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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魔王正道 25
“阿严？”
程未雨眯着眼睛，看着白茫茫的一片中出现了一个黑衣的身影，向他走来。
“你怕的就是这个？”那个人自言自语。
程未雨手脚都僵了，当他看清了来的人是陆严后卸了力，跪在雪地里，他坚持的够久了。
“阿严……快过来……”他艰难的伸着手，看着那个人。
“这是在求饶吗？师-尊-”最后两个字他一字一顿狠狠道。
程未雨没有听清他说什么，昏睡过去，当他再次醒来已经是在月明山了。
“呃……”程未雨脑袋昏沉从榻上爬起，他每一个动作都带着撕裂的疼痛，他从领子里像衣服里看去，身上满是伤疤，甚至还有溃烂的口子。
“WC……”
他站起身走出门，他终于意识到了不对，这里好像没有自己的痕迹。
他焦急的走去严末的屋子，哪里空荡荡的，灰尘积了厚厚的一层，光线之下灰尘飞舞，蛛网挂在角落里。
“严末？严末？”没有人应答。
他又转向陆严的房间，哪里同样是空空荡荡久无人居的样子。
“陆严？……”
是去练功了吧，程未雨想着跑到竹林，可惜没有哪里都没有，整个歇雨院就只有他一个人。
“系统？系统？”
这里连系统都不应答。
“陆严，陆严一定在赤练山。”他想着。
他尝试着召唤长鸣，可是没有反应，久久都没有等到那一道银光。
一柄红光熠熠的长剑悬在腰间，剑鞘上用顿挫的笔法写着长野二字。
程未雨看着这柄剑，尝试着御剑，长野瞬间受他感召，长剑出鞘。
“怎么会这样？系统不是说我召唤不了他的吗？”
来不及想太多，现在只想去找陆严带他回来，立即御剑前往赤练山。
……
“猜猜你的好师尊，剑尖会不会指向你。”
……
程未雨站在山脚下，眼前是一个富丽堂皇的宫殿，殿前人头攒动，人们人们的喊声叫骂声滔天的响。
陆严坐在高高的宝座上，低垂着眸子看不清表情。
“他还记不记得我？”程未雨心里琢麽着。
这是人群中一个瘦高的身影指着陆严，义正言辞道：“把龙血精石交出来，这般邪厉的东西不能在你手里。”
“龙血精石？”这是程未雨头一次听说的名字。
那颗泛着黑紫色光芒的吊坠在陆严手里一荡一荡的，人们的心都为他选着。
程未雨凑到一个修士身旁问道：“这个石头有什么用？”
那个修士十分不耐烦的回答他：“普通的符咒阵法只要有这龙血精石的加持都会成为禁术，据说还可以配合召回阵复活死人呢！得到这块石头的人都是偏执疯子，每过几年月名山就会派人来加固封印……”
程未雨挤开人群，迈步走上石阶。
第一阶……
程仙师用召回阵为基础布局歇雨院，就是想有朝一日得到龙血精石复活长野仙师吧。
第二阶……
他匣子里那么多的符很本不是召回符，而是控制人的禁术，所以他的身体被反噬成现在的样子。
……第五阶……
严末是个善良的孩子，即便有时自己偏心，他也从来没有嫉妒，他的心性不至于害陆严……他被程仙师控制了。
……
转眼他以走上高台，此时是与陆严平视的状态，那个人还在晃悠着手里的石头。
这是一个幻境，我不是程仙师，我也不想复活长野，我只想带我徒弟回家……
“……”他想要开口却不知道说什么。
“师尊……你想要这个吗？”
那个黑紫色的石头莹莹发亮。
或许只要解决前一世问题，不让陆严死在程未雨剑下，梦境就结束了？
“陆严……”
长野剑嗡嗡响，刀身在剑鞘中抖动。
“陆严你把它给我。”
空气安静了，人们不在喧哗，因为他们此刻都以消失的无影无踪。
“哈哈哈哈，师尊为什么想要这个？是想复活什么人吗？”
程未雨看着座上的人一脸傲然的看着自己。
“陆严？你就是阿严的另外一半魂魄吗。”程未雨坦然的看着他。
“别一口一个阿严的，都是本座。”
“那我知道了，你恨我，你很程未雨，你恨程未雨当年在这里杀了你，你恨他利用你……”
程未雨伸手摘下腰间的长野，放在手心里看一看，撇向一旁的杂草丛中，两手空空的向陆严示意。
“看，现在我手无寸铁，你可以跟我好好谈谈吗？”
陆严大笑到：“本身在梦境中你就不能把我怎样，假惺惺的做给谁看？哈哈哈哈程未雨你真是变了，变得虚伪了，都会唱戏了。”
程未雨OS：我觉得这个家伙讲不通道理。
“阿严呢，你把阿严弄哪里去了？”
“真是好一副严师慈父的嘴脸。”
陆严从宝座上站起，掠过程未雨身边，一掌打在他的身上。
程未雨浑身的伤口都被这一掌震得涌出血来，他借力向后闪身，躲到离陆严稍远的地方。
“梦境里也这样疼。”
程未雨痛苦的喘息，手撑在地上艰难的站了起来。
长野剑又重新挂在了他的腰间，他尝试了几次都无法彻底甩掉这柄剑，他终于明白了他的目的，就是想在环境中逼自己用剑做出和程仙师一样的选择。
程未雨拂袖擦去嘴角的鲜血，又一次将长野剑扔向一旁，幻境中他也不能把自己怎么样，但是一旦自己反击了，这些年对阿严的恩情都会被扣上一个别有用心的罪名。
他知道自己不是至善的圣人，只是此时不想努力白费，不想着了陆严的道，不想背一个骂名，不想陆严对自己失望……
所以今天这出戏就算是演，也得演的真情实感，也得演的真实。
程未雨苦苦支撑着，看着眼前油盐不进的人。
陆严一掌掌打过来，像雨点一样密，能够躲得程未雨都闪身躲了，躲不的也只能挨着。
高台上的鲜血如同花一样在地面绽放，心口撕裂的疼痛因为剧烈的运动而更加深重，喉咙里不断呕出腥甜的血液。
“师尊还能撑到什么时候呢？”
程未雨也想知道自己还能撑到什么时候，他都想给自己一剑来了结自己了。
他的左肩上挨了一掌已经脱臼了，可是陆严就是不攻击他的右手，就是打定主意逼他还手。
“陆严……你杀了我吧。”
程未雨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陆严有些无措。
程未雨见他犹疑了继续道：“你恨程仙师，我理解你，今天让你在这里把恨都了了，你杀了我吧。”
陆严：“你以为我不敢？”
程未雨：“你快点杀了我吧，我真的不行了。”
陆严：“你为什么不还手？”
程未雨OS：我TM还手也打不过你啊！我除了打感情牌还有什么办法！但是嘴上还是酷酷的说了一个“不想。”
陆严一步一步向他走来。
“你有为什么不用禁术控制我？”
程未雨OS：我TM也得会用啊！再说都反噬成这样了我用了只会离死更近吧！
程未雨没有说出心里话，而是犹疑了一下，说道：“因为，我不想要你的灵魂。”
程未雨带着血迹的嘴角微微一笑，倒在血泊中。
“这回……真的不行了……”
程未雨好几次都想跪地求饶，承认自己真的不是程仙师，可是这个偏执狂绝对不会相信，解释根本就没有用，反倒还让人觉得自己贪生怕死。
程未雨趴伏在地上，小心得喘着气，带着一种赢了的骄傲。
程未雨OS：我这种意志力真的是太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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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我好痛苦，这简直就是慢穿，好想躺平原地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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