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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扑克
  胡萝卜懊悔也没用了,二蛋和大雨配合着把胡闹抓了。
  胡萝卜没抓到对方的人,虽得了大贡却被抓了个大底①,闹了个先出牌,自己安慰自己:也还好吧。
  第二把,胡萝卜的牌势显然没有上把好,两伙儿牌势均力敌,但大雨很快进入状态,在他的辅助下,二蛋得了大贡,夺回了出牌权。
  二蛋和大雨配合默契,越打越顺,两人一气升级到打“7”。
  灵魂的双胞胎有点吃不住劲了,自乱阵脚,两人开始胡打,无论牌型如何,全力试图压制对方出牌,结果打到最后大牌都出没了,两人全军覆没。
  两人开始互相埋怨,这个说那个不懂养牌,只顾一个劲儿地往前冲;那个说这个不会打牌,也不知道配合,两人越说越激动,竟然有点要红脸的迹象。
  二蛋和大雨赶忙相劝,两人也发现有点过火,这才平息了怒气,重新开始打牌。
  胡萝卜抓完牌展开,脸上立刻洋溢出笑容来,这牌简直太好了。
  对面一直偷偷观察他表情以期探测对家牌面的胡闹发觉了,立刻冲他打眼色,让他淡定。
  胡萝卜立时领会,收起笑容,一付愁云满面的样子。
  二蛋和大雨见他的样子,以为他牌不好,立刻把注意力放到他身上,全力压制他,没想到隐忍到最后的胡萝卜火力全开,把二蛋和大雨彻底歼灭。
  灵魂双胞胎进级,两人眉开眼笑,立刻来了个双击。
  在场的四人都对这两位的喜怒变幻之快感到诧异和无奈。再看那两位,嘴都合不上了,快速地洗牌,张罗着打一下把。
  大雨和二蛋看懂了灵魂双胞胎的战术,他们沉稳以待,越打越稳,逐渐升级,当灵魂双胞胎打到“7”的时候,他们已经打到“Q”了。
  胡萝卜见情形不妙,扔了牌耍起无赖,说这个玩法没意思,非要换个玩法,而且要带惩罚的。
  二蛋没有办法,想了想,就他们两人打牌的风格,还要简单易上手的,那只有打红凯(K)了。
  把规则说好以后,二蛋让大壮拿点纸来,裁成纸条做好准备,为了牌打得快点,把3456都挑出去了。
  四人重新开局。
  抓牌的时候四人心中都有些忐忑,不希望抓到红凯,抓到红凯的时候又担心别人看出来,还要小心地观察和猜测另一个红凯在哪个人手里,两人好并肩作战。
  扑克打得很激烈,很快四个人的脸上都已经有条贴上了,只是胡萝卜比别人多了一张。
  又是一局牌,胡萝卜抓完牌展开一看,心一下提到嗓子眼儿了,两个红凯都在他手里,他的心脏骤然狂跳起来,勉力聚集精神看了一下:一个小王、一个2、三个K、两个10,一个7、一个8,好在红心7在他手里,他有出牌权。
  他故作镇定地打出一张7开牌,等上家出了一张J的时候,他毫不犹豫地打出一张黑桃K。
  三个人都互相观其他人的表情。
  胡闹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出一张A,没等别人出牌,胡萝卜喊了一声“欧,打黑凯?”“啪”地一张2甩了出来,胡闹狐疑地看看他,手里的大王没有出手。
  胡闹看看二蛋和大雨,三个人都在内心判断红凯在谁手里。
  二蛋看着三个人的表情,肯定道:“小心啊,有银做戏尼!”
  胡萝卜又出了一张8,大雨和胡闹都以为红凯在对家,互相打了起来,但是红凯一直不露。
  大雨打了一张2出来,胡萝卜立刻用小王打上。
  胡闹犹豫着大王管不管,见胡萝卜气愤地看着自己,心想,看这小子的表情,红凯应该不在他手上吧,手里的大王再次拿了回去。
  胡萝卜打出两张10,然后报片②:“剩俩!”
  三个人都紧张起来。
  二蛋说:“肯定两凯承上了③,拦住发单吧!”
  大雨两A要拦,胡萝卜假装斜眼盯着二蛋说:“红凯在你手里吧?你一直叨叨咕咕地混淆视听,想浑水摸鱼吗?”
  二蛋瞅瞅他:“嘿,你可真能装啊!我、我什么时候混淆视听啦?”
  一听到着急的二蛋忽然结巴了,胡萝卜哈哈大笑:“看见没?心虚得都嗑巴啦!”
  大雨一听,狐疑地看看二蛋,打他认识二蛋,二蛋也没结巴过呀!他犹豫着把两个A收了回去,胡闹两Q拦也拦不住,只好眼睁睁看胡萝卜出牌。
  五个人的眼睛都盯着胡萝卜剩的两张牌,心里隐隐都有不详的预感。
  胡萝卜装腔作势地说:“都不管我呀?那我可不客气啦,白白您哪!”抓起扣在床上的两张牌,得意地甩了出去。
  胡闹和大雨一看两红K立刻傻眼了,两人心虚地看向二蛋。
  二蛋只能苦笑,“让你们不信我的话!你们忘了浩宇说他适合当电影演员啦?这小子最会演戏啦!”
  胡萝卜也不管他们有多懊悔,咧着嘴从大壮那儿拿过纸条每人给了两个让他们贴上。
  胡萝卜只得意了一小会儿。因为从下一把起,再也没人看他的表情了,除非他亮出红K来表明身份,对家会帮他,否则三个人也不管他有没有红K,见他就打,气得他一个劲地嘟囔也没人理他。
  后来,胡萝卜的脸上纸条越来越多,高暖和大壮在一旁看了笑得不行。
  另一人组结束战斗过来看热闹,看到胡萝卜贴了满脸的纸条,像在脸上挂了个纸帘子似的,随着他打牌时挥舞的手臂和说话喘气,纸条不断地飞舞着,像个小丑似的。他自己还无知无觉地大喊大叫:“嘿,你个山炮,我黑凯,是真黑凯,不是假的,真不是……嘿,看见没,让你打我,白打我了吧?你个败家玩应!”
  说完灰头土脸地主动拿了个条,在脸上找半天,似乎没地方贴了,只好贴到下巴上,那样子着实好笑。
  绒花看了一会儿,只觉得屋里的味道真不太好闻,拉着星星和蘑菇,去客厅坐着去了。
  不一会儿,一局牌正要开始呢,宝贝走进来喊:“哥哥,七饭。”
  凯路走过去抱起宝贝问她:“你上午干什么啦?”
  宝贝想想说:“和吨吨玩,画吨吨了。”
  凯路笑着问她,“你画吨吨啦?你画柱柱阿姨没有啊?”
  宝贝愣了一下,才想起来还没给柱柱画过画呢。
  大家摘下脸上的纸条,胡闹和胡萝卜开始收拾扑克装到扑克盒里。
  大雨下地时晃了一下,二蛋扶住他问:“咋地啦?”
  大雨晃晃头说:“可能玩的时间太长用脑过度了吧?怎么脑袋直发胀呢?”
  二蛋斜眼看了看胡萝卜那俩大脚丫子,心说:熏这么长时间,不晕才怪呢!
  一行人出了卧走进客厅,一股香味立刻飘出来,把胡萝卜馋得“咕噜咕噜”直咽口水,他探头问:“什么这么香呀?”
  铁柱端着两个大盘子出来,边小心翼翼地放到餐桌一边说:“昨天的鱼剩了点儿,我用鱼汤炖的豆腐,你们都在这吃吧,还有别的菜,够吃。”
  胡萝卜又咽了两口唾沫,笑着摇头谢绝了。他知道妈妈今天早上给他们买扑克已经是好大的恩典了,这时候不能得寸进尺、没事找事,再馋也得忍着。于是和二蛋他们约好下午再来,和胡闹、蘑菇一起回家吃饭去了。
  汉克斯这一夜睡得香甜,一早醒来穿衣服时摸到衣兜里的一个小饰物,拿出来一看,竟然是一个串了三个太阳花珠饰的福带。想了半天才想起来,昨晚送胡闹妈妈回家的时候,胡闹妈妈塞给他的,说是给他带着玩。只因当时他着急回凯路家妈福包,也没在意是什么东西。他手里拿着福带看了半天,心想:这是女人或孩子带的吧?怎么也不可能自己一个大老爷们儿带呀。想了想,把福带重新放进兜里,然后出门洗漱。
  吃过早饭,郝爽回屋,汉克斯紧随其后,见身后没有人,汉克斯叫住郝爽。
  郝爽站在屋里问汉克斯有什么事,汉克斯犹豫了一下,向后看看然后飞快地说:“送你一个东西。”说着伸出一只手,在郝爽面前摊开。
  郝爽惊讶地看到他手里的太阳花福带,她轻轻地拿起来,看了一眼,心想:这个福带可真漂亮!别说,这傻大个儿还挺有心!眼光还不错!于是微笑着说:“谢谢,我很喜欢。”
  汉克斯挠挠头说:“者(这)是胡闹妈妈松(送)给窝(我)的,窝(我)是男人,不能带,松(送)给你带吧!”
  郝爽咧了一下嘴,心说:这人也太直了,你要不解释多好,但又一想,他没送给比自己漂亮的美娜而是送给自己,说明自己在他心目中还是比较重要的。于是含情脉脉看向汉克斯。
  汉克斯忽然感到浑身不自在,也不多话,转身飞快地走了。
  郝爽看着手里的太阳花福带,笑容扩散,越来越大,然后把它带到脖子上,在镜子面前照了好半天,自觉自己的美貌又增色不少,欣然地织毛衣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①大底:打扑克最后一个被抓住的人。②报片:打扑克报牌张数。③承上:同样的牌在一个人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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