急,平时自己从没遇到过对手,今天这个黑大个看来是个硬茬,不好对付。再说还有这些村民围观,要是他们一起上,自己也不好办。想了想,还是速战速决吧。于是趁着两人错开的空当,豺黑抽出刀向汉克斯挥去。
  大雨正在查看妈妈的伤情,回头时正看到这一幕,急忙大喊:“他使刀!”
  汉克斯听了忙一侧身,但还是有些晚了,刀锋在他的胳膊上划了一道口子。
  汉克斯转过身来,血已经顺着衣袖淌了下来。汉克斯顾不得看伤,怒喝道:“你用刀?”
  豺黑悠然说:“噢,这不怪我,你没讲不可以用武器呀!”
  汉克斯听了勃然大怒,只见他双眼圆睁、鼻孔大张,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胸肌暴胀,双手在胸肌上狠狠地捶打着,发出“砰砰”的声音,张大了巨口,嘴里发出“嗷、嗷”的嘶吼,那股煞气把围观的人全都吓傻了,就连豺黑心里都一惊。
  胡萝卜看得目瞪口呆:“这是平常那个爱笑的、可爱的汉克斯老师吗?这老师生气的时候可太恐怖啦!
  汉克斯冲向了豺黑,豺黑心里有点慌,但是他手里有刀,无所畏惧。见汉克斯冲来,直接一刀捅了过去,众人心里一惊,汉克斯侧身躲过,反手一个勾拳正击中豺黑的下巴,打得他踉跄几步,站稳了,晃晃头,“呀”地一声狂叫,挥刀向汉克斯冲过来。
  汉克斯等豺黑冲到身前,让过他,瞅准了,长手一伸,抓住他一只胳膊搭在肩上一轮,豺黑在空中快速翻转了一圈,狠狠地摔到了地下,刀子甩出去钉在了树上。
  汉克斯走过去拔下刀扬手远远地扔了出去。豺黑挣扎着起来,被追上去的汉克斯一顿快拳打得头破血流,趴在地上再也起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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