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收藏此章节]
[投诉]
文章收藏
离别在即 意外来袭
爱在离别时,伤痛、无奈、遗憾、凌乱,这种种的情绪在我的心里紧紧纠缠,我该如何放手,如何离开?
与展昭道别回到房里还未坐定,便听到窗外噼里啪啦下起雨来。我缓步移至窗前望雨沉思:神话故事里说,七月七日是牛郎织女一家团聚的日子,这天,成千上万只喜鹊飞到天上搭起一座鹊桥,让牛郎织女渡河相聚,这七夕雨便是牛郎织女重逢时喜极而泣的泪水!
世人都可怜牛郎织女,可怜他们一年仅有一次见面的机会。可是,我和展昭呢?这一别,即是永别了……
心里正纠结难受,突然听见身后地底下轰隆大响,我心中大惊,慌忙回头看去,但见地砖暴起,一个表情乖张的黑衣劲装男子从地底下窜了出来。我不禁“啊”地一声惊叫,那黑衣男子反应极快,我还未来得及挥动紫绫,他轻轻一弹指,我只觉肩头生疼,已经不能动弹和说话了。
黑衣男子唇角一杨:“果然是个小美人儿,难怪我那眼界甚高的五弟也会被你折腾得魂不守舍!”
我眉头一蹙:他的五弟?他会遁地术!他是-----------彻地鼠韩彰!!!白玉堂的二哥哥!!!
韩彰道:“喂!你说,我捉了你去陷空岛,那只御猫是不是会来救你哇?”
我轻蔑地闪他一眼:哼!什么狗屁大侠!哦--------不对,是‘鼠屁大侠’才对!居然玩这种把戏!
韩彰绕着我转了一圈,道:“御猫不来陷空岛救你也没关系,我五弟武艺高超、相貌堂堂,娶了你做小娘子,也很好嘛!你说是与不是?”
我想开口痛骂他一顿,无奈被他点了穴道,只能狠狠地瞪着他。他不由分说,举起右手向我颈上一点,我只觉颈部酸痛、脑袋里昏昏沉沉,身子一歪没了知觉……
不知多了多久,突然转醒,只见自己正躺在一张温暖舒适的大床上,身上锦被轻盖,床边蓝色的幔帐住了视线。我不由得蹙眉:这是哪里?正欲起身,怎料身子似有千金重,竟不能动弹。糟糕!我被人点了穴道!
我凝神回忆:昨天夜里-------彻地鼠韩彰说要掳我来引展昭上岛?这里莫非就是----------陷空岛???哦买噶!
我不能动弹,又不能开口呼叫,只能躺在床上胡思乱想:这陷空岛五鼠算得是武林侠士,应该不会加害我这个弱女女吧!正胡思乱想,突然听到‘嘭’地一声房门被人一脚踢开,那人阔步走进来,又听得‘咚’地一声,似有一件物事被那人放在了桌上。
幔帐遮住了视线,我看不见来人,只能凝神静听。
只听那人不耐烦地道:“白福,白福,拿茶来!”
我闻声心中一惊:是白玉堂!一时不知是喜是苦,不由得撇了撇嘴。
又听门外一个男声响亮地应着:“来了!”脚步匆匆奔了进来。我听到白玉堂‘咕咚咚’的豪爽牛饮声。
只听白玉堂敲敲桌子,道:“白福,这包袱里的东西你去放入密室里好生看管!哼哼,有了这个,那展御猫必来陷空岛!” 我心里一紧:那包袱里的东西是什么?-------------还未多想,又听白玉堂道:“你且下去吧!我累了,要好好歇一歇!” 那白福应了声:“是”,脚步响起出了房门。
我听到白玉堂的脚步声渐进,心里直打鼓:妈呀!现在是什么状况?
床边的幔帐被‘呼’一声拉开,白玉堂疲惫的脸上明显大怔,定定地瞧了我良久,才惊讶叫道:“一一?怎么是你?你怎么在我房里?”
我不能开口说话,只能尴尬地斜斜眼睛,希望他能明白我的处境,替我解开穴道。怎料他竟“扑哧”一声笑出声来,双臂抱胸坐在床边,坏坏地笑望着我。
我心里一阵发毛:NND!该死的彻地鼠韩彰,竟然这样整我!我见白玉堂丝毫没有为我解开穴道的意向,只好冷眼瞪着他。NND!他怎么笑得这样阴险?
过了好一会儿,白玉堂这才叫道:“呀!一一,你怎么不说话?难道你被人点了哑穴?---------是的话,眨眨眼睛,我替你解穴!”
我知道他明知故问故意戏弄我,可为了脱离‘困境’,只好依言眨了眨眼睛,希望他大发慈悲。
白玉堂强忍笑意,故作惊讶道:“咦!你真的被人点了哑穴!”说着伸指在我肩头一点,我只觉肩膀酸痛,不禁“唉呀”出声,狠狠瞪他一眼,准备起身,怎料身子仍然不能动。
“喂!快帮我解开穴道,我不能动!”我涨红了脸,急忙叫道
“别急!”白玉堂懒洋洋地倚在床尾:“我来问你,你一个姑娘家怎么好端端地跑到我的床上来了?” 我又急又气:“去问你那个恶心鬼二哥,会挖洞的那只臭老鼠!” 白玉堂眼睛一亮,语气怪怪地道:“原来如此!二哥真是用心良苦啊!”
我急道:“快替我解开穴道!”
白玉堂歪着脑袋瞧了瞧我,突然起身一转,稳稳当当地与我并头躺在一起,侧面朝里似笑非笑地瞧着我。他目光深邃,浓重的男子气息扑在我脸上,我脸上一红,又急又气,别过脸去大骂:“不要脸!”心里暗暗祈祷他不要乱来。
“放了我!快放了我!”
白玉堂淡淡道:“吼什么?又不是我捉你来这里的! 我气得直犯晕:长这么大第一次和一个男人躺在同一张床上! 白玉堂道:“要不这样,你喊我三声‘好哥哥’,我便替你解开穴道!” 我冷哼一声,不理他。
白玉堂闷哼一声:“要不,喊三声‘好相公’也行!”说着手臂竟放在了我的腰际。我一怔,心里突然一阵难过,别过脸去,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白玉堂的手缩了一下,却没有收回去。过了良久,他突然轻叹一声收回手,坐起身来,隔空替我解开了穴道。我霍地起身,反手就是一掌掴在了他的脸上,气急败坏地往门外冲去。
刚冲出房门,便听到一个男声叫道:“大哥,你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了,怎么胆量越来越小!五弟此次盗取三宝,可是替咱们五鼠出了一口恶气!”说话的人正是昨夜掳我来陷空岛的韩彰,他口中的‘大哥’莫不是‘卢芳’?
“你懂什么!五弟此次虽然针对的是展昭,可得罪的却是朝廷!那皇帝若是派兵攻打咱们陷空岛,我们日后还有安宁日子过吗?” “怕什么?大不了大战一场!”
卢芳冷冷道:”胡闹!你们四个气不过‘猫鼠之谈’要找展昭麻烦,这点我不反对。可是盗取三宝,岂不毁了咱们五义的江湖名誉?”说话的功夫,韩彰与卢芳已来到了我的眼前。
我冷冷道:“什么江湖名声?我看你这位兄弟才不在乎呢!”
卢芳与韩彰瞧见了我,均是一怔。
我轻蔑道:“盗取开封府三宝、强掳良家女子,你们五鼠的名声好的很呢!”
卢芳疑惑地望着我:“这位姑娘是--------------” 韩彰迟疑着,不知如何开口。正在这时,一个家丁模样的男子急匆匆奔进来,叫道:“五爷五爷,那展御猫胜了蒋四爷已经渡过芦花荡,上岛来了!”
我心中一喜,激动万分。 白玉堂健步奔出房外,冷冷道:“好个御猫,动作倒挺快!我倒要瞧瞧,他有什么本领?” 韩彰道:“还有三哥那一关呢!只怕这只御猫要被三哥塞进山石缝里变成只死猫!” 我接口道:“你的牛皮别吹大了!” 韩彰冷眼闪我,不再言语。
白玉堂突然近前一把握住我的手腕往院外而去,我忙着挣脱,他满脸怒意强拉我前行。出了院门,穿过一片花田,来到一处假山前停下脚步。
我奋力甩开他的手,不去理他。他淡淡道:“三宝就在这假山里的密室中,倘若展昭赢了我,我定当奉还三宝,决不食言!”
我无奈道:“在武功上论输赢又能怎样?侠不在武,在心!” 白玉堂忿忿道:“我白玉堂一身傲骨,怎能忍受这‘猫鼠之谈’的屈辱!” “你真是自寻烦恼,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
白玉堂叹息道:“在你眼里,我永远也比不过展昭,是不是?”
我顿了一下,道:“展昭固然好,可你也不是坏人。何必去在乎那些所谓的‘猫鼠之谈’?侠之大者,为国为民,你有一身的好本领,与其为这一己私怨和展昭没完没了的纠缠,倒不如投身包大人,为国家为百姓做一番可亲可喜的事业!”
白玉堂冷冷一笑:“我现在终于知道你为什么独独钟情于展昭了。因为你们是同样的人!”
我怔怔地站着,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白玉堂道:“你在这里等着展昭。他如果赢了我三哥,必定会来这里。到时他若胜了我,便可进入密室取了三宝回京交差!”说着径自离去。
我有些担心展昭,虽然传说中展昭最后胜了白玉堂夺回三宝,可是他却在上岛途中不慎失足跌入‘猫洞’,后经丁月华相救才有机会与白玉堂一较高下。那么眼下,他是否已经得到了丁月华的援手从‘猫洞’中出来了?
不行!我不能在这里等!我得去找他!
插入书签